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之后将近一个星期，我们过着与世隔绝的□□享乐生活，仿佛整个世界仅仅为了爱而存在。

我们呆在这套小小的公寓里，除了吃饭，睡觉，换药等一些列行事情外，几乎日夜腻在床上。

不一定**，在他怀抱里，谈心，亲吻，相互爱抚，调情。像是中邪一般，不愿意让彼此的身体隔离片刻，其余所有琐碎之事都因离不得爱人而去勉强完成它。

“阿哲，别再离开我，我已经无法想像没有你的人生了。”齐扬哥舔着我的耳朵，用那充满磁性的成熟男声低语道。

我们已经约定，等处理好帮会最后需要完成的事务，便彻底退出黑道。

我父亲本就不赞许我沾染关于它的丝毫。而齐扬哥，选择放弃十几年全身投入的信念，不仅仅是为我。他是真的累了，疲了。整个青春岁月，忠义职守于威龙，最终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怀疑，背弃，鄙夷，追杀，逃亡？

他其实什么都没剩下了，除了我，除了爱情。

齐扬哥自小薄命，幼年丧父，母亲身体虚弱衰竭，到后来重病不起。在他十七岁时，终于离他而去。

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相当大的打击，那以后，齐扬哥一个人，在社会上，飘荡，打拼，渐渐堕落。抽烟，打牌，干群架，成为街头上的地痞子小混混。

我的父亲收留他，主要原因是他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那里面带着倔强和诚恳。当然，他的高挑健壮的身材，以及打架的好身手也包括在内。正式加入威龙前，他自己身边甚至已有了好几个小弟。

他爱上我母亲，是个意外。大哥的女人，在众人眼中是神圣高贵的。齐扬哥一路攀升位置，包含了她的一份赏识。母亲对待小弟们向来温和亲切，她很照顾他，时时关心着他。使得齐扬哥逐渐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情感。在自己母亲病逝后，她是第一个，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

这份爱，原本打算放置在内心最深处，永远保存它的。却没料到，她同样爱上了他。

记得我当时很小，父亲整天繁忙于工作，陪我和母亲的时间甚少。偶尔安排齐扬哥带我们母子两去郊外兜风，或陪我去游乐园，动物园之类。

齐扬哥宠爱我，与父亲的态度截然不同。父亲总是冷脸对人，常常嘲母亲发脾气。这些都可以理解，身为老大，繁杂事多，比较容易暴躁。可日子一久，家庭关系就变得淡漠无生气。

齐扬哥和母亲相爱的时间不长，得知彼此心意后，挣扎纠缠了许久，才确立关系。她背叛了父亲，而他违背了黑帮基本的道义，对于两人，这样的相爱不能不说是一种残酷折磨。

齐扬哥在事业上更加卖力的协助父亲，以此来填补内心上的愧疚。可就在不久后，发生了那件与我经历相近的，致使我母亲丧命的事。

另人们震惊的是，她竟然愿意为了齐扬哥去死。

是怎样的爱，会深刻到如此程度？！

母亲的爱，已成永世。齐扬哥，我亦会用尽全心全意续下这份炽烈的爱，陪着你，伴随你，牵你的手，一直一直往前走。要问我这个世上是否有永恒爱恋，我相信，有，真的有。

“快来尝尝我做的面条。”齐扬哥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来到床边。

我接过来。碗里糊成一团，颜色浑浊的东西，看着有点倒胃口。

“怎样？”他问，眼底透着期待。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你在厨房忙活那么久，就做出这个？”

“别废话，快尝尝。”

我勉强夹一口放嘴里。

“恩，味道比样子好那么一点，能吃。”毫不客气，刁钻的评价。

他脸色不好看，不满的说，“喂！好歹给我些鼓励嘛！”

两人埋头吃面，吃完我摸摸肚皮将空碗递给他，“洗。”

“你倒是会使唤。”他刮我鼻子。

“谁让你把我弄得下不了床！我那么痛，你当然享受咯。”

“咦？”他凑近来，“你不也一脸享受的表情吗？敢说不是？阿哲，说真的，我很棒吧？技巧不错吧？”

我嘲他翻白眼，掀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

“哈哈，傻小孩一个。”

他不再逗我，端着碗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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