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萱帮胡静之打扮好。

胡静之带着陆令萱，赶出院子，就望到彭文儿向她这边走来：“她，是不是太积极？”

“事情反常，必有人作妖。”陆令萱对彭文儿持保留态度。

胡静之想了一下。

“只要她不损害到我们的利益，就随她去吧。”

点了点头，陆令萱想着接下来怎么应对彭文儿。

彭文儿走近。

“姐姐。今早天气好。我们要不要出去打探消息？”

果然，彭文儿是有目的。

不过，胡静之也有出府的想法。

“妹妹。打算去哪里打探消息？”

看彭文儿脸上有焦急之色，陆令萱向彭文儿行礼，就没有说话。

彭文儿只顾着说服胡静之允许她出府，没注意到胡静之已经看透她的心思。

“按昨晚分工。如何？”

胡静之佯装思考。

怕胡静之不同意出府，彭文儿劝道：“宫里的主子，对八字的事，肯定有了结论。姐姐。你也进宫一趟。”

进不进宫，轮不到彭文儿说，胡静之不想得罪彭文儿。

“我都急糊涂了。我还想着带我儿子去城外看蹴鞠。经你这么一提醒。看来，我得真的进宫一趟。”

提的意见得到坑定，彭文儿很高兴。

“那姐姐。我们一起出府吧？”

不想和让彭文儿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胡静之搪塞：“妹妹你先去办事。我得去见我儿子。稍后再出府。”

胡静之已经答应出府，彭文儿也只是客套几句，没真想让胡静之跟她碍事。

“姐姐你忙。”

“好。”胡静之和陆令萱先走。

彭文儿从另一条路上拐到游廊上，再到大门附近，遇到同样要出府的李现霓。

李现霓，是拿着府里的管家钥匙，出府是不用和胡静之打招呼。

看到彭文儿要出府，李现霓有点不高兴。

“你这是要去哪里？”

知道李现霓在计较什么，彭文儿直接了当说道：“我知道你要出府办事。但你也不在外久留。我向胡氏请了假。说是打听昨晚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在外面，待久一些。难得出府。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在外面透气。”

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儿，都是被养在府里。就算出门，也是家人陪伴，一年也出不了几次府门。

能自己出去自由走动，这机会确实很难得。

李现霓心动了。

“你在外面，也得小心。”

“知道了。我就是去城外，再看看蹴鞠。你办完事，若有空，就去找我。”

“好。”李现霓和彭文儿出府门，坐上她的马车。

彭文儿独自往附近街道上走去。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

街道两侧的店铺，以及流通的商贩生意都很好。

经过巡防营的门口，彭文儿特意往巡防营里看了一眼。

正巧，施壹从彭文儿身后的巷子里出来。

“夫人。你在看什么？”

听到施壹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彭文儿马上做最坏打算，快速挤出微笑回头。

“军爷。我正要找你。想请你帮一个忙。”

施壹正视彭文儿的眼睛。

“我不是什么忙，都能帮。夫人想好了，再与我说。这样我们都好做人。”

彭文儿猜测，宋莺旋可能知道她和谢沿见面的事。

“军爷。我是害怕。才来找你。请你帮忙。”

施壹请彭文儿到巡防营门侧：“你想说什么？请快说。不然，就得换地方说。”

又一次被施壹委婉警告，彭文儿保持脸色平和。

“出了母仪天下的八字，这让我和我姐妹们一晚没睡好。我的两位姐姐，安排我来找你。”

经胡静之和李现霓同意，彭文儿来找施壹，出现有巡防营门前，是名正言顺。

施壹试探。

“你们府中，有进刺客？”

彭文儿摇头。

“比刺客，还可怕的事。是一个路人，给府里外出办事的婆子说小公子有母仪天下的命。这可把我和我两位姐姐吓得半死，还出府打探，也没得到可靠的消息。我的两位姐姐，已进宫。”

之前，小公子独孤伽罗住在高湛的府里。

高湛不在。

高湛的妻妾害怕招来灾祸，急着到处打探最新的消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说了这么多话，更能证明，彭文儿出现在巡防营前，没有问题。

彭文儿，是高湛的妾。

男女有别，施壹也不想让别人说闲话。

“夫人。你请问吧。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

彭文儿向施壹道谢。

“我回府，也是着急。我要去城外看看。若有新消息，可以到城外通知我。”

彭文儿把自己的行踪说得很清楚，施壹也就没必要去跟踪。

等彭文儿走远，施壹赶快去到，斛律府，找斛律光。

施壹，是高演的亲信。

和施壹打交道，就像被监视。

最讨厌的施壹来了，斛律光还是客气请施壹到厅里喝茶。

两个丫环，分别给斛律光和施壹送上一杯茶，退走。

抿了一口茶，施壹夸赞。

“将军府上的茶，闻着都让人安心。”

听出施壹话里有所指，斛律光要是再不开口说点什么，就显得怠慢施壹。

“你也是上过战场人。什么没见过？怎么突然说这种丧气的话？”

施壹笑了一下。

“昨日出了一个母仪天下的八字。按理来说，这个八字应该出在贵府里。”

就算真的斛律府的姑娘，有皇后命。

斛律光，都不敢自己说。

赶快放好茶杯，斛律光双手抱拳对天，恭敬说道：“皇恩浩荡。陛下皇太后皇后没有下旨。我岂能妄想？”

试探出斛律光的真实态度，施壹向斛律光道歉。

“是我说话鲁莽。昨晚，我是半宿没闭眼。陛下让我查此事。我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帮我出主意。”

一旦掺合查案，有可能就会卷入到是非中。

斛律光当然不想多管。

碍于施壹的身份，斛律光还得给施壹指点一二。

“事情出来，涉案的人最好都问问。将实际情况向陛下汇报。等陛下示下。案子再复杂，无外乎就两种情况。一种是故意为之。另一种，就是被人陷害利用。总之，生事的人，是希望别人看不出来。”

能得到斛律光的指点，施壹很高兴。

“将军慧眼如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