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了齐家会发生什么?
此时的周正义,还在思索着,如何回答沈卓的这道提问。
究竟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这在邓州市,不是人尽皆知的吗?兴许是从未关注过这个,现在陡然被人问及,周正义竟然短时间,陷入语塞的状态之中。
“会,会……”
周正义呶呶嘴,似乎要说着些什么。
岂料,沈卓挥挥手,竟然转头提议董汉山,“咱两去齐家坐坐?”
“乐意奉陪。”董汉山点头。
周正义,“……”
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打算着亲自拜访齐家?
吃了雄心豹子胆?
“你,你们!!!”周正义气愤极了,他在邓州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不将他们齐家当回事的存在。
而且,打了他这位齐家大管事,不着急着连夜跑路也就算了了,现在反其道而行,主动登门?
这是嫌命长?
莫说周正义表示费解,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均是错愕不及,这也太嚣张跋扈了吧。
此时。
齐家的气氛,异常凝重。
暂且不知具体内幕的一众齐家高层,虽然没从家主齐子健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但,这种诡异的氛围,笼罩在齐家的上空,哪怕再傻,再后知后觉,也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
尤其在今早,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之后。
现任家主齐子健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是的,精气神弱了不少。
而,膝下最受宠的幼子齐恒,同样神情紧绷,一副大敌临门的模样。
这批不速之客,统计五人。
三位年纪很大,一位妇人,余下的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
齐子健简单见了两面,便去吩咐佣人备餐,而这批人,一路上风尘仆仆赶来,需要时间休息。
虽然还没主动聊及正事,但凭借齐子健的直觉,这五人里,唯一的一位年轻人,才是领头羊。
二十出头身材魁梧,一双眼睛烨烨生辉。
比自家儿子齐恒,气势强的太大,应该自幼习武,体格壮硕的有点离谱。
“父亲,等会怎么招待?”齐恒找到自己父亲,询问之。
齐子健捏了捏手指,暂时没吱声。
这帮人不告而来,并且这么随意的进入他齐家,显然是默认了,齐家会在这次争斗中,站到他们这一边来。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
现在的齐家,处境非常尴尬,齐子健并不希望得罪任何人,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五人,已经来到他齐家了。
齐子健不可能这个节骨眼赶人家走。
“哎,真是多事之秋。”齐子健叹气,他无奈的摇摇头,短时间,还是难以定夺。
齐恒也没吱声。
越是这种紧要关头,越需要保持沉默,从而给自家父亲,一个很好的空间,仔细权衡各种利弊。
“那位年轻人,貌似姓金。”齐子健主动告知齐恒,虽然引用了疑似句,但口气非常坚定。
“金?”齐恒思索,既然提及了金姓,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注定来头显赫。
兴许是什么大豪门走出来的少公子?
“金扇子一脉?”齐恒眼睛放亮,脑海里,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家族,并随之倒吸一口凉气。
金扇子门金家。
也是一宗百年世家,底蕴和实力,比齐家还要更恐怖,更惊世骇俗。
这金家祖上是走镖的,人脉遍布四海,与全国各地的三教九流,都有过密切接触,同时关系甚好。
并且金家,向来推崇武道,一整个家族的后人,均是自幼习武!!!
不过,这些年的金家,开始转变策略,大刀阔斧般拓宽家族的影响力和统治力,不太喜欢参与到打打杀杀的事件里。
怎么现如今……
金家也掺和到这场纷争来了?
齐恒唯一能想到的是,金家第一个赶到邓州,属于情理之中,因为金家的大本营,就在邓州下游,距离不远。
开车一个小时就能抵达。
“据我所知,金家在这次事件里,没有必须出手的理由啊?”齐恒双手合拢一处,表示不解。
齐子健摇头,“金家这些年,一直想去帝京扎根,小地方称王称霸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无奈没有渠道,短时间难以达成目标。”
“何况,帝京那几个超级家族,统治国都,基本上,拿不到他们的认可,想在帝京扎根,难比登天。”
“我猜测,是金家私下和某人达成了交易,以出手截杀沈卓为筹码,让某人,同意他们进军帝京。”
“沈雕寺?”齐恒判断出,这里面的关键人物,应该就是陆地蛟龙沈雕寺。
当然,也只有得到了沈雕寺的明确认可,金家才敢拿出魄力,来一场豪赌!!!
这可真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成功进军帝京,成为最顶流的家族之一。
赌输了,一整个家族百年基业,将会彻底灰飞烟灭,成为时代的尘埃。
“胆子真肥,胃口更大!!!”
齐恒理清楚细节之后,仅有这样一句感慨,敢拿一整个家族的命运,去赌未来能够继续荣华富贵,胃口能不大吗?
而且,枪打出头鸟这种忌讳,金家这种体量的存在,岂会不懂?
但,还是忍不住第一个跳出来,本意上,还是在企图‘首功’!!!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往往第一个做出表率的,在大局已定之后,将会得到最多的封赏。
金家骨子里就喜欢豪赌。
只是这一次,赌上的筹码比较大罢了。
先前,齐恒见过五人中的那位年轻男子,二十出头,与自己一般大小,若是记忆不错,应该叫金展?
金家有史以来,天赋最高,实力最强的年轻后生。
非常能打的一个人物!
传闻,这小子一度自比沈卓,如果早生十年,兴许就没有沈卓什么事儿了。
不过,都是私下的一些琐碎的‘狂言’,毕竟这种话放在台面上吹嘘,会惹出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归根结底,还是沈卓太惊艳才绝,基本成为这个时代,所有年轻人的标杆。
有人拿他做榜样,自然也有人拿他当超越的垫脚石!!!
金展的实力,确实有,不过为人很狂傲。
金家的人一贯主张实力为尊,所以,金展对外有什么狂言乱语,或者不尊重人的地方,金家从来不放在心上,任由其乱来。
越是如此,金展越是跋扈。
金家美其名曰,这是在培养金展的野性!!!
“这家伙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刺头。”齐恒虽然第一次见金展,但这人,名声太大了,大到齐恒想不了解都不行。
而且,嚣张跋扈一时无两。
金家派他出来打头阵,属于预料之中。
“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是不是可以默认,金家已经投诚沈雕寺了?”齐恒基于谨慎的态度,再次询问齐子健。
齐子健默默点头,“算得上。”
“那后面,这金家会不会仗着,自己是沈雕寺的人,冲我齐家耀武扬威?”齐恒吐露着自己的担忧。
于这一点,齐子健也在顾忌。
若是来个身份更大,更显赫,最好帝京那边的人,还好说,毕竟势不如人,齐家自当低头。
关键,这金家也就比齐家稍微强一丁点,优势并不明显,现在贸贸然登门齐家,指不定要玩些其他的花花肠子。
这年头,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耀武扬威的人,可不在少数!!!
齐子健推推脑门,有点无奈,但也只能无奈,“先备餐,其他的见招拆招,走一步是一步。”
齐恒点头,表示理解。
“让周老管家安排安排,准点开宴即可。”齐子健紧接着,又吩咐道。
齐恒耸耸肩膀,出人预料道,“姓周的我一早就没看见,估摸着,出门去了?”
“这个节骨眼,他能去哪儿?”齐子健费解,现在是敏感时期,能待在家里就待在家里。
再者,现在‘贵客’临门。
身为齐家的大管事,这会儿,竟然不在齐家?
“我怎么知道去哪儿了,又不能无时无刻,盯着他。”齐恒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点怨气。
这顿时逗乐了齐子健,齐恒和周正义互掐,别说是他司空见惯,一整个齐家都见怪不怪了。
“大事要紧,收敛起你的小孩子脾气,再者,周老管家年纪大了,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齐子健罕见的劝解道。
齐恒翻了翻白眼,也不知真听进去齐子健的话了,还是不相信,身子骨硬朗得紧的周正义,会没几年好活?
聊了一阵。
两父子背道而驰,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
此时,距离午餐还有一个小时,本想着,这会儿,除开应付金家这一件事,应该没什么其他事情需要分心了。
岂料。
接下来的局势发展,完全出乎了齐子健的预料。
周正义被人打了?
而且打的不轻,竟然是一众扈从,拿着简单拼凑而成的担架,抬回了齐家,这……
等齐子健见到周正义的时候,这位老家伙差不多奄奄一息了,素来身子骨硬朗的周老管家,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大罪,竟然狼狈成这幅模样?
齐子健脸色铁青,一句话不说。
齐恒倒是看乐了,他本来就不待见周正义,这会儿,瞧着周老骨头,吃了这么大亏,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不过。
这周正义归根结底是齐家的人,而且身兼大管事的职责。
现在,被人折磨成这样,问题就显得非常严重了,这不拿他齐家不做一回事吗?
“谁干的?”齐恒收敛情绪,询问一同回来的扈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的答复,竟然模棱两可。
一个年轻人?
一个不认识的,面相非常陌生的年轻人。
二话不说,就给自家老管事一顿爆揍。
并且明知道周正义是齐家的人,还敢痛下杀手?最后更令人愤怒不已,这小子,竟然还准备,亲自来齐家坐一坐?
“岂有此理。”
本就是多事之秋,齐子健正心事重重烦着呐,这边金家的事情还没解决干净,又来了一件?
而且听口气,似乎不是什么善茬?
“喲?你齐家有热闹?看样子,今天运气不错,一来邓州,你齐家就准备好了大戏?”
正当齐子健,齐恒父子,着手处置周正义的问题的时候,一行五人,自背后优哉游哉出现。
为首的年轻人,一头长发,每一簇长发都编成了辫子。
第一眼过去,颇有时尚人士的味道,穿着方面也非常夸张,上身紧,下身宽松,谈不上正统。
关键,这位年轻男子的眼神,玩味中带着一股犀利。
金展!
铁扇子金家,目前为止最厉害,最嚣张跋扈,也最能打的年轻人,算是金家第三代领头羊。
面相略显凶煞。
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股很强烈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金公子。”齐子健本着,金展毕竟是齐家客人的原则,主动招呼了一句。
金展没做声,余光自齐恒身上匆匆一瞥,然后落向,躺在地上,疼到时不时闷哼的周正义。
“怎么回事?”金展好奇。
齐恒答了句,“我齐家的老管事,今个不知怎么的,在外面被人揍了。”
“老管事?被打了?”金展一下子乐了,既然是管事的,那在齐家的地位,应该很高很高了吧?
“你齐家这么废物,连管事都能在外面,被人打?”
金展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这句话,彻底捅了篓子。
齐恒脸色铁青,早就听闻这金展年少轻狂,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不放在眼里。
美其名曰率性而为,实际上就是情商低到令人发指。
现在一见,果真传言非虚,竟然堂而皇之的评价,他齐家废物?而且是当着一众齐家高层的面?
“你……”齐恒愤怒。
齐子健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看。
“咳咳。”金展身后的随从,瞧出气氛不对劲,于是故意咳嗽两声,意在提醒金展注意言辞。
金展故作恍然大悟,他抓抓自己的脑袋,忙不迭致歉道,“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一不小心说了大实话,你齐家,嗯……,放宽心放宽心,别太介意。”
齐恒,“……”
齐子健,“……”
这不解释,事情也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了,这咋一解释,有继续火上浇油的迹象?
齐家遭此麻烦,本来就急着处理,而且心态方面,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大家都很不爽。
这会儿,这位金家的少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热讽,嫌齐家事情还不够多?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齐恒可不是老持稳重的齐子健,金展三两句话,直接让他怒气冲冲。
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谁也不怂谁。
“这位是?”金展挑眉,皮笑肉不笑,让自己嘴巴放干净点?有点意思!
“我是齐家少主。”齐恒道。
“原来是齐少主。”金展上下打量齐恒,眼神在他跟前一阵游走,“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什么齐家的仆人,算我眼拙了,没看出来。”
“失敬失敬!!!”
“你……”齐恒瞪眼,这是和自己杠上了?每句话都带着火焰味,这是来齐家拜访,还是挑衅?
当他齐家好欺负?
“怎么着?瞧你这眼神,还准备打我?”金展还真不是什么善茬,哪怕他在齐家的地盘上,也不见得,需要给谁面子。
“少说两句,呛什么?都是朋友,各退一步。”关键时刻,还是齐子健站出来劝和了。
齐恒长这么大,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
更没见过,谁敢在自己家里,这么嚣张跋扈?
“仗着被大人物钦点,出来办事,就以为自己要上天了?”齐恒冷笑,这句话,倒是让金展出乎意料。
金家这次出头,的确是受到了陆地蛟龙沈雕寺的暗示,说是钦点,确实没错。
“若是我理解的没错,你金家现在的所作所为,跟鹰犬,狗腿子有什么区别?不知道嘚瑟个什么?”齐恒话里有话道。
这下子,金展不说了。
他眯着眼,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盯着齐恒。
许久,他慢悠悠道,“兄弟,你嘴巴挺利索的,我记着你了!!!”
“呵呵。”齐恒冷笑,不以为意,若是这点威胁,自己就被吓着了,他也没脸面继续在齐家待着了。
“你吧,还是想想怎么为自家老管事报仇雪恨。”
“一个家族的管事,被人打成这幅德行,还有心思继续嘴上逞威风?脸还在吗?”
金展说完这些话,也懒得和齐恒一般见识,挥挥手,直接带着一行五人,在齐家院子里兜兜转转起来。
齐恒闷着一口气,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金扇子金家,什么时候嚣张到这种地步了?
莫不是真因为傍上大腿了,故此,什么人都不想放在眼里了?
“目中无人的家伙,迟早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齐恒嘀咕,他本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很快就应验了。
因为周正义的事,一整个齐家的人,都跟着愤怒起来。
毕竟是家族里的人,就出了一趟门,居然被打成这样?这在齐家,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究竟因为什么?”齐子健追问先前跟着周正义,一起出门的扈从们。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直说,忌讳着什么。
最终,在齐子健的逼问之下,发现这件事情,又牵扯到了董汉山那个退役多年的老兵。
这是他第几次听到董汉山这个名字?齐子健已经记不清楚了。
但……
明明事情又告一段落了,怎么又闹出了矛盾?
再一问,竟然是周正义自己主动寻仇?然后,一不小心招惹了其他人,因而,落得如此下场。
这算不算咎由自取?
转瞬间,齐子健变得头大也异常愤怒,他一再叮嘱,最近这段时间低调,低调,再低调。
没成想,这一贯老持稳重也相当听话的周正义,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出去计较些私人恩怨?
这是拿他齐子健的话,当做耳旁风?
“哎呦……”
所幸,周正义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躺了一会儿,居然自己苏醒了,睁开眼瞧见家主齐子健。
这位老家伙连忙跟着诉苦起来,“家主,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那小子,太凶神恶煞,目无王法了,明知道我是齐家的人,还,还……”
“够了。”齐子健怒斥,若是老老实实听自己的话,他周正义何至于弄成现在这幅德行?
归根结底,还是咎由自取。
周正义被齐子健这句呵斥,吓到了,故作艰难的擦擦脸,也不知道装凄凄惨惨戚戚给谁看。
“哼,活该。”齐恒当然不会给好脸色。
此时。
齐子健正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传闻,亲自出手打了周正义的那位神秘的年轻人,要来齐家,拜访一番?
“真是好大的胆子,当我齐家是菜市场吗?”齐子健嘴角泛起一丝怒意,还没平复,前院一阵鸡飞狗跳。
齐子健几乎与齐恒同时抬头。
稍远处,一直佯装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金展,也下意识,转过脑袋,瞧向前院所在的位置。
沈卓确实到了。
而且轻装上阵,慢慢悠悠的步入齐家。
“你究竟是什么人?”齐子健带着一众族人,冲到前院,恰巧与正面走来的沈卓,不期而遇。
沈卓环顾一圈,竟然主动询问起了周正义,“管事应该没什么大碍?我要留手,他即便想死,阎王未必敢收。”
齐子健,“……”
这叫什么话?
并且看沈卓的心态,轻描淡写平平静静,压根就不怎么忌惮,差一步就要暴跳如雷的自己?
“我在位这么多年,第一回碰到你这样的年轻人。”齐子健感慨,沈卓给他的感觉,非常奇怪。
单论这些话,不可谓不嚣张。
可,这个人语气里,居然没有一丝半点嚣张跋扈的意思。
像是在阐述一件简单到,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唯有强者,在说出任何话的时候,才会给弱者,非常明显的无力感!!!
齐子健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不得不说,沈卓给了他足够的压迫性,哪怕他是头一次见沈卓。
这个年轻男子,不简单!!!
“还有其他客人?”沈卓顺势挑眉,视线快速跃过齐子健,落向一身打扮极其夸张的金展。
金展也同时瞧见了沈卓,二人视线交汇,莫名的有一股针锋相对的迹象。
曹英,董汉山跟在沈卓后面。
阿刁则与沈卓并肩而立。
“他好像看你不爽?”阿刁难得开口,第一眼过去,就对金展毫无好感,并且本能性的捕捉到,一股非常浓烈的敌意的味道。
“看我不爽的人,多了去了。”沈卓咧嘴浅笑,这倒是实话,也算见多了,没什么感触了。
因为沈卓的出现,金展再次来了兴趣。
尤其在见到阿刁之后,这股兴趣,就更加强烈了。
“妞不错,我喜欢。”金展同样咧嘴浅笑,然后加快步伐,走到与齐子健并肩而立的位置。
“没成想,第一天来邓州,就遇到了此等美色,大概率是老天爷特意赏赐给我的。”金展毫不掩饰自己对阿刁的觊觎。
“呵呵。”阿刁投以冷笑。
“齐家主,咱们虽然头一次见面,但怎么着,也算得上战略同盟,既然如此那么你齐家的事,就是我金展的事,放宽心,我来解决。”金展道。
战略同盟?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齐恒还算清醒,齐家还没在·要不要针对沈卓的问题上,给出最终的决断。
这金展上来就是一句战略同盟,这要是默认了,岂不是在变相的承认,齐家也要下场,截杀沈卓?
金家敢豪赌上一整个家族的命运,博取未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齐家可没这份闲心。
“怎么着?你齐家是不愿意配合上面,沿途截杀沈卓?”金展开口询问,语气带着点不满。
沈卓二字。
几乎让阿刁,曹英同时警神。
尤其是截杀这个词,颇有嚼头。
“这算不算意外之喜?”沈卓歪过脑袋,询问阿刁。
阿刁浅笑,“算!”
曹英倒是先人一步做出动作,他竟然转过身去,像是在自家家一样,将敞开的朱红色的大门,给关上了。
齐子健,“……”
齐恒,“……”
这是在搞什么鬼名堂?
沈卓目光跃起,直直的盯着笑颜如花的金展,提了一嘴,“你姓金?”
“没错,怎么着,你也听过我金家的大名?”金展反问沈卓,此时,这位金家的年轻小将,还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逐步来临。
沈卓点头,“有所耳闻,若是记忆没错,齐子毅提过,怀中市的金扇子金家,一帮子宵小之辈,浪得虚名。”
金展,“……”
“你在找死!!!”金展愤怒于沈卓,竟然这么评价他金家。
反倒是齐子健留了个心眼,这位年轻人,直言不讳,当场报出齐子毅的名字,莫不是生前认识?
这究竟何方神圣?
与齐氏前任家主齐子毅,又是什么关系?
“父亲……”齐恒低声嘀咕。
“先静观其变。”齐子健蹙眉,今天怕是有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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