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为什么就那么自信,须内侍一定会说实话。”宇文邕等着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谦虚说道:“我只是感觉,须内侍的眼神很熟悉。所以,我诈他。没想到他就上当了。”
宇文邕呵呵一笑。
“你真聪明。”
独孤伽罗恭维说道:“要不是你帮着我圆话,这事也不会这样顺利。”
宇文邕越看独孤伽罗越满意。
“有你辅助我,我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坐稳皇位。”
宇文护从殿外进来,吓得宇文邕冒冷汗。赶快想着怎么补救。
独孤伽罗向宇文护行礼。
“见过太师。”
宇文护在独孤伽罗面前,止步:“你为我,解决了一个难题。我该如何,奖赏你?”
独孤伽罗跪地。
“您太高抬我。我不敢居功。须内侍是王轨抓到。我听陛下说,是您一直在派人彻查此案。您一直不定案,是有顾虑。我是为了缓和与二公主的关系,才冒险走险招。我也没想到,我就把须内侍给吓住了。”
宇文邕帮忙求情。
“兄长。伽罗说得是实话。”
宇文护脸上浮出笑容:“我没你们想得那么小气。伽罗。你想要什么奖赏?”
宇文邕赶快扶独孤伽罗起身。
独孤伽罗恳求宇文护:“二公主情绪不稳。请您允许二公主住到公主府。”
宇文护问宇文邕:“四弟。你是什么意见?”
宇文邕谦和回话:“兄长。你考虑事情,都是从国家大事出发。可我二皇姐是个女人,得在意名声。”
宇文护抱臂思量:“伽罗。二公主住到公主府。豆卢宁若是反悔这门婚事怎么办?”
独孤伽罗沉默。
宇文邕帮独孤伽罗说话:“兄长。联姻这种大事。伽罗想不周全。”
宇文护责备。
“四弟。伽罗将来是你的皇后,你还有几个妹妹没出嫁。若宫里什么事都问你我,你我都得累死。”
宇文邕赔着笑脸。
“兄长说得是。”
独孤伽罗抿了抿嘴。
宇文护追问:“伽罗。你刚才那股聪明劲儿,去了哪里?”
独孤伽罗尴尬笑笑。
“太师。实在不行。您再为二公主,换一个驸马不就行了。”
宇文邕伸手,捂住独孤伽罗的嘴:“伽罗。不懂就别乱说。你就少说两句吧。”
独孤伽罗拉开宇文邕的手:“太师。二公主是陛下的亲姐姐,也是您的堂妹。妹妹受了欺负。作为兄长,不打架最起码也得为妹妹撑腰。不然以后,驸马都认为公主好欺负。还有谁把宇文家放在眼里?”
宇文护板起脸。
“胡闹。这话是谁教你说?”
独孤伽罗弱弱说道:“我四姐出嫁时,我二哥给我四姐说如果我四姐夫欺负我四姐。我二哥就陇西郡公府打我四姐夫。”
宇文护冷冷问道:“你二哥打得过,你四姐夫吗?”
“我六姐也笑我二哥不自量力。但我二哥那时说了,打不过,也得让四姐夫知道我家不好欺负。”
宇文护笑了。
“你们这一家子人脾气真是一个比一个大。依你。我让二公主住公主府。”
独孤伽罗开心。
“谢太师。”
宇文护走后,宇文邕放松。
“伽罗。你说话能不能,别把我吓得半死?”
独孤伽罗露出愧疚之色。
“阿邕。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急中生智。我也没想到,太师会这么难应付。我会多吃核桃补脑。”
宇文邕跑到殿外,回头对独孤伽罗说:“记住这个教训,小心隔墙有耳。”
独孤伽罗连忙点头。
“你去休息吧。我还要事要忙。”宇文邕回到昭阳殿西阁。
叱奴太后,早在殿内等候。
宇文邕屏退所有宫女和内侍:“母后。来我找有何事?”
叱奴太后质问:“须内侍是假的,对吧?为何要帮独孤伽罗撒谎?”
宇文邕盯着叱奴太后的眼睛:“母后。这个结果,不好吗?”
叱奴太后严厉骂道:“独孤伽罗伙同他人,构陷姚太后该当何罪?”
宇文邕在叱奴太后耳边,问道:“你派人气死姚太后该当何罪?你纵容我六弟去欺辱荣茵又当何罪?”
叱奴太后否认。
“我没有!”
宇文邕警告叱奴太后:“你是我母后。平常。我敬你,忍你。但你也得有限度。我给你说的这两件事,我没有告诉伽罗。我不希望,再有别的什么事发生。”
叱奴太后极力撇清。
“我承认,我和姚氏不睦。可我真的没想过要杀姚氏。还有,你弟长大,也不会事事都告诉我。”
宇文邕再次重申。
“过去的事,我不追究。往后,你与我见面时,最好让我听一些好事。”
宇文邕自顾坐到案几前,拿起一本奏折看起来。
叱奴太后悻悻而归。
宇文邕把手里奏折,甩到案几上。
“蒲绒!”
蒲绒从外面跑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把王轨叫来。”
“是。”蒲绒出到殿外,派一个内侍找来王轨。
王轨向宇文邕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宇文邕询问王轨:“真相是怎样?”
王轨看了一眼蒲绒。
蒲绒赶紧退到殿外。
王轨移步,跪到案几前。
“陛下。微臣无能,找到气死姚太后的那个宫女时,那个宫女已被灭口。姚姑姑给我说,您希望还伽罗姑娘清白,也希望二公主振作。原本只是演一场苦肉计。却没想到须内侍死了。请陛下治罪。”
宇文邕请王轨起身:“到朕身边来。朕有话要问你。”
“是。”王轨站到宇文邕身侧。
宇文邕小声问王轨:“须内侍的死,太师十分关心。你可了解太师的真实心思?”
王轨向宇文邕表忠心。
“陛下。微臣只知保家卫国,忠君爱国,做份内的事。太师那里,我自然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宇文邕很满意。
“姚太后的案子,破得非常漂亮。我已请太师,给你晋升。”
王轨为难。
“姚太后这个案子,我没做好。陛下。您给我晋升,我心中不安。”
“这个机会难得。你若不抓住,今后就没机会再为我效忠。二公主的案子了结,也算可以。”
王轨接受,跪谢宇文邕。
宇文邕嘱咐:“你还要留心,最近发生的那几个案子。”
王轨领命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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