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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快点?”姬千禾被安承德这么一吼,忽然变得娇柔起来,她也是着急了点。
安承德摸着脸庞说道:“这下面是祖神的肉身,时间长了肯定会吞没整个无疆龙域,到时候才是无计可施,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大家都是无道体,说不定我可以把他同化。”
“不行!”安承德刚刚停顿自己的言语,就被姬千禾否决了。
姬千禾的神情和之前大有改变,她想到了某个关键,所以她果断的否定了安承德的办法。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我可以尽最大的努力将这里的乱局平定,然后出去帮他们。”安承德胸有成竹的说道。
“就是不行。”姬千禾还是很坚决,这次她内心里的浓浓不安,告诉她,安承德这次凶多吉少。
“你帮我护法。”安承德说道。
“我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们还可以想想其他的法子,并不一定只有这样才行!”姬千禾紧紧地握住安承德的手掌道,她的思绪很乱,仿佛是看穿了什么真相。
“你从来没有这么慌过,可以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吗?”安承德忽然问道。
“我在三清的造化里,看到了你的死亡……”姬千禾的眼泪簌簌落下,三清造化中的事情,她一直不敢说出来,因为她被告知:天机不可泄露。
“千禾然后呢?”安承德追问道。
“我不知道,小安,我只想你别死,我只知道这些,我们找其他的法子好不好?”姬千禾没有回答之后的事情,只是执着的回答安承德,这下面就是安承德的终点。
“千禾,逃不掉的,不解决掉这些,我们谁都逃不掉,山海世界的亲人们都在等着我们,我不下去,大家都有危险。”安承德揉了揉千禾的秀发,最后说道:“别怕,我们可是天底下最般配的夫妻。”
“我不会让你走的。”姬千禾忽然捆住安承德,而且手中从未对安承德施展过的长枪,抵在安承德的脖间。
“破灭……还是祝福?”安承德平淡的说道。
“我对你来说,一直都只有祝福。”姬千禾玉手在颤抖,面对安承德,她始终下不了手。
“千禾,死并不可怕,现在我下去,我们还能奋斗一把,最坏的情况是一起死;但如果现在我不下去,一旦祖神功成,我们就会真正的成为罪人,最后所有人都会死……再相信我一次,就像以前一样,让我拼出一个奇迹的未来,就像天地之初那样,你祝福我就好……”安承德回答道,表情中充满着微笑。。
“你不知道,你真的没有见过,你没有见过未来,你怎么知道你会怎样!?”姬千禾连连拒绝着安承德,而安承德却在她不经意的时间,忽然仰后倒下,身体下就像是有万斤秤砣,直直的坠了下去。
“如果真的回不来,你不要太难过。”安承德的身躯从黑暗中落入无底的黑渊,黑渊内满是淤泥一般的血气,血气禁锢着安承德的四肢,同时也在侵蚀安承德的四肢百骸,刚刚进入的一瞬间,安承德的皮肤就已经全部脱落,变成一具血人。
“你这个混蛋……”姬千禾握着长枪,泪如雨下的大声哭号道。
……
天宫之下,有三大天庭,一为:太古天庭;二为:洪荒天庭;三为:审判天庭。
后者虽然晚于前两者建立,但是最近的一战锋芒毕露,特别是其中的审判天军,更是亘古最强之军。
无间之域的一战中,天帝带走了审判天军一半的精锐,现在还剩下一半,正在驻守天宫的最后防线。
洛河!
大河之水从天来,洛河是稳定整个宇宙时空的根本,它的源头就在天宫之中,从补天开始,时空之流就是最沉重的话题,因为一切的建设离不开时空,而天帝在成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占据了洛河首端。
千万年一直泛着银光的河流,近日变得浑浊,秩序开始逐步崩坏,洛河的水也被崩坏的时空污染了。
“怎么样?!还能撑多久?!”天宫周围数十个界域,都是天宫最亲近的嫡系,现在都在稳定洛河。
问话的人是洪荒天庭的首领:东皇,而搭话的则是它一直以来的宿敌,太古天庭首领:帝江。
“时空老人不在,我们总是治标不治本,现在帝上也……”
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金光汇聚的天宫,最高的王座黯然无光,这就已经表明天道已经没落,天帝亡故。
金光的周围是三千金甲,黄金王带着黄金宫所属,拱卫天宫,用自身的金光守护最后未散的帝王紫气。
天宫需要天帝,宇宙也需要天道,这是最迫切的,而想要成为天帝,不仅仅需要得到天帝的认可,还需要天道系统的支持,天道系统如今去向不明,众人人心惶惶。
“都准备死战吧。”黑色的影子从金光台阶上落下,不怒而威的老者立在两位天庭之首的中央说道。
黑影是审判天庭的大审判长,据说是天帝的嫡系,具体是什么关系无人懂得,现在是审判的最高权力人。
“已经来了吗?”东皇和帝江问道。
“四象界那里已经打起来了,那股力量长驱直入,不过半炷香便杀穿了四象界的防御,直奔着这里冲来。”大审判长望着东方说道。
“四象界真是太不抗揍了,我带天庭的人上去……”帝江惊骇的吼道,正准备亲自上前的时候,忽然被东方天穹的巨响惊醒。
“空!”空间崩坏,洛河之水疯狂的涌动,从东方落下的邪恶之气,攒聚成人影,双目赤红的望着黄金阶梯上的王座。
“看来不必你亲自过去了,它来了!”大审判长手掌一挥,周围黑影飞梭,千余人的审判天军在王座的外围组成防线。
“就是这个混蛋吗?!先干掉他!”帝江先一步冲身上前,自己真身也同时暴露出来,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
遮天的巨影挡住了邪恶之影和王座之间的空间,帝江称帝多年,多大道的感悟,也是良多。
“逆天者,死!”
帝江身上的道法凝聚成一根金光长绳,从天环绕三周,最后落向邪恶之影。
“爬虫!”邪恶的气息只是一瞬,便从光绳中找到了破绽,漆黑的邪气将金光撕成粉尘,帝江的本源受创。
“这家伙竟然可以如此轻易的破解道法?”东皇大手一挥,天宫之上落下一鼎巨钟。
“铛~”长钟落在邪影的上方,久久落不下来,仿佛是在恐惧下方的邪影。
“天地至宝·东皇帝钟?这点程度的话,还是别出来丢人了!”邪影虚幻一指将帝钟弹飞,东皇也随之后退。
所有目光都攒聚在邪影身上的时候,天边忽然飞掠而来两道身影。
“吼~咻咻咻……”书生少年手握折扇,乘着黄金巨龙踏上王座之巅。
“什么人!”在场的所有都在大吼此子胆大妄为,天帝之位也敢妄进,马上他就会被天道反噬而亡。
书生踩着稳健的步子进入到天道的沐浴中,转身稳稳的坐在王座上的他,马上改变了身上的威压。
书生的衣衫被一身龙袍盖上,头顶珠帘,脚踏祥瑞。
子书和黄龙尊者比祖神来晚半步,不过来得还算凑巧。
“祖神,何必呢?一味的杀伐,并不能解决你内心的恨意。”子书睿安平静的望着祖神问道,祖神的邪念很强很深,子书睿安知道自己并不可能用三言两语就将他的内心仇恨平复,但是子书在努力促成。
“新生天帝?这样的话,你的在位只有片刻!”祖神邪影的目标忽然改变,他现在可以直接将洛河毁灭,然后秩序宇宙必定会时空崩塌,那个时候天帝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既然已经登位,怎会让你这么容易得逞?!”子书睿安大手一挥,一颗巨树从洛河之畔升起,百丈粗的神树挡住了洛河。
“天书?!”周围的天宫所属大为惊讶的叫道,真没想到子书睿安在登位的下一刻,就能够唤出神树‘天书’。
“在天宫,天道就是法则根源,祖神……即便是你!也要按照本帝的规矩来!”子书睿安忽然站起,周围的空间禁锢,帝王紫气孕育千万年,终于等到了运用的时刻。
“区区帝气,安能与天地角力!”祖神邪影的力量和天书碰撞,周围的身影暴退数百丈,然后分别被天道排斥而出,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守护了。
“祖神!今日,就算是你真身降临,本帝也要让你重新陷入沉睡!”子书睿安运气天道之力,周围金光璀璨的同时,星光不停的飞梭,暗藏万千玄妙。
“哈哈哈哈!杀了你,你算是报了天帝阻我之仇!小子,就先干掉你!”祖神邪念也很直白的冲向子书睿安,子书睿安严阵以待,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
大荒的边缘生死线已经看不到了,浓雾之外的死灵禁地,现在完全是黑漆漆的虚空,空间崩碎,见不到外面的一切。
大概在三个月前,大荒就已经出现了大规模的战乱,发起者是以‘罪’为首的组织,现在各个方位都有战争在进行着,目前最惨烈的是在西域。
之所以被称为最惨烈,主要还是因为,其他各域基本陷落,现在能够存留下来,算完整的,只有西域。
西域净阳古城,是最后的堡垒,‘罪’可以攻破无数的大道,但是却唯独拿极致神炎没有办法,所以现在古阳君可以说是所有人最后的救命稻草。
净阳古城中,不仅仅有奉阳国的子民,还有不少周边逃来的盟友,秘境一脉也来了不少,为首的是苍龙王。
古阳君现在压力山大,‘罪’如今将主要的目标落在净阳古城上,就算是当年的奉阳神国,也没有过这样的遭遇。
‘现世罪’‘往生罪’‘来世罪’‘七宗罪’
十方罪王,现在尽数在此,城内诸方强者,是可以暂时的分担一点压力,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并非是长久之计,必须找到破局之法才行。
净阳古城内,如今能够将大道法则运用到巅峰的,只有几位:苍龙王、靖海王、弥泉王、东魂王,加上古阳君,一共五位能战之人。
“古阳君,现在孤城临险,你可有什么对策。”苍龙王是神色不露半分畏惧的女子,这样的场面,也没有让她的精神崩溃。
“现在没有破局点,且不谈我们现在能不能破局,就算我们赢了,那又能怎么样?秩序宇宙已经完了,这一点,各位应该都清楚。”古阳君虽然是以东道主的身份,高居在首座,但是现在的败局已定,他也无力回天。
“四象界和所有天宫所属,都在向天宫聚集,这表明天帝肯定有所安排!”苍龙王说道。
“知道苍龙王是从四象界里出来的,所以你也不需要在我们面前夸赞天帝有多么伟大。”靖海王知晓苍龙王的底细,所以大难当头的时候,他也不想给谁颜面,直接就挑开了说话。
“你是什么意思?”天帝始终是苍龙王的信仰,所以靖海王这么说话,就是已经触犯了苍龙王的逆鳞。
“好了,现在事态这么紧急,就不要再多废话了。”东魂王对这些没有意义的纷争不感兴趣,更何况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更不希望,他们中间出现嫌隙。
“哼!”两人冷哼之后,都不再说什么,议事厅又是一阵的沉闷。
“靖海王说的话的确很过分,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否定别人的信仰;但是他有一点说的对,现在我们不能再靠外在的信仰活着。”古阳君说道,前半句是给了苍龙王面子,后半句又是给了苍龙王当头一棒,现在不是谈梦想的时候。
苍龙王微微垂首,她很想反驳,但是事实如此,她没有反驳的理由。
“有些时候,信仰还是可以信一下的,不然,生活岂不是没了盼头?”忽然出现的剑鸣声中,一道清秀的身影出现在大厅之中,叶异瞳重新造访大荒。
“叶异瞳?”古阳君看了眼叶异瞳,这个人,他还是有印象的。
“看来古阳君保养的很好,现在正在联盟抗敌,是件好事。”叶异瞳笑着说道。
“你是审判天庭的人,你一个人来的?”古阳君四下看了看,于是很疑惑的问道,如果这是天帝安排的,按照道理,不是应该有很多随从才对嘛?
“那是自然,一个人也是救兵,而且现在的局面,来更多的人,也没用,面对上‘罪’都会露出破绽。”叶异瞳沉声说道。
“天帝大人是什么安排?”苍龙王迫切的想知道天帝的布局,这样他们也会有些盼头。
“天帝的意思是,这里要死守待变,所以我来帮你们破局。”叶异瞳和苍龙王说道,其实现在天帝已经没了。
“天罡审判使,这么骗人不好吧?”外面传出沉重的声音,刚刚叶异瞳说出来的话,被外围刚刚赶到的‘罪’听到,知道天帝身故的他们,正好可以借着叶异瞳的话,打压一下他们的自信。
战况一触即发,双方的主要战力都已经到场,十宗罪也已经将目标重新放到了西域,它们准备先拔除奉阳国,然后再横扫大荒。
“这就来啦?”叶异瞳出现在王宫的上方,他刚刚赶到,连口茶都还没来得及喝,十宗罪就已经到了这里。
十宗罪的老大哥,‘嫉妒罪’站在众罪之前,望着叶异瞳说道:“剑道第一人来到战场,我们怎么可能不过来参见啊?”
“呵呵…都打上门了,还这么客气,真是难得啊!”叶异瞳冷笑着说道。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你们都应该知道无疆龙域的事情了吧?这样打下去,还有意义吗?放弃吧…”‘现世罪’对着众人言道,祖神出山清洗宇宙,谁能挡得住?谁又有胆子去挡?
“就因为知道了对手是谁?我才会这么有信心的打下去,毕竟我还是很期待遇到最强的对手的。”叶异瞳抽出轩辕剑,眼眸中的战意满满,面对上强大的对手,他的内心往往是有着无边的战意。
“你自然有这个勇气,那你有没有问过你身边的人?它们敢不敢和祖神一战?”‘罪’中有人言道,祖神的名号根深蒂固,宇宙发展至今无数载,祖神就是所有人的起源,没有祖神哪来后面的其他事?
“呵~你们倒是很懂得攻心之法呀?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天地最愚蠢的理念,要是这么说,你们的起源是众生的邪念,那为什么你们要反过来残杀众生?子所不欲,勿施于人……想要给自己的杀戮找一个借口,还是换一个吧……其他的,听起来实在逆耳。”叶异瞳摩挲着轩辕剑,眼中的杀意猛然迸发。
“呵……牙尖嘴利,还是要手下见真章啊。”‘罪’的道法延伸出来,整片天空都残破了,不同的罪意弥漫空间,这一战,它们也同样准备了很久。
……
从进入祖神的肉身中开始,安承德已经熬过了整整半个月,外面的宇宙依旧是深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姬千禾还在无尽的混沌黑暗里,不知所措的等待着安承德的消息。
“咕咕咕咕……”下方的陆地一直发生着莫名的空腹声音,姬千禾内心回放着三清殿里看到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
“你想帮他?”圣光落在姬千禾的心房,一道虚幻的声音让姬千禾重新恢复了清明。
“你是谁?”姬千禾紧张的问道。
“我是星辰公,你应该听说过我。”圣光中一道模糊的虚影和姬千禾说道。
“您不是身死了吗?”姬千禾不安的问道。
“这些说来话长,我看到了你内心的恐惧。”星辰公说道。
“我该怎么办?”姬千禾美眸中满是泪水的说道,安承德的死亡在决定铤而走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姬千禾没有拦住安承德,心里懊悔不已。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三清殿给你的话是……?”星辰公也看出安承德此刻已经再无生路,除非发生奇迹,然而奇迹如何真的那么容易,那还怎么叫奇迹?
“情倾黄泉里,来世共枕眠。”姬千禾说出姜雅香曾经告诉她的一个悲情故事,那是关于安承德和安静茹的,这一刻,落到了他们的身上,也是宿命纠葛。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星辰公也看出了一些不同,姬千禾这一场和安承德的红尘事,可能真的要以悲伤结束了。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姬千禾小声的抽涕道,安承德她是真的救不回来了,明知道等待的会是一个死局,但是姬千禾还是只能无奈的等待。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们或许还有些未来可以追。”星辰公算了算安承德和姬千禾的缘分,觉着事情还有些许的转机,如果姬千禾可以听他的话,他能够让奇迹变得更有可能一些。
“只要有办法。”姬千禾连连点头,星辰公也算是心里有了底,然后在姬千禾的内心留下了些话语,只要等待时机成熟,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
山海世界中,一直静坐在竹林空间默默的祈祷的白衣仙子,脸色憔悴的她,不知道安承德他们在面对什么?只能做些旁人看着无用的无用功。
凌彩儿也知道这样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她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帮到安承德,这是凌彩儿的悔恨。
“师姐,吃些东西吧?你已经快一个月没吃饭了,再这样都不美了,安承德回来岂不是不要你了?”凌仙儿从竹林外带了些饭菜,来看凌彩儿。
十月怀胎,凌仙儿已经为子书睿安诞下一子了,现在孩子被几个老一辈的抚养着,她算是解脱了。
“我不饿。”凌彩儿摇摇头说道,其实她早就饿的头晕眼花了,但是她吃不下。
愁肠挂肚,不食凡尘烟火。
“现在虽然我们处在劣势,但是我们并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啊,你要相信他们,你也说过啊,安承德和子书联手,全天下没有事情他们解决不了,你忘了?”凌仙儿安慰凌彩儿道。
“还是我太弱了,所以安承德才没有带着我……”凌彩儿轻声回答,言语中,充满了悲怆。
“小安都说了,不是嫌弃你,是让你留在山海世界,照看一下,免得到最后没了后手,你忘啦?”凌仙儿无奈的说道。
凌仙儿又是劝了几句,最终只成功让凌彩儿喝了几口仙露,才失意的离开竹林。
竹林空间再度幽静,凌彩儿还没有重新入定的时候,圣光直直的落在了她的对面。
“星辰公?!”凌彩儿是认识星辰公的,所以她当即就叫了出来,叫声中带着惊喜,不过所幸竹林中没有旁人。
星辰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和凌彩儿说道:“小丫头原来挺水灵的,怎么老夫给你相了门亲事,就变得这么憔悴,是不满意现在这个枕边人?要不要老夫给你换一个?”
“没有,我是自己想不开才这样的。”凌彩儿在星辰公面前,表现的有些许的羞涩。
“果然,女娃娃都是情种,我那傻徒儿,傻人有傻福,能有仙儿那样的良配,我也安心,不仅长得漂亮,还贴心……啧啧,这小日子过的,我看着都羡慕。”星辰公笑着回答。
“仙儿多好。”凌彩儿小声的嘀咕道。
“是啊,你也不错,安承德是喜欢你的,别想太多其他的,男人啊,都喜欢个三妻四妾,但是没几个能享这齐人之福,安承德真是太幸运了。”星辰公笑着调侃道。
“您来这里,不是来和晚辈拉家常的吧?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凌彩儿脸色好了点,吃了些身边的菜肴问道。
“你还是聪明,不好糊弄,我现在是已死之人,并不能帮到他们多少,但是你可以,大事就在眼前,你们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别闲着。”星辰公说道。
“我还有什么能够帮到他们的?!”凌彩儿惊喜的问道。
“第一:填饱肚子,养好身体,第二:这件事需要你和仙儿一起去做,但是你不能说是我安排的,第三……没有第三了。”星辰公说出了两点。
凌彩儿当下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同时也在听着星辰公的安排,酒足饭饱之后,她也开始准备星辰公安排的事情。
……
天宫内的战事持续了整整三个月,洛河的水依旧保持着最初的状态,子书睿安凭借着天道和星辰图,和祖神邪念战了个好几个来回,现在双方都有些力竭的迹象,不过他们都有所等待。
“看来你我都在拖延时间啊,小子。”祖神邪念望着子书睿安嘲笑道,这场战斗能够持续三个月,也证明了子书睿安的坚韧。
“是啊,所以我们要看,谁拖得时间更值得。”子书睿安回答。
“事实证明是我,我的肉身已经成型,而且还给你带了礼物!”祖神邪念的背后,黑影渐渐呈现,庞大的龙尾人身,威风凌凌。
“这是你的肉身……”子书睿安心头冷不禁的一跳,现在就已经如此的话,那么安承德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给你带了一具尸骨!”祖神邪念和祖神的肉身融合,第一时间就是口中吐出一具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尸骨。
“混蛋……”子书睿安看得仔细,尸身就是安承德……
“哈哈哈哈……当我和肉身融合,这个世界就没有了希望!”祖神哈哈大笑,然后血盆巨口将周围的一切吞没,大道法则不存,洛河也逐渐干涸。
天宫的一切,都被祖神化为腹中美食。
宇宙虚空之中,沉重的声音踩着虚幻的世界,在天宫灭尽的一个月后,一切出现了转机。
“铿铿铿铿……”行走间,甲胄间摩擦,发出金铁交织的碰撞声。
“波!”虚空内涟漪一样的空间纹路亮起,军队在这微乎其微的变故中消失不见,同一时刻,刺骨的寒意攻伐安承德的肌骨。
“乒!”雪花落在虚空之中,紧接着雪花越落越快,越落越大;须臾间便是鹅毛大雪凭空出现在空无一物的虚空内,这一美景落下的时候,洁白且赤-裸的双足踩在其中的一片雪花上。
一尘不染的雪色大毡盖在曼妙的身躯上,臃肿的大毡把身段盖得严严实实。被服饰挡住了欣赏的目光,白色的面纱挂在琼鼻上,一双灵动的美眸透着冰冷的寒意,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洒在肩头,朴素的装扮,却带着高雅的气质。
这是最后的安排,凌仙儿按照星辰公的话做到了。
凌仙儿和黑甲军队对阵,冰天雪地间,无形的巨手一把将凌仙儿的寒冰道法窃取,然后就是沉重的一掌。
孑然孤影在漫漫雪夜中倒飞而回,其后一道黑影跃身牵住凌仙儿的手掌,在狂暴的力道下,两人一起飞了良久。
“咳……”凌仙儿躺在黑影的怀里,口中喷涌出滚烫的鲜血来,黑影感受到凌仙儿的生机正在和她的体温一样飞速流逝。
黑影传出一道生机,注入凌仙儿体内,内蕴万道之人,踩着雪花,将凌仙儿缓缓的放下。
黑影就是安承德。
“你的大道也被剥夺了,不要再逞强了,能够面对他的只有我。”见到凌仙儿醒来,安承德淡淡的说了半句道。
“小心点……”凌仙儿勉强保持自己的娇躯不倒,安承德朝着黑甲军走去,凌仙儿并没有阻止他的打算。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都安排好了。”姬千禾的身影就在一侧,凌彩儿也在一边安慰凌仙儿。
自从天宫之战落幕,整个宇宙都陷入了混乱,大荒那里的战事也在祖神的插手中结束,叶异瞳带着几缕亡魂从大荒内逃出,那一场他们败得太惨太惨。
三千道墟尽数被祖神吞进了肚子,所有的生气除了少数逃出来的,全都没有幸免于难。
但是,按照星辰公的计划,否极泰来,正是翻盘的最佳时机。
绒裘甲胄,脚踩紫金长靴,背后猩红的长旌在虚空中无风自动,安承德从身后的未知空间拔出明亮的剑锋,他这次的目标是祖神。
无尽虚空中,祖神又吞了一个真实的世界,血气全部化为肉体之需,安承德踩着虚空降临。
“你原来还活着。”祖神不屑的看着安承德言道。
“你可以收手了,祖神。”安承德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个失败的人,拿什么阻挡我?”祖神讥讽的笑道。
“那自然是用你自己,打败你自己。”安承德走在虚空之中,周围无依无靠,现在再也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了。
“你真的是来找死的!”祖神张开大口,巨口中吸力暴发,安承德的身躯站在最中央的位置,但是肉身却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这么长时间,他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
“在你将我从肉身中排斥出来的那一刻,你就注定输了。”安承德一点点的靠近祖神道。
祖神踉跄后退,像是被安承德惊到了一般。
安承德手中的剑刃是致命的兵器,他最恐惧的噩梦来了。
“你一直以为将我排斥出来,我就没有了同化你的可能,但是你在同化我的力量时,无形之中,将你变成了我的一部分,我们互为彼此的时候,你的吞噬之道,便再也影响不了我了。”安承德手中的长剑直指祖神,祖神一掌将安承德推开,然后是暴雨连珠一般的拳头洗礼。
一击未中,安承德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处,平静的看着祖神。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宇宙没有真理,想要将宇宙毁灭,但事实上,只是你想要吃了宇宙,恢复实力罢了。”安承德冷笑着说道,漫长的孤寂让祖神感受到了恐惧,邪念脱离寄生在混乱神王的体内,萌生发芽之中,终于找到了出山的机会。
祖神出世,无人能挡,但还是算漏了些自己不知道的界域。
“你知道什么?!我存在宇宙的每个角落,每日都看见赤地千里、战争不断,生灵之间除了打打杀杀,就只有打打杀杀,是我赋予了它们生命,我有责任终止这个乱局。”祖神回答道。
“那么为什么我会出现?”安承德问道。
“你也是我的一部分。”
“没错,我的确是你的一部分,在邪念诞生成型的那一刻,我也对应而生,真正的祖神不会放任自己的邪念给宇宙带来这么大的灾难,所以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在进行了。”安承德回答道。
“你只不过是被我排斥出去的一块小东西,你怎么可能阻拦的了我!你给我去死!”祖神的身形大过安承德无数倍,一瞬间就能将安承德碾碎。
“这个时候,你差不多也该还点利息了!”安承德手中一团明火升起,熊熊的烈焰中青光升起,而依托着它们的是漆黑的浓雾,这是三十六品创世青莲。
“这座莲台竟然在你手里复原了!这不可能!”祖神见到这束莲花,顿时胆战心惊的叫道。
“判汝之罪,归于混沌……红莲业火,起!”莲台上绚丽的火焰化作火蛇将祖神包裹,周围的时空都已经被祖神生吃,现在虚空之中,他没有第二个手段离开。
“炼化!”安承德丢出莲花,一株从十界冥域中带出来的莲花,现在排上了大用场。
祖神没有看到的一切,安排了翻盘的一切,冥界包罗众生亡魂,时空老人被三清接走,圣域更是在祖神吞噬的时候,给众界域留下一道印记。
“时机已成,可以出来了!”安承德平静一吼,虚空之后不断出现虚空战舰,这上面存在的都是各界的幸存者,他们等这个时机,等很久了。
“叶异瞳!”时空老人站在船头大声的叫道。
“收到!”
“道门神通·八门搬运·乾坤颠倒!”
时空在祖神的肉身中扭转,业火中无法挣扎的祖神正在接受内外的兼控,安承德的一旁,也多出几道倩影,颇为担心的看着祖神。
“一定要成功啊!”凌仙儿小声的祈祷道。
安承德笑了笑,手中斩仙飞刀祭出,口中念念有词,身上诅咒道法升起。
“破极·斩仙飞刀!”银光从祖神的小腹中穿过,黑色的流光带走无数的光芒,里面都是被祖神吃了,但是没有消化的世界。
“不可能!这不可能!”祖神不甘心的看着那些被圣光护住的世界,这些都是圣域的手笔,这个时候,祖神忽然杀心大起,准备一了百了的时候。
圣光普照而下,光芒之中的祖神根本动弹不得。
“祖神,可以松手了。”圣光中的身影冲着祖神扬手,白光瞬间将祖神的躯干吞噬,任由祖神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啊啊啊啊……”祖神的肉身一点点的分解,最后在圣光中分化为无数个世界。
谋划如此之久的祖神,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
“想走!”安承德瞄到一道诡异的黑影,还未待出手之时,圣光就已经将它捕捉,是祖神邪念。
“有灭世之罪,永镇三清殿之下!”圣光中法印已成,邪念在虚空中消失。
“结束了……”安承德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周围开始逐渐回到正轨的世界,安承德也终于松了口气。
……
十年之后,山海世界,万界来朝。
安承德躺在万界山的后花园,仰着头晒着太阳,周围是几个小娃娃乱跑,这里鸟语花香,已经没有外界的纷争。
两个恬静的可儿正在安承德的怀里酣睡,这些天他们算是够呛的。
安承德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后花园,两个可儿忽然掩嘴轻笑。
“这些年总算是安稳下来了。”万界山不限时空,是各界朝圣的地方,安承德在最后的时机突破到圣阶,现在已经是唯一一个不在圣域的圣者,大家都很仰慕这样的风采。
“是啊。”万界山上也有很多友人,叶异瞳、子书都在周围。
“没想到最后还是师尊出手帮了我们,不然圣域也不会轻易济世。”子书睿安望着万界山周围环绕的云霭说道。
“还是你够狠,差点自己都没了,要不是你两个贤内助帮你一把,你就彻底的被消逝了吧?”叶异瞳说道。
“星辰公做局,自然是最稳健的,拥有祝福和破灭的千禾,加上仙道大成的彩儿,两人合力才骗过祖神的邪念……”安承德淡淡的苦笑道,那也是一步险棋。
“好在都成了。”子书睿安拍了拍安承德的肩膀,然后径直就回去了。
“你这就回去啊?”安承德问道。
“再晚一会儿仙儿就要醒了,看不见我,她又要指东问西的,再见!”
“我也先回去了,家里的那位管的严,我得早些回去。”
“不是才出来一会会儿吗?都这么怕老婆的吗?”安承德看着两人飞快离去的身影,无奈的笑道。
“这么说……你不怕咯?”两个如影随形的倩影出现在安承德的身侧,很玩味的问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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