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的小江同志硬气了一顿晚饭的功夫, 晚上睡觉时就跟□□同志认怂了。
炕上,江恒腾地一下坐起来,说道:“师傅, 您明明知道我喜欢小叶子,这回我好不容易休假,想过来跟小叶子培养培养感情, 您说说, 您过来捣什么乱呐!”
江老也坐了起来, 拍炕道:“嘿,我怎么就捣乱了,叶丫头家的果子熟了, 是叶丫头写信邀请我过来尝果子的, 你可倒好, 竟被你先尝去了。”
江恒无奈,“怎么就拐到果子上去了啊,都给你, 都给你,我一个都不吃了还不成,师傅,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多给我留点儿时间好好跟小叶子相处一下,您说说,您一来,小叶子都不理我了,再这么下去,我得猴年马月才能把小叶子娶进门儿啊!”
江老一巴掌扇在江恒的脑袋上,骂道:“娶什么娶,人家叶丫头还没成年呢!”
江恒揉着脑袋说道:“我知道,这不是就剩两年了嘛,我得抓紧时间啊,师傅您想想,我一年一个月的探亲假,去掉看您两天再去掉路上的时间,我这两年能跟小叶子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四十几天,够干嘛的呀,您还跟我抢。”
江老被江恒说得一愣,问道:“那怎么办?我在这,叶丫头肯定不爱理你啊!我还能刚来就走不成?”
江恒:“别别别,我可没撵您走,只要您下次再来小叶子这,跟我说一声就成,我可不想跟您再撞车了。”
江老:“嘿,你小子不是也跟我说,这事儿不能都赖我一个人吧!”
江恒:“行行行,不赖您,赶紧睡吧,明天一早我约了小叶子进山,您别跟来。”
江老:“哼,不跟就不跟,等你小子滚蛋了,我天天让叶丫头陪我进山。”
江恒和江老的争斗俨然已经从暗斗变成了明争,比如他们经常咬耳朵:
“这会儿叶丫头要给我烹茶,你别捣乱!”
“我跟小叶子进城逛逛,您老自己在家玩吧!”
“……”
师徒俩就这样你一会儿我一会儿地抢着叶初,两天后,江恒悲催发现,小叶子的确更喜欢陪师傅在一起。
于是,江恒转变了一个思维,小叶子跟师傅相处得这么好对他而言是个大大的好事儿啊!
他家只有他和师傅两人,小叶子家只有她自己,哦,或许还要加上大黄,都是简简单单,毫不复杂,师傅可以是他的一个加分项啊,毕竟,小叶子喜欢师傅就增加了她愿意嫁给他的概率,师傅喜欢小叶子就意味着他一定希望尽快跟小叶子成为一家人,或许两年后,小叶子成年的那一天,就是他把小叶子娶回家的日子。
江恒在炕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终于做着美梦睡着了。
第二天早饭后,江恒难得没跟江老抢叶初,而是自告奋勇,要给大黄洗澡。
江恒觉得,大黄也是小叶子家重要一员,他有必要跟大黄处好关系。
四月的河水还是很凉的,但大黄毕竟不是一般的狗,初春冰雪消融的时候大黄就已经能撒欢儿往河里跑了,不过叶荷却无法在河里给大黄洗澡,这个季节,光脚站在河里,冰凉的水,刺骨的寒,叶荷毕竟是个普通人,抵抗不了这种寒,叶初倒是不嫌水凉,但奈何叶初懒啊,再者,她也怕村里人看见了问东问西。
江恒当然也不嫌水凉了,无论作为军人,还是修士。
所以,当江恒主动跟大黄说,要带它去河里洗澡的时候,大黄兴奋得跳得老高。
江恒提着一个小桶,里面有香皂,有瓢,还有大黄非常喜欢的梳毛的刷子。
一人一狗沿着河边往下游走,没想到却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这个人就是村里的知青,冯婉秀。
冯婉秀在江恒上次来救叶初的时候,分析出江恒可能极有背景,便决定攀上这枝高枝,希望能提前回城。
更重要的是,江恒的长相气质也极其吸引她,她觉得,她是喜欢江恒的。
的确,一个有身份有背景又样貌出众的人,怎能不让人喜欢呢!
冯婉秀在江恒刚来的那个早晨,离得老远,她就认出了他。
冯婉秀不知道江恒这次来石桥村能住多久,不过按照他的工作来看,应该住不了几天,于是,冯婉秀几乎每天都在江恒,她想找个机会,拿下江恒。
然而三天过去了,江恒不是不出门,就是跟叶初进山,或是跟叶初骑车去县城,冯婉秀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江恒。
冯婉秀异常焦虑,已经考虑要不要直接凑到江恒面前来一个平地摔了,然而就在这时,冯婉秀发现江恒竟然带着叶初的狗出门了,一人一狗沿着河边往下游走,看样子,江恒是准备给狗洗澡的,冯婉秀心道:这不是机会来了!
冯婉秀暗暗算计,只要她一个不慎,在河的中游落水,她大呼救命,按照江恒的距离,他一定比村里其他人更快赶来救她,等到村里其他人赶来,就会看到江恒把浑身湿透的她抱上岸。
她今天正好穿了白色的衣服,湿透了看起来会比较透,江恒或许还会脱下军装给她罩上。
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亲密接触,如果她马上来一个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村里人再跟着一起哄,想必事儿就成了一半儿吧!
但是,如果江恒说什么也不同意呢,那她就只能来硬的了,那她就直接抱住江恒,说江恒已经摸了她的身子,看了她的身子,如果不嫁给他,她就没脸活了。
冯婉秀都想好了,先来软的,再来硬的,大不了就闹到江恒的部队去,她就不信,江恒为了不娶她,连仕途都能放弃,再说了,她也不差啊,江恒也不一定看不上她。
不得不说,人一旦想入非非起来,还是很可怕吧!
冯婉秀几乎已经觉得事态一定会按照她的想法发展,然而……
当冯婉秀“哎呦”了一声,在河的中游滑落到水中,刺骨的寒冷让她浑身一颤,然后便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喊道:“救命啊!救命!”
江恒听见声音,第一反应是救人,然而他一眼看去,第二反应就是,这不就是那个这两天一直跟踪他的女人吗,是个麻烦,他不能亲自去救,于是,他拍了拍大黄的屁股说道:“大黄,去,你去把落水的人拽到岸边,我去叫人!”
大黄“汪”了一声,示意明白,只见它游了两步然后一个箭子窜上岸,奔中游奔去,江恒也同时上岸,蹬上鞋便往村里人上工的地方跑去,喊道:“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江恒引来了人,大黄也咬着冯婉秀的衣服把她扯到了岸边,村里两个身强力壮的妇女跑了过去把冯婉秀拉了上来,并且给冯婉秀披上了外衣。
冯婉秀咳了好几口水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说道:“谢谢婶子!”
“谢我干啥,不就是搭把手的事儿么!”
“对呀,冯知青,要谢啊,你得谢初丫头的狗把你拽到了岸边,还有江同志把我们叫了过来,而且人家江同志考虑得可周全哩,说你是女孩子,被男人救上来影响不好,特意把我们姐妹给叫来了。”
冯婉秀愣了一下,心道:原来这就是江恒不亲自救她的原因吗?但是,他到底顾及的是她的清白,还是他自己的名声呢?
冯婉秀想不明白,她抬头,四下寻找江恒的身影,却看不见人,“婶子,江同志呢,我想亲自谢谢他!”
远处有人听见,回答冯婉秀道:“冯知青,江同志已经走了,但他留了话,说你要谢就去谢叶初吧,毕竟救人的叶初的狗,他没做什么!”
冯婉秀明白了,江恒就是在防备她啊!但是她有那点儿不好,江恒竟会防她至此,冯婉秀咬紧下嘴唇,眼中含泪,觉得这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哎呀,冯知青,你这是冻坏了吧,赶紧回知青所把湿衣服换换,再煮碗姜水发发汗,可别害病了啊!”
“是啊,别在这站着,谢人又不急于一时。”
冯婉秀被送回了知青所,虽然换了衣服喝了姜水捂在被子里发汗,但下午依旧发起烧来,冯婉秀觉得她自己简直自作自受,自讨苦吃,而且,经过这一遭,她再想接近江恒就更难了,她倒了也想不明白,她做了什么让江恒如此防备于
她。
冯婉秀掏了钱让同住的知青帮她买退烧药,并且帮她跟叶初先道声谢,等她病好了再亲自登门道谢。
冯婉秀两天才退烧,这时江恒已经离开石桥村了,冯婉秀特意去跟叶初道谢,叶初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没关系,冯婉秀欲言又止,想问问叶初跟江恒是什么关系,然而转念一想,她如果问了,不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吗,叶初知道了,不就等于江恒知道了吗,那下次,她也许就更难接近江恒了。
叶初抬眸,看着呆呆站了半晌的冯婉秀,问道:“还有事儿?”
“哦!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来谢谢你的,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第52章 再往京城!
江老在石桥村一住便是两个多月, 直到六月下旬,李文林李老匆匆而至,请叶初去京城诊治一例疑难杂症, 江老这才恍然, 他也是时候回京城的家里看看了。
由于李文林是坐着专车来的, 去京城的路上也自然省去了频繁倒车的烦恼, 叶初便决定要带着大黄和叶荷一起去。
带着大黄是想让大黄跟着她见见世面开心开心, 至于带着叶荷嘛, 一来是想让她帮着江老打扫打扫空了许久的屋子, 二来是想让她好好学学京城的特色美食。
不过,吉普车只有五个座位, 司机、李老、江老、她,还有大黄各占一个,叶荷就只能自己一路倒车去京城了。
开好介绍信, 叶荷委屈巴巴地接过了叶初递给她的江老家的地址和路费,心里疯狂打鼓自己到底会不会走丢,但她到底不敢反对叶初的决定, 好在叶初也担心叶荷一个没文化的村妇进了京城难免走丢, 又让李老给了叶荷一个能联系到她的电话号码。
一行人同时出发, 叶初等人晚上要在招待所歇息,而叶荷确是除了等车一路马不停蹄,但即便如此, 叶荷抵达京城的时间仍比叶初等人晚了小一天。
叶荷拿着地址一路走一路问, 好歹算是找到了江老家, 而此时,江老正在院子里给大黄洗澡。
六月下旬的京城,已经隐隐带着一丝暑气, 头天到家,江老觉得旅途疲惫,便没有给大黄洗澡,此刻,正值中午饭后,江老便决定让大黄凉快凉快,也干净干净。
叶荷进门,放下行李便要帮江老一起给大黄洗澡,不过江老却拦住了她,让她先去下碗面吃了午饭再说。
结果,叶荷吃了午饭,大黄已经洗完澡了,于是,叶荷便操起工具开始帮江老打扫屋子。
叶荷住进江老家的第二天,江老家迎来了一位精通京帮菜和面店的厨师,自称是叶初请来教叶荷厨艺的,每天上午来教,为期一周,于是,叶荷便开始了上午学习,下午逛街买菜见世面,晚上给江老和大黄做饭的日子。
而叶初呢,自那日把江老和大黄送回家后,便跟着李老来到了玉泉山。
叶初首先见到了郭老,原因这次的病人,是通过郭老的举荐才同意让叶初诊治的,同时,对方也是郭老的上级领导。
叶初跟着郭老和李老一同来到玉泉山深处一座幽静别致的小院,小院的主人名叫韩昌鸿,开国元帅之一,正是叶初此次需要诊治的病人。
根据郭老和李老的描述,韩老是在大约半年前发病的,病状诡异,只在阴时发作。
一天之中,白天,上午为阳,下午为阴,上午为阳中之阳,下午为阳中之阴;夜晚,前半夜为阴,后半夜为阳,前半夜为阴中之阴,后半夜为阴中之阳。
韩老每日,上午如同常人,下午开始发作病状,即浑身麻冷,愈演愈烈,前半夜最为严重,直到后半夜才会慢慢好转。
半年前刚刚发病之时,病状尚不严重,通过室内升温、药浴等方法或可缓解病状,然而时至今日,韩老病状愈发严重,甚至到了在后半夜至阴之时,眉梢鬓角结霜的程度,自身的痛苦也愈发强烈。
半年时间,韩老不仅苍老了很多,连脏腑器官都严重衰败,恐难长久,无数中西医专家会诊都无法可解,不过,韩老自己倒是乐观,常道: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不用在浪费医疗资源了,也让他的老部下们不要在给他寻什么世外高人了。
他曾读书留法,曾革命斗争,他曾走过了枪林弹雨,活了下来,如今身在高位,他尚能用仅剩的时间做些利国利民的事儿,平生所愿足矣。
韩老抱着能活一日算一日的想法,拒绝了很多治疗,直到郭老病愈后,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现身说法,劝了无数次,韩老这才勉强同意,见见这位郭老嘴里这位神奇的小朋友。
韩老这一生见过了太多的奇人异士,他自己也是因为高人的帮助才活到了这把年纪,只是如今他的身体,恐怕再高的高人也回天乏术了吧!
韩老初见叶初时,并不惊讶,因为他已经从郭老的口中得知了叶初的年龄,此时,正值上午,是韩老一天中难得的无病无痛的时光。
韩老看向叶初,微笑道:“小叶,是吧,你好啊,我就是你要看的病人。”
韩老话虽如此说,然而他此时的样子却着实不像个病人,不料叶初看了韩老两眼后,却沉吟着点了点头,语出惊人道:“韩老,您这是旧疾,恐怕得有二十几年了吧!”
郭老和李老在旁俱是一惊,对视一眼,心道:韩老不是半年前才生病的吗?
站在韩老身边的,韩老的警卫员,因为性子急,心里憋不住话,直接怒视叶初,喝道:“胡说八道,我跟了首长将近二十年,他老人家什么时候病的,我能不知道?小丫头,休得胡说。”
叶初看了看站在韩老身边的粗旷的中年汉子,笑了笑,并不接话,而是又看向韩老,问道:“韩老,您觉得呢?”
韩老闻言,愣了愣,片刻,他拄着拐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叶初微微颔首,郑重道:“看来是老头子我有眼不识高人啊,小友说得不错……”
韩老的警卫员插口急道:“首长,您明明是五年……”
“高峰,住口!”韩老喝斥了一句,才又对叶初道:“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最清楚,小友的确说得不错,不知道小友是否有法可解?”
“病?不见得吧!”叶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韩老,笑道:“韩老,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
韩老看着叶初,忽然发笑,“哈哈,好,好哇,小友,请书房一叙。”
高峰又急了,“首长,您……”
韩老摆摆手,“无妨,高峰啊,备茶,然后你就留在这招呼一下怀德和文林吧!”
书房,叶初用灵力探查,仔细给郭老把了个脉,随后肯定道:“韩老,依我所见,您中毒已经超过二十五年了。”
韩老点头,“不错,二十五年,快二十六年了,记得那还是41年冬天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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