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可为,吾如何不可为

《司马氏可为,吾如何不可为》

第383章 我要继承司空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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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献回到府上,满是疲惫。

来到府堂,他终于能够不顾形象地盘坐在蒲团上。

不多时婢女们拿来凉茶,他嗫了一口,随手放在面前的小案上,随后闭目养神。

忽然听到了步履轻轻的声响,但他并未睁开双眼。

直到一缕清香钻入鼻腔,他感受到一双手抚在他的肩膀。

“怎么是你?”他缓缓睁开眼,“让下人来做就是了。”

“盼了这么久,夫君终于归来,妾怎能不亲自服侍?”

王元姬轻柔的嗓音响起,夏侯献记起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她常用的一种熏香,味道不浓,闻起来颇为舒心。

这是家的味道。

王元姬贴心地为夏侯献换下衣裳,却偶然闻到一阵陌生香气。

她凑近嗅了嗅,夫君平日里没有熏香的习惯,而府上的诸位夫人也没人使用这种香料。

“怎么了?”察觉到了异样,夏侯献问道。

王元姬道:“衣服上满是酒气,夫君今日定然很尽兴吧。”

“嗯。”夏侯献道,“出征在外大半年,许久没有吃到如此佳肴,不禁贪杯了。”

“可惜呀,咱们府上粗茶淡饭,我们的大将军吃不惯呢。”

王元姬语气里带着一丝醋意。

夏侯献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不由得放声大笑。

在旁人眼里,王元姬是夏侯府端庄威严的主母,而他们却不知道,她在夏侯献面前却像是个长不大的女郎,有什么情绪很少会藏于心底。

“夫君为何发笑。”王元姬娇哼道。

“没什么,没什么。”夏侯献收起笑意,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一家仆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夏侯献从家仆手中接过木盒,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随后把它递到了王元姬面前。“打开看看。”

“这是.....?”王元姬露出疑惑。

“打开便是。”

闻言,她只好乖乖照做。

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支华丽的步摇金簪。

女人对这样华贵的首饰丝毫没有抵抗力,王元姬眸子一亮,轻轻将其拿出,顺势扎在发髻之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寻找什么,却想起正堂并没有铜镜,于是索性问夫君:“好看吗?”

“好看,元姬怎么打扮都好看。”

王元姬会心一笑,方才心中的酸意暂时烟消云散。

她又开心地摆弄了一会儿,这才问道:“这金步摇是从何而来?”

夏侯献解释道:“去年高句丽东川王复辟,毌丘仲恭再次东征,一举破其都城,横扫远东。”

“远征军在王宫内缴获了不少金银财宝,今年他将这些财货送至洛阳献于天子,其中有一部分毌丘仲恭以私人名义赠于了我,东西不多,我便笑纳了。”

“怪不得。”王元姬恍然道,“夫君还没回来时,那日钟会命人往府上送来好几箱的东西,他说是大将军的安排,我便没有拒绝,但始终没有打开。”

她露出笑意:“原来夫君在班师回朝的途中还惦记着妾呢。”

“喜欢就好。”夏侯献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妻子:“我饿了。”

王元姬起身,“妾这就吩咐后厨。”

她转过身子,刚要迈出一步,身后的夏侯献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夫君?”

四目相对。

夏侯献坏笑道:“我说,我饿了。”

王元姬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夏侯献直接将妻子抱起,大步向后府走去。

这一夜,金步摇的“枝叶”卖力地摇曳,许久未能停歇。

..........

几日后,大将军府大办宴席。

夏侯献原本不想大操大办,毕竟皇帝的庆功宴办得已是足够的隆重,没必要再办一场。

但幕府的几位幕僚却建议,宴席规模可以不用太隆重,但办是一定要办的。

如今朝堂局势将要变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朝臣们的态度,以做到心中有数。

夏侯献最终是采纳了,但在席间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

洛阳,司空府。

今日是司空王凌的百日祭。

王府上下,素缟麻衣,时而沉寂,时而传来哭声。

灵堂前,王广一脸悲痛。

他的悲痛不仅来自于阿父的骤然离世,更是因为如今他虽成为了祁县王氏的家主,却不知如何带领家族走下去。

哒哒哒~

一阵木头与青石砖的碰撞声忽然响起。

一白衣老者拄着手杖,在另一个男子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府内。

一老一少,缓步走来。

老者发须皆白,神色憔悴,少者虽然长相英武,却因眼下的一颗黑瘤,影响了观感,看上去有些怖人。

“太傅公。”王广大步走去,“在下听闻您近来身体不好,怎可受累亲自前来呢?”

司马懿咳嗽了一声,声音略显沙哑:“老夫与令尊几十年的交情,以兄事之,他今日离去,岂能不来送他最后一程?”

“太傅...”

别看王广一脸大胡子,长相很是粗犷,但其实他是个十分感性的人,看见司马懿这副模样,不由得心生感动。

“来人。”他向府内下人吩咐道,“拿胡床来。”

“多谢。”司马懿微微点头,哒哒哒地走到王凌的灵位前。

王府下人拿来胡床,司马懿很快坐下,不过数息便进入了状态。

“彦云兄......”

他泪如泉涌,嘴唇不停地颤抖。

“想当年,你我与梁道兄三人自并州相识,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今日你这一去,只留弟在这人世间无依无靠。”

“你好生无情啊。”

王广就这么听着司马懿念叨,不禁湿润了眼眶。

他拿袖口擦了擦泪水,忽然看到又有一人走进了府门。

他又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已看错了。

此人身着素缟,头戴白巾,大步向这里走来。

王广赶忙上去相迎,“大将军啊,您怎么来了?”

夏侯献悲痛地说:“司空为国事捐躯,皆因我之过,我不来岂不是愧对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大将军言重了!”王广道,“在下听闻大将军今日府上有宴,所以您能莅临,在下才感到吃惊。”

“哎!”夏侯献长叹一声,“皆是我府上管事办事不利,竟不知今日是司空百日之祭。当我得知此事,顿时没了任何心思,这才仓促而至,还望公渊万万不要怪罪啊。”

“大将军折煞我也。”王广连忙将夏侯献带入府内。

来到司空灵位前,夏侯献拿出写好的祭文,吊唁一番,其过程亦是悲痛欲绝,泪染衣衫。

事罢,他看了一眼垂坐胡床,如同枯槁的老太傅,并未上前搭话。

转而对王广道:“公渊,司空乃我大魏忠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以为,他老人家可配享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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