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倒提长枪，身形闪动间，就来到聚合体身前，长枪如龙，一瞬杀向面门。

聚合体看准机会，抬手下压枪身，另一手手腕处的腕刃直奔欧文喉咙。

欧文眼神一凝，手臂肌肉抱起，顺着长枪下压的力量，翻身而起，躲避攻击的同时，一脚踹在聚合体肩膀上。

被巨力向后带动数米的聚合体重新稳住身形后，拍了拍被踹中的肩膀。

“还不错，告诉我你的名字。”

“欧文。”

“我记住了。”

看着就要再次动手的聚合体，欧文抬手阻止。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你叫什么。”

闻言，聚合体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

“我没有名字，如果你想称呼我的话，那就叫我利刃吧。”

“利刃吗，我也记住了。”

话落，双方就不再开口，都知道刚才只是试探，现在才要动真格的。

随着一阵微风吹过，似是打响了战斗的号角，欧文与利刃同时行动，只不过利刃的速度更快，半空就连残影都没留下，就已经来到欧文身前，腕刃横斩，就要给欧文来一个枭首。

混沌之力带来的强大感知让欧文第一时间抬枪格挡，尽管如此，欧文还是被强大的力量横着推出去老远。

不给欧文任何机会，利刃再次瞬身来到身侧，腕刃连续挥舞间，半空只余下切开空气的尖啸。

利刃是古神眷属新创造出的聚合体，目的就是为了压榨欧文这个救世主的潜力。

因此，利刃在被创造出来时，舍弃了各种诡异系的能力，转而获得了最朴实无华的强。

速度、力量、防御、身躯恢复力，全方位的强化，让认真起来的利刃，直接压着欧文打，就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而欧文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但哪怕想用魔法延缓对方的攻击频率，也会被利刃瞬身过来打断。

要不是被混沌之力强化过，欧文早就被不知道切成多少块了。

欧文忍不住啧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后，他眼前一亮。

在腕刃刺向胸口时，欧文直接放弃防御，烈焰汇聚枪尖，直刺利刃胸口。

意识到欧文是想以伤换伤后，利刃冷哼一声，根本没在怕的。

噗呲！！！

腕刃刺穿欧文胸膛，而长枪也贯穿了利刃心口。

“呵，竟然想和我以伤换伤，你难道忘了我们都有不死性了吗？”

闻言，欧文嘴角翘起。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谁没有似的。”

“什么？”

利刃疑惑的看着贯胸而过却和个没事人一样的欧文，注意到腕刃切开的地方，有着灰白在蠕动，他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刚想抽身而去时，欧文死死握住贯穿他的长枪，让他无法动弹，另一只手翻手拿出了一把造型奇特的枪械，对准利刃的脑袋。

“虽然我很喜欢近战，但……”欧文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时代变了。”

轰！！！

随着欧文扣动扳机，一股凶猛的高频声波从瞬间轰出，正面命中了利刃。

裹挟一次性庞大能量的攻击，将利刃轰飞出去，就连他身躯上坚硬的角质铠甲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欧文拿出的这把枪械是工程师们专门为拥有坚硬铠甲的聚合体设计的，能量的高频振动可以让聚合体的角质铠甲瞬间到达疲劳上限而碎裂，方便接下来的近身战。

而利刃相比于那些聚合体，角质铠甲的防御力更高，恢复力也更强，就这点裂痕，用不了几秒钟就能完全恢复，但对欧文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接受混沌之力后，欧文就有了和聚合体一样的伪不死性，一些以前看来的致命伤，对现在的欧文来说，和擦破点皮没啥区别。

意识到这点后，欧文直接放弃了原本的战斗方式，舍弃了长枪，手臂幻化成灰白的刀刃，其上附加混沌之力以及剥离魔法，就这么杀向利刃。

灰白刀刃疾风骤雨般砍向利刃，仓促间，利刃只能抬起手臂的腕刃格挡。

但没挡几下，身躯就被砍出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感受到身躯源源不断的力量涌现，欧文从来没有感觉自已竟然能这么强，不，他现在还可以变得更快更强。

随着心念闪动，欧文的身躯也在发生变化，浑身被灰白色的增生组织覆盖，随后压缩。肢体不断拉长间，原本钢浇铁铸如同艺术品的肌肉与骨骼融合压缩，身后的长尾，也变成了一节一节勾刃结构，只是轻微甩动，就将脚下的金属地面切碎。

如果说罗尼是灰白之龙的话，那现在的欧文就是灰白战士。

注意到欧文的变化，利刃眯起眼睛。

“原来如此，接受了混沌吗。”

就在欧文依旧狂暴的攻击时，利刃不顾自身伤势，以汇聚混沌之力，引爆一条手臂的代价，强行脱离了欧文的压制。

几个纵跃，利刃来到了一栋楼顶，居高临下的看着欧文。

“虽然你接受了混沌，但就只有这种程度的话，还不够，至少你要明白，混沌代表着生命，而生命的本质，就是不断向着最高进化。”

意有所指的说完，利刃抓住一个飞在半空当中的聚合体，随后便飞走了。

见此，欧文并没有追击，而是在脑中一直思考着利刃最后的话语。

即使欧文现在化身成了灰白战士，他仍然能感觉道自已体内还有很强大的力量没有发掘出来，强到他恍惚觉得自已能办到一切。

“向着最高进化吗……”

欧文轻声呢喃着，身躯中无数白沫涌现，剥离汇聚成与欧文一模一样的灰白分身。

随着白沫越来越多，灰白分身也越来越多。

根本不用欧文下达指令，灰白便自动散开，去猎杀太空平台各处的聚合体。

在感知中，那些灰白分身好像就是自已，欧文能看到它们看到的一切，同时，也能不受阻碍的让它们同时完成不同的动作。

“好强！但……我似乎能做到更多，比如，将聚合体全部吞噬，让它们彻底消失。”

欧文说的吞噬并不是像剥离魔法那样消灭聚合体，而是将聚合体包括构成它们本身的混沌之力，以及古神眷属创造它们使用的情感能量一起。

就在欧文打算这么做时，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他将会被混沌同化。

欧文将身上的灰白收回体内后，忍不住脱力的瘫坐在地，后怕的大口喘息着。

“好险，差点就被混沌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