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119 极度混乱

比利斯果然“众望所归”的成为那个将此事报告给汉尼拔最高长老的人。(www。

接到了圣骑士的消息后，果然不出所有人的意料。最高长老派遣了他手下经验丰富的苏克圣骑士和一个排的骑士，希望比利斯圣骑士能“带领”这些部队再加上他自己的部队，将Mariposa军事基地的变种人消灭掉。

“我猜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怪不得你不愿意向最高长老汇报。”自然而然的，弗朗作为比利斯的忠实支持者，也带着自己的小队和他一同前往Mariposa。

三位圣骑士先将总计2个排的部队展开，将其中一个排拆分为前卫、后卫、以及两个侧翼的警戒班；将另一个排一分为二，拆分为2个平行的中锋小队。

经过实地侦察，圣骑士们发现了一个事实：变种人们已经将Mariposa军事基地的外部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防御阵地。

变种人一方面修筑了大量的备用站立散兵坑，刚好可以容纳自己站立射击，而人类却无法使用；另一方面，用变种人可屈身前进的交通沟将那些机枪、双人、单人掩体连同，方便随时转移火力并运送弹药。

为了防御小、中口径迫击炮和火箭弹的攻击，变种人们用简易的废钢筋和铁丝网为几个主要火力支撑点搭建了顶部防护，并用碎石和绳索将其加固。

整个阵地由3个主要的机枪火力支撑点和数个单兵、双人掩体构成，对正面和两侧都能构成有效的火力封锁。那些Mk19甚至能切实威胁到1000码外的步兵班和装甲车。

“连胸墙都是变种人标准，”比利斯指了指那些厚度惊人的土堆，“我很怀疑我们的重机枪能否射穿它。”一旁的苏克骑士继续观察，回答道：“更糟糕的是，我们的迫击炮只有60mm和81mm两种口径。那些该死的顶部掩蔽物需要120mm的重型高爆弹才能轰穿。

火焰喷射器又必须靠近才能发挥效果，而且射手本身就是个显眼的靶子。”

两位实战经验丰富的圣骑士很快得出了结论——除了强攻外，没有其他任何办法。而现在，他们必须通过讨论和合理协调组织，尽可能的将伤亡减小到可接受的地步。

地表突然震动起来。小石子在地面上来回跳动，沙尘也反复腾飞，打断了两名圣骑士的讨论。比利斯看了眼苏克，两人都不大清楚出了什么事。圣骑士在无线电中问道：“这里是HQ，出什么事了？over。”

侧翼的警戒班给了圣骑士答复。一支NCR的装甲部队正快速靠近Mariposa，从他们的架势上看，这些开着步兵战车和装甲运兵车的家伙是存心来找茬的。

弗朗从中锋跑到了前卫班，从班长手里要到了无线电，联系上了比利斯，问道：“詹姆士，这是怎么回事？”

两位圣骑士互相看了看，苏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他们可真大胆，敢跑到这儿来，”比利斯已经明白了，“看来NCR已经认定，是这些变种人抢了他们的税收。”

苏克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变种人阵地：“瞧。”比利斯抬头望去，又有10名全副武装的变种人从军事基地内部跑了出来，迅速消失在阵地中。

“喔，这下我们可知道了，”比利斯总结道，“这些绿色的怪物还真不少。我建议我们先呆着别动，让他们互相狗咬狗。”

两位圣骑士慢慢匍匐着后退，和前卫班汇合，撤退到其他地方从远距离观察即将变成战场的军事基地前沿。

四辆步兵战车以标准的横队队形向变种人阵地进行冲击，却在500码外突然急刹车。放下车内的步兵班并等待军官和士兵重组后，又缓缓向前行进到400码的距离，停在原地用机炮向变种人的阵地进行1－3发的短点射，掩护步兵班继续冲击。

等到那些后续的M113装甲车在500码卸下步兵并在原地用车载重机枪向变种人的阵地连续点射时，对面的阵地依然一片死寂。

弗朗从来没有见过装甲部队和步兵之间的阵地战，他忍不住问比利斯：“为什么变种人不还击？”

苏克圣骑士回答了这个问题：“变种人在等。等那些步兵战车失去步兵的保护，等那些步兵靠的够近，好一次重创并彻底压制他们。而对方的步兵战车则希望他们开火，一开火就会有枪口焰，那些炮长在战车内是听不到枪声的，他们只会冲有烟雾和闪光的地方开火。”

“这确实是场硬仗，他们要从两侧偷袭才成，”比利斯指了指NCR部队没有防备的两翼，“迂回并开火，在没有任何掩体甚至缺乏掩蔽物的情况下从侧面击毁那些战车，这是唯一有胜算的反击。”

双方都在忍耐，那些散开的NCR步兵们沉默着交替掩护前进，和对方的距离越近，他们就越谨慎。机炮和机枪的点射声一直在响，那些泛着黄色金属光泽的弹壳被不停地抛出炮塔和车外，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终于……终于。

当NCR负责先行接触的前卫班摸到距离变种人阵地仅有250码时，变种人开火了。

火药化学武器和能量武器响成一片。曳光弹尾迹和能量武器的光束交织着撕扯阵地对面的NCR士兵，把那个前卫班迅速撂倒。其余的NCR步兵立刻原地卧倒向变种人阵地还击，而那四辆步兵战车也有了动作，其中的两辆开始一边开火一边从左侧侧翼迂回，准备完成快速跃进、侧翼包抄。

“糟糕。”比利斯评价道，“虽然我不该站在变种人角度考虑问题，但我认为，他们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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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尼用能量武器冲远处的那些步兵开火，但很快遭到对方枪榴弹和自动步枪凶猛的交替压制。确切的说，廉尼和另外两名变种人都遭到了对方的压制，以至于他们不得不转换位置，才得以继续攻击。

“他们的队形变了！”一名组长喊道，“那些步兵战车去了阵地左翼，他们在交替跃进！快去堵住他们！”

曾经的海军陆战队侦察兵立刻明白了这支NCR的装甲分队想干什么。他们正按照教科书式的跃进方式，逐渐逼近，并支援下车步兵。将步兵从被钉死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再来次漂亮的机步协同，从侧翼将变种人的阵地逐步粉碎。

廉尼二话不说把能量武器甩到背后，抓起一旁的火箭筒冲同伴下令：“你们俩，拿上火箭筒，跟我来！我们去左翼，记住，左翼！”那些变种人也抱起火箭筒，屁颠屁颠的跟着廉尼在战壕内前进。

3名变种人很快抵达了左翼，正好目睹机枪阵地中的操作者连同那挺Mk19被机炮轰成了渣。廉尼抓过身后的那名变种人，命令他用M2HB机枪继续压制那些步兵，又命令另一名变种人跟随他去对付那两辆步兵战车。

两名变种人向掩体外反方向投掷了烟雾弹以迷惑对方，并迅速朝着另一方冲了出去。那两辆正忙于摧毁新出现的火力点、压制阵地内火箭筒射手的步兵战车无暇顾及他们，但那些趴在地上的步兵却很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于是反装甲小组没跑出去20码就遭到了轻武器的仓促压制。对方并没有什么准头，但那些胡乱射出的枪榴弹和小口径步枪弹依然困扰到了他们。廉尼在挨了几发后，不得不伏在地上，把火箭筒架在两臂和下巴之间固定。等对方的火力转以后，变种人又开始以髙姿匍匐快速前进。

应该说廉尼运气实在好的惊人。两辆战车的机炮已经将简易的火力支撑点打得面目全非、千疮百孔。但那位一根筋而又走运的变种人居然一发也没挨着，而且还在依照着廉尼的命令倔强的用M2HB试图压制那些步兵，同时也被对方压制。

等到反装甲小组终于绕了大半圈摸到了一辆战车的侧翼200码外时，另外两辆战车早已经跃进到了变种人阵地的右翼，并掩护步兵们迅速逼近。

无论如何，变种人已经输了。他们将很快被分割消灭，唯一的出路就是借助烟雾弹的掩护，迅速向战车无法进入的军事基地内部撤退。

也正因为如此，当廉尼冲那辆步兵战车瞄准时，后者正在原地打量基本被摧毁的变种人阵地，而那些本该保护战车的步兵们也正忙着往前冲。这两者都把变种人的反装甲小组暂时“忘了”。

第一枚串联式的破甲弹准确地击中了战车的侧装甲。头部的小破甲弹射流击穿了附加装甲和间隙装甲，而紧随其后的主战斗部的金属射流顺顺利利的从缺口中进入，打穿了间隙装甲后面的铝装甲，并射入战斗舱内。

爆炸引起了步兵班和另一辆战车的注意。那个正在前进的步兵班有些疑惑的停下来，看着身后被爆炸烟雾淹没的战车。那辆完好的布莱德利立刻启动了炮塔上的烟幕弹，那些电控的榴弹立刻飞出并在车体周围爆炸，形成浓密的烟雾带，掩护它撤退。

“见鬼！”正在装弹的廉尼把火箭筒丢下，扭头冲身后的同伴伸出手，“把你的给我！”

缺了一小半脸的变种人正用怨恨的眼神望着他。廉尼被尸体吓了一跳，肩膀上又突然挨了一枪。感到很痛的变种人立刻扑倒在地，从同伴尸体上取下那具**AW，翻过身来，准备进行拼死一搏。

出乎他意料的，步兵战车和步兵班都不见了。眼前只有那辆开始燃烧的战车残骸，满地的弹壳，浅浅的弹坑，弥漫的浓烟。

在原地一动不动趴了几分钟后，廉尼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确实没守住。其他人应该已经退到了军事基地内部，而他却被忘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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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肯尼迪上校走到那挺被打废的Mk19前，拿起空弹壳看了看。

“CR**_40mm_HEDP_M430A1”。上校哼了声，把弹壳丢回到脚下。

怪不得他的M2A1被打成了蜂窝，原来这些混账用了杀伤/破甲两用弹。就是这些装着铜制药型罩和预制刻槽弹壁的小玩意打穿了能挡住145机枪弹的间隙装甲板，并击穿了后面的铝合金装甲，连续不断的在“布莱德利”内部爆炸，将驾驶员、车长、炮长还有那些电子设备一并摧毁。

损失了两辆战车，3个班的士兵，消灭了9名超级变种人。

上校耸了耸肩。或许他们还算不赖的。

古德温少校一路跑着带着那些圣骑士来到自己的长官——第3武装宪兵营的帕克·肯尼迪上校面前。

宪兵营营长打量这些陌生的客人，又看了看自己的部下，问道：“让我来猜猜，你们这些自认为正义、勇敢、无畏的圣骑士们，从一开始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一边，看我们双方打来打去并偷着乐？那你们现在出来干什么？”

苏克圣骑士瞄了眼对方胸前的身份牌，率先回答道：“古德温上校，最近你我双方之间闹出了一些不愉快的误伤事件，所以我们并不能完全肯定自己是受欢迎的。”

古德温“哼”了声：“很好，起码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那么，说吧。目的？”

苏克正要回答，比利斯抢先说道：“我们是为了消灭这些变种人。而我猜，上校是为了那些被偷的税款，对吧？”

对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太自作聪明，年轻人。知道的越多不代表你就越受欢迎。不过，没错，我们确实为了税款而来，你猜的一点不错。”

“看上去你们进行的并不顺利。”比利斯评价道。其实从刚刚开始，机炮沉闷的射击声、枪声、爆炸声就没停过。

弗朗朝军事基地入口望了望。一辆步兵战车正停在入口外，用机炮向里面轰击。那些NCR的士兵则趁机弓着身子冲进洞口。一顿乱响后，活着的军人拽着死的尸体，一边还击一边又狼狈不堪的退了回来。

比利斯看了看苏克，后者冲他点头，而上校则饶有兴致望着他们。圣骑士低头考虑片刻，台起头来：“那么，我想你也很清楚，这些变种人不可能把赃款存放到一个他们刚刚‘炸开’，而根本不了解的地方来。你跑错地方了，上校。”

“很遗憾，我虽然清楚，”上校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宪兵司令部的将军们却不清楚，也不愿清楚。这是死命令，命令下了，我们就得执行。”

比利斯拍了下手，把双手摊开，像个生意人一样：“不如这样，上校。你看，我们的任务是清理变种人，你们的任务是找回税款——但它却不在这儿。现在你的士兵在入口的通道受阻，无法进入，而我们的骑士则比较擅长和这些野蛮的生物作战。”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古德温一下明白了，“虽然我不太喜欢钢铁兄弟会，但我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这种情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愿意……听听你的打算。”

比利斯用拳去拍手掌，看着对方：“让你的部队后撤，我们的骑士会接替他们战斗，并给你们献上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然后，我们就都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上校立刻明白了，他看着比利斯：“变种人负隅顽抗，自己炸毁了隧道。于是，我们的任务只得被迫中断，返回基地。”

圣骑士伸出手来：“我很遗憾，你们最后没有找到那些税款。但平心而论，能带着弟兄们活着回去，就是最大的幸运。”

古德温握住圣骑士的手：“我也很遗憾，谢谢。”

两位来自不同组织的军官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却同时露出了轻松自在的微笑。起码在这件事上，他们达成了一致，都不用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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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M430A1：M430杀伤破甲两用弹（HEDP）在1970年由柯尔特公司研制生产，弹头结构与低速弹的M433弹相似，1970年代初开始装备美军，其后发展出M430I和M430A1等改进型，目前仍然是Mk19等自动榴弹发射器配用的主要弹种。

该弹全长4415英寸（112mm），重075磅（340g），主装药量38g，使用M553触发引信，保险距离18～30m，初速244m/s，最大射程430能够击穿51mm均质钢板，而改进战斗部和药形罩的M430A1能够击穿76mm均质钢板

M2A1：该车车体为铝合金装甲焊接结构。车首前上装甲和顶装甲采用5083铝合金，炮塔前上部和顶部对车首前下装甲均为钢装甲，侧部倾斜装甲采用7039铝合金，车体后部和两侧垂直装甲为间隙装甲。间隙装甲由外向内，第一层系635mm厚的钢装甲，第二层为254mm的间隙，第三层为635mm厚的钢装甲，第四层系8mm的间隙，最后一层为254mm的铝装甲背板，总厚度1524mm。车底底装甲采用5083铝合金，其前部三分之一挂有1层952mm的钢装甲，用以防地雷。整个装甲能防145mm枪弹和155mm炮弹破片。

该车投产后曾不断改进，第一期改进型命名为M2A1型，于1985年开始生产，1986年年中交付使用。改进项目主要有能发射各种型号的陶式反坦克导弹，包括新型的陶2反坦克导弹；采用集体三防装置；为便于步兵下车作战。每个步兵还配有三防衣和防毒面具；新增柯尔斯曼(Kollsman)公司的AN/TAS－5夜间瞄准镜，用于车上5枚FGM－77龙式反坦克导弹夜间瞄准射击；增加烟幕弹的数量，减少照明弹的数量；改进了火灾报警和灭火装置以及燃料系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