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令萱眼神坚定，感觉陆令萱可能手里掌握线索，李现霓赶快转身离开。

赶走李现霓，也算达陆令萱的目的。

陆令萱回到胡静之住的房间。

躺在床榻上发愁的胡静之，问陆令萱：“有桑红桑的消息吗？”

陆令萱把手上拿的物品全部放到案几上。

“我在街道巷子口，碰到桑红桑。桑红桑问奴婢去平秦王府的事情。奴婢回了话。进府后，路上遇上李现霓。为了摆脱李现霓的盘问，我就让李现霓去查和公子与你谣言的事。”

胡静之也不在意。

“这世上没有两全的事。只要高湛相信我就行了。”

认为胡静之太冒险，陆令萱劝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得争。不然，便宜了李现霓。”

心里是想争，可胡静之真的很疲惫，叹了一口气。

“为了高李现霓一筹，我拼尽全力比李现霓多生一个儿子。到如今，我和李现霓还是平手。我没有能力，把李现霓弄死。”

知道胡静之心里苦，陆令萱帮着出主意。

“你是长广王的正妻，却没绝对的胜出。这明显就是长广王偏心。我们想一个办法，让长广王对李现霓失去兴趣。”

感觉陆令萱说了这么多没一句实用的话，胡静之心烦。

“方向定了。一时我们想不出具体可行的办法。你先去休息。晚些我们再商量。”

“是。”陆令萱出到门外，轻轻关上门。

由于陆令萱心里有事，没心情歇息，下了台阶，到院外走动，沿着路走到花园附近的回廊上。

庄从姝从另一边路上过来。

目光接触。

陆令萱也感觉到庄从姝心里有事，往侧边的亭台走去。

庄从姝跟紧陆令萱，上了亭台旁边的楼阁二楼房间。

“姐姐。在烦什么？”

陆令萱站到窗侧，一边注视窗外，一边说：“妹妹你也好像有心事。能与我说说吧？”

说话最怕别人偷听。

庄从姝站到另一边窗侧，一边望着门外，一边说：“李夫人让我想个办法，利用彭夫人的名义，构陷主母。我的孩子在李夫人手上。我不想做对不起主母的事。”

听庄从姝说实话，陆令萱还有些吃惊。

庄从姝也是一个精明的人。

怕被庄从姝忽悠，陆令萱自然要问明白。

“主母和李夫人较量这么久，没分出胜负。就算主母帮你，也未必能胜。你为什么选择说出这个秘密？”

无奈叹气，庄从姝抿了抿嘴。

“我知道主母不一定能胜。姐姐。我信你。”

这话多少让陆令萱有点意外。

“为何信我？你不怕我欺负你吗？你的恭维话，在我这里起不了作用。”

庄从姝的情绪还是保持平静。

“我进王府看的人也很多。你行事谨慎，待人也和气。我觉得你能走得更远。或许，可能因为我们两个的经历相似，都是罪妇。我觉得，你能体会到我的无助。”

陆令萱被说服。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帮你。”

终于得到陆令萱的认同，庄从姝高兴：“姐姐。我只求你。如果我先走了……麻烦你照应我的孩子。”

这也不算过分的要求。

陆令萱从袖子拿出一块新的丝帕。

庄从姝也把手里拿的新丝帕，递给陆令萱。

交换手帕。

陆令萱笑说：“以后。我们就是手帕交。”

庄从姝双手握住陆令萱的手。

“我们相互照应，为我们的孩子找条好的出路。为我们争一个体面活法。”

听到楼阁下方有人经过，陆令萱和庄从姝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李现霓从回廊经过。

也想看看李现霓去干什么，庄从姝跟着陆令萱下了阁楼，两人默契分开向两边走去。

李现霓往府门方向走去。

陆令萱跟了过去。

李现霓左右看看。

她的眼角余光注意到陆令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墙角，假装没看到陆令萱。

估计李现霓只是查岗，陆令萱就回了胡静之住的院子。

李现霓原路返回，在去往彭文儿院子的路上叫住庄从姝。

庄从姝赶快给李现霓行礼。

“你和陆令萱说了什么？”

猜测李现霓发现她和陆令萱见面的事，陆令萱对庄从姝还有利用价值，当然不会出卖陆令萱。

“陆令萱向奴婢打听彭夫人的情况。奴婢如实相告了。”

胡静之想拉拢彭文儿打击李现霓，这事李现霓早知道。

当然，李现霓也想争取彭文儿一起对付胡静之。

彭文儿一直没有生育，却还能稳坐高湛夫人之位，足见彭文儿的能力不可小视。

陆令萱，是胡静之的亲信。

她为胡静之奔走拉拢人心，这也合乎情理。

李现霓对庄从姝和陆令萱谈的内容有兴趣。

“你应该有收获。”

瞧李现霓这架势，庄从姝不给李现霓一个有力的交代。

李现霓必然不会放过庄从姝。

庄从姝撒谎。

“陆令萱问奴婢府里前几日出奸细的事。还向奴婢核实，是否有人和彭夫人来往。”

李现霓也想知道彭文儿的底细。

“你怎么回答？”

庄从姝又撒谎。

“奴婢从不说假话。奴婢在彭夫人的院子里，确实没见过有别的陌生人。但奴婢不在彭夫人院子时，奴婢就不能保证。”

这话，明显就是告诉陆令萱：彭文儿院子有可疑的人出现过。

胡静之查彭文儿，彭文儿感到危险，极有可能会找李现霓联手。这正合李现霓的心意。

所以，李现霓对庄从姝这个回答很满意。

“我没看错你。只要你助我达成愿望。我就会想办法，让你的家族恢复荣耀。我说话算话，不会食言。”

明知李现霓只是口头承诺，能兑现的可能性极小。

怕李现霓降罪，庄从姝挤出笑容再次向李现霓道谢。

一个丫环到来，在李现霓耳边嘀咕几句。

李现霓叫庄从姝先走，再小声吩咐丫环：“你去盯着庄从姝。”

“是。”丫环绕行跟踪庄从姝。

在府里待久了，盯人的招数庄从姝知道。

戒心高的庄从姝故意绕进厨房，找厨娘要喝水。

丫环只得等着。

猜测和士开不会马上出府，李现霓一边向府门方向走去，一边想怎么审问和士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