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抓起地上匕首,颤抖着手,指着来人,一字一句道:“裘千仞!是你打伤瑛姑的孩子!”
那人哈哈一声,没有反驳。
“离二次华山论剑还有十几年,你急的什么?”说到这里,口中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裘千仞停止笑声,不屑地看着沈梦昔,“死到临头,还是废话少说吧!”
盘坐的周伯通忽然拔地而起,双掌连击,完全是不计生死的打法。
裘千仞最初有些左支右绌,连退三步,但他武功本就高于周伯通,加之周伯通刚受了内伤,内力也输了大半出去,所以只七八招,周伯通就被裘千仞一掌击中肩头,倒摔出去,倒在院中,一动不动了。
裘千仞一跃而出,欲将周伯通彻底置于死地,却听“砰”的一声,他的左后背迸出一朵血花,他趔趄落地,疑惑地回身看着沈梦昔,“砰砰砰”又是三声响,裘千仞看到匕首把手似有火光一闪,他本欲侧身躲开,再拂袖扫去暗器,不知为何那暗器来势竟是极快,根本不及躲闪,他的胸口又炸开三个血洞,汩汩地冒着血,他颓然低头看看滴到地上的血,口中吐出血沫,又紧盯沈梦昔手中的匕首,怒瞪双目,瘫倒在地。
四发子弹全部打光,沈梦昔收起匕首枪,又拿出一把手枪,指着仰面朝天的裘千仞,慢慢靠近,怕他诈死,索性咬牙朝着心口又补了两枪,这才上前按住颈部查探,确认已是死亡,又出去查看周伯通,给他嘴里塞了两粒九花玉露丸,又去东厢,一进门就见武眠风倒在地上,手背上赫然是两个蛇的牙印,沈梦昔撸起他的袖子,一条黑线逡巡着已到天泉穴,直奔心脏而去,顾不上许多,沈梦昔往他嘴里塞了一把九花玉露丸,这才发现他身下是昏迷的曲明月,没见明显的伤,呼吸也平稳,索性不管,直接给武眠风逼毒。
一滴滴黑血从伤口流出,逆着血脉运功,十分钟,沈梦昔又浑身颤抖,她给自己也塞了一把九花玉露丸,将空瓶一丢,发了狠的吼了一声,继续输入内力。
院中周伯通醒来,连滚带爬抱起周念通,似哭似笑的,“没死没死!”
转头看到浑身鲜血的裘千仞,又看看东厢的沈梦昔,趔趄着过去,托着儿子,“二弟救我儿子啊!”
看着摇摇欲坠的沈梦昔,半晌周伯通忽然叹气一声,这绝对是他平生第一次叹气。
他坐下来,将孩子轻轻放到曲明月身边,伸出双掌,抵住沈梦昔的后心,将自己仅存的内力输送给了沈梦昔,沈梦昔又毫无保留地转输到武眠风体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梦昔感觉到周伯通轰隆一声在身后倒地,又看到武眠风的伤口终于滴出鲜红的血液,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院墙纵入,杀气腾腾直扑而来,不禁心中一沉,却是再也无力扣动扳机,终于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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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手不停拍打着她的脸颊,还使劲扒她的眼睛,沈梦昔无奈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只见蓉儿一脸眼泪,正将小脑袋凑在她的脸前,见她睁开眼睛,破涕为笑,一把抱住她的头,嚎啕大哭。
沈梦昔连伸手抱她的力气也无,只能气若游丝地喊着她的名字安慰女儿。
一只温热的手有些粗鲁地按住她的脉搏,声音里充满了怒气,“内力空空如也!胆子倒是够大!你拼了命去救别人,可有想过我和蓉儿!”
沈梦昔被蓉儿压得无法呼吸,更别提还嘴。
紧接着“扑通”一声,有人跪下了,“师母!师母!”然后就是呜呜呜的哭声,是武眠风。
“滚!嚎什么嚎?”黄药师怒吼,哭声顿止。
然后是冯默风劝解的声音,两人出了房间。
沈梦昔只觉浑身酥软,浑身所有经络都麻酥酥的,耳鸣眼花,心跳也极快。她心内叹气:为什么每次给人治疗,都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直到七天后,她才慢慢恢复过来,但内力比之从前增强了许多,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奖赏吧。她还背着黄药师,将周念通的伤,分三次治好了。孩子的命是保住了,但是终究是受了影响,心脉还是较常人弱上一些,连哭声都像个猫儿一样。
周伯通倒也没什么话说,他也受伤不轻,挨了那一掌,一直没有完全恢复。
只是瑛姑自从追了出去,至今还没回来。
那日,他们在西厢为周念通疗伤,两个徒弟带着蓉儿和明月在东厢做游戏,靠在窗边的蓉儿,忽然被一只大手拿住,只尖叫一声,就被拎了出去,冯默风跳窗追赶,只一招就被那人打晕,倒在窗下,武眠风则被那人甩出的蛇咬中手背,倒下前,合身护住了曲明月,却压晕了她。
至于黄药师是怎么救回的黄蓉,沈梦昔问起,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做了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黄药师却不再回答,只是伸手拨弄了一下女儿的朝天鬏,笑了一下。
“你答应欧阳锋,不参加华山论剑了是吗?”沈梦昔肯定地说。
黄药师不禁看了沈梦昔一眼,“呵,不止这些。”
他看着院中唯一一棵梧桐树,想起欧阳锋那日将他引开,一手拎着女儿,一手举起,掌心是个圆形伤疤,又指指自己的右耳,“黄药师,你说,我这要是内力一吐,你这宝贝丫头死了,尊夫人会不会后悔,当日打伤了我?”
“欧阳锋,你我同为五绝,往日也算有着些许情谊,今日到底意欲如何,不妨明说,何必拿着孩童要挟,失了风度!”黄药师不敢掉以轻心,也怕哪句话激怒了欧阳锋。
“风度?当个屁用?今日,我也不要你下跪,你只需发个毒誓,绝不参加华山论剑就可!”他也担心黄药师的性子,逼急了跟他同归于尽。
黄药师毫不犹豫,举手发誓,“只要欧阳锋不伤我女儿,我黄药师发誓,今生不再参加华山论剑,不再争夺武功天下第一!”
欧阳锋桀桀一笑,“不够不够!”
黄药师变脸,怒视欧阳锋。
“我知道,你已经从女徒弟那里找回了九阴真经,你只需将那半部真经交与我,今后我绝不打扰黄兄!你看可好?”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
“欧阳兄大错特错,黄某从未得到什么九阴真经!”黄药师诚恳地说:“你何不去找周伯通?”
“周伯通那里,自有人去找!哈哈哈!说不定,已经得手,只是尊夫人......”欧阳锋不怀好意地笑,“恐怕和周伯通一起死了呢!”
黄药师神色大变,心思电转,“你和人联手?是谁?......裘千仞?”
“哈哈哈,不愧是绝顶聪明的黄药师!一猜就中!”
“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先将女儿还我,我帮你找九阴真经,内子与周伯通义结金兰,她定然能猜出周伯通藏书之地!不过,若是裘千仞杀了内子,那么,上天入地,黄某与你们势不两立,我要你白驼山翻天覆地!你那好侄子,也别想活!”
欧阳锋提着黄蓉的手,禁不住抖了两下,稍一思考,扬手一抛,“就依你!还不快走,迟了就都死光了!”然后纵身一跃,飞出两丈外,再几个纵跃,不见了身影。
黄药师回到金水街,见到的就是横七竖八,倒着一地的人。唯一坐着的妻子,正举着她那奇怪的暗器,对着他,晃了一下,扑倒在武眠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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