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x杨2
“小馥,我知道伯父喜欢南宁的龙井,前几天我大学同学给我带了一包,等后天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带着。”刘四海心情很好,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微微出汗。
“谢谢老板,正好前几天我爸还打电话念叨他想喝南宁的茶了。”
一味的拒绝就会容易把两人弄的很尴尬,杨馥笑着接受了,如果是作为同学,杨馥很开心,在婚姻上出现裂痕的时候,还有一群朋友真心实意的对她。
但是如果对於另一半,再这样缠缠绕绕下去,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杨馥一直都是一个果决的人。
不喜欢便不喜欢。
就像有些人第一次出现在你的生命了,你就会注定你对他的不一样。
“老板……不对,四海哥……”杨馥看着从车窗掠过的风景,她打开车窗,微风吹散了些酒意。
“嗯?怎么了,是不是胃难受?”
车里随着飘过的路灯忽明忽暗,杨馥擡眼看去,其实刘四海不像他名字那样粗狂,是个很斯文谦和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小姑娘喜欢他。
“我和许自因……就是我前夫……”杨馥回忆起过往,从未在他们面前表露出难过的人,此刻眼眶都微微变红。
刘四海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抓紧了,听到杨馥说这些,心中一慌。
“我们两个从大学里相识,他和我一届是同班同学,不够那时候他可比我受欢迎多了,学习好关键还长得好看,对了……尤其还有一双小虎牙,笑起来真的很可爱……”
杨馥对着刘四海笑了笑:“当时他可是在我们系出了名的,之后又加入了校篮球队,更迷倒了不少小姑娘。”
“我呐,就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出色,也没什么交际,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刷剧打游戏,偶尔还幻想着什么时候跟别的系的帅哥来场刻苦铭心的偶遇,怎么也没想到后来能嫁给他。”
杨馥想起上大学平淡安稳的生活,才明白原来老师说的没错,出了社会,才是真正历练人生的开始。
人间八苦,各种酸甜苦辣……
“傻丫头,才不是……你呀,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刘四海好笑的摇摇头,他喜欢的女孩子怎么会是平淡不起的。
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人群中自己有多耀眼,是那么通透到纯粹的人呐。
“哈哈,谢谢老板,是啊,要是我魅力不大,怎么会让他追了那么多年。”杨馥感慨道。
那时候自己虽然也觉得许自因很出色,可身边的追她的人对她好的人,为什么就选择他了呐。
恍惚中,杨馥视线里好似出现了曾经许自因的样子,一笑两颗虎牙,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真诚,更是满眼都是她。
也是应了那句话,见过他爱你的样子,也就明白了他现在不爱你。
“其实他真的挺好的,我看着脾气很好,其实很娇纵,又经常没有安全感,刚毕业的时候,他家里的生意出了岔子,我虽然理解他,可每日还是会觉得他不联系我,就是不够爱我。”
想起过往,杨馥深叹了一口气,这段感情他用心了,只是时间丶现实都一点点磨损了曾经两个纯粹的心。
“他一个人忙着公司的事,还要照顾我,每天看他累到回到家还不忘哄完我就睡。”杨馥感慨道:“所以我就想啊,我不能一直长不大,所以我学着在感情里坚强,在感情选择不顾一切的相信他,给他全心全意的信赖和依靠。”
“后来啊,我们结婚了。”这句话,杨馥说的很轻,轻到刘四海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他家里人不是很喜欢我,可是他不顾家里反对,宁愿搬出来也要和我结婚,我就想啊,我这辈子太幸运了,能遇到对我这么好的一个人。”
“但是……什么都逃不过但是啊!”杨馥看着远方有些出神,眼眸里光彩的亮都渐渐消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回来很晚,我知道是生意,他很累很累,累到晚安吻没有了,累到拥抱没有了,累到连我们的纪念日都忘了……”
“没事,我告诉自己,这是两个人的感情趋於平淡了,我们没有那些激情也能携手相爱的走过这一辈子。”
“可是……是我太自负了,自负他能爱我一辈子,自负我能永远占据在他心底,别人一丝一毫也进不来。”
“其实我很早就发现那个女人的存在了,只是一直告诉自己,要相信他,相信他的爱,就像曾经一样。”
“可是事实告诉我,我们之间的爱情竟然那么脆弱,别人轻而易举的打碎。”杨馥不知不觉眼里溢满了泪水。
“甚至到了这个地步,他还选择欺骗我。”杨馥想起许自因的谎言,都是那么可笑。
杨馥擦擦眼泪,平覆好自己的心情,好似真的释然了,微微笑道:“感情这种事情很纯粹,我要的只是你的诚意,真诚和忠诚,既然你都没有了,何必再纠缠,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委屈自己的人。”
在这段感情里为你失去理智是我最大的诚意,可惜你不经诱惑,不说实话……最后不值一提……
“小馥,都过去了,你值得更好的。”
刘四海听到这里,心里五味杂陈,看了杨馥欲言又止。
“是啊,都过去了。”杨馥深呼吸一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杨馥泯下嘴唇,很认真的看着刘四海。
“老板,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刘四海呼吸一窒,无奈的笑道:“我这是被发好人卡了吗。”
杨馥摇摇头,她告诉刘四海这些,不是想找一个人倾诉,有些事情,她连苏然都没有说过,有些事要自己走,有些事也应该说清楚。
“你这丫头,我还没干什么,你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刘四海嘴里有些苦涩,他怎么不会知道杨馥为什么告诉他这些。
她永远期待爱情的纯粹,却再也不相信她会拥有一份真诚和忠诚的感情了。
是啊,杨馥就是这么想要追求纯粹的一个人。
想要什么,不要什么,一点灰尘都不能有。
路上,两个人随意的说些话,工作上的,闲杂的,一点也没有牵扯到私人生活和感情。
刘四海是个很聪明的人。
“好了,你快上去吧,都这么晚了,早点睡。”
刘四海把杨馥送到楼下,离她几步远。
“好,你回去也小心点。”杨馥拜拜手。
等看到刘四海上车开走了,才长呼了一口气准备回家。
有些话说开了,对谁都好。
杨馥喜欢这份工作,也喜欢和同事们相处,能找到一份自己喜欢而快活的工作不容易,她不想因为感情的事丢失掉。
如果她和刘四海能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也不枉她今天说这么多话,希望以后她还能和以前一样上班下班,过着平静而安逸的生活。
“原来不止一个程三爷,还有一个刘四海,小馥,你还是那么受欢迎。”
阴暗里传出一个沙哑的男声。
杨馥被这黑夜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倒退一步。
许自因从黑暗里走出来,手里还捧了一束玫瑰花。
杨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皱着眉头:“许自因,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
“小馥,我知道我做了很大的错事,我不求你能原谅,只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许自因拿着花的手用力的攥着,眼神里带着祈求。
“我说了,我们之间再也没可能了。”
杨馥不愿再和他有纠缠,擡起脚就要走。
许自因急忙上前抓住杨馥:“小馥,你不要这么狠心好吗,我是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和那个女人联系了,还有,还有你不喜欢我妈,我们搬出去住,再也不回老宅。”
“够了!”杨馥甩开他的手,忍了忍,压着嗓子带着哭音:“许自因,你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一切美好都磨光了才甘心吗!”
“我不甘心!”许自因眉眼间发红,紧紧的抓住杨馥的手:“我一点也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们之间就这样完了,不甘心你就这样不要我了!”
“小馥,我知道,我知道你心底还有我的,我知道你现在还爱着我,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就像当初我发的誓,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许自因已经语无伦次了,他抓住杨馥的手不松开,他试过就这样放下杨馥,可是午夜梦醒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那种痛就像是软刀子一刀刀的割在他的心脏上,在凌迟,在割肉,却不给他个痛快,夜夜都不能安宁。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许自因,够了,从你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你就知道咱俩再也没有可能。”杨馥扯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那种窒息的痛一遍遍穿透许自因的心脏,他痛恨自己的同时,却也恼怒杨馥的绝情。
他曾经多喜欢杨馥啊,那个女孩从入大学时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可是不论他做的多优秀多出色,都不能让她另眼相待,她始终就像一个局外人欣赏着一切,从来没有想要参与过他的生活。
那是年少欢喜的一个人啊,从来没有人带给他那样的感受,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和热烈都给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喜欢她,再累再苦也要拥有她。
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年少欢喜是她,年少忧愁也是她。
后来,她终於被少年纯粹而热烈的爱打动。
自此以后,珍惜她,爱她,照顾好她。
可是太珍贵了,他开始患得患失。
他的母亲告诉他,女人不能太宠着,要不然她就不把你放在心上。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啊,他就渐渐放下那份珍惜,他心底不断的暗示自己,你付出了那么多,她为什么不能再多爱你一点丶
他现在已经知错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低头,为什么都是他调和母亲和妻子的事情,为什么妻子不能体谅一下他。
“杨馥!”许自因在后面大喊。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都不能原谅我这一个错误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杨馥听到他的话脚步一停,眼泪蔟的一下涌上来。
有没有爱过他……
杨馥猛的转过头,含着泪跑过去,崩溃的抓住许自因的领子。
她颤抖的手指着许自因的胸膛,含着泪字字声讨。
“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恶心吗?”
“你因为自己太失望离开他,他却觉得自己不够爱他。”
“还要怎么爱啊!要我看着你左拥右抱,坐享其人之福吗!!”
“你都觉得委屈,那你……觉得我呐?”
那你……觉得我呐?
这一句话像一把利剑狠狠的扎进许自因的心里。
他看着泪流满面的杨馥,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杨馥抓住领子的手都在发颤,她真的不愿再见到这个人了。
年少时的爱和相守,都像是一个笑话。
“小馥,小馥,我……”许自因想抓住杨馥,可那双手怎么也擡不起来。
“许自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杨馥转身离去,再也不会回头。
“小馥,小馥……”许自因手中的玫瑰一下子被松开,掉落在地上,撒下一片片鲜红的花瓣。
刚盛开便雕零。
十月份的南港渐渐清凉,微风吹过山头,沙沙作响,让人的心也跟着宁静下来。
杨馥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离婚的事情也只来之前在电话里简单的和家里人说了,杨馥的母亲挂了电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在医院待了两天才回来,只是怕杨馥担心没有和她说。
原本离婚都已经让他们的乖囡囡伤心了,可不能让杨馥担心了。
“回来了呀。”杨馥的母亲楼月站在门口看着杨馥回来了,立马走上前拉着杨馥的手,父亲杨启明也在正屋里坐着,一脸担忧的瞧着杨馥。
杨馥看着因为自己又老了几岁的父亲母亲,悲从心来,这么大了,还让爸妈担心。
“爸妈,你们快进屋,这次我请了好几天的假,可得好好在家待着。”杨馥平覆一下心情,不能让爸妈担心。
“我可是想了好久爸爸做的炒田螺,这几天爸爸可不能偷懒不给我做。”杨馥娇哼了一声。
“做!做!做!”杨启明高兴还来不及呐:“不给别人做,也得给我宝贝闺女做!”
“明天爸就去后山给你抓田螺去,这季节正好肥,爸明天就给你好好露一手。”
“好嘞,这次你可不能耍赖。”杨馥放下东西像小时候一样抓住霍启刚的衣袖。
看着小闺女这般如小时候娇憨的模样,霍启刚心里酸涩的不行,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闺女,就这样被别人欺负了,回家也不想让他们担心,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不耍赖不耍赖!”
小闺女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不答应他啊,晚上杨启明就好好的露了一手。
杨启明早些年是本地大酒馆的橱子,一手鲁菜做的出神入化,后来年纪大了,手腕也常年颠勺关节磨损的严重,就早早辞了工作,做了点小生意。
前些年,还有不少人来这里找他拜师学厨艺。
不过要想吃霍大厨的做的饭也是不容易的,以杨启明的说法就是,大厨都是深藏功与名的。
其实按杨馥的想法就是,她爹比较懒……
不过她妈的手艺也深得她爸身传,做的色香味俱全。
“妈,看来你厨艺见长啊。”杨馥拿起筷子夹了块腊肉,又嫩又辣,好吃的不行。
“那你也不看看谁做的腊肉。”霍启刚十分自得的喝口小酒。
“就你手艺好,瞧把你美的。”楼月把米饭都盛上来,听见霍启刚的话就可是斗嘴。
“那可不,闺女香不?”霍启刚得意的询问杨馥。
“香,可好吃了!”杨馥猛点点头,吃了好几口,外面的菜再珍贵,也没有这两口菜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对了,我上次腌制好的几个小菜给自因带过去,他喜欢吃……”
杨启明的话刚落,气氛一下子就沈下来了。
原本被三人故意掩埋的事情也被提上来。
杨启明夫妇不想揭开女儿的伤疤,可不得不揭开,他们想知道他们的女儿都遭受了什么罪。
“乖囡囡啊,你给妈说说,你们为啥就突然离婚了。”楼月担心的问杨馥。
“婚姻不是儿戏,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可得想清楚了,是不是因为自因他妈妈。”楼月知道许自因的妈妈不是好相与的,嫌弃他们家是小镇上的,定亲的时候就知道她不喜欢自家女儿。
可女儿喜欢,许自因看着对女儿也上心,他们俩担心也没有阻拦。
“她是长辈,能好好说就好好说,不行就让自因调节,你们怎么就走到离婚这一步了呐。”
“什么长辈,要欺负我闺女,还能忍着受气不行。”杨启明把筷子一甩,脸色很黑。
“我也心疼我闺女啊,可这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楼月也心疼自己闺女,可女儿一声不吭的成二婚了,要是以后找不到更好的怎么办。
楼月想着想着就心疼的不行。
“没有,爸妈,我没有受欺负,以后也不会受欺负了。”杨馥连忙安抚杨启明和楼月。
把和许自因离婚的原因简单的给他们俩说了一下。
“这王八蛋!竟然在外面找小的,老子锤死他个混账玩意!”杨启明是个火爆脾气,一拳头锤在桌子上。
“怎么会?”楼月还有些不敢相信。
以前杨馥带许自因来的时候,还能看出这孩子对小馥的好,怎么会在外面乱搞。
“怎么不会,我就说那小子不是个好的,刚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子看着明朗事事得体,其实是个意志淡漠没良心的混蛋小子!”
阳启刚气的不行,自己宝贝了二十几年的闺女,是让别人给糟蹋的!
“好了,爸妈,都过去了,现在我和他离婚了,也没什么关系了。”杨馥安慰发怒的霍启刚和伤心不已的楼月。
“我的乖囡囡啊!”楼月心疼的抱着杨馥,夫妻之间最介怀和不能原谅的就是插入第三者。
他们家庭虽然传统但是不迂腐,都发生这种事情了,怎么会再劝杨馥和许自因和好。
“没事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坏的不去好的不来,你闺女美着呢,别担心。”杨馥窝在楼月怀里抹开眼里的泪水憨憨道:“打明,我给你勾一个小鲜肉,看着都能下饭!”
“下饭什么下饭,你就是这辈子都嫁不去,我都能养你到老!”杨启明趁着妻子和女儿不注意,也悄悄的抹了眼角。
这是自己疼爱的闺女呀,就这样受了委屈回家,还害怕他们担心,什么委屈抱怨的话也不跟他们说。
“好!我们吃饭,我都好久没有吃爸爸妈妈做的饭了!”杨馥也整理好情绪,为了那样一个人让爸爸妈妈伤心根本不值得。
“好好,吃饭,来,囡囡喜欢吃这个。”楼月给杨馥夹了一个野菜窝窝。
这野菜窝窝是本地特产,别的地方都吃不到,当初许自因也喜欢吃,杨启明做了之后经常让人给他们送过去。
他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是真心实意的对待这个女婿,这是没想到一腔真心喂了狗,真不是个东西。
晚上,杨馥在自己的卧室里躺着,这里给予她的安全感让她从未有过的轻松,只有爸爸妈妈的地方,才是她最温暖的小窝。
此刻,远在南港的一个酒店顶楼上正一个带着黑帽的男人正扛着一把狙击往对外的楼上瞄着。
而对面楼上的人正悠闲这翘着二郎腿品着小酒,听着对面的人汇报。
“回老家了?”程洪颐拿着手里的资料,嘴里还不忘叼着个烟。
“是的,杨小姐今天下午3点到的,大概是三天后回来。”对面穿黑色西装的人汇报道,他的耳际还挂着一个黑色耳麦。
“三天?”程洪颐的舌头在口腔下磨搓了一下。
真的想的牙龈都痒痒。
“太久了,老子可忍不了,既然你不来,我就去找你。”程洪颐话音说的缠绵,随即立马变冷:“等我把这些东西收拾完。”
他话音刚落,拿起沙发旁边的台灯往对面玻璃上一晃,灯光反射到对面的狙击去镜片上。
“砰!”
一木仓穿透玻璃射在程洪颐下方的沙发上,就差那么一点,要不是程洪颐晃的台灯那一下,今个就被狙了。
“x!”程洪颐从沙发上滚下来,手往沙发底下一抽,一把88狙击木仓。
此刻,程洪颐拿着枪站起来走到破碎的玻璃面前,一口吐掉嘴里的香烟。
“敢狙我,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动态视力。”
那酒店顶楼的黑衣男人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这个位置也暴露了,立马就要扯。
可他才拿起木仓,砰的一声,他的手就被子弹穿了个血透。
“啊!”他疼的手里的狙击木仓一下子掉了。
“砰砰!”又是两木仓。
他的两个腿穿了两个血洞,一下子跪在地上。
“废了。”程洪颐冷笑。
“砰!”
程洪颐往右侧躲了一下,对面楼层还有狙击手。,
\&“那位置也能狙到我,视力不错啊。\&“程洪颐光明正大的站在破碎的玻璃上,往前一步,就是几十层的高楼。
“就是速度太慢了。”
程洪颐对着身子微侧,对着右下方就是一木仓。
“狙击好苗子,我可不想伤了你的手。”程洪颐笑意不达眼底,也不管对面还有没有人,转身就走。
而对面酒店右下方楼层里,一个人捂着眼睛惨叫着。
刚刚程洪颐那一木仓没有打中这人身体任何一处,只是子弹从这人眼前穿过,空气的磨搓热和巨大冲击力瞬间就灼伤了这人的一双眼睛。
以后怕是要瞎了。
“东哥,他们失败了。”
刘塘口的几个当家人都坐在正屋里,刘悦坐在最里面,听到手底下的人给刘文东汇报的结果,眉头紧蹙。
“爸,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程洪颐是谁,那是百八十人围堵,都能生生耗死那群人的大毒蝎子,这一次你和那群老家夥太心急了。”刘文东在程洪颐手底下混过一两年,知道程洪颐的手段。
这次暗杀不成,怕是要引起程洪颐的反噬。
“这次机会不用好,以后撕破脸皮更没机会了。”刘悦猛拍桌子:“什么狗屁国际雇佣兵,一群废物!”
“爸,我们得从这件事里给摘出来,要不然程洪颐下死手,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干下死手,要是敢撕合约,工会不会放过他。”说话的人是一个堂主,长得五大三粗的,就是脑子也粗。
“你是不是傻,程洪颐是什么人,他在乎过这个,别忘了这次是你们不守约的,要是程洪颐干点啥,你们还能好好的坐在这。”
刘文东简直被这些一叶障目的人给气笑了,是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就忘了当初程洪颐的手段了。
那样一个人能走到今天,你当他是有仇不报的大善人啊。
真是一群蠢货。
刘文东气的不行,一想到跟着程洪颐手下的那两年,心里就打了个哆嗦。
虽然他也想干掉程洪颐,但是不是这么蠢的好吗?
“这次咱们先不出头,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咱们再出手。”刘文东也不是个傻的,在南美那几年也不是白待的,要不早就被人给弄死了。
刘悦沈思了会,同意刘文东说的,暂时先别动,不再明面上,背地里给他们挖篓子。
“呵呵……想的不错啊,刘文东这小子可比他爸聪明多了,没亏了我让人在南美多调教他两年。”程洪颐一手开着车,手机开着扩音放在车里的支架上。
“当然了,我可从来不亏待兄弟们,跟了我两年,我可得跟他好好玩玩。”程洪颐笑的开怀,把车开的直溜。
这边简之行挂了电话,苏然收拾好东西从他后面走过来,看着简之行的脸有些严肃,有些疑惑,毕竟这段时间很少见他这般严肃。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苏然上前轻声的问道。
“昨天有人想暗杀三爷。”简之行也不瞒她。
“什么?有没有事?”苏然心一窒,立马问道。
“没事,暗杀的人都被待着了。”
“那你……”苏然看简之行眼眸底下闪过的覆杂深意轻声问出。
“按计划上,有我和三爷的那些势力,清洗那些老家夥轻而易举,但有些人也不是说清除就清除的,要而且有些地方还是需要一个平衡。”简之行微微皱眉,俊逸的脸庞微微绷紧:“但是三爷前段时间收了那些老家夥不少码头和货,不像是蚕食,倒像是逗他们早出手。”
苏然不懂,这像是三爷的作风,肆意而狠辣,想干什么干什么。
“三爷像是想独吞了整个南港的黑色场。”
“什么?”苏然惊讶道。
他知道三爷和简之行一样有野心有目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依三爷的手段,想要整个握住,早几年就弄平了南港,那还需要等到现在。
“没事,你别担心,我知道他现在心里有谱。”简之行摸摸苏然的脑袋安抚道。
“嗯,我知道,你也别担心,三爷那么厉害,肯定又他的打算。”苏然知道对於简之行来说,三爷其实更像是他的兄长,简之行是不会看着程洪颐出事的。
“那现在三爷在哪呐,会不会还有人来暗杀?”苏然知道这些人心狠手辣,不会给人留后路的。
简之行也不想苏然跟着担心:“不会,这次就已经把他们收拾老实了,刚刚打电话说是自个去看风景了,刚到家枫叶镇。”
“枫叶镇,那不是小馥的老家吗?”
简之行听了一楞,杨馥,程洪颐……这……
简之行微微皱着眉头,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程洪颐吹着口哨把车开到枫叶镇上,亦如这个镇的名字,满山的红叶,道路两旁都被火红树叶占据,映着天空透着火红。
他把车停到一个角落里,拿起车里电话下车,四处看看,满山的火红,把他的心情都感染的火红火红的。
程洪颐心情很好的在青石板上走,没有去问杨馥家在那里,就这样走着,眼前有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一走小辫子就在后面晃悠。
看的程洪颐眯着眼睛坏笑着,果然,他伸出魔爪抓住了小女孩的小辫子。
小女孩感到有人抓住自己的小辫子,生气回头盯着程洪颐。
“不要抓我的小辫子,你和我后面的小胖,都是大坏蛋!”小女孩生气的把小辫子抽出来。
程洪颐只是微微抓住,没有多用力,小女孩一抽就抽走了。
小女孩堵着嘴狠狠的看了程洪颐一眼,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大坏蛋!”
程洪颐似是做了坏事撇着下唇,一脸老实的被小女孩指责。
等小女孩生气大步走掉,他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两声。
他转身正往前方走,就看见杨馥卷着裤脚,拿着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程洪颐摸摸鼻子,一点没有人看见自己欺负一个小女孩的窘迫:“你好啊。”
杨馥抽了抽嘴角,真的是难以体会这程三爷的恶趣味。
“是啊,好巧,三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路过这里,没事来逛逛,这里的景色看着挺好。”程洪颐挑眉,转身四处看看。
程三爷这么闲的吗,这些大人物不都是忙的很,还有空来看风景。
不过这里的风景是很好,正好十金九银,枫叶全红了,很多游客来这里旅游拍照。
杨馥想着和他也算是朋友了,也没那么生疏:“后山的枫叶全红了,景色很美,正好我也去后山,我带你去看看吧。”
程洪颐大步上前几步,和杨馥也就一手长的距离,低头笑着看杨馥:“好啊,谢谢小馥导游。”
杨馥知道他的恶趣味,没在意他的称呼。
刚刚还欺负人家五六岁的小姑娘呐,真是越老越厚脸皮。
“你这是拿着桶要干什么去。”程洪颐看她拿着一个小桶,里面还有一个小铲子。
“去抓田螺,这个季节田螺最肥了。”
“田螺啊,我给你说爆炒田螺最香了,尤其是辣椒多放点才够味。”程洪颐说着,还砸砸嘴,好似早回味。
“原来三爷也吃这种东西。”杨馥感慨道:“我还以为你每天不是牛排鹅肝,鱼翅鲍鱼呐……”
“不吃这种东西,我早就饿死了。”程洪颐不以为然的说道,也不怕在杨馥这里揭底:“小时候没要到饭,就去下河里抓鱼抓田螺,洗干净用石板打个石竈,再去人家院子里薅几个辣椒,剁吧剁吧就那么一抄,美味啊。”程洪颐感慨道。
杨馥听到要饭这两个字眼,明显一楞,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程三爷竟然去要过饭。
可是听到他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在人家院子里薅几根辣椒的时候,嘴角不自主的一抽。
果然是程三爷,小时候偷人家院子里的辣椒都说的这么光明正大,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好了,这就是后山了,满山的红叶,是不是很漂亮。”
杨馥带程洪颐走到后山,漫山遍野的枫叶,风一吹,火红的叶子在空中飞舞。
景美人更美。
程洪颐在后面看的有些痴了,美人站在火红的画卷中,微风吹起她额前的发丝,缠绕在他的心田。
真的是美人如画啊,就连穿着嫩黄色小黄鸭的拖鞋都那么让人心醉。
杨馥看程洪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小黄鸭,立马脸色窘迫了个通红。
“咳咳。”杨馥脸色红红的往后收回了脚丫:“三爷,这是后山,你可以四处看看,有很多漂亮的景点。”
“嗯?”程洪颐站在她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她。
“那个你也可以和我去那边的小溪看看,也很漂亮,这样你想走,我也可以带你回下山的路。”
杨馥心虚的笑笑,确实是想让他自己一个人逛逛的,不过自己也不好意思把他一个人放这里。
“走吧。”杨馥带着程洪颐往山上走。
前边半路上还有不少人,有不少小情侣都在那里拍照,还有一对小情侣因为男孩子拍照技术不好把女朋友气的不行。
“啧啧,不是拍照技术不行,是颜值不行。”程洪颐在后面净说大实话,差点害的杨馥捂着程洪颐的嘴跑掉。
“你怎么瞎说啊,要是让人家姑娘听到,多尴尬啊。”杨馥拉着程洪颐小声的说道。
“我说的实话。”程洪颐瞪着那双桃花眼,看着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他弯折他那双桃花眼微微上前:“要是你,肯定不管怎么拍都好看。”
杨馥真的是也想和那个小姑娘一样,和这个人做一个鬼脸。
油嘴滑舌脸皮又厚。
程洪颐说着不算完,还真拿出手机对着杨馥要给她拍照。
杨馥那好意思让他拍,立马摆手。
程洪颐执意,也不管杨馥好意思不好意思,拿着手机就对着杨馥一阵拍。
“你看,这拍的多好看!”程洪颐把手机拿过来递给杨馥看。
杨馥原本不想看,尤其是离这个男人这么近。
她总觉得自己离这个男人近,自己会有危险。
就像是自动掉进狼窝似的。
可程洪颐一直拿着手机感慨,引得杨馥心里痒痒的,就够着头看过来。
“你看,多好看,这飞舞的小头发。”程洪颐伸着下巴,不停的赞美。
“程洪颐!”杨馥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连敬畏的三爷也不喊了。
照片里的她因为躲着不让拍,前面的头发被风吹起来,自己眯着眼睛,连双下巴都照出来了。
“我见你这拍照技术,连刚刚那个小情侣也不如!”
这是什么美照,是黑照还差不多,尤其这人刚才还不停的赞美,这简直就是羞辱她嘛。
这么大人幼稚不幼稚!
杨馥心里气结,也跟小孩似的,往前走的飞快,也不管程洪颐在后面跟不跟的上。
她一时气恼,脚下没注意,一脚踩着一个光滑的小石子上。
“小心!”
程洪颐眼疾手快在杨馥快倒趴在地上的时候,一下子拽住了杨馥的腰间的衣物,一个用力,就把杨馥给提溜起来,哪知道杨馥因为重力左右,脑袋没跟上来,一下子磕在了石头上。
“砰!”
声音还不小。
“程洪颐!!!”
二爷年纪已改,年芳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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