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孟可染咆哮着说完,屋里的空气竟诡异的弥漫着一种安静意味。
“噗~”程洪颐没忍住嗤笑出来,打破了这份安静,可对於孟可染来说更多是从未有过的尴尬和难堪。
简之行看着脸色渐渐发黑的孟可染,他慢慢走上前去,站在她的面前,毫无表情的看着她满目狰狞的样子。
他认真看着她,像是一件冰冷机器,操着泛着冷光的利刃,一刀一刀的,字正腔圆的说出来每一个他心里的执妄。
“你怎么知道她离开我才是最正确的,我不同意我不放手,没人可以阻挡,你不行,苏然也不行,所有人......都不能。”
孟可染几乎绷不住脸上的最后一点淑女样子,她不敢相信的失笑的看着简之行:“你再犯什么傻,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样的决定会带来什么吗,你曾经付出的一切都要付之东流。”
她猛然转身指着苏然:“她也会付出留在你身边的代价,包括她的命!”
“够了!”简之行当即大声打断:“只要我活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
他强硬的声音突然渐渐减弱:“只要她肯伸出手让我紧握住,我便将我的生命交付给她,守在她的身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简之行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红着眼眶的苏然:“如果可以,我想说,不管未来是什么的,我都希望她能陪在我的身边。”
孟可染低头呵呵讥笑一声,擡起头已是满脸的泪痕:“你这是干什么,占有欲吗?还是你现在可笑的告诉我,你爱她?!”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简之行嘴角轻轻笑了,笑的那么释然,他抿了下唇角,缓缓张口:“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一字一字砸进了屋里每个人的耳朵里:“是啊,我爱她,没了她我不能活!”
苏然手脚颤抖的几乎站不住,那一句话砸在她的心头,震的她整个人都晃了下,她双手捂住嘴巴,眼睛里映着对面男人的模样,她一遍一遍回想着他刚刚说的话语。
她听着自己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好似随着她的呼吸停止了一般。
“啊啊啊!”
孟可染捂住自己的耳朵,面露疯狂不停的尖叫着,她怒视仇恨着屋里的每个人。
“真吵,你们孟家家教都是这样吗?”程洪颐伸出手指头掏了掏耳朵:“耳朵跟塞了驴毛似的,听不清啊!”
孟可染身体一晃倒退一步,用力的握住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狰狞发狠的眼眸看了一眼程洪颐,又愤恨的看着这里的所有人,这些人让她的自尊骄傲全都丢失殆尽,还有她追逐的爱情。
她哪里比不上苏然,相貌,家世,所有的所有。
孟可染冷笑着流着眼泪,肩膀轻微颤抖,看着前方依旧无动於衷的简之行,她压制着自己的滔天的愤怒和怨恨:“简之行,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半响才听到简之行的低沈而冷漠的话语:“谢谢。”
不管她处於什么目的,孟家有什么不良的动机和阴谋,确实,她救过他,孟家也算是助过他一臂之力,但是现在孟家得到的,她在孟家地位早已把他欠下的还下了。
如今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爱她,用整个世界来爱她。
孟可染大叫一声,转身就向外冲过去。
“真聒噪!”程洪颐有些嫌弃的瞥了瞥嘴,擡头看着屋里情绪逐渐升温的两人,挑眉对着王春娇说道:“这三小崽子饿坏了,一路上没怎么吃东西,给它找点吃的吧。”
说完弯腰一手掐住一狗头,还剩下的那只怎么办,夹胳肢窝里露出后面的一只圆滚滚的屁股,那画面相当喜感。
他跟着王春娇一起出去,回头望了望屋里的俩人,还颇为为自己这个孤寡老人心疼的摇了摇头。
屋里的两人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苏然捂着嘴巴一遍遍的回顾他们曾经的过往,思考他如今说的每一句话。
她捂着嘴巴不肯发出一丝声音,肩膀微微颤动,简之行看着她大步走来,站到她的眼前,缩小他们之间所有的距离,看着她的模样伸手揽入她怀中。
紧紧的环住她,似要把她镶嵌到她的灵魂深处,生生世世也要纠缠在一起。
苏然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被他拥入怀中埋进他的胸膛,良久她终於颤抖的发出了声音:“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简之行听她说出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紧抱住的臂膀松开,伸手捧住她已经湿润的脸颊,眼睛望着她,那里面毫无掩饰的全部暴露出来,疯狂的占有,赤.裸而灼热的感情,一丝保留都未有的显露出来,显示他的心,他今生唯一的软肋。
“傻瓜,你听!”简之行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砰!砰!砰!
“听到了吗?它再说,那里面全是你,里面的痛是你,苦是你,快乐也是你。”
“全部全部都是你。”
“所以它在说......苏然,简之行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他不能没有你。”
这一刻,苏然的眼泪像是大坝决堤一般,两世所有的执念和所求的痛苦心酸涌上来,溢出了眼眶,抽泣到不能自己。
她此刻任何话语都说不出来,这些眼泪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终於等到了他这一句话,对於苏然来说,这已经不是仅仅是爱与回报的问题,是她两世所求的一切终於有了一个答案。
可是......
他们真的不会再如前世那般重蹈覆辙吗?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还有坚持的走下去吗?
上一世,她为了他疯魔的像个傻子,让他腹背受敌,险些丧命。
而这一世,她终於等到了简之行的答案,却再也没有曾经的一腔孤勇。
她怕了,真的怕了。
怕结局如前世一般,怕他会因自己举步艰难。
真的经历了,才会知道曾经的一切是自己从未有过的坚强和勇气。
如今再来一遍,她退缩了,像个懦夫一般退缩了。
可是他说他爱她啊!
爱她啊!
简之行没有等到她此刻对於他的承诺和回答,他现在已经抛开他的心放在她的面前。
他知道苏然心里有他的,只是他曾经没有好好珍惜。
他捧起苏然的脸颊,倾身在苏然唇瓣上低头落下一吻,沙哑的说道:“我会等着你,等你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
说完把她重新揽入怀中。
苏然终於崩溃的大哭出来,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把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发泄出来,趴在他的肩膀上,用牙齿奋力的咬着面前的男人。
“简之行......你是个混蛋,大混蛋!超级超级......大混蛋,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混蛋的人了。”
“嗯,我是个混蛋,让你哭的混蛋。”
简之行不断的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只是另一只禁锢着她腰身的手越来越紧。
他们相拥在这个地方,两个心紧紧的靠在一起,简之行会用尽所有方式霸道强势的重新入驻那个地方。
“咳咳,那俩腻歪的,小心我出去把那个小东西的狗碗打碎啊。”程洪颐盘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们有些欣慰,眼神里亦带了丝无奈的落寞。
“该走了,猴子还在公司等着。”程洪颐敲了敲门框,便走了出去,把最后的时间留给这对貌似已经破镜重圆的夫妻俩。
简之行松开苏然,把她额前的刘海束在耳后:“别担心,我会把苏瑾年平安无事的带到你的面前,相信我。”
他说完便伸手擦拭掉苏然脸颊上的泪痕,轻轻的笑了笑:“等我。”
他转身的时候,一直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苏然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不用想着现在就回答我,我有一生的时间等待你重新回来。”
那一刻,他的眼睛,那么坚定霸道。
好像已经注定他们要这一世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良久,苏然放开了他的衣角,因泪水已经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还有那双最炽热的眼睛,她半响才说出了一句话:“要注意安全。”
“嗯。”简之行摸摸她的脑袋点点头,便转身推开门走出去。
苏然看着他远去的高大背影,轻声喃道:“我等你回来。”
简之行走出去打开车门刚坐进驾驶座,就听见后面小狗哼哼唧唧的叫声。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就听见后面传来颇为不耐的怨夫声:“哼,看什么看,不行人家孤寡老人养狗狗啊。”
简之行抿了下嘴懒得搭理他,然而后面的小狗狗们那是不肯放过某人,那是一个个的向前拱,不愿意待在程洪颐身边。
“大崽,二崽,三崽,坐下,真是一点都不听话。”程洪颐嫌弃的不行,还是认真的下着指令。
“我和你丈母娘说了,带过去养几天再带回来。”程洪颐一指头掀翻一个小肚皮:“你既然不准备放手了,就多留心点,毕竟这段时间某些人啊,又他妈的欠收拾了。”
“这三个小崽子不错,等回去让白季训一训,也能保护点苏然这丫头,毕竟有点时候人还不跟个畜生。”
“嗯。”简之行开着车听着程洪颐说着话,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三只小奶狗赞同的点了点头。
程洪颐突然擡起头,挑眉的看了简之行一眼,倾身上前勾着一个脑袋,露出他衬衫里处的锁骨,舌头上卷对着开着的简之行哒哒两声:“我说臭小子,你现在是简之行还他妈的是叫那什么张昀杉啊?!”
简之行一手握住方向盘,歪头学着程洪颐嘴角邪笑的微勾:“你猜”
“操!”程洪颐盘着胳膊向后躺过去:“没意思。”
等他们到的了公司的时候,陈诚,猴子还有几个程洪颐的心腹都在办公室等着。
“老大,你终於回来了。”猴子激动的就想上前扑过去,就被程洪颐举上来的狗头挡住了脸,黑蛋还很是配合的对着猴子的大脸汪的一声。
程洪颐傲娇的一手夹住一个狗头,这次把花花夹在咯吱窝里,仰着头相当霸气的走进了办公室,还自带汪汪音效。
猴子吞了下唾沫,众人像是看着二百五似的看着程洪颐的背影,这段时间是被驴踢了脑袋吗,美女不要了,烟也不怎么抽了,现在竟然开始养狗了,是开始打算进入老年生活了吗?!
办公室里,猴子看着在黑色梨木会议桌上乱窜的三只小奶狗,眼皮跳了跳,嘴里却十分不屑的说道:“没想到王城的儿子居然归了魏家,也他妈的有尿性,当年王城活着的时候也算是一条汉子,没想到儿子却他妈的活成了一天人家门前的狗,还他妈的为父报仇,我看是丫的舔某人的臭脚吧。”
“当初王城那块内斗我也算插了手,毕竟当初我跟着他的时候,他对我也不错,但是要真的要说他死於老码头这事,也算是和魏家有关系,当初害他女儿的那帮人里有一个叫魏大洪的人,是魏家一旁支的孙子,魏绍元虽然当时在北城没有多少势力,但北城的人也都给他一个面子,毕竟当初的外城魏家光一个名号都有人巴结。”陈诚思索说道。
“那王子山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然能忍着这父仇还有糟蹋他妹妹的仇恨当这一个开门狗,来北城搅乱这一盆水,野心必然不小,只能说魏家太自大,看上了王子文的野心,没留意他的尖牙,就是不知道这狗他能不能拴住,别到头来咬他自己一身血。”
猴子冷笑一声:“毕竟当初王城死的死,也和那一帮畜生有关系。”
“这王子文是什么毕业的高材生来着,当初被外国那劳什子大学录取的时候,王城还请我吃什么宴席,说他祖上烧高香才能出现这一个状元郎,啧啧,这下子还是准备子承父业啊。”程洪颐一手底下的人颇有些世事无常的意味。
“谁丫的亲妹被人搞死了,老爹又他妈被人弄死了,是个人都不会正常,只是欧,这水可不是好趟的,就是人那,什么都不顾及,死命的磕,就他妈烦人了。”
程洪颐伸手在桌子上拽住一个撒欢的小狗腿拉过来,看看它嘴里还没张齐的狗牙说道:“牙没张齐,就想着咬人,也不看看小肚肚够不够大,小心没吞下去,肚子就炸了。”
王城当初被人砍死在老码头,这老码头建立在上个时期末,因为近海岸边暗礁比较多,大船很难开进来,就只有偶尔小船进港,并且自从简之行同意整理开发之后,这边就被荒废下来,做一个备用的仓库,很少有人过来。
而此时一个消瘦的男人站在码头前,远远看过去有些弓腰,带着斯文的金丝边眼镜,看着很像个文弱的大学生。
离近一看就会发现那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并不是你远远望过去的那一眼,他不像是书生,反而像是一个教徒,漠然又仇视着周围的一切,看似柔弱,实则内里狠辣,偏执的认为他坚持的一切。
一会,他的后面走过来一人:“刚刚魏先生打来电话,并不怎么赞成,他说抓苏瑾年的根本没用。”
王子山呲笑一声,推着金丝边的眼睛对着那人说道:“你告诉他,既然交给我了,就什么都别管。”
“这......”那人为难的不知道说什么。
“原话说就行,什么都不用管。”王子山抿嘴一笑,就像个涉世未深的读书郎,无害又天真。
可是那人知道,这个笑后面有多渗人。
他迈着步走进旁边的仓库,看着角落的绑着的几人,嘴角一勾,发出嗜血的笑意。
当初王夕颜出了事,王城经受丧女之痛,对於害他女儿之人恨不能啖其肉饮起血,就在他插手的时候,帮里有偏偏发生内讧,而且是明显的受人挑拨,而这些他父亲的好兄弟好帮手全都一个个的拿刀砍向了他的父亲,就是那些人给的利益和金钱。
这个世道早已经败落,他的是非三观在那一刻全都崩塌。
他读的书不能带给他公平,不能让那些人得到惩罚。
所有啊,凭什么他们都可以活的肆意潇洒,把那些血那些债当做从未发生过。
对於伤害过他家人一丝一毫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走到角落处拿着钳子慢慢走进来,向那几人走进。
“啊.......”那几人被绑住,嘴巴塞进了布条,而此时他们全身颤栗着,瞳孔恐惧的微缩着,不停的伸腿试图能倒退到安全范围内。
而有一人已经躺在那个地上一动不动,因为他已经失血到昏迷,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肉。
王子山拿着钳子走进一个人身边,眼睛像是毒蛇一般阴森盯着那个人,突然开怀的大笑,兴奋到神情已经疯魔。
他慢慢蹲下去像是品尝美酒一般陶醉,拿起钳子对着那人的手指轻轻一夹。
“啊!!”那人疼痛的几乎要昏缺过去。
“哎呀,刘叔,抱歉,我刚刚那,力气太小,没整个夹断,我再试一遍。”说完手中又用力一握。
“啊!!”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王子山终於慢慢站起来,用兜里的纸巾擦了擦手,看着一动不动满身鲜血的那个人,嫌弃的踢到一遍。
他刚刚转身正好视线撇到那个角落里的苏瑾年。
苏瑾年身体不自主的颤抖一下,他是全程看完这血腥惨无人道的刑罚。
“别担心,我现在是不会碰你的,就看你好女婿舍不舍得来了。”王子山走过来像是普通聊天那般自然无异样,拿着板凳倒坐在他的面前很是懒散:”听说你闺女和苏欢长得有几分相似,你说只要跟苏欢沾染上关系的人,我都恨不得拿钳子夹碎他,他简之行跟你们苏家那么大仇,还能娶了你闺女,他是怎么想的?“
苏瑾年同样被胶带被粘住嘴巴根本就说不出来话,他也没打算能从苏瑾年说些什么。
“简之行那边来信了,说你说的他都答应,先把苏瑾年放了。”刚刚报信的男人又来了。
王子山哎呦哎呦的拍着大腿,不看他身上被溅上的鲜血,还以为他因为什么欢乐的事情高兴的不行。
“你还挺值钱的,看来你闺女对简之行还挺重要的。”
“简之行的大腿还挺粗,要你女儿抱紧晓得不!”
“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小命!”王子山好似做题一般的认真告诉他要怎么做。
“唔唔......”
苏瑾年听完之后,悲愤的几乎要去撞头,他再不愿意他的女儿因为他去委身於简之行。
但是他又一次的将他女儿推入了深渊。
“好了,把他放了吧,好好的安全无恙的把我们苏先生放回去。”
苏瑾年被放回家,虽然精神不是很好,但至少身上没受什么伤害,只是整日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苏然的心也就半个放进肚子里,可还是没能完全的放下,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对付简之行的开始。
杨馥看苏然好不容易休了假期回来,还整天愁眉苦脸的,想着周末无事,就约着她和赵文清晚上去酒吧ktv之类的放放松,释放释放压力。
傍晚的北城依旧很热闹,城市的男女释放和追逐刺激的最佳场所。
南港听上去很是混乱,可只有当地人才知道有些地方比那些看似安全公平的地方更来得安稳放松,这里的酒吧风月场所大多是南港程二爷的手下治理的一片,很少有人敢发生争执混乱,敢发酒疯打诨家的都被二爷叫去喝喝茶聊聊理想,顺便怀疑一下人生。
“啊欧!”杨馥拿起酒杯坐在吧台上长嚎一声,舞池里的音乐震耳欲聋,瞬间就把的声音淹没下去。
苏然做在她旁边看她像是撒欢的小狗顿时失笑,很久没有出来这么放松了,压在心头的愁绪也渐渐被杨馥的欢乐的情绪带走了。
“哎呀,你还得回家奶孩子,少喝点。”杨馥把赵文清面前的清酒一拿,被赵文清一爪子拍走:“么那,我家那只早断奶了,在家被那小子能闹死了,我这好不容易出来浪一次,你还不让我喝酒,你还要不要让我活了。”
“少喝点,回去看猴子不收拾你。”
“他敢!”赵文清拿起猛喝一口,对着对面的调酒师喊道:“再给老娘来一杯。”
“啧啧。”杨馥咂咂嘴:“女人那,还是自己活的漂亮才开心,才能活的更好。”
苏然长叹一口气,安抚的抓住杨馥的手:“小馥,不珍惜你的永远都不是对的,这一生没有什么绝对,你以后一定一定会遇到一个人爱你心疼你,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一辈子,重之爱之。”
“哈哈,希望吧。”杨馥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不是,姐妹。姐姐欣赏你这性子,说放手就放手,敢爱敢恨,我喜欢。”赵文清对着杨馥的酒杯砰了一下。
“为何不放手,为何不忘,是嫌他不够恶心,还是怪自己不够愚蠢。”杨馥冷笑一声,当初也怪自己瞎了眼,是人是狗都没看清。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后面传来一娇柔的女声:“呀,是姐姐。”
只见后面一女子穿着红色吊带连衣裙,同样那鲜红的指甲在酒吧的灯光下显得很是鲜艳。
“呵。”杨馥呲笑一声,真是出来喝个酒都不安生:“叫谁姐姐那,我可没有一个当了小三的妹妹。”
“操!”赵文清一听立马爆了,刚起身就被杨馥按了下去。
苏然同样站起来挡在了杨馥的面前,面露不善的看着她:“滚~”
“哎呀,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看到姐姐了,有点惊喜罢了。”说完她又伸手摸摸她那还没显怀的小腹:“我这肚子里孩子好像也很高兴那!”
“我草他妈!”赵文清这个暴脾气直接冲上去,对着这女人就是一巴掌。
她也不傻,知道这女人的目的,不就是仗着是孕妇吗?只是这人太他妈欠收拾,手痒痒的厉害。
“啊!”那女人尖叫一声,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远处坐在那里和同事喝酒的许自因同样看到了这里。
看到那里的杨馥。他也坐不住了,立马跑过来,刚走进来就被人扑进怀里:“自因,我只是替妈来找你,我也不知道姐姐就在这里,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对不起她,可是现在怀着宝宝,这里这么混乱,她打我伤到宝宝怎么办。”
“呵呵!”杨馥拉住苏然和暴起的赵文清,肯本懒得搭理这一对渣男贱女,没时间陪他们演戏,反正前几天字也签了,离婚证也领了,她与这人再也没有联系。
“走吧,换个地方。”杨馥拉住她俩就要走,完全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谁知许自因看杨馥要走,上前死死拉住杨馥不肯放手。
他是真的后悔了,签字的那一刻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不是有人拿公司对他施压,他是绝对不会签字的。
只有正整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他有多爱杨馥。
“小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和好好不好,孩子我不要了,我一定全心全意的对你,就像我们的曾经。”
“你放开我,许自因你还要不要脸。”杨馥简直对这个人彻底的失望了,你已经对另一个女人承诺并让她有了孩子,现在还在她面前对她不放手,没看到那女人脸都绿了吗,还真是渣的不行,当初她是怎么看着许自因的。
不过也对,一个渣一个贱,当真是在合适不过的一对。
“你他妈不要想着碗里的还要惦记刚出锅的。”赵文清一把扯开许自因,苏然也挡在杨馥面前不让许自因靠近:“许自因,你和小馥已经离婚了,再纠缠和谁都没有好处,既然你都要当爸爸了,就好好的挣奶粉钱,别再祸害小馥,是个男人就起开。”
“还有那姑娘,你塑料袋吗这么会装!”赵文清歪头插嘴恶心的看着那个女人。
可这俩人根本就像是听不懂人话似得。
许自因怎么放杨馥走,他现在每日每夜的想着和杨馥的一切,每一个回忆都是自我折磨,他们从恋爱到婚姻怎么会没有感情,只是他太自傲了,渐渐的失去了当初的自己,以为杨馥永远不会离开他,就像吵架一般,杨馥总会先低头哄他回来,可是她再也不回头了。
到底许自因是一个男人,两手用力扒开苏然他们两个,赵文清还好身体晃荡了一下,苏然身体柔软直接被那一下扒开差点倒在傍边的椅子上,幸亏被旁边的人扶住了一下,才没倒在地上。
“诶!诶!干嘛那!”
从楼上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你。
“汪汪!!汪汪!!”
程洪颐现在夹着俩狗头简直是他的招牌动作。
黑蛋它们好几天没看到苏然那是超级兴奋,在空中欢快的划着小脚丫子,兴奋的叫着。
这标配简直闪瞎了酒吧里众人的眼睛。
“好久没人敢在我这里闹市了,许总勇气很足嘛!”程洪颐惬意的走过来,看了下刚站好的苏然还有被挤在后面紧抓住的杨馥,摸了摸下唇,手有点痒。
许自因不知道程洪颐是不是真的和杨馥已经牵扯在一起,还是看在苏然的面子上对他施压,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已经嗅到这个男人对於杨馥的不同寻常。
“二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弥补我当初犯下的一个错。”他颇为神情的说道:“我知道我再做什么都无力回天,小馥都不会原谅我,但我也想尽我所能让他快乐!”
“艾玛,说道真好!”程洪颐要不是手中夹着狗头,早就啪啪的鼓掌了。
而这造成这场混乱的女人,如今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她,她知道即使许自因再怎么苦求,杨馥都不会原谅他跟他走,只会裂痕越来越大,她再温柔小意加上肚子里的这块肉,早晚会彻底占据杨馥的地位,可是她看到走过来的程洪颐也不淡定了,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让她从骨子里感到不安,她不自主的向许自因靠近。
“啧啧,你别想着补偿别人吧,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程洪颐看了看旁边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着实嫌弃,连眼神都不舍得遮掩:“比如,你泡了一个女人,上她的时候还没有戴套,结果还他妈的有了你的崽子,没想到的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她有艾滋病,卧槽,这他妈才叫刺激。”
“这才叫日了狗懂不懂。”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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