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夫人去到司马夫人的院子。

司马夫人的房间里传出哀求声：“我有可能会被赶出府讨饭。到这一步。我期望你能帮帮你。在平秦王妃那里说说好话。”

不用多想，就知道司马夫人在请求宋莺旋帮忙。

还想等着宋莺旋出招，把宋莺旋收拾了。在这个时候，不是找司马夫人和宋莺旋算帐的好时机。

柏夫人转身出院门，去郗南歌住的院子。

去到郗南歌住的房间门外，向房内瞄了一眼。

郗南歌在床榻上睡得很香。

柏夫人就去独孤伽罗住的房间门口。

在房内的贺若蕾，听到从郗南歌房间那边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转移话题。

“我们出府看蹴鞠比赛，带什么吃的？”

独孤伽罗装出费神的样子。

柏夫人听到贺若蕾在说吃的，揣测贺若蕾应该不懂武功反应慢，所以大胆走向独孤伽罗住的房间门口。

“不好意思。又来打搅你了。我在督促府里厨娘，备蹴鞠比赛时用的吃食。”

“我和小公子正在为吃食犯愁。你就来了。”贺若蕾向柏夫人道谢。

柏夫人觉得自己有成就感。

过了片刻。

柏夫人觉得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不想再贺若蕾这里浪费精力。

“你们忙你们的。有空再聊。”

贺若蕾送柏夫人下了台阶，再回到郗南歌房门前等待。

一柱香后。

徐姑姑回来。

“贺若姑娘。你怎么站在这里？”

贺若蕾流露出担忧：“姑姑。你出去太久。我这心里急……情况，怎么样？”

听到贺若蕾关心自己，徐姑姑也很开心。

“我去给郗夫人回话。”

贺若蕾劝道：“郗夫人头晕得厉害，又睡了过去。姑姑。你非要去看郗夫人，可以自个进房间去看。”

郗南歌生病，徐姑姑觉得应该和郗南歌保持一定距离。

走到郗南歌的窗户前，向房内看了两眼。

郗南歌，真的睡得很香。

眼前这种情况，徐姑姑不好去打扰郗南歌。

“陛下对宫中情况已知。杨嫔去陪皇后。后面的事，谁也没有把握说得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发现不对劲，就赶快退后。皇后那边的事。你尽力而为吧，别逞强。”

“明白。谢谢姑姑指点。”贺若蕾关心问道：“姑姑。要不要坐下歇歇？我去给你叫杯茶过来。”

徐姑姑摇摇头。

“皇后移到别的院子。郗夫人的院子，我不宜久待。我得去皇后那里待命。”

“你说得极是。现时，能像你这样处事周到的人，少见。你真是为人太实在。怪不得皇太后最信任你。往后，你可得多教教我。”贺若蕾故意哄徐姑姑开心。

不是对立的人，徐姑姑不讨厌贺若蕾，再被贺若蕾哄着，心里很开心。

“你做事也很周到。将来，你一定会做得比我更好。”

独孤伽罗乐得合不拢嘴。

徐姑姑以给皇后汇报为由，急速出了院子。

这样也好，贺若蕾也省下不少事，马上进到郗南歌住的房间。

躺在床撒榻上的郗南歌，问贺若蕾：“又有什么新情况？”

贺若蕾走到床榻前。

“徐姑姑来看过你。暂时应该不会有人再来这里。你赶快去办你的事。要争取在蹴鞠比赛时回来。”

郗南歌认为不妥。

“万一有人来，我没回来，怎么办？”

贺若蕾自信说道：“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再来看你。”

起身坐到床榻边上，郗南歌追问：“你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贺若蕾分析。

“司马夫人因婆子的事受挫。平秦王让柏夫人管王府里的事情。王府里的风向变了。平秦王府的那些人，都在忙着寻找新主子。他们去求宋莺旋，都比你有价值。”

“……”听到贺若蕾把自己说得很没用，郗南歌的脸色变得难看。

贺若蕾放软口气。

“你也是在皇宫里待过的人。见过杨嫔，从宫女升到嫔位。也见过，长广王王妃和平原郡王妃的无奈。你要学学皇太后，以退为进。等那些人自己以为是的人，争得你死我活。伤的伤。废的废。最后你再出面收烂摊子。皇太后，让杨嫔来平秦王府，也是有深意的。你要沉住气。”

皇太后娄昭君，明显就是开始扶持杨嫔。

郗南歌，是从杨嫔宫中出来的人。

只要郗南歌还有用处，郗南歌有机会得利。这样想来，郗南歌心情又好点，但也很担心。

“我真的……能当平秦王妃吗？”

郗南歌不是出自世家大族，当平秦王的王妃希望渺茫。

若贺若蕾直接说郗南歌没有希望，当平秦王妃。

这会打击郗南歌。

贺若蕾提点郗南歌。

“当平秦王妃，那得看命。齐国的世家大族，都在等这个机会。再说，世家大族，也不是个个都有能活好好的。有些也被了全族。人不能失势，让大主子失望，不然连与他最近的人都保护不了。”

贺若蕾说得在理。

为了自己有一个良好的前程，郗南歌决定拼一回。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贺若蕾提醒郗南歌。

“更要办巧妙。高演心里还是偏向桑夫人。直接栽赃，高演会认为是有人要害桑夫。这反而会让高演认为，是皇后指使人去陷害桑夫人。我们帮助皇后。但也不能要了桑夫人的命。”

“……”越听越糊涂，郗南歌等着贺若蕾解释。

贺若蕾耐着性子说。

“如果桑夫人出事。高演会严惩与此事相关的人。娄昭君是高演的母后，高演不能把娄昭君怎么样。但高演会拿杨嫔开刀。你就得跟着杨嫔倒霉。只要让桑夫人失势不失性命。别人会认为是桑夫人咎由自取。”

郗南歌点了点头。

“你去帮我看着外面。我换身行动方便的衣服。”

“好。”贺若蕾去院门外，来回走动。

郗南歌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轻松翻墙出院子。

贺若蕾回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站在窗户前的独孤伽罗笑说：“真没想到，郗南歌的武功这么好。”

贺若蕾笑了笑。

“你说，杨嫔知道郗南歌会武功吗？”

独孤伽罗看向贺若蕾：“这事也不好问。她们不坏我们的事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