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财大气厚,军饷较普通部队优厚得多,虽然只是五成,但也已经胜过了阳泽海的州郡兵,但是程展更财大气粗的在后面。
他朝霍虬投向一道赞赏地目光之后:“霍虬,你既然要独当一面,我也给你一个特权,我给你五个队主五个队副的名额,若有义师打仗得力,你临阵就可以直接晋升,以后一切参照正军便是!”
“若是名额不够,或者战功太高,得以军幢之职相酬,你事后向我奏报便是!”
“谢将主,属下此去虽无成功之把握,却有以死相报之决心!”
长安城。
在长安城地兵部之中,每天都要处理着东南西北报来的无数奏摺,这些兵部地官吏们每天都要蚂蚁一样处理着这些公文。
无关紧要地公文,他们要交由几位大人处置之后,在上面做过简单的批覆,交还各处地都督军事,若是重要的公文,则必须由司马辽这个皇帝来处理,有些时候奏摺还得留中。
由于清虚道的叛乱,兵部不但变得重要起来,也变得越发繁忙起来,因为长安附近的道贼叛乱,很多时候都是兵部直接指挥平定。
今天,几个新进的官员在那里处置着公文,他们都是做过将军,立过战功才调入兵部的,但是在兵部,他们暂时只能做一些最基础的工
切都得这位鬚发皆白的白联涛老将军点头。
“渭南道贼张潮聚百余人反,杀伍长以下官民十余人,现道贼张潮正退避山中,事图顽抗!”
白联涛只使了一个眼神。这些官员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派队前来剿灭便是,如有机会,将张潮就地斩首!”
下一封公文显然就严重得多了:“天水郡李议,见道贼起事,遂率众响应,业已聚集二三千人,纵横全郡。常与道贼来往,官军前往剿匪。互有胜负,死伤者三四百人。天水郡特请援兵……”
白联涛很稳重地说道:“此贼甚有危害,须加以诛除,命中军多派大兵前往平定,务求斩草除根,但此贼若愿出降,可相机行事。但其聚集之贼,必须散去。不可保留一人!”
接下去又有奏报:“据竟陵太守上奏,竟陵郡军主程展一向图谋不轨。鱼肉乡里。无恶不作,尚有勾结楚周罪证甚多。窃据军主之位,其恶迹更加显现,私自将其军扩至三四千人之众,衣甲兵械皆齐全,意图谋反!”
“今程贼劣迹显现,圣上亲笔下诏,谓程展可杀,此贼遂狗尾跑墙,会同本郡幢主郑勇锋、茅方等人,一同起兵叛变,另裹胁本幢无知匪徒数千人,攻袭义兵!”
“事发突然,州郡兵遂全力平叛,但贼兵之数实在太众,每出战皆有万人,郡兵与其交战十七次,获胜十五次之多,虽斩杀无数,终由力竭,失去郡城,退往龙卫营一线驻守!”
“此贼罪大恶极,现下竟以都督内外诸军事之名开府一方,广招叛众,已有贼兵三四万,竟陵一郡财力人力半为其有,州郡兵死烈者几逾两千,义兵殉难者亦有三四千……”
“查程贼之罪当诛九族,我等郡兵皆奋力与战,但力不能支,特向速派大兵万人前来支援!”
这么一封奏摺就摆在这些官员的面前,他们当中不由有人脱口而出:“好大胆的贼子!”
“杀害郡兵,驱逐太守,占据郡城,这是造反啊!”
“没错,区区乡下一个军主,竟敢自称都督内外诸军事!”
“这个程展,一向劣迹累累!”
“圣上圣谕,程展当杀!”
“国朝开国以来,此等恶贼为数虽少,不过数人,但个个为害其烈啊!”
“立即让费柱国遣大兵将其平定!”
“程贼兵多,费柱国至少要派一万兵方可!”
“一万兵尚少,平陆不是刚好有道贼起事,那便派两三万将平陆、竟陵一併平定!”
“哼!”只是冷冷的一声,却立即让全场冷静下来。
白联涛坐在那里没动:“真是糊涂!亏你们都是带过兵地人!程贼起事,有多少旧军!”
“按奏摺来看,当不下五六千人,不过按兵部档来看,程展一部的实力可能更强一些!”
白联涛当即骂道:“都是一群混帐!莫不成想让我大周在荆州吃个大亏,象这等豪强,既有五六千强兵为底子,又占据郡府,兼之有半郡人力物力财力可供徵发,自家又是顶级豪强,田亩部曲无数,兵器衣甲一应俱全,你知道有多可怕!”
“所以他和那些普通的道贼是不同的,他纵便只有一二万,可却胜过了六七万道贼流寇,如果和道贼结合起来,那整个荆州就要翻天了!”
“所以对付这等人要特别慎重,能加以羁便加以羁,特别是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了!”
“他自称都督内外诸军事没有什么了不起,让他自行取消,上个请罪的摺子便是,只要他不反大周朝,不和道贼勾结,我们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谈!”
终于有个新晋的平字将军询问道:“白老将军,圣谕可是程展当杀啊!”
“程展是该死,是该千刀万剐!”白联涛说话很有条理:“可是我大周朝眼下最重要的敌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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