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终战（八）

“杀！——”

一阵咆哮声从这黑暗深处发出，那暴戾如凶兽般的咆嘟声令得整个宇宙都为之颤抖。在蚩尤的目光中，一片身着漆黑战甲的庞大军团怒吼着，向着太古的方向杀去。黑色‘怒龙‘之中，旌旗猎猎，旌旗上一只锃亮的银色王冠分外明显——那是黑暗远征军！

密密麻麻的黑暗远征军如涛涛的黑潮向着太古滚滚而去，从蚩尤身侧不远处掠过时，这支强大的杀戮机器连看都没有看蚩尤一眼。

“杀！——”

咆哮阵阵，滚滚的黑潮之中人影幢幢，密密麻麻的黑暗远征军一眼望不到尽头。蚩尤呆了，他怔怔的站在黑暗，心中一片冰凉，浩浩荡荡的黑暗远征军大军出动时的隆隆声传入耳中，蚩尤呆呆的看着这支大军流泄入远方，一动不动。在黑暗大军的上方，一团黑影扭动着，黑影的头顶，戴着一顶璀灿的银色王冠，手中握着星空权杖，却是明明应该已经被毁灭了的‘虚无之君’！

在从‘蚩尤’身边不远处经过时，‘虚无之君’似乎不经意的望了一眼‘蚩尤’，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只望了一眼‘蚩尤’，感受到他身上的黑暗气息，便收回了目光——他并没有认出蚩尤来！！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关于‘蚩尤‘的任何记忆！它的脑海，空白如洗！

“杀！——”

黑暗远征军的咆哮声震彻虚空，远达太古位面，自始自终，蚩尤一动不动……

良久，蚩尤似回过神来，失魂落魄道：“太古完了！……”不论如何，他总归还是一名太古人族，诞生于太古。太古，是他的家……

三大至尊生死不知，亿万黑暗远征军开往太古，而青冥尽头，几位主神的气息盘旋不散，在这一刻，他什么也做不了，主神可以毁灭三大至尊，也照样可以‘毁灭’他！

“四象大阵已破，四大至尊生死不知，四象大阵已破……”蚩尤抬起头，喃喃道：“太古完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受到他的灵魂真正的归属。尽管他在太古造成过涛天杀孽，尽管他并不喜欢三大至尊，但他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太古人类，他的家……在太古！

…………

“所有族人马上撤回太古！”当天空传来白虎至尊的声音，而三大圣兽带着满天激洒的鲜血没入太古位面的时侯，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不少人都目睹那道巨大的‘神罚之雷’落下的情景，这一刻，一种无言的窒息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至尊！——”人群之中发出一阵震天悲吼，正在围剿太古位面外茫茫恶魔的太古人族中一道道人影拨空而起，掠过位面缺口，便欲向三大至尊跌落的地方追去，而更多的人则还停留在这种震憾中，没有反应过来。

“杀！——”

“杀！——”

“杀!——”

…………

旌旗猎猎，当亿万黑暗远征军团身着重铠咆哮着，从他们从未离开的宇宙中心，杀向太古的时侯，整个战场死一般的寂静，位面缺口处，正欲追向三大至尊的太古人族们停下了脚步，眼中闪动着不敢相信的光芒！！

“轰！——”原本陷入一片慌乱的魔界大军突然发出一阵兴奋的尖叫。“杀！——”黑暗远征军的到来，如一剂强心针打入了这群陷入混乱的魔界大军中，众魔精神一振，喊杀着，冲向太古众人。

“轰隆隆！——”

黑暗远征军的到来，在战场边缘的血族大军中引发出一阵骚乱。一个个眦牙裂嘴的血族紧张的抬起头来，看向太古上方的青冥深处，那里，一道道威势无匹的金色雷霆正从上方划过，那雷电中蕴含的力量直欲毁天灭地一般。

“退吧！这不是属于我们的战争！不管是人类还是魔族，都与我们血族无关！”那骚扰就像瘟疫一样疯狂的传播，一些高等血族心中顿时萌生退意。

“不错，人类只不过是我们的粮食罢了，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血粮’而送命！……”有血族附和道。

“黑暗远征军团太强了，这不是我们能这些普通家族的血族能对付的了的，更何况主神都已经开始界入了，你们刚刚看到三大至尊没……”骚乱越发的不可收拾！

“砰！——”一只血色巨掌轰入血族大军中，大片的血族化为粘稠的血水飘流在虚空中，应东西一掌轰杀千血族，冷喝道：“谁敢撤退，杀无敕！”众血族噤若寒蝉，这才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心中荫生的退意早已在心中发了芽！

转过头来，应东来望着扑天盖地，望不到边的黑暗远征军团，心中一片焦虑：“太古……难道真的要灭了吗？……不知道几位至尊怎么样了，希望不要有事啊！！！”

“唳！——”

黑暗远征军上方，‘虚无之君’长身站起，仰头发出一声尖厉的长啸，黑暗远征军顿时若潮水一般轰鸣着，向整个太古位面蔓延而去，而众妖魔们也配合着反攻，在黑暗远征军的冲击下，第一分神座下的中央王朝军团在第一次冲击里便分崩离析，阿修罗魔帝等中央王朝大强者被冲散开来，看了一眼绵绵不绝的黑暗远征军团，长叹一声，拨身离去……

面对黑暗远征军团扑天盖地的攻势，太古人族且战且退，渐渐退守回太古位面之内。在黑暗远征军团的冲击下，血族大军也分崩离析，血族虽然答应联盟，但此次派出的血族，却并非大次元的血族精锐，反观黑暗远征军团，其中则大部分是天魔级级强者，血族大军如是对手，一次冲击，血族大军顿时溃败，兵败如山倒，任凭血海魔君应东来如何命令，都无法约束这些已发散了士气的血族。

唯一留下的，只有血海魔君从大次元带来的阿古斯通家族的精锐，他们还能抵挡一阵，但显然也不能持久。只一会儿功会，应东来身畔的阿古斯通家族的血族精锐便损失大部。

“你们也散了吧！”血海魔君应长叹一声，挥了挥手，对这些敬奉他的属下道，随后身化长虹，穿过密密麻麻的妖魔大军，一路击杀无数妖魔，最后如一只大隼没入到了太古位面内……

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再由生到死……太古转瞬之间在存与亡之间几度徘徊，人生的大喜大悲莫过于是。一瞬间，由天堂到地狱，整个太古笼罩在一片悲凉的气氛中。所有人都在担心三大至尊的伤势，但黑暗远征军团的攻势，却让所有人寸部不能移。凭借着狭小的位面缺口，众人死死的把黑暗远征军团的攻势阻挡在外！

………………

九嶷巫域。

当茫茫多的黑暗远征军团从浩翰的虚空中涌入缺口中时，古巫脸色顿时一片惨然。黑暗远征军团，原本是魔界用来对付光明天堂的，即便第一次之战，也未踏足过太古，而现在……

太古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黑暗与光暗自古不两立，天堂与魔界的战争，即便在战争之主与救赎之主陨落的时侯，也未停止过！黑暗远征军团即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光暗诸神之间，必然达到了协议。古巫稍一思考，便明白这其中的深层含义，但这丝毫没有让他感到轻构，反而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当调过头来，同时对付人族的时侯，太古……还能存在吗？

“难道，这是天意吗？……”古巫仰起头来，额头层层的皱纹叠在一起，眼角，数颗混浊的眼泪滴落下来，他望望天空，又望望大地，似乎想要把这太古的山，太古的云，太古的土……都印入灵魂中，生生世世的记忆……

“该我们了……”古巫握紧了骨杖，一挥手，撤去了绿色的巫族禁止，扶着这骨杖，在众子的目光中，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请原凉我的懦弱……，古巫站立在大地上，望了一眼四方，心中喃然自语：“……如果太古注定无法存留下去的话，就请我这个老人先走一步吧……，不论如何，我希望在我倒下去之前，太古还是存在的……，就让我带着这微薄的梦想，离开吧！”

“轰！——”

骨杖一抖，一道淡绿色的光芒从骨杖中发出，击中怀中飞出的巫族圣典，一刹那，狂光大作，头顶上方，雷电大作，剌目的光芒让这片苍茫的天空恍如末日，在隆隆的雷声中，一个苍老中透露出坚定的声音传遍南方的大地：

“末日祭典！——”

……

“咔嚓！——”

九嶷巫域，天空昏暗，大地寸寸裂开，一层层的泥片和着泥土飞上天空，大地震动，一条条裂痕遍布大地，地层下，无数白森森的枯骨从泥土中‘霍’的震出，一根根枯骨在狂风‘咔嚓‘作响，飞速的组成一副副或大小的骨架，这些骨架迎风一吹，眨眼间便依附着骨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出肌肉，筋骨，血脉……

“吼！——”

一头数千丈高的古魔神突然复活过来，双臂一振猛然发出震长吼哮，苍茫的天空下，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强大魔神站立在天空下，这些过去曾经极为强大的魔神们，经漫长的时间之后，带着强烈的死亡气息重新降临到了大地……

“吼！——”当这些地下的枯骨，重新化为血肉丰满的古魔神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的古魔神竦然一惊，一股无形的恐惧化为一只只巨大的手掌扼住了他们的脖颈，令他们惊恐的连连后退！

大象遇到同类的尸体，会惊的跳起后，远远的跳开去，而古魔神们看到这些明明死去的古魔神在眼前复活的时侯，心中同样涌起类似的惊恐。这些已经死亡的古魔神根本看不出已死亡的迹像，他们与魔界的古魔神唯一也是最大的区别是，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生气，只有强烈的死灰……

‘噗！——’

泥土纷纷，大量的尸骨依旧不停的从地下爬出，在《末日祭典》的作用下，重新复活过来，为巫族所驱使。虚空中，悲风怒号，一片愁云惨淡，古巫咬破干枯的手指，微淡的血迹在《末日祭典》的书页上游走，时颤抖着嘴唇吟唱道：

“以血为媒，以器为引，以魂为介，所有流浪于虚无之中的强大灵魂，听从巫的召唤……”

“轰隆！——”

南方的天空，划过一片灼亮的电芒，天空厚实的乌云汇集，仿如末日，古巫身前的《末日祭典》中逸散出无数的墨绿色光点，这些光点飞速的逸入虚空中……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吸扯着虚空中或属于古魔神，或属于暴戾凶兽的强大魂魄，这些魂魄在一股无法抗拒的召唤下，汇集在一起，所有残破的灵魂碎片聚集起来，重新显化成一个略为完整的暴戾灵魂，狂风一卷，一头头早已消失在历史中的洪荒凶兽散发出惨绿的光芒，重新出现在这片天地间……

“吼！——”

一声狰狞的咆哮过后，被《末日祭典》召唤出来的庞大部队如铁流一般，与位面缺口外涌来的黑暗远征军团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

东海外，没有太古大军的阻挡，黑暗远征军长驱直入，穿过东西，直接进入太古腹地，而当东海外的情况回溃到‘虚无之君’脑海中时，这位被深渊下重新铸造出来的‘虚无之君’终于确定，四大至尊无力再发动‘四象大阵’，随后不再顾忌，站起身来发出了一声入云的厉啸。

‘虚无之君’的厉啸声一落，黑暗远征军团们似乎得到最终的命令，一名名黑暗远征军不再局限于位面缺口，直接破开空间，如雨珠一般，渗入到位面壁嶂之中，穿过空间通道，由各个方向降临到了太古内部，目之所及，天空到处是身着漆黑甲胄黑暗远征军，一个个带着冰冷的气息正跨空而来……

一丝痛苦与绝望的神色浮现在众人眼中，望望三大至尊坠落的方向，再望望天空的满天黑暗远征军，无比的痛苦与绝望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难道，太古终究免不了被灭亡的命运吗？……”一名太古强者手握着刀，失魂落魄的望着四方，到处，都是黑暗远征军团的身影，整个太古都似已被黑暗远征军的包围。周围的人闻言，眼中都是露出黯然的神色。

“这就是命运吗？这就是太古的命运吗？”那男子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不信，我不信！……”笑着笑着，虎目之中却是落下斗大的泪珠来。

那大汉一边笑一边流泪，忽然拨地而起，猛然大喝一声：“这就是命运吗？我不服，我不服！……”

在他拨身而起的刹那，一道道攻击从四面八方攻来，轰击在他的身体上，那汉子却不闪不避，硬生生的撞入头顶的黑暗远征军中中，暴吼道：“只要我一息尚存，太古便永远不会灭！……”

“轰！——”一柄长戟洞穿了他的身体，他却丝毫不觉，猛然一刀痛入了对方的胸膛，又一道绵形戟光划过，一条臂膀应声而落，但他却依旧不觉，剩余的一条手臂砍过那人的脖颈，一颗头颅从天空滚落，又是一道戟光闪过，他另一条手臂也被扫落了，但他却依旧不觉，依旧向另一名黑暗远征军扑去，嘴巴一张，便欲咬那妖魔露在铠甲外的脖子……

“嚓！——”

一名全身披甲的黑暗远征军战士突然上前，收了长戟，从腰上拨出长刀，一刀扫过那汉子的头颅，刀光过处，一颗硕大头颅翻滚着从天空陨落，那一双虎目依然大睁着，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依旧试图咬断那人的脖子……

“我不服啊！……”头颅滚落，四方的景物也似随着滚动起来，化成一条条流动的光线，失去了躯体，男子的嘴唇依然颤动着：“太古，难道就这么亡了吗？……”终于，那一双虎目缓缓阖上，眼角，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再无了声息……

“啊！——”

下方，目睹那汉子的死，所有人都疯狂了，一丝丝疯狂的血色涌上眼眸，一种痛到极点的哀伤痛遍众人的灵魂，无数道人影怒吼着拨地而起，扑入黑暗远征军团之中，然后，猛然的暴炸开来，一具具身躯仿如烟花一般，在虚空暴绽开来，只是那再非烟花，而是血红血红的鲜血……

孤独无伤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阻止，也不愿阻止，已经再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了。目光从三大至尊陨落的地方收回，孤独无伤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转过头，看着西门依北道：“西门，要使用那一招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西门依北淡然的应了声，那张俊伟的脸庞上一片平静。他知道，孤独无伤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在悟出那一招的时侯，他就已经知道，迎接自已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只是，这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一个孤独的活在过去，早该死去的人——西门依北抱着长剑，耳畔是呼呼的风声。白衣白发，手抱铁剑的男子，在风中显得静谥而宁静……

孤独无伤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众人叫道：“所有人，立即退入圣山，这是命令！”这是孤独无伤第一次以圣殿高层的名义下达命令，荧惑战死了，许多圣殿掌控者也战死了，在场，只余下孤独无伤与西门依北的级别最高！

所有人迟疑了，这是一个很难执行的命令。

“剑神正在赶过来，还有其他族内大批的高手也正在赶过来，三位至尊刚以传音告诉我，马上就会发动四象大阵！这里就交给我们了，你们放心吧！”第一次，看着这些善良的族人，孤独无伤撒谎了，撒了他平生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谎言。

人群迅速后退，黑暗远征军团并没有急于追赶，整个太古位面都被包围起来了，人族再逃也逃不出太古位面，他们插翅难飞！

东南位面缺口处，只余下两个人类，一名着青袍，一名白衣抱铁剑，一动不动，这二人引起了黑暗远征军们的注意，他们慢慢的围了上去，依旧并不在意。

一顶璀灿的王冠浮现在东南位面上空，虚无之君看都没看下方的两人一言，便掠过两人向前行去，随后一道冷酷的声音在场中所有黑暗远征军耳中响起：“杀了他们！”

“西门，准备出手吧！”孤独无伤侧对着西门依北，表情恬淡而平静。西门依北点头，扬起了手中的铁剑。

“轰！——”

天地骤然一暗，一身白衣的西门依北便站立在这黑暗的最中央，剑眉微言，在这名温少语的男子身上突然迸射出一股无形的霸道气息，那霸道的气机如同一柄柄利剑，直指所有黑暗远征军团战士心中。一刹那，所有黑暗远征军都感受到，这名男子要对自已发动雷霆般的一击！气机牵引下，一个个不由怒吼一声，同时出手！

“吼！——”

虚空震动，扑天盖地的魔气浩如汪洋，包裹天地，径直轰向东南位面外的两人！

“终极剑道——天下防！——”

黑暗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刚落，一道比之夜色更黑的光华席卷而出，刹那间由太古而出，扩散至宇宙的每个角落……

太古位面，所有黑暗远征军战士发出的攻击突然之间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无数黑暗远征军发出的攻击，其能量足以将大一点的位面击得崩溃，正向太古腹地而去的虚无之君骤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望向孤独无伤与西门依北的方向！

…………

九嶷，古魔神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便发现自已发出的攻击凭空消失了……

…………

遥远的大次元。

“信主者可得宽恕，违逆者，必致灭亡！……”

“高居于亿万位面之上的主啊，愿您的恩行走于地，如同行在于天……”

“主说，这世界应该有光，于是便有了光……‘裁决之光’！”

…………

吟唱声响彻虚空，密密麻麻高阶天使全身圣力震荡，半跪在虚空中，不间断的祈祷着，一道道威力强大的十字圣光破空而出，没入前方密密麻麻的血族大军中。原本用来与抗衡黑暗远征军的光明大军，在这一刻却突然降临到了遥远的大次元，茫茫多的天使降临，虚空中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光之传送门……

突然之间，天地一黯，黑暗中一股恢宏的力量横扫整个战场，当天地复明，所有的人发出的攻击赫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宇宙的虚空之中，无数的陨石呼啸而过，当一道黯淡的光华扫过这片虚空，所有陨石突然之间停滞了下来，这一刹那，他们运行的能量似乎被凭空的抽走了……

当‘天下防’的剑意扩展整个宇宙，宇宙中所发出的攻击突然之便诡异的消失了，恍如泥牛如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隆！——”

那黯淡的光华扩展至极致，随后如潮水一般，裹夹着磅礴的能量向着太古退缩而去……

“嗡！~”

东南位面缺口处，那潮水般褪去的光华最后化为一个巨大的类似太极的图形，旋动不定，而在那图形的‘s’形曲线中心，孤独无伤与西门依北一左一右正半隐没其中，青衫飞拨，长须飘拂，孤独无伤目中满是沧桑：“西门，该你了！……”

说罢，一掌突然轰在西门依北的臂膀上，‘天下防’从整个宇宙收集而来的恐怖能量如泄闸之水，汹涌澎湃的入了西门依北的体内！

“啊！——”

接受了孤独无伤输送而来近乎恐怖的能量，西门依北衣衫鼓荡，雪白的长发无风自动，嘴唇一张猛然仰头发出一阵斜插入云的厉啸，厉啸声中，西门依北的气息呈几何倍数增长，一股疯狂的毁灭气息从西门依北身上幅射而出，无边无际的扩展开去。

‘叮！~’

一抹异芒从眼眸中划过，眨眼间，西门依北的双眸突然之间化为一片漆黑，目中空洞而虚无，透露出强烈的死亡气息。体内，一丝丝黑色的气息逸出，沿着发丝蔓延，将西门依北原本雪白的长发也染成一片漆黑，带着一种邪恶的魅力！

“咔嚓！——”

一道庞大的阴影突然之间从西门依北身后浮起，矗立于大地上，横亘于天地之间，极度毁灭的气息刹那暴涨了百倍数。阴影越涨越高，不知何时即已将西门依北的身形湮没，远远看去，这横亘于天地间的阴影与西门依北的轮廓极为相似。

“终极剑道——天，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