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迎战吧!!!
白羽瞪大眼睛,恍恍惚惚的站在原地,哪怕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缓和心态,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自家父亲亲口说出来的。
迎战?
这沈复究竟是何等强劲的来敌,以致于,让自家父亲,如此的严阵以待?而且,整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从首次遭遇沈卓之后,白羽断定,这家伙的确今时不同往日,但是,让他白家这位少公子,乃至一整个白家都警惕起来,就有点夸大其词了。
然而,此时此刻……
“父亲,当年上学阶段,这小子只是个走后门的旁听生,而且,我们白家那么对他,他都不敢反抗。”
“这样的人,值得你今年今日,严阵以待?会不会,咱们过于小心谨慎了?”白羽还是不服气,又或者说,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于是及时表达了自己的疑虑。
白里锋点燃一根烟,静默不语,也许白冰,他那个无比疼爱的女儿,从头至尾都不清楚沈卓的具体身份。
换言之,非但他白里锋被蒙在骨子里,连白冰,都丝毫不知情!!!
再者,当初白家势大,在帝京的地位堪称举足轻重,也正是因为这种地位和俯瞰众生的实力……
他白家在找沈卓的时候,并没有彻查沈卓的背景,完全带入了学校对他的评价,一个地位卑贱,没什么能力的旁听生罢了!!!
此时此刻,白里锋站在原地,细细回味,难道这就叫冥冥之中,天注定?
许久,白里锋自嘲的笑了笑,一辈子小心谨慎的他,怎么就一时疏忽,以致于阴沟里翻了船?
这哪里是卑微如尘埃的俗人?
“这是一条池中真龙,可惜我白里锋看走眼了。”白里锋感叹,语气里诸多无奈。
“反正冰冰要和叶家叶沧澜订婚了,届时,我白家的势力注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怕什么?”白羽咬牙切齿,并不为之色变。
白里锋没吱声,而是抬起视线,望着眼前那一排,孤零零血淋淋摆放在眼前的脑袋,情绪些微波动。
挺狠的!
“要不要通报官方?这家伙如此心狠手辣,一次性就宰掉了这么多人,简直将帝京当成了野蛮之地,我就不信,律法治不了他。”
“咱们可以给他找点麻烦。”
白羽顺着父亲的视线看过去,灵光一闪,果断提议道。
白里锋拍拍白羽的肩膀,语气无奈道,“这种人既然敢动手,就不怕,你嘴里所谓的律法。”
如果真的畏惧这些,他沈卓就不会,以如此惊世骇俗的方式,出现在白里锋跟前。
因为本就无所顾忌,故而,才走了这一步。
何况,这些人的根脚本身就不干净吧?从沈卓先前的话中,可以判断出,这些人,是白羽请来,用以对付沈卓的,基本是一些亡命之徒。
死有余辜罢了!!!
“没用的。”白里锋摇摇头,不打算继续搭理自己这个儿子,随之,他双手负后,迈着轻缓地步子,渐行渐远。
以前,还没发家致富的时候,白里锋就喜欢,时不时独自一人迎着黄昏之后的泣血残阳,走走逛逛。
待不多时夜幕降临,他就安安静静站在某个繁荣地段的十字路口,看芸芸众生,看纸醉金迷,看人间浮华,看一张张陌生的脸,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
人生百态,值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味!!!
从无名小卒,杀到本土颇具知名度的风云人物之一,中间的过程,往往比最后的结果,更令人回味,更精彩万分,也险象环生。
此刻,渐行渐远的白里锋,忽然有点想重温一下,当年走过的路。
他这一路走来,顺顺当当,中途即便有变故,可终归是挺了过来,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还能不能继续挺过来?
另一边,告别了帝王阁的沈卓。
暂时无所事事,于是亲自从菜市场购置了几份新上市的新鲜蔬菜,以及一些肉制品,便返回了家。
他现在的生活很随性,没有迫在眼前的重要事,也不用搭理外界的纷纷扰扰,只是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能享受多久。
刚刚做完饭,沈卓便接到了苏知鸢的信息,说是今天没事,过来坐坐。
还是一贯的先斩后奏,一般这丫头说完过来坐坐,基本上,本人已经到学校门口了。
沈卓无奈叹气,这苏知鸢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比自己家还像家。
“哥哥,我来了。”
苏知鸢的速度快的离谱,五分钟之后,沈卓暂住的住所外,便传来苏知鸢开心如铃铛般的声音。
今天的苏知鸢,穿着一套灰色裙装,体形出众的她,完全衬托出了这套服装的独到神韵。
“哇,你在干什么?好香。”苏知鸢毫不客气的进门,脱鞋,放包,然后踩着棉布鞋,嗅着香气就来到了餐厅。
“这都是你做的?”苏知鸢眼睛一亮,好奇询问沈卓。
不等沈卓答复,这位姑娘,已经拿起筷子,急不可耐的想要尝一口,印象中,这还是第一回品尝沈卓的手艺?
一口下去,细细咀嚼,然后她的眼神越来越亮,宛若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沈卓好意提醒,“既然来得巧,一起吃,先去洗手。”
苏知鸢点了点脑袋,迅速洗净双手,然后果断坐在沈卓的对面,急不可耐提醒他,“别客气,你随便吃。”
沈卓,“……”
这到底是谁家?
还有,这桌菜明明是自己准备的,怎么到了苏知鸢的嘴里,好像是她准备的?还提醒沈卓别拘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个给你。”苏知鸢瞧着沈卓半天不动筷子,于是很热情的夹起一份荷包蛋,递了过来。
沈卓笑逐颜开,还是有点觉悟,知道和自己客气。
岂料,刚拿起筷子准备下手的沈卓,还没来得及动作,苏知鸢突然哼哼唧唧两声,挪着盘子就塞到了跟前,“剩下,都是我的了。”
宛若小猫护食,一边噘着嘴,一边虎视眈眈,生怕沈卓不听自己的话,强行和自己抢食。
沈卓,“……”
“你一个人吃的完?”沈卓汗颜,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
苏知鸢嘟哝着小嘴,眉头高高扬起,她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道,“不用你管,反正不许吃就对了。”
沈卓摊开五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不该放苏知鸢进来,这简直,引贼上船。
合着自己劳心劳力,为自己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到最后,徒做嫁衣?!
“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沈卓无奈叹气,苏知鸢顿时笑颜如花,果断将嘴塞的满满当当。
之后弯起好看的眉毛,冲着近在咫尺是沈卓,一阵咯咯浅笑。
这样的日子真好,梦回当初,童年阶段,两小无猜互相斗嘴的美好时光!!!
而,同样结束帝王阁之行,独自一人离开的白里锋,并未搭理自己的儿子白羽,也没管自己的妹妹白瑜。
时间尚早,他想一个人继续走走逛逛,安静安静。
这么多年来,尤其是在帝京彻底站稳脚跟之后,白里锋便极少有忧心忡忡的事情,最多事业上的繁忙。
如今,和沈卓的一场正面相遇,让这位素来自信,强大,并且见惯了无数大风大浪的成功男人,突兀的隐隐不安了起来。
至于,另一边的白瑜在经历的帝王阁震荡之后,则因为情绪受到太大的冲击,干脆回到了白里锋的住处安心修养。
等白冰从外面工作归来,白里锋已经先一步在家了。
一家人吃午饭的时候,差不多中午十二点半,这个阶段吃饭,已经算很晚了。
相较于以往温馨,和和气气的家庭氛围,今天的白家,非常反常,处处都透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白冰的嗅觉一贯敏锐,从进家门开始,她就察觉到了异样的波动,家里的气氛,过于安静了。
这边哥哥白羽,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余光时不时一眨不眨紧密关注着,正在看报纸的父亲。
那边几天没见的姑姑,明显今天比以往老态了不少,哪怕刻意的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可越是这样,越给人一股变扭感。
这……
“冰冰,快洗手吃饭。”
白冰的母亲安秀华,一位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知性妇人,她从厨房探出头来,和白冰开心的打着招呼。
一家子,唯一没有丝毫改变的,大概只有这位生母了。
白里锋慢悠悠放下报纸,略感匮乏的推推眉宇,语气没了以往的自信和恬静,“冰冰,去替我泡杯茶。”
安秀华起先一愣,继而满心疑惑和不喜道,“都要吃饭了,你还喝什么茶?”
白里锋没搭理安秀华的数落,站起身,寻常阶段都要打理衣物的他,直接忽略了这个私下里极其注重的过程。
然后走至餐厅客桌边,示意家人,纷纷靠过来。
安秀华终于看出自家丈夫神色不对劲,于是小心翼翼坐在白里锋左手边,关怀道,“你怎么了?今天气色好像很差?”
前去倒茶的白冰,早已意识到气氛不对劲,挪开椅子坐下后,本想询问哥哥白羽,发现对方脸色也是铁青无比。
再看许久不见的小姑白瑜,同样一副忧心忡忡,神不守舍的模样。
最终,还是白里锋卸下眼镜,一边缓慢擦拭,一边抽空说道,“我……,今天见了沈复。”
咯噔!
这句话,顿时让白冰心情猛得一惊,她情绪剧烈变化,坐立难安得望向白里锋,动作里明显带着一股欲言又止的迹象。
“沈复?”不等众人开腔,安秀华最先嘀咕开了,“这个险些毁了冰冰一生幸福的无赖家伙?果真还是阴魂不散!!!”
先前,在提及这个人的时候,白母就预感到不妙,如今看来,这家伙,还真就跟小鬼一般,难缠的很。
“他现在在哪?”安秀华起身,目光凌厉,一副怒气腾腾,要立马找沈卓兴师问罪的阵仗。
白里锋,白冰,白瑜,白冰一家四口,齐齐抬头,看着蹭的起身,急不可耐的安秀华,沉默无声!!!
安秀华眼见沉默的几人,立马环抱双臂,气不打一出道,“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哑巴了?”
“怎么?一个沈复,就让你们变成这样了?难不成,那家伙,现在很厉害?”
安秀华嘀嘀咕咕,气势不减,完全一副母老虎的架子。
若不是考虑正是吃饭的点,她现在就想冲出去,找到那个家伙,然后,指着对方的鼻子,再次呵斥一顿!!!
话说回来,也怪自己当初一念之仁,放了沈卓一马,以致于,这小子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敢回来,继续阴魂不散,甚至耀武耀威?
这种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当初就该打死,然后扔河里沉尸!!!
安秀华脸色板起,一家人虽然不吭声了,但她可是有话说,就听她语气生硬道,“老白,我可告诉你,现在是冰冰的人生关键期,你尽快给我处理干净!!!”
“如果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不好介入,我自己过去。”
“区区一个沈复,算的了什么?犯得着,让你白里锋,表现出这么急躁,无奈?”
“嫂子,我看你,还是少说两句吧。”白瑜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主动出面,小声打圆场道。
“哼。”安秀华坐回原处,气呼呼瞪着白里锋,喋喋不休道,“当初如果不是我强行断了冰冰和那个废物的关系,也不知道现如今,冰冰会被他拖累成什么样。”
“我白家好说歹说,是帝京颇具影响力的名门望族,沈复那个不要脸的下|贱人种,竟然奢望抱住冰冰,从而依仗咱们白家势大,一飞冲天了?简直痴人做梦!!!”
“现在又回来做什么?帝京有他待的地方吗?”
白里锋懒得搭理安秀华,这么多年,他也算对这位发妻的性格了若指掌,这个阶段,你越是搭理她,她越来劲。
白里锋平静的擦拭着眼镜,目光扬起,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盯着紧咬下唇,神色开始起伏不定的白冰。
白冰无声无息愣在原地,许久,她再也绷不住了,这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蛋,开始挂满泪痕。
“冰冰,你好好的哭什么?”安秀华倍感心疼,差点慌了神。
白里锋叹气,“现在回过头想,当初那场感情牵扯,完全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和你母亲,从未彻底的调查过个中细节。”
“今时今日,你还不打算如实交代?”
这句话,顿时击溃了白冰的心理的的最后防线,她拿起桌上的纸巾,小心翼翼的擦去眼角的泪痕。
白羽,白瑜,包括自己的母亲安秀华,均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父亲,我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许久,白冰努力抬起头正视自己的父亲,可语气,还是战战兢兢,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恐慌。
这种感触,其实严格而言,来的突兀,也来的莫名其妙。
真要论及家世,白家毕竟在帝京站稳了脚跟,而白里锋又是个盛名在外的狠人。
自家女儿,即便对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以白里锋的份量,也能解决的干干净净,甚至能将事情压制的死死,连泄露的可能性都没有。
然而,即便如此,白冰还是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尤其是这些年,时不时的偶然想起,关乎沈卓的音容笑貌,白冰既悔不当初,也莫名的不安。
曾几何时,白冰还有着可笑的想法,觉得,自己这么做,充其量只是欺负了一个可怜的,注定无人为其出头的小小蝼蚁。
现在……,她总在质疑,在自问,当初欺负的,真的是一个看起来谁来了都能踩一脚的蝼蚁吗?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非常敏锐。
这些年,白冰总是在冥冥之中,怀疑自己被猛兽,被一头绝世猛兽给盯上了。
直到,不久之前,沈卓的突然出现,这股不安感,再次剧烈了起来,她像突然之间,从一个身怀小毛病的病人,成为一个病入膏肓,无药可治的可怜人!!!
白里锋习惯性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瞧着自家女儿,此时此刻呈现这样的姿态,心里也有数了,他摇摇头,叹气道,“我是真没想过,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也会欺骗自己的父母!!!”
这句话,给白冰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她想说声抱歉,说声对不起,可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硬生生的噎了下去,这个节骨眼,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显得徒劳无功。
当务之急,是考虑着,如何解决这桩近在眼前的麻烦,又或者是,解决这个出现的,给白家造成不安的年轻男人!!!
“其实,他从未叨扰过我,我们由始至终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存在交集,所谓的感情纠纷只不过是无稽之谈,从来就没有!!!”
时隔多年,白冰终于当着家人的面,当着父母的面,告知了这场感情纠纷,从头至尾,不过是自己自导自演。
“我只是想利用利用他,可从未想过,几年来,会因为曾经的一时任性,让自己莫名的陷入越来越被动的境地,尤其他这次回来,让我很不安,很惶恐。”
白冰两手拳握,青筋暴跳,虽然在努力的克制情绪保持平静,但个人心态,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完全和外人认知里的,年轻的商界女强人,是两个极端。
白羽张张嘴,哑然失色,他哪里想到,那件在学校闹得人尽皆知的感情牵扯,从头至尾,都是自家妹妹自导自演?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牵扯一个无辜的人进来?
“你……”白羽瞪大嘴巴,一个脑袋两个大,哪怕从小和妹妹一起长大,可也弄不明白,妹妹这一手操作,所图为何?
这完全是莫名其妙的举措,她最后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白冰收拾好情绪,笑容还是显得惨败,“其实,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沈复在学校是旁听生,不管好的,还是坏的,他的关注度一直很高。”
“大家时不时议论他,是不是走后门进来的,连靠正经本事,考入学校的资本都没有,却能和大家共处一室,所以,很多人私下里看不起他,也很排斥他。”
“我……,我当初灵机一动,想着,通过这么一个自带关注度的人,能否让自己在学校的知名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再者,反正大家都排斥,看不起他,何不……,利用利用他,成全我?”
白里锋听到这里,差不多明白了,名与利向来为世人所追逐,哪怕是他白里锋,这二十年,也在为名为利做奋斗。
而,自家女儿在这场感情牵扯里,不见得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利益,但名望,又或者严谨点称之为名气,却实实在在的一飞冲天。
虽然不想承认,可最了解自家女儿的,永远是父母。
白冰寻常阶段,看起来冷冰冰,无欲无求,其实,比任何女人,都爱慕虚荣,哪怕到了现在这份家世,哪怕他白里锋,已经将白冰捧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自幼便是千金之姿。
可,依旧难逃‘贪慕虚荣’这四个字,为了让自己的知名度更上一层楼,为了获得所谓的成就感,满足感,不惜……,让一个和她这辈子都没什么交集的同学,成为了可怜的垫脚石。
以致于,多年来,一直背负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骂名。
这……
这若是换做白里锋,他要是遇到这种事,恨不能让始作俑者身败名裂。
如此奇耻大辱,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没办法释怀的吧?
“除此之外,我真的没有伤害过他。”白冰努力的抬着头,和自家父亲坦白道。
“除此之外?”白里锋叹气,他摇摇头,语气没了以往的活力,“就这一件还不够吗?你还指望,伤害他到什么地步?”
“我……”刹那间,白冰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她依旧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依旧没意识到,这样的行径,于那个无辜的人,会是何等的残忍。
尤其,他们这对做父母的,听信白冰的一面之词之后,所做出的的应对,更是令人发指!!!
“父亲,我真的知道错了,何况,这些年一直处于自责和懊恼之中,真的……”
白冰央求自家父亲白里锋,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正值事业巅峰期的男人,为自己排忧解难。
“很难。”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沉稳老道的白里锋,眸光闪烁不定,这一刻,竟是有股英雄迟暮的悲凉感。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安秀华看着白里锋失落的模样,心头逐渐不安起来。
“我的直觉应该没错,冰冰,又或者说我们白家,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白里锋情绪复杂地解释道。
“这,这怎么可能?简直胡说八道!!!”
安秀华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斥着不解和质疑,虽说帝京卧虎藏龙,可她白家,也不是吃素的,还真没几个,她白家惹不起的人。
其后,安秀华一边心疼着安慰自己的女儿白冰,一边暗暗指责白里锋风声鹤唳,故意吓白冰。
白里锋干脆拾起碗筷,默不作声得低着脑袋吃饭,懒得搭理自己的发妻,当初那件事,这位做事冲动,目中无人的发妻需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哎。”白里锋叹气,他这一生,风光过,低估过,也在生死边缘挣扎徘徊过。
但由来都是奋发向上越挫越强,不怕天不怕地,从来没有现在这么一刻如此煎熬,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心态不如当初?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柄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头顶,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斩杀。
然而,白里锋偏偏不知道,这柄剑,什么时候会斩下来,这种感觉,让他心神不宁,更让他彷徨不安。
“我这些年,还算经营了一些人脉和交情出来,走一步看一步吧。”许久,白里锋敲敲碗沿,示意家人吃饭。
此时此刻,谁还有心思进食?
亲眼瞧着眉头深深拧成一条线的白里锋,安秀华如鲠在喉,食不知味。
她是一路看着自己的丈夫,慢慢走到现如今的地步,不管面对什么危机,都是游刃有余,什么时候,变成这幅德行?
未战先怯?
就因为,当年那个被自己指着鼻子呵斥,羞辱,中途都不敢反抗一句的废物沈复?这都叫什么事儿?
“呵呵,我女儿这么漂亮,在大学阶段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
“我不信这个沈复,从未对冰冰动过心思,实质上,这件事我们并没有做错,只不过,提前一步在他打算叨扰冰冰的前夕,将这颗火苗,及时的扼杀了。”
“他应该接受这份教训,谁让他疑似有非分之想?!”
未仆先知?
安秀华一句话,让白冰瞪大眼睛,感觉脑袋被什么冲击了一下。
然而,安秀华信誓旦旦,理所当然的模样,完全没有理亏,心虚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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