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感觉?难道关哥你以前做过类似于踢馆的事?”我问出了困扰了我好一会儿的问题。
在我的印象当中,关哥一直是一个极有生活规律的领导者,长相帅气阳光,为人耿直,虽然骗我和梵高做事的时候不遗余力,但说出的话却总能做到,答应紫学姐多多照顾我就果真照顾得细致入微,说装空调第二天就叫人来装,当初我入社团时候的那句“有吃有喝有妹把”也在他给我介绍雪儿之后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但就是这么一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总是有办法让我和梵高卖力做事的家伙却在我面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依照他刚才的口气并不像是装的,如果他真的是装的话,那么直接可以去拿什么金鸡奖,银狮奖了。
面对我的问题,关哥淡淡的笑了笑:“那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也就是青春年少时做出的一些荒唐事情,不说也罢。”说完关哥将手向后一背,俨然一副一代宗师的摸样。
其实要说装的话,关哥的确很有一套,因为现在连我这种平时靠装为生的人都勾起了对他过往的兴趣。
“关哥,虽然我不想说,但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不要装B了好不?把B还给牛吧,你要是个男人就将以前的事情说出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被我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关哥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吧,虽然我很不愿意提起那一段热血的过往,但是你既然这么想听,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说说吧。”
面对关哥这种不温不火的语调,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冲上去给他一拳,但现在考虑到他的身手,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还是决定忍了,高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神秘莫测的高手。
“下面请听第一回,美少年坐怀不乱,谢宗师慧眼识英,想当年年少英俊的我……”
“打住,打住…”赶忙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你他妈不是说不愿提起那段往事么?怎么我觉得你现在就像是在跳桥下面说书的那种老头,讲起故事来还一套一套的,还分章节回合,想说就说嘛,干嘛还弄这些弯弯绕。”其实我一早就猜到关哥那种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态度是挖了个坑让我往里边跳,可是没想到这个坑如此之深,跟矿井似地。
“我这个人的态度一向是,要么就不说,既然要说就要说得仔细,你他妈到底听不听啊?”关哥的表情比较喜剧,仿佛受了一点小打击。
“听,听,不过你能不能讲得简单一点,朴素一点,别整得跟《三国演义》似地,有个120来回。”
关哥无奈的点了点头,“妈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听众,要求还这么苛刻,也就是你我才会答应,要是别人,我理都还不想理呢。”说到别人的时候,关哥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梵高,那家伙还在痛哭流涕,跟个娘们似地。
“我练武也有一些年头了,仔细算一算,四分子一甲子是有的,其实我练武是因为我家的老头子,我爷爷早年是唱京剧的,练的是武生,后来投身革命,好死不死的混了一个团长,但是他那个当团长的却管不住我爸,他想让我爸继续为国家效力,当当官二代什么的,可是我爸毫不犹豫的就投敌卖国,当了一个外企的CEO,所以他转移目标,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教我练武。”
“我还以为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你唱京剧呢,哈哈。”其实我没想到关哥的家底这么殷实,更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有了四分之一甲子的功力,那可是十五年啊,关哥现在顶多20岁,算一算他从五岁就开始练武了,有够吓人的。
“呵呵,我家老头子也说要我继承他唱京剧那门手艺,不过我的嗓子不适合也就作罢了。”
我将烟给关哥点上,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早期的时候是我爷手把手的教我,他打了那么些年的仗,从抗日战争一直打到解放战争,会的都是一些杀人放火的招式,出手就会致人于死地的那种,我跟他学了那么几年,我奶奶说我戾气太重,于是我爷甩手就将我交给了我师父,让我跟着他学太极。”
“可是跟着我师父打了几年太极,虽然戾气是收回来了,但我爷又说我太柔,缺少阳刚之气,于是我爷再将我丢给他的老部下,很夸张的是让我休学去部队上混两年,还特地打招呼说,‘我当年是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这兔崽子,这是命令!’”
“他的老部下是个师长,对我爷的命令贯彻得相当的彻底,将我扔到了最残酷的侦查连,于是我就跟着一群不知人情冷暖,性格怪癖得跟妖孽似地家伙呆了两年,我的生物钟就是在那里练出来的。”
总算知道光哥那固定8小时的睡眠时间是从哪里练来的了,只是没想到其中有这么的坎坷。
“两年之后我成功归来,花了一年的时间让我的肤色回归正常之后我就觉得我牛叉了,一看到不顺眼的就和别人对着干,也许你看不出来,我在上学的期间还混了几年的黑道。”
关哥的话让我吃了一惊,说实话我还真的没看出来,关哥的气质属于那种温文尔雅的类型,要说这么一个家伙混黑道我还真有点不信。
说了这么大一堆,关哥已经将自己塑造得牛叉得跟人妖一般的人物了,但我问道:“那和你踢馆有什么关系呢?”
关哥笑了笑说:“哦,那是一个偶然,你知道的,混道上其实是因为无聊,但是真正混进去了却发现更加的无聊,在无聊之中当然得苦中作乐,我老家在上海黄埔,那里除了有许多学校之外还有许多武馆,没事做我就和我一个朋友去踢馆。”
“是不是拿着块匾上面写着东亚病夫?”
关哥没好气的骂道,“你他妈是电影看多了吧?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好不?我们踢馆从来都是直来直去,问清谁是里边最厉害的,三拳两脚踢翻之后掉头就走人,拿牌匾的事情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
“花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将黄埔的武馆几乎踢得差不多了,一直都是罕逢敌手,可是有一天我朋友去踢馆却带伤回来了,一问才知道遇到高人了,无聊透顶的我立刻就去了那家武馆,那家武馆的名字很特别,叫‘小楼一夜听春雨’。”
“你他妈越说也玄幻了,前一段学武是讲的YY小说,现在踢馆却到了《圆月弯刀》了。”
关哥说:“我说的是真的,不信哪天你和我到黄埔去,我带你逛逛。”
我也没有继续较真,问道:“然后呢?”
关哥说:“我问清了打伤我朋友的那个人,我本来以为是一个五大三粗,胸口有一块巴掌大的护心毛之类的家伙,可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并且是美若天仙的那种。”
我立刻做出了一个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还有感情戏?”
“你别那么看着我好不?我当时也不相信,后来打电话问我朋友后却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真的是那个女生,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态我和她交手了,可是她却说,‘你要是能赢我就能娶我哦。’这么漂亮的一个妞,我当然不能放过,于是我卯足了劲和她打,可是我还是输了。”关哥的表情比较悲伤,毕竟他将自己塑造得那么牛叉之后居然输在了一个女生的手上。
“那妞没有那么厉害吧?”
关哥重重的点了点头,“真的很厉害,她擅长的是太极和小擒拿手,将我困得死死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她真的很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
“然后呢?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故事还没有完。”
“然后我就勤加苦练,一觉得有进步就去找她,她每次都会说赢了就能娶她,可是我每次都输得一败涂地,我都被她打得有心里阴影了。”
“你的意思是每次去你都输?好歹也赢一回吧?”我在怀疑关哥说话的可信度,每次都输太不着调了。
“恩,每次都输,憋得没有办法,我只好动用我爷的关系再去部队上魔鬼训练了一个月,当我再次找到她的时候,一见面她却对我说了声生日快乐。”
“这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因为连我也快忘记我的生日是哪天了,没想到她却知道,于是我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事的,她却笑了笑说,你到我到你家就知道了。”
“啊?”越来越玄乎了,我现在彻底的将关哥说的话当小说在听。
“很鬼使神差的是我居然照做了,到我家之后,她很大方的和我家人打招呼,又是给我爷泡茶帮我奶做饭的,感觉关系比我还要亲近,我再一看我爷和我奶的反应,他们表现得欣然接受,尤其是我奶,吃饭的时候一直给她夹菜,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我爷战友的孙女,并且我们之间还有婚约。”
“该不会是指腹为婚吧?”
“不是,但是和指腹为婚差不多,之所以一直不告诉我是因为我爷觉得这个孙媳妇太漂亮,怕我死在温柔乡中,不过他的担心是对的,要是我早知道有这么一个漂亮媳妇还去个屁的部队啊。”
“那你赚了呗,那么漂亮一个妞,要是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行啊。”
关哥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悲愤,“你以为我不想啊,但是她说必须要我打赢她才能过门,我郁闷啊,知道我们之间有这层关系过后我更加的打不赢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关哥的肩膀,“不错的故事,革命尚未成功,壮士仍需努力,有那么大一个动力在,我看你还是苦练一段时间吧,争取朝日将她搞定,我也可以喝点喜酒,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
关哥从悲愤中清醒了过来:“还记得那家武馆的名字小楼一夜听春雨吧?”
关哥提这些不沾边的事情做什么?我点了点头表示记得,“怎么?”
“她的名字叫林晓楼,她的妹妹你认识,叫林晓雨。”
“啊?”www.youxs.org,“吃惊”了。“你说的那是那个靡香五大美女之一,号称才智无双的林晓雨?”
关哥点了点头:“对的,她和晓楼相差一岁,你知道为什么平时林晓雨都对我不理不睬吗?”
“这我哪知道?她的个性本来就是那种不会正眼看任何人的类型。”其实林晓雨给我的感觉除了有知性美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气质是高傲。这里的高傲是褒义词,她仿佛是天山上的雪莲一般,高不可攀,触不可及,只可远观。
“呵呵,你们知道的只是她文静的这一面,其实她的拳头也很厉害的,只是不爱表露罢了,她一直认为我是一个流氓,不配和她姐姐在一起,所以以前隔三差五就会找我的麻烦,我也没少挨她的阴招,唉,其实我早些时候想叫你去将她泡了的,杀杀她的锐气,但是你现在有魏惠又接手了西门雪儿,只好再找别人了。”
“弄了半天关哥你是将我像牛郎一样看待啊,实在是太高抬我了,我的道行很浅,林晓雨多半没法降服。”我现在的确分身乏术,雪儿和表姐的事情弄得我一团糟,哪里还有心情去拈花惹草?
“你也不能那样说啊,我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才会让你去的,你看梵高那造型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哈哈。”
“哈哈,其实我觉得梵高去胜算更大一些,对付那种高傲的女生只能剑走偏锋,出奇制胜,万一梵高做出一些惊为天人的举措一不小心就将她收服了呢。”
我和关哥开始轮流洗刷梵高,这家伙伤心得更夸张了,“你们就奚落我吧,只要将现在这件事对付过去,还是那句话,以后的吃喝嫖赌我都包了。”
我说:“有我和关哥出手你还不放心,还是早点将钱准备好吧,你明天要不要带个口罩去看我们踢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哦。”
梵高立刻点头说:“好!我要去!”
关哥却说:“还是算了吧,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你老老实实在寝室里呆着。”
梵高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你们可要将那家伙揍狠一点啊,医药费我给。”
我和关哥同时骂道:“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实听过了关哥的故事,知道这家伙身怀绝技我已经不怎么怕了,甚至隐隐的有一些期待,“多么希望明天早点到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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