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皇帝陛下几乎要把这两个字嚼烂吞进肚子

“圣羽帝国皇帝陛下夏士哲，深蓝星盟最高议会议长风静兰，还有贝斯塔，赵军龙，赵星狼，如果我的资料没有错误，你们应该是可以决定人类命运的五个人，相信你们也清楚我的身份和目的，在经过了不必要的接触之后，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冷静下来谈谈了。”亚当说。

皇帝陛下气得七窍生烟，不怒反笑道：“在刚刚毁灭了我的首都，杀死三十亿人类之后，你要和我们冷静地谈谈？”

“三十亿人类，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你们人类的历史上，死于自己手中的人类数量，绝对不止三十亿。”亚当一本正经地说，“人类是一种疯狂的生物，你们不是正在建造大军准备进攻天元星域吗？要阻止你们这种可笑的念头，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展示绝对强大的武力，让你们彻底臣服！”

“不可能，我们人类永不屈服！”圣羽皇帝挺直了腰杆。

亚当冷漠道：“我不明白你们究竟执着于什么，刚才，我轻而易举毁灭了一个星球，接下来我还可以同样毁灭更多的星球，甚至毁灭整个人类文明！但这并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抑制你们体内的邪恶，让人类世界长久发展下去，在这个基础上，我觉得大家可以谈。”

“我们人类，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们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我们也不需要一个神骑在我们头上！我们之间没有谈判，只有毁灭，或者你毁灭我们，或者我们毁灭你！在任何一方彻底毁灭之前，哪怕三岁的孩童也会起光剑，和你斗到底！”

“你的看法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亚当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的要求非常简单，只要在整个人类世界所有人大脑中殖入一块芯片。这块芯片平时对你们毫无影响，但却能保证让我掌控到所有人脑中地邪恶思想，如果发现某人的想法会威胁到人类世界，我可以提前把他清除或者改造，就是这样。你们将会发现，我的存在对你们没有半点困扰，我甚至能大幅提升人类地文明程度，让你们过上更加智慧，更有意义的生活。”

皇帝陛下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打开我地头盖骨，在我的脑子里殖入一块芯片？做你的梦去吧！”

亚当很忧郁：“这是我计算出来地对人类最有益的模式，实行了这个计划，我可以彻底根除人类中的一切犯罪！我是来帮助你们的，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我要控制你们体内地自毁倾向，防止你们人类走向灭绝！”

“我想。所有人类宁可走向灭绝。也不会接受你地芯片。你地好意。我们心领了！”皇帝陛下冷言道。

“你地固执令我遗憾。我想剩下四人也许会有别地看法？”

赵军龙、风静兰、贝斯塔、赵星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笑了。

赵星狼冲着显示器。轻蔑地吐了口唾沫。

“人类地愚蠢实在出乎我意料。”亚当哀叹。“看来我只有采取第二种方式。摧毁你们地政权。重新建立新地权力体系。这种方式要消耗太多计算量。并且会导致更多人丧生。但既然你们选择走这条路。我只能选择尊重。祝你们好运。”

亚当切断地视讯。方舟号开启机兽弹射仓。无数金属弹丸飞快地弹入宇宙。这些弹丸在飞速抵达预定目地地之后立刻爆炸。火光中诞生了无数恐怖地变异魔兽。

“刺骨龙，生活在真空中的致命猎手。”贝斯塔表情非常严峻。

茫茫星海的战争中，战舰之间大炮巨舰的抗衡只是前奏，真正被誉为“战争皇冠上的明珠”的，依旧是机兽部队。盟军的战争母舰开始弹射出大量机兽部队，铠师纷纷向自己体内注入大量兴奋剂，提升肾上腺素，麻痹痛觉神经，随后嗷嗷直叫着向刺骨龙扑去。

上百万铠师和上百万头刺骨龙的大军在星海中狭路相逢！

被仇恨包围的人类根本没有被异族的丑陋模样吓倒，三轮齐射放出所有远程武器之后，他们没有片刻犹豫，抽出光刃展开肉搏战！

刺骨龙身长十余米，浑身披挂着尖锐的骨刺，背后拖着一条长长的怪尾，尾端生长着一个流星骨锤，它周身每一寸皮肤都是武器，而人类的武器只有勇气！

在经历了首都被炸毁之后，再没有人想到退却二字，每一名铠师最大的目标就是宰杀一头刺骨龙，如果连这个目标都不能达成，他们至少也会选择一条刺骨龙，当对方的骨刺深深扎入他们心脏的时候，牢牢抱住那怪物，启动自爆系统，玉石俱焚！

通讯频道中不断传来愤怒的吼叫，以及战士们临终前的豪言壮语，犹如一曲最雄壮的交响乐，回荡在未来号的舰桥之上。

掌控这个宇宙命运的领袖们，眼角都闪烁着泪花。

所有人都进行了机兽检查，准备在最后时刻直接参与战斗。

铠师们的拼死相搏似乎起到了作用，星海中代表刺骨龙的灰色集团慢慢被压制到了极小的一团，依靠铠师的导航，盟军战舰可以进行远程点名，对刺骨龙大批聚集的空域实行毁灭性轰炸。

舰桥上观战的赵星狼等人依旧提心吊胆，等待着亚当出第二招。

方舟号的弹射管道再度开启，第二批金属弹丸被弹射出来，不过这次的金属弹丸无论体积还是数量，都大大不如第一批，大约只有万枚左右。

弹丸爆炸，火光中飞出来的居然是大批武装机甲！

“探测到强烈的能量波动，这些铠师的实力至少都达到了七星，居然是上万名铠神！”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赵星狼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吕布率领着虚拟电子生命大军出现！

这支原本只存在于虚幻中地恐怖军队，被亚当以邪恶的技术灌入机甲之中，将给世界带来毁灭！

新出现的机甲大军并没有立刻投入战斗，而是好整以暇地在旁边一边集结部队一边观战，直到盟军把所有刺骨龙都消灭为止，似乎他们不屑于和这

共同作战。

随着最后一头刺骨龙的爆裂，机甲大军动了！

不动则已，动则惊人，机甲大军瞬间拉伸成了一支无比锐利的刺枪！吕布地战术和他的武技一样，只有一个特点：凶猛！

突击，突击，再突击！

这就是吕布的打法。

和刺骨龙大战七八个小时，盟军铠师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能量即将耗尽，兴奋剂地副作用也开始作樂，正是人困马乏之时，如何能抵挡吕布统帅的虎狼之师？机甲大军如同一柄灼热的餐刀刺入牛油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

盟军机兽部队被冲的七零八落，几近崩溃。

所有人都看出来大势已去，接下来应该考虑后路了。

赵军龙和贝斯塔并不准备逃亡，他们是武者，武者有自己地使命。

令人惊奇的是，夏士哲和风静兰也不准备逃亡！

“今天已经流了很多血，但还不足以唤起所有人类的抵抗之心，今天还应该再留一些血，包括一个皇帝的血。”夏士哲平静地说，“圣羽帝国以武立国，二十年来我们一路征战，我身为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一直享受着胜利的荣耀；那么，今天既然失败了，我也应该亲自领取失败地惩罚！”

“可是，没有了您，谁来领导帝国呢？”天荷公主哽咽了。

“你，我的孩子。”皇帝陛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千万不要推辞，那是怯懦地表示，你不要以为这是什么轻松的事，不，这是一副非常沉重地担子，也许在几天之后，你也会和我一样赴死，也许你能带领剩下的子民全力反击，力挽狂澜，但不管怎么样——记住你地身份，你是圣羽帝国的统治者，你是一名光荣的，人类！”

天荷公主的表情顿时坚毅起来，咬着牙重重点了点头。

“议长阁下，您呢？”赵星狼问。

风静兰轻轻笑了笑，温温柔柔道：“连皇帝陛下都坦然赴死，如果星盟同等身份的人不能紧随其后，岂不是太丢人了吗？我的职责已经尽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我能力之外，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尽最后一点责任，也算是对得起当初选举我上台的那些选民吧！”

“姐！”风轻兰咬着嘴唇，眼角滚动着泪花，说不出半句话。

“带着剩下的部队撤退吧，宇宙这么大，人类足足有几千亿，这场战争远远没有结束。敌人可以选择什么时候开始战争，但他们绝对无法选择什么时候结束战争，人类会一直和他们战斗下去，直到最后一个人类死亡，或者敌人的最后一颗螺丝钉都被丢进熔炉中去！”风静兰向皇帝陛下行了个礼，“让我带陛下去弹射仓吧，我很想尝尝和老对手并肩作战的滋味。”

皇帝陛下笑了：“我的荣幸。”

赵军龙和凌天雅也在准备，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尽在不言之中。

“老爸，老妈！”尽管赵星狼心里知道，这是父母不得不尽的责任，但真到了眼前，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我们的时候到了，其实应该高兴，因为我们并不是死在人类内斗的战场上，不是死在彼此的误会之中，我们是在携手抵抗异族的战斗中光荣牺牲的，这是最好的死法，对吗？”凌天雅笑着，亲昵地摸了摸赵星狼的头。

“不！”赵星狼像个小孩子一样叫起来，想要抓住母亲不让她走，但理智又告诉他这是徒劳的。

“我走了，儿子，以后我会常常出现在你梦里的，到时候别哭鼻子哦！”凌天雅微笑着，忽然一把抱住赵星狼，在他额头上吻了一吻。

两道冰冷的水滴，从赵星狼额头滑落，那是母亲不舍的泪。

赵军龙默默地，在赵星狼胸口抵了一拳：“走了，以后的事情，都靠你们了。”

两人手挽手，大步向弹射区域走去。

贝斯塔、多伦和费尔南德斯也一起向弹射区域走去，大部分方舟骑士都从容赴死，只剩下一百多名最年轻地骑士，十多名骑士牢牢攥住三名小姐的手臂，莲花三姐妹就像是三头发狂的小兽，挣扎着要和父亲一起去。

克林斯曼大师和恶魔战士也集结完毕，荒原狼战队集结完毕，同时出发！

堪称全宇宙最豪华地机兽混合编队弹入无尽的星空，向吕布军团发起最后的冲击！

方舟号释放出了更多地刺骨龙，这些刺骨龙调转身形，向人类的船坞和舰队扑来。

舰桥上只剩下赵星狼、莲花三姐妹、天荷公主，以及帝国和星盟的部分军官。

他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撤退准备工作。

“背后出现距离能量波动，我们被包围了！”雷达兵忽然尖叫道。

舰桥发生一阵惊天动地地爆炸，黑烟滚滚遮蔽了整个空间，到处都是警报声，不少地方已经有战舰兵拿起武器展开肉搏战。

赵星狼被呛人的毒烟窒息了。

模模糊糊，他最后看到的场景，就是几头恐怖的魔兽从天空中飞落下来，向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

赵星狼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温暖地母体，他仿佛在子宫中穿越宇宙。

……

似乎历经无数轮回，连记忆都逐渐变得模糊，他才再度苏醒过来，空气中荡漾着一股甜甜的血腥味，粗犷的风席卷荒原，天空中漂浮着黄色的云，一个紫色的恒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地星球。

赵星狼用了五分钟才重新凝聚起思维能力，不由发起愣来——自己被亚当弄到哪儿来了？

如果亚当没有杀死自己的话，至少它也该把自己关起来啊，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亚当地囚笼。

定睛观察四周，却见前方的地面上有一个大坑，坑里还有两头血肉模糊地魔兽。两头魔兽都长着宽大的翅膀，样子颇有些像是西方神话中地喷火巨龙，只不过一头魔兽的头部呈毒蛇状，长着狭长的颅骨，满口锋利的锯齿；另一头魔兽的头部则像是雄狮和老鹰的混合体。

两头魔兽互相缠绕在一起，在彼此身上留下了无数道伤口，看样子是在

斗之后，筋疲力竭掉下来的。

赵星狼昏昏沉沉站了起来，看见天荷公主和莲花三姐妹都在一边，四个女孩儿也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没多久，直愣愣看着坑里的尸体发愣。

赵星狼吐掉满嘴沙子，含含混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受伤没有？”

四个女孩一起摇了摇头。

“我们是被那头像狮子一样的魔兽抓来的，我醒来时这头狮鹫正在天上飞，我们都被它装在肚皮上的褶皱里；然后就看到那头毒蛇样子的魔兽飞过来，袭击这头狮鹫，两头魔兽搏斗一阵之后双双毙命，但狮鹫降落前调整了姿态，以背部着地，所以我们都没事。”天荷公主说。

真是奇哉怪也，赵星狼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就在这时，他们背后的山岩下，一个洞穴中忽然发出一阵痛苦的咆哮。

五人一惊，赵星狼问道：“你们的机兽还能使用吗？”

“可以。”

四个女孩殖入机兽，胆量稍壮，掩护着赵星狼一起走进洞穴，洞穴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在一堆乱蓬蓬的杂草上，居然躺着一头巨型狮鹫魔兽，这头狮鹫的肚皮高高隆起，表情痛苦不堪，一道道剧烈波动的灵魂力量，显示出它正处在强烈的疼痛中。

“好像是要生了啊。”迪莲娜道。

“我明白了。”天荷公主推测道，“这头母狮鹫和那头公狮鹫一定是夫妻，现在母狮鹫就要生产，继续补充大量食物，所以公狮鹫就把我们抓来当作它的食物，没想到半路上又遇到了敌人袭击。”

“这不太可能，我们才多大点东西啊，还不够母狮鹫塞牙缝的呢！”玛莲娜反驳。

天荷公主想了一阵道：“没错啊，也许母狮鹫不需要吃我们，但刚刚生出来的小狮鹫却要吃一些比较嫩的东西，我们地肉总比那头毒蛇魔兽的肉嫩吧？”

“这倒是，我们四个的肉肯定是嫩嫩地。”玛莲娜说。

这个结论赵星狼倒是不怎么相信，难道那头魔兽是为了孩子才抵抗亚当的命令？不过目前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赵星狼想了想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已经在这个鬼地方了，应该先想办法生存下去，然后探查清楚整个星球地状况，最后设法逃离这个星球，你们觉得如何？”

“那这头魔兽怎么办？”莉莲娜问道。

赵星狼开始想说杀了对方腌肉吃，可看这头魔兽痛苦难受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对一个孕妇下手，反正外面还有两头魔兽的肉可以吃，倒也不用对这个孕妇怎么样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

“这头魔兽呢？”

“不用管它了，外面肯定还有无数魔兽，光杀这一头，也解决不了问题。”

“哦！”莲花三姐妹如释重负，其实让他们对一名孕妇下手，他们也正纠结着呢。

五人正要离开，那头狮鹫魔兽却痛苦地呻吟起来，鼓鼓地肚皮一阵收缩，从产道中接二连三滑出了三头小兽！

殷红的鲜血激射而出，母兽无力地嚎叫几声，居然就这么咽气了！

三头可爱的小兽只有半米多高，就像是一些没长开的虎崽子，眼睛都没睁开呢，凭着嗅觉到处乱摸，一下子摸到莲花三姐妹和天荷公主身上。

四个女人同情心大泛滥，在“小猫咪”地依偎下，眼里放光，怎么都舍不得走了。

赵星狼大为头痛，喝道：“你们搞什么？我们可不是来这里旅游的！外面的状况那么乱，分分钟都有可能送命，快把这三个小崽子放下！”

“哦……”四人心不甘情不愿。

三个小崽子蠕动着向赵星狼爬去，把他当做一株大树，奋力攀爬上去。

赵星狼眼角抽搐，无可奈何。

“我有一个想法……我们身处一个不知名的星球，对这里的环境和动植物都没有一点点了解……如果能有几名当地向导的话，情况可能会好很多。”莉莲娜吞吞吐吐地说。

“我也同意，很多魔兽天生就有敏锐的直觉，关键时候会帮我们避开危险。”天荷公主也难得附和。

“我同意。”

“我也同意。”其余两姐妹齐声附和。

赵星狼叹了口气，摆摆手把三个小崽子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好吧好吧，反正我们也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一屁股麻烦，也不在乎多那么一点点了，你们说地没错，不少魔兽的直觉确实很敏锐，不过你们敢肯定这三头魔兽没有恶意？”

“当然啦，看他们地样子，明显把你当了他们的老妈嘛！”

“我可不敢要这样三个小崽子，别说废话了，你们去外面把那头毒蛇魔兽拖出来大卸八块，然后进行一下病毒性检测，如果确认无毒地话，就真空调制一下，当做我们的食物吧，至于这头母狮鹫，就和那头公的一起，刨坑埋了。对了，然后再找些大石块在洞穴外面垒一堵墙，今天晚上我们先在这儿过夜，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四人依言而行，来到洞口时，莉莲娜却发出了尖叫：“天空中有敌袭！”

赵星狼连忙跑出洞穴，却见天空中乌压压一片至少有上百个黑点，仔细看去原来都是毒蛇魔兽，看样子是那头死去的毒蛇魔兽在临死前，向同伴发出了讯号。

“干！”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我们，但……”天荷公主有些犹豫，毒蛇魔兽的目标肯定是狮鹫。

“我们应该……逃吗？”莉莲娜颤抖着问。

“废话！”赵星狼瞪了她一眼。

“那三个小崽子呢？”

“当然是带着一起啦，快快快去把他们抱出来开溜啊，难道还等着吃毒蛇大餐？”

三头小狮鹫归莲花三姐妹，天荷公主则载着赵星狼，四台机兽速度飙至极限，身后跟着一大群乌压压的毒蛇魔兽，这些毒蛇魔兽浑身散发着恶劣的腥臭，一边飞行一边还发出刺耳的尖叫，甚至向前喷射毒液。黄褐色地毒液冒着浓烈的白烟，显然是带有强烈的腐蚀性

赵星狼可不想尝尝这毒液地味道。

穿过一道峡谷尽头，前方嗤嗤啦啦又飞出了几百头毒蛇魔兽，这帮魔兽居然玩阴的，还有埋伏！

前后夹击，天罗地网，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毒蛇魔兽，四台机兽无路可逃！

被几百对蛇眼紧紧盯着的感觉可不好受。

四个女孩虽然都是级数以上地铠师，也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毒蛇魔兽并不急于进攻，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到刚刚出生的小狮鹫身上，看着香喷喷肉呼呼地小狮鹫，毒蛇魔兽眼中都绽放出贪婪的神色。

一头脖子上长着七道金色条纹的毒蛇魔兽缓缓飞出战阵，对四人嘶吼一声，用头点点他们怀里的小狮鹫，又指指地下，然后对准天空甩了甩头。

“什么意思？”莉莲娜小声问。

“我想它是在说，放下我们怀里地三头小兽，然后我们就可以自由离去吧。”天荷公主想了想说，“我们身着铠甲，浑身武器，大概这些魔兽也不愿招惹我们，所以只要我们放下他们的食物，大家就可以各走各路。”

“那，那怎么办？”

三头小兽虽然可爱，但终归只是魔兽而已，为了三头魔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去抵抗吗？五人陷入了矛盾。”我觉得不妥……鬼知道这些蛇形魔兽是不是在说实话？也许他们只是投鼠忌器，一旦我们放下这三头小兽，他们立刻就能吐口水把我们淹死了。”赵星狼嗤之以鼻，“被魔兽耍了，那才叫悲哀。”

七道金纹蛇形魔兽见五人一动不动，又上前两步，分叉的蛇信灵活摆动，这次它干脆发射了一道灵魂震荡到五人脑海之中，让五人同时听到了它的声音：“放下你们怀里的东西，走。”

五人大为震惊，他们没想到魔兽居然有这么高地智慧，居然能和人类直接沟通。

怎么办？

赵星狼和四个女郎小声嘀咕一会儿，莲花三姐妹忽然一扬手将三头小狮鹫抛向天空，随后四台机兽向反方向跑去，上百头魔兽轰然纷飞，向三头小狮鹫扑去，三头小狮鹫却诡异地划出一道曲线，重新落入莲花三姐妹手里。

原来他们暗中用一道极细的碳纤维丝缠住了三头小兽，来了个声东击西。

“快走！”赵星狼狂呼，但片刻之后他叫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那头金>>毒蛇魔兽居然就在面前，眼中带着轻蔑地笑意，直愣愣注视着五人。

五人都产生魂飞魄散之感，这头魔兽给他们的感觉更像是一名超级高手，相当于赵军龙、贝斯塔级数地强者！

如果赵星狼没有受伤，或许还有一搏之力，但现在就凭四个女孩子，根本没办法和它抗衡。

“放下你们手中的狮鹫，走。”金>毒蛇魔兽再度说道，听不出它地语气有什么动摇。

“放下狮鹫，然后我们走出十步，你让手下从后面用唾液把我们淹死——你当我们傻啊！”赵星狼鼓足勇气，干脆豁出去了，“妈妈的，反正到了这儿也没想过能活着离开，不死在你口中也要死在别的魔兽口中，来吧，少说废话！”

“星狼大师……”莲花三姐妹听他放出狠话，都有些惴惴不安，身边可有几百头毒蛇魔兽啊。

赵星狼满脑门都是冷汗，别看他话说的硬棒，其实心里也打着鼓呢。他也不是真心求死，只是奇怪而已——按理说这几百头毒蛇魔兽可以轻而易举杀死自己，然后把小狮鹫抢走，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难道他们，并不想杀死自己，或者说杀死自己，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金>毒蛇魔兽扑腾着翅膀缓缓飞近，斗大的脑袋在赵星狼身前身后环绕，时不时嗅嗅赵星狼身上的气息，阴森的蛇眼仿佛看穿了赵星狼的心肝脾肺肾，令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要坚持下去！

赵星狼死鸭子嘴硬，毫不畏惧地和金>毒蛇魔兽对视！

双方对视了足足三分钟，赵星狼快要腿软之时，金>毒蛇魔兽忽然收回视线，灵魂波动震荡着：“我叫阿德巴约，金>族的首领，和我来吧，赵星狼。”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啊？”真是奇哉怪也！

“和我去一个地方，见一位先知，它会告诉你一切。”阿德巴约调转身形，向东南方向飞去，一干毒蛇魔兽也好像根本没事一样，自顾自飞了开去，只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五人面面相觑。想了半天，大家都觉得跟着去看看，反正左右是个死么！

阿德巴约速度极快，在半空中飞了将近两个钟头，期间又经过一大片厚重的积雨云，等到穿越云层之后，众人眼前豁然开朗——在一片环形山脉中间，居然是一片得天独厚的世外桃源！

大片大片的雨林被银色的河流分割开来，崇山峻岭间游荡着各种生物，天空中翱翔着赵星狼叫不出名字的几百种鸟，丛林中不断传来或雄壮或婉转或尖锐的吼叫。

阿德巴约向丛林深处俯冲下去，赵星狼注意到在丛林正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中央却又生长着一株独一无二的大树，这株大树的树冠起码有整整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树上结满了累累果实。

五人跟随阿德巴约一起降落在大树前，这时才发现他们竟似落入一座万魔殿！

四周密密麻麻挤满了各种各样的魔兽，有些体型巨硕如恐龙，有些浑身长满骨刺，有些发出腥臭的毒气，甚至还有戈尔巨蝎、七彩金蝶、刺骨龙等老面孔。

赵星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陷阱！

可是等了半天这些魔兽也没有动手的打算，而是直愣愣注视着五人，目光中与其说是敌意，倒不如说是厌恶。

“我们又见面了，我的朋友。”一道温和的女声在赵星狼脑中响起，听到这个声音赵星狼浑身毛孔为之一缩，定睛向古树中央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