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已经抄了几个红色的喜袋回来,打开心字型的红绳一看,却是五脏俱全。一个好吃的士兵当即拿起来一块方 糖:“好甜啊!”
有这么一句话。更多的士兵开始大声叫道:“我们去侦察敌情!”
今天樊城军为了庆祝程展的婚礼,那当真是马放南山。一切从宽 了。
他们几乎跑到城下,荆州军也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
城上震天动地的锣唢吶吹得更响了:“送入洞房!”
戈江鑫当真也有一种吐血地感觉,他苦心准备地车轮攻势,在程展眼里难道就这么不堪吗?
可是看到人家这婆娘,这婚事操办地,他除了吃上一缸醋还有什么办法!
这是他见过最华丽地婚礼,即使是燕皇亲婚,也没有这么变态的创意,绝对是属于空前绝后了。
他错了,错得离谱。
第二天,正当燕军小兵在城下兴高采烈地搜寻着漏网的喜袋、喜 糖,正当有人在嘆息着自己怎么没抢到一个大大的菜蓝子的时候,城头又出现了一身红色新郎装地程展:“今天是我与玉容地婚礼,多谢各位来贺!”
口水已经流干了,就剩下一群饿狼在城下怒吼:“我们要喜糖,更多的喜糖!”
不仅要喜粮,程展军用投石机投掷出来地红色菜蓝子,甚至连活鱼活鸡都有,这真是幸福的男人,幸福的日子。
燕军步兵似乎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们在想像那丰富无比的慰劳品,昨天大多数人什么都没抢到了。
人家在城里什么都有,自己在城外,连间房子都没有,只能自己搭营生火,整日啃干粮,喝冷水,就指望你们家将主结婚送点东西过日子了。
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已经有零零散散的燕军跑到城下了。
昨天已经同荆州军说好,如果大队冲上来,守军还是毫不客气地攻击,个别人过来捡慰劳品,程展致以十二万分的感激。
戈江鑫看到唐玉容的花容玉貌,虚火又高了,再看到乱成一团的城下,还有已经变成红色海洋的樊城。
他相信这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幕。
自己还等着人家杀出来,然后用埋伏的骑兵、步兵杀人家一个回马枪,没想到啊没想到……
人家居然结婚玩了。
就让这恶梦早点结束吧。
显然他低估了程展的英俊程度。
“今天是我与花欣然夫人结婚大喜之日,得闻戈将军还没走,欢迎之极,将军如
兴的话,可以上城饮一杯水洒……”
张宣差点咬绷了牙,他希望程展今天夜里能出城夜袭。
……
“今天又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日子,诸位准时前来捧场,程展我感激不尽,我与寒珑月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谈希鹏希望程展今天晚上脱阳而亡,或者出城夜袭燕军也可以。
……
“大家好,大家好!我程展又回来了,今天是本人又一次婚礼。今天是和我同冷秋霜、冷秋月姐妹结成百年之好的日子……”
有完没完?戈江鑫实际无法明白程展哪来那么多婚庆用品,即使是把整个荆州的婚礼用品都搜刮一空,也拼凑不出这么多吧?
无耻无耻。明明是龟缩不出。还能找出这么多藉口来!
我戈江鑫英明神雄。岂不知这是你的阴谋,你肯定想藉机出城夜袭
连继好几个通宵更不好,一边吹冷风,一边听亡国之声非常非常不好。
大哥,求你了,别玩我们了,该出城沖一冲吧,我都把素质最烂的步队摆在最前面让你一跨就跨了。
程展。你是全天下最无耻阴险小人。明明知道我家里只有一个黄脸婆河东狮,还硬来刺激我们!
我们在城下晒烈日吹西北风,你在城头一天换一个老婆,今天更 好,一次上来就是姐妹花。而且是侠女。我恨我恨我恨!
我切我切我切,程展已经切成了十万八千片了。
只是玩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戈江鑫似乎玩不过程展。
戈江鑫只是派出谈希鹏的几百步兵借着抄捡喜袋的名义想偷个鸡而已,结果被一色红衣的守军一阵收拾,事后人家还教训道:“我们最恨的就是到婚礼来捣乱地!”
可戈江鑫最恨的就是白天天天结婚,晚上还派出妓女在城楼叫床的那种男人。
他叫来地妓女,在城楼上整晚之音还不罢休,甚至还用吊篮吊到城下继续传来呻吟声,惹得自己这边地新附军一晚上三次营啸,时不时有人因为屁股不保而逃跑。
即使是作为战力核心地张宣军、谈希鹏军,现在也是在这种无耻下流攻势之下无从反击,只有自己亲领的燕国骑兵才保持着不错的士气。
毕竟人家在城里过风光日子,自己在城外风餐露宿,而对方又清疆壁野,一切补给都得从后方运来,这日子太苦了。
在潼关已经同大周军打了三场大血战,双方各有胜负,可毕竟是打了血战。
可自己这边,有精骑五千,有步军十万,却连一场象样的仗都捞 上,整天就看到程展在城头换老婆。
后面的大人物根本不了解情况,一个劲地催促着自己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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