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感觉不对劲：“也许……高演是想放长线钓鱼？”

“……”郗南歌思量。

贺若蕾点了点头。

“有可能真的是高演找不到线索，故意放南歌回来。我们得帮南歌想个办法。”

郗南歌也着急。

“我在高演那里瞎掰，说我低调有好处。我当时还纳闷，高演为什么就信了。原来还是不放心我。”

看郗南歌气急，独孤伽罗安慰：“不管怎么说。你能平安回平，也算过了一头。”

这样想平，确实能让郗南歌感觉好受点。

贺若蕾却乐观。

“我们得马上讨论出来，自保的办法。万一等高演的人再来这里。我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郗南歌附和。

“我是这么想。若是我们早些脱离困境，可以让事情得到成功。”

社会，是以达目的论英雄。

独孤伽罗认同贺若蕾的想法，顺着贺若蕾的话说：

郗南歌越听越没底气：“难道……我只有死路一条吗？”

独孤伽罗再三劝道。

“事已至此，再懊悔也没用。还是结合实际情况，尽可能早想出对策。”

贺若蕾附和。

“想少那些没的事。多想想被实际。”

怕有外人来，独孤伽罗站到窗前，一直盯着窗外的动静：“我们想事，还要注意前后联系。”

“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皇后？我们的目的，是以联手为主。保持我们利益最大化。”贺若蕾之所以这么稳，主要是是怕事情太太坏，危机自己生保命。

郗南歌否决。

“之前，是我想得太在真。经过这些事，我才知道，什么叫圣意难测。”

要是一直这样困着，独孤伽罗想走很难脱身。

想不出来一点办法，贺若蕾心急，在地上来走去。

“我想来想去。问题的关键是高演。我们首先，得弄清楚高演是怎么样的。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找切入点，就更多容易了。”

独孤伽罗补充。

“我们有两种选择，可能有活路。一是让高演相信我们说的是真话。二是合情合法的远离高演。

南歌。你选择哪个？”

郗南歌向独孤伽罗说出自己的忧虑。

“远离齐国不可能。我不能让我姐姐的牺牲白费。我要坚守在这里等机会。为我姐姐争口气。”

贺若蕾认同郗南歌。

“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不能说放弃就放弃。说不定再撑一段时日，就有机会转运。”

听到院子有声音，贺若蕾警觉。

望到徐姑姑来了，独孤伽罗乐观说道：“徐姑姑是明白人，适当可以利用一下。”

郗南歌赶快趴在案几上。

贺若蕾去门外迎接约徐姑姑：“你怎么来了？”

徐姑姑笑笑。

“皇太后准备出府。让我过来给你们打声招呼。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贺若蕾深知自己的处境，但也知道自己暂时不宜皇太后娄昭君走得太近。

“小公子太调皮。这个时候带出府，容易闹出乱子。等大主子们露面后，我再带小公子出去看热闹。”

对懂事的贺若蕾，徐姑姑很满意。

“越是在大场合，越是要这样谨慎。皇太后也是怕小公子胡闹。陛下找郗夫人去问什么话？”

贺若蕾小声说。

“也没问什么具体的事，就是吓唬一番。郗夫人自认没什么大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正在缓神呢。姑姑。你要不要去看看？”

郗南歌在生病，如果郗南歌此时气得不轻，出现状况，有可能平秦王会追究相关人的责任。

徐姑姑改了主意。

“你照顾好小公子和郗夫人。我还要去给皇后打招呼。你不用送我了。”

“好的。”贺若蕾等徐姑姑出院门，再回房间。

徐姑姑去给皇后打了招呼，就回皇太后娄昭君所在院子。

“皇太后。按照你的吩咐，我去试探了一下。南歌的状态不是很好。八成是被陛下给吓晕倒了。奴婢有点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打南歌吓唬？”

娄昭君望向天空。

“陛下这是要身我施压。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找南歌。”

徐姑姑恍然大悟。

“陛下是想从贺若蕾嘴里得知一些真相？”

娄昭君纠正。

“陛下不是想要真相。他想让贺若蕾帮忙，制造一些事情，让所有人相信捏造的真相。这样就可以为桑红桑脱罪。陛下这主意想的真好。”

“……”徐姑姑思量。

面向徐姑姑，娄昭君问：“你在想什么？是我说错了吗？”

徐姑姑连忙回话：“皇太后。奴婢是在想，陛下走这一步，万一没收获怎么办？”

“……”娄昭君沉默。

感觉高演动了杀心，徐姑姑担心贺若蕾出事，想让皇太后帮忙贺若蕾。

这种求情，也不能说得太明显。

不然，徐姑姑有可能会被娄昭君厌弃。

徐姑姑还是选择，从娄昭君最担心的事入手。

“就怕陛下的目的，不止为此。皇太后。你可记得陛下自从登基之后，和你顶嘴多少次？”

娄昭君费解。

“和贺若蕾关系吗？”

徐姑姑轻语。

“奴婢本没想这么深，听你一提，奴婢往深了想。正如你所说，如果说陛下为桑红桑的案子找垫背的人。这也能说得通。但同时，陛下的剑也指向你的娘家。”

“这话怎么说？”娄昭君紧张。

徐姑姑直言。

“贺若蕾的郎君，是罗仁。罗仁，帮着你娘家侄子娄公子。保不齐，陛下怀疑与桑夫人有关的事，都是罗仁所做。少不了要牵扯上你侄子娄公子。娄公子和你亲近。最后绕回去，谋害桑夫人最大嫌疑人，就成了你。皇太后。换成你。你也会你像陛下这样想。”

“哎。”娄昭君再三考虑：“那我们，就想想怎么把贺若蕾从麻烦中拉出来吧。”

帮贺若蕾，就相当于和高演作对。

和皇帝高演过招，不容易。

徐姑姑犯难。

“这个时机，不好找。”

娄昭君轻斥。

“你在我身边几十年。活得对我还通透。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机会不好找？赶快想吧。”

“是。”徐姑姑开始绞尽脑汁。

娄昭君独自在院子游廊上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