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虏视眈眈,谁还敢违抗岳维汉的军令哪?
这会离石友三、石友信兄弟被枪毙可没几天功夫。
至于181师、新6师还有新口师空出来的那十几个团长位置,那当然得从宝山师里调军官过去了,而且,还还只是刚刚开始,等再过段时间,岳维汉铁定还要往181师、新6师以及新9师调派营、连、排级军官!等到团、营、连、排级军官都换成了宝山师的骨干,接下来就该清理师长、旅长位置了。
总之,岳维汉只相信自己人,这部队不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的,至于高树勋和孙殿英,你表示愿意接受岳维汉的指挥也好,不愿意也罢,那都无所谓,反正只要岳维汉还没死,他们都别想回自己的老部队了。
从高敬武手中接过电报,岳维汉只看了两眼,脸色就立刻黑了下来。
别殿英和十几个少将高参顿时心头发紧,岳邻子手该不会借机杀人吧?
“军座,是不是武汉那边出什么事了?”高树勋上前两步,关切地问道。
跟孙殿英等人不同,高树勋却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虽说岳维汉撤换新6师团级军官这事做的不地道,高树勋心里也很不爽,但是,新6师毕竟隶属于新六军的战斗序列,而岳维汉又是新六军的军长,他有这个权利。
“不止武汉。”岳维汉摇了摇头,答道,“九江也失守了!”
“九江!?”高树勋也是个人物,当下就失声道,“这么说长江航道...”
“命令部队,后队改前队,回石门!”岳维汉叹了口气,黯然下达了命令。
武汉已经失守,武汉会战的战略支点已经不存在了,九江失守,则意味着日军很快就能打通长江航道了,长江航道一旦贯通,日军华中方面军就能迅速从长江航道获得补给,再接下来就该是大规模追歼**溃兵了。
仗打到这份上,最坏的结果就是直接亡国!
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湖南、湖北大部沦陷。
而且,新六军、别连仲集团以及于学忠集团对平汉线、津浦线以及陇海线的封锁,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既然封锁平汉线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新六军就不能够继续南下跟日军北上集群拼个鱼死网破了。
小日本损失两个师团根本就没啥,可中国要是没了新六军,恐怕就要伤及元气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够多保存一分的国防力量,那也是好的,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岳维汉才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回师石门的命令,而且返回石门之后,新六军也绝不会在石门逼留太留,最多休整半天,就会弃守石门。
命令很快就传达了下去,原本正浩浩汤汤南下的部队立刻又掉头北上了。
高树勋颇有些郁闷地道:“军座,原本挺好的局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还不是因为我们有个不入流的统帅!?”这一刻,岳维汉心里同样充满了怨气。
还是那个美国人说的好,**拥有一流的士兵,却只有二流的军官、三流的指挥以及不入流的统帅!
**的士兵那真是无可挑剔。
就说装备最差的川军吧,每天只吃两顿稀的,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却还能端着刺刀跟鬼子玩命!什么叫无怨无悔?这就叫无怨无悔!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墓碑上能落下“中国人”这三个字,他们就敢拿自己的命往上填!
川军如此,别的地方军队也如此,中央军更是如此!
纵观古今,上下五千年,也就朝鲜战场上的志愿军能够略胜一筹,单以勇气而言,甚至连解放战争时期的解放军都无法与抗日战争时期的**相比。
**的基层军官被评为二流有点冤,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论作战勇敢,**的基层军官相比普通士兵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作为军官,仅仅作战勇敢是不够的,他们还得懂战术!然而,**绝大部份基层军官都是文盲,根本就没有受过真正意义的军校教育,又有几个懂得现代战争的战争艺术?
至于三流的指挥和不入流的统帅,却是绝对中肯的评价!
**担任战区长官、集团军司令的高级将领几乎全是旧军人,论投机钻营,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可是说起打仗,却几乎个个都是门外汉。
至于蒋委员长,他只要拥有三流的水准,泓沪会战、徐州会战还有武汉会战的结果就会好得多,如果蒋委员长拥有一流的水准,没准泓沪会战就能直接浇灭小日本的野心了,也就不会有徐州会战跟武汉会战了。
一转眼,三天已经过去。
对于古老而又苦难的丰华民族来说,这三天过得真可谓是惊心动魄!
从大悲到大喜,再从大喜到大悲,短短三天,所有人都深刻地明白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句话所蕴含的深刻哲理。
九江,江防要塞。
太阳旗正在要塞上空飘扬,数以千计的日军官兵正站在要塞的废墟上欢呼雀跃,日军官兵背后,苍山如海,残阳似血。
不远处,日军第3师田前锋,步兵第5旅团旅团长片山里一郎少将手柱军刀,正踌躇满志地向身边的通讯参谋道:“立即给师团部发报,经四小时激战,我部已顺利夺取九江之江防要塞,步兵第6、第68联队正沿长江两岸向武汉攻击前进。
武汉,汉口码头。
蒋委员长正满脸凋怅地站在码头上,望着浩瀚的长江江面发愣。
此时此刻,蒋委员长心头浮起的却是那首脍炙人口的《临江仙》诗篇。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渣楼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中今多少更]新最]快整~理事,都付笑谈中。
这首《临江仙》的前两句无疑是相当贴近蒋委员长此时的心境的,持续数月之久,并且集结了中日两国近两百万大军的武汉会战终于就要尘埃落定了,东边和北边已经隐隐可以听到隆隆炮声了,日军的前锋应该快要打进武汉城了吧?
这一刻,蒋委员长心头充满了绸怅,更有无尽的不甘。
“委座,快走吧!”国府侍卫长王世和低声劝道,“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蒋委员长却仿佛根本没听到,只是望着面前浩瀚的江面发呆,不过这会他不是在缅怀古人,而是在缅怀他自己,武汉会战之初,蒋委员长可是夸过海口的,身为党国领袖,他要和武汉共存亡,人在城在,城失人亡!
现在,武汉已经失守了,他蒋委员长似乎也该殉国了。
“枪!”蒋委员长忽然回头,向王世和道,“给我一支枪!”
“枪?”王世和愕然道,“委座,你要枪做什么?”
“杀回去!”蒋委员长道,“跟我杀回去,杀回武汉城里去!”
说此一顿,蒋委员长又向旁边的何上将道:“何应钦,立即整顿部队,跟我杀回去!”
“委座!”何上将神情惨然地道,“部队都已经被打散了,根本就组织不起来了,而且日本人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城,再不走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要走你们走。”蒋委员长道,“反正我不走,我要和武汉共存亡!”
说罢,蒋委员长回头就走,王世和向旁边两名卫士使了个眼色,那两名卫士赶紧抢上前来,架起蒋委员长就走,蒋委员长大怒,一边使劲挣扎一边怒道:“放开我,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快放开我!王世和,王世和王世和只当没听见,强押着蒋委员长上了快艇。
冀南,沙河县。
新六军近六万人正在平原上以“”形的行军路线蜿蜒南下。
在开阔的平原地区行军,那是有讲究的,尤其是敌方掌握空中优势的时候,行军绝对不能走直线,而只能走“”形线路。
道理很简单,如果走直线的话,敌军飞机只要顺着你的行军队列往前一路扫射,那伤亡数字将会大得吓人!
而如果走“”形线路的话,敌机的威胁就会小得多。
另外,走“”形线路使军官能够更直观地控制自己的部队,不容易出现掉队或者逃跑的现象,宝山师的素质绝对过硬,可181师、新6师还有新9师的素质就有些不靠谱,尤其是刚刚经历了岳维汉的铁腕整顿,心中有鬼想趁机开溜的可不在少数。
长长的行军队列中,新六军军长岳维汉也像个普通士兵般在步行。
岳维汉倒不是说节了做样子,以示官兵平等,而完全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因为这么多人都在徒步行军,你岳维汉一个人坐汽车,那不是找死么?
情报处长高敬武忽然追了上来,道:“军座,军委会紧急战报!”
岳维汉当下离开行军队列停了下来,跟在岳维汉身后的高树勋、别殿英还有十几个从181师、新6师以及新9师调上来的少将高参也纷纷停了下来,这十几个少将高参原本都是各师的上校团长,岳维汉一纸调令就全把他们调到了新六军参谋部。
岳维汉这一手明升暗降玩的并不高明,毕广恒、高树勋和别殿英自然看得出来,可看得出来又能怎样?这时候的新六军已经是集体行动了,有宝山师三万多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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