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蕾等着谢沿给解释。

谢沿极力表达自己的诚意。

“你是我的朋友。不管我跟谁当差，我都不会害自己的朋友。所以，我也想让你，诚恳对待我。”

贺若蕾警觉。

“你到底……想说什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谢沿给贺若蕾一个钱袋。

打开钱袋看了一眼，钱不少，贺若蕾问谢沿：“这给我这些钱，是让我出卖齐国？还是让我出卖朋友？”

谢沿连忙解释。

“都不是。我知道你和罗仁是好人。我要离开齐国，回陈国看一个快要死的长辈。彭文儿算是我的朋友。我请你在彭文儿危险的时候，暗中帮彭文儿。”

贺若蕾提出质疑。

“平日，我和彭文儿不熟。你让我帮彭文儿。万一彭文儿做什么危害齐国的事。我和罗仁就得死。”

早猜到贺若蕾会这样问，谢沿直言。

“彭文儿要是出事，最先倒霉的人是高湛。你只需要暗中帮彭文儿即可。如果彭文儿死亡，你就找人带信去南边的谢家找我。这笔买卖，我相信你可以做。”

贺若蕾勉强答应。

“你……还会回来吗？”

将来的事情，谢沿没能力掌控。

“我尽力，来看望你和罗仁。我也不知道，陈国的皇帝会不会放过我的家族。”

再多说会让谢沿更伤心，贺若蕾转移话题。

“你赶快走吧。施壹可以会来。”

“好。”谢沿翻后窗离开。

贺若蕾将钱袋装到自己袖子里，下楼，去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靠在床榻上发呆的独孤伽罗，看向贺若蕾。

“你和谁谈事？”

坐到床榻上，贺若蕾问独孤伽罗：“谢沿知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独孤伽罗摇头。

“我一直对他说，你和罗仁是阿敏的朋友。别的重要的事，我没多说。”

神情轻松一些，贺若蕾问独孤伽罗：“谢沿让我暗中支持彭文儿。还说陈国皇帝，可能要对他的家族动手。你认为谢沿说的话，有几分真？”

独孤伽罗坐起身。

“你应该让我去和谢沿谈。”

贺若蕾提醒独孤伽罗。

“我和谢沿谈，就算被别人看到。我还给拉施壹给我挡事。你要是和谢沿谈，被人看到。我，你，罗仁，都得死。你不要犯糊涂。”

心里憋的难受，独孤伽罗站直，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

贺若蕾再嘱咐独孤伽罗。

“得赶快让劳瘦子和劳胖子走。”

重要的事，不宜大声说话。

独孤伽罗盘腿坐回到床榻上，又压低声音：“你和谢沿谈时，劳瘦子找我拿钱时我已经催他走。我想谢沿谈谈，是想打听我二姐和三姐的下落。”

贺若蕾郁闷。

“要保护罗仁，我怕谢沿怀疑。这事我没敢问谢沿。”

罗仁是独孤伽罗的长兄，独孤伽罗也得保护。

可，二姐和三姐的下落也很重要。

“以后，谢沿必然还会回来。你找个合适的机会问谢沿。我回到周国，再找机会去陈国看看。”

贺若蕾不同意。

“你回到周国，最重要的事，是你想办法登上皇后之位。别的事，可以另想办法。”

一想到宇文护等着收拾自己，独孤伽罗就对回周国的日子没抱希望，她也不想让贺若蕾失望。

“我记住了。”

重要的事情忙完，贺若蕾也累了，躺在独孤伽罗身边：“我可能晚上要出去。你守着。我眯一会儿。”

“行。”独孤伽罗坐着想事。

睡得正香，听到有人拍门，独孤伽罗赶快拉贺若蕾起身。

“快去看看。”

被打扰，贺若蕾火气飙升，打开院门。

院门外站着施壹。

看贺若蕾心情不太好，施壹进到院内：“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感觉施壹来没好事，贺若蕾直接说：“你若想让我开店为你赚钱。你就少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来这里。”

环顾一周，施壹犯愁。

“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

“我就知道你没带来好事。”贺若蕾抱臂：“请你说点，对我们有利的事情。”

施壹面对贺若蕾。

“陛下让我知会你。你去照顾郗南歌。”

为了确定高演的目的，贺若蕾试探：“我照顾郗南歌没问题。谁照顾小公子？你妻子？还是皇后？”

施壹随口说道：“小公子是长广王的客人。我妻子不够格照顾小公子。”

如果是皇后元舒培照顾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就得再进齐国的皇宫。短期内想从齐国的皇宫出来，不是容易的事。

施壹观察贺若蕾的表情。

“你是希望小公子留在平秦王府？还是希望小公子回周国？”

听到周国两字，贺若蕾突然反应过来，施壹确实在试探她。

极力撇清她和独孤伽罗的关系，只会让施壹更怀疑独孤伽罗的身份。她佯装轻松。

“小公子去哪里。不是我这个做奴婢的人决定。我们得听陛下的旨意。”

对贺若蕾这个回答，施壹当然不满意。

“你得为陛下分忧。”

这分明，就是施壹想把贺若蕾引到坑里。

贺若蕾可不傻。

“陛下烦小公子。差人把小公子送到阿敏身边，不就行了？你是陛下的亲信。你劝陛下。陛下一定听。”

从贺若蕾的嘴里套不出有价值的放在，施壹也没了耐心。

“陛下没有旨意。只能由你照顾小公子和郗南歌。你是厉害的人。我相信你能胜任。”

贺若蕾着急。

“你想要我的脑袋直说。你想累死我。独霸这个院子，是吧？”

看把贺若蕾惹急了，施壹叫贺若蕾赶快闭嘴。

“我再想想办法。”

贺若蕾顺了顺气。

“军爷。你就听我的话。派人把小公子送到阿敏身边。我们都轻松了。你就没看到我照顾小公子，我都累得老了许多吗？我也想自己生个孩子。你一定要体谅我。”

照顾人是很累的事，施壹也知道。可施壹也没办法为贺若蕾分担。

一辆马车，从俱齐粮店外的街道行驶过。

施壹赶快出院门。

贺若蕾关院门，跑回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施壹走了。高演的马车往城门走。一定是发生什么事。”

独孤伽罗不急不慢说道：“徐姑姑找高演回话。为杨嫔说了好话。高演去看杨嫔。顺理成章。”

想不通，贺若蕾再问：“徐姑姑为杨嫔说话，会不会激怒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