说起来有点舍不得。
记得没错的话古详在一开始是帮何忠一块想要对付顾怜的,不过计划失败他第一个投诚,在发现顾怜能保护他之后就缠着她不放了,顾怜也就因此多了个嘴替小尾巴。
两个月的相处下来,说没有点感情在里边那是不可能的。
顾怜愣了一会儿然后捏着手里的酒杯跟他碰杯:“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事吗?”
“是这样没错,”古详嘟囔着,“但我就是不开心!我舍不得前辈!”
声儿倒是挺大。
顾怜支着下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问:“你不是要买房子,要去醉春楼吃莲香猪蹄吗?还想跟着我,那你的愿望不要了?”
古详被顾怜的话一噎,然后接下来的话明显没有刚才那么高涨的气焰了,“那、那我可以带你一块去吃猪蹄嘛,而且我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房子不买也罢……”
顾怜听乐了:“没志气。”
古详“哼”了一声:“我这叫适当地改变计划!”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这个,”顾怜自己抿了一口酒,眼睛看着谢霜那边,今年的榜首仍旧是谢霜,薛绝捡了个第二往后就是萧秉,现在那边热闹得不行,她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说,“有缘自会相见,无缘自留心间。如果咱俩真有那个缘份,那明日一别也只会是暂时的,所以啊小详子,没什么好难过的。”
谢霜得来了一盘好吃的果正四下找顾怜,一扭头就对上视线,她笑了笑往这边走过来。
顾怜也跟着扬唇笑了,很开心地招了招手。
古详有些傻傻地看了一会儿顾怜,然后仿佛幡然醒悟一般地点了点头,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前辈,我懂了!”
顾怜看也没看他,只挥了挥手:“懂了就行,省得我白说一通。”
谢霜走过来后,顾怜就没再搭理古详,跟谢霜师姐妹情深去了。
宴饮半夜,顾怜吃饱喝足先离席了,走时还不忘连带着把古详一把拽走,古详这次长教训了,伸手急忙一捞,抓到了半串葡萄。
古详今晚竟然稀奇地没有喝醉,被顾怜拽着走他还边走边吃,因为塞了一嘴的葡萄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唔,前辈,咱干什么去?”
顾怜把古详带到穷极宫的演武场那儿才停下来。
顾怜说:“赶紧吃完,然后站好。”说着,把簪子找出来,翻手化作金色的长剑握在手中。
古详看她连剑都拿出来了,心下一惊左右看看,“前辈你不能是想趁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所以想要谋财害——嘶~”脑袋上挨了一下,古详则才的那一堆不着调的话顿时就被咽回去了。
古详一脸委屈地捂着脑袋:“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你这脑子里除了装吃的还装有什么?”顾怜恨铁不成钢地说,“之前答应你要教你的那些,不学了?”
古详一听,先愣了愣然后就眼睛一亮,连忙把委屈的神情收回来,欢天喜地地绕着顾怜转了一圈,仿佛恨不得变出尾巴来摇上一摇:“学学学我学!哇!前辈你是最好的前辈!”他嚷着就展开双手给顾怜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余光瞄见她手腕上蠢蠢欲动的红线,就又求生欲拉满地将这个念头给压下了。
顾怜甩了下手让刻不求安分点,转了一下手里的剑:“安静点看着,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睡觉,我只给你演示一遍。”
古详连连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差搬张小板凳排排坐地认真受教了。
顾怜想了想,然后说:“之前答应你要教你剑法、御剑诀和飞云剑诀,明月来你也有所涉猎,那我就从明月来的第一式开始。”说着她挽剑向前一步,借着月色演起招式来。
一人一剑,青衫衣袂翻动,古详怔怔地看着,莫名有些眼热。
前辈日后必然站在他人所仰望,无法企及之处。
回去时,路遇谢霜。
谢霜一看见顾怜就迎了上来:“怜儿。”
顾怜看了看,确定谢霜就是来找自己的,有些好奇地问:“师姐,怎么了?”
谢霜的神色有些犹豫,几番的欲言又止之后,她跟顾怜说:“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不知能否去你的房中相谈。”
难得看见谢霜这样子,顾怜眨眨眼随后爽快答应了:“好。”
进到屋里后顾怜去将烛灯点起,垂眸看着晃动的火苗她不由得在心中思索谢霜此番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事情是能够让她欲言又止的?
蓦然间想到什么,顾怜心中一惊,莫非是封双无那个家伙不讲道德最后还是跑到谢霜跟前乱说了???
呔!
怎么能如此可恶?!
封双无你最好没有!
谢霜喊了顾怜一声:“怜儿?怎么发起愣来了?”
“啊?”顾怜把思绪拉回来,转回身就笑着跑过去抱着谢霜的手臂,“没什么,就是在想刚才师姐给我的果很甜很好吃。”
谢霜笑了笑,很轻地捏了下她的脸颊:“你若是喜欢,待回到宗门我便派人给你送去一些,什么时候吃腻了再换。”
顾怜拉着谢霜坐下:“师姐对我真好。”
谢霜只笑不语。
几句闲聊过后就该进入正题,顾怜问:“师姐,你方才说有话要问我,是什么?”可别是封双无的胡言乱语。
一提起这个谢霜唇边的笑意就淡了几分,明显地带上了忧心之色来,这神情的转变给顾怜看得心里一咯噔。
不是吧?封双无真说了?
除了这件事顾怜也想不到别的什么事情能够让谢霜露出这样的神情。
心中想着对策,但谢霜的下一句话就让顾怜愣住了——谢霜抓着顾怜的手问:“怜儿,你腕上的铜钱是从何处得来的?”
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动作,顾怜低头着向自己的手,袖子随着动作而被拉上去几分,露出了半截手腕,那上边乱七八槽地系了一大堆的东西:铃铛、铜钱、红线。
那枚铜钱就恰好搭在手腕处凸起的骨头上,格外醒目。
谢霜为什么会问铜钱?
顾怜并没有回答而是选择反问:“师姐,这铜钱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不是铜钱有什么问题的话,谢霜是不会过问的,她的直觉或是其他方面向来很敏锐。而且照她的神情来看,估计是思虑过一段时间才下定决心来问她。
顾怜不答铜钱的来处,谢霜也不好强硬地从她嘴中逼问出答案,她抿了抿唇,最终叹了一口气,还是在顾怜面前先败下阵来:“你应当记得你刚从思过崖出来时,我让你去满花楼取生辰礼。”
不明白谢霜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尽管顾怜心中疑惑,但她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记得。”
“满花楼的顶楼并不对外开放,是楼主住的地方,”谢霜说,“也就是我平日里会在那里休息的地方。”
闻言顾怜微微睁大眼:“师姐你是满花楼主?”
“正是,”谢霜承认地点了点头,“满花楼曾是母亲在北阳城中的休息之处,后来她受伤回醉花城休养不再出城,恰好我来扶光派拜师入道,她便将满花楼交予到我的手中。”
顾怜听得目瞠目结舌,这关系真硬啊。
“不过,我想说的并非是这个,“谢霜的话锋一转,”我想同你说的是顶楼的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哪间屋子?
顾怜努力地回想,想起来她在跟着付伯走过的那些个房间,其中有一间突兀又让人感到杀意的玄铁所制其门的房间,门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凹槽,那个凹槽的图案很像……
谢霜接着开口:“数年前,我在北阳城中寻得了一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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