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李ir，怕我吃了你啊，我又不是老虎。”

王永达笑眯眯的盯着李鹰，直把他看得毛骨悚然。

“达叔，你还是别这么看着我笑了，我瘆得慌。”

李鹰承认道：“不错，我是怕。你不吃人，但我知道你比吃人的老虎可怕的多。”

“既然你这么怕我，还敢跟着他们进来。你不怕来了，就走不了。”

“我这人怕死，但更好奇。Maa杨，还有陈ir、陆ir都在这里，我想就算这里有危险，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我出事的，对吧，各位。”

没想到李鹰怂的这么理直气壮，杨丽清和陈国忠、陆冠华都是为之一笑，王永达开始有些欣赏这家伙了。

李鹰的为人，王永达是知道的。

原剧情中，他甚至和小庄成为生死患难的朋友，共同对抗汪海。

这人有股子正义感，偏偏又带着老一辈人的义气，重感情，是个汉子。

刚刚这一番话坦坦荡荡，嘴上说着怕，其实还是很有胆量的，不然也不会在知道守夜人的诡异手段后，还不放弃。

王永达问道：“你们联袂前来，如此兴师动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杨丽清点头道：“达叔，我们这次来确实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身为王永达的女人，杨丽清本可以私下跟王永达说，但这件事牵扯到案子，作为一个有志于仕途的女强人，公事私事她还是分得清的。

再者她也要在下属面前树立自己的形象。

陈国忠也道：“达叔的本事，大家都知道，我想这几件事，也只有达叔您可能知道，所以才特地来找您。”顿了下，他又加了句道：“如果您不想说或者不能说，我们也不会勉强。”

“在我陆冠华心里，达叔您就是这个。”

陆冠华竖起拇指，上来就是一记马屁。

别看他平时怼这个怼那个，那是没让他服气，王永达那些神奇的手段，在他眼里跟古代传说中的陆地神仙差不离。

李鹰没插话，但他看得出来，在座的几个除了他自己，明显都跟这个年轻到过分的达叔很熟。

王永达笑道：“你们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四人里，以杨丽清的职位最高，又跟他关系最密切，三人都不由看向了杨丽清。

杨丽清问道：“达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守夜人和地主会。”

地主会？

洗耳倾听的李鹰一愣，又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势力。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井底之蛙，对这个生活多年的世界陌生的一塌糊涂。

王永达叹息道：“想不到你们问的全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这对你们是福是祸。”

达叔果然是熟知内情，四人惊喜的同事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年的香江股灾后，一个神秘的金融势力崛起，这个势力就是地主会。这十几年来，他们主宰着香江经济的成败兴衰。”

“在你们看来是夸张了些，但他们跺一跺脚，整个香江的金融圈就会风起云涌，股灾的可怕你们是知道的，破产、失业、跳楼的不知凡几。”

“控制一个国家或者地区，莫过于控制当地的经济，无声无息，又让人不知不觉为之控制摆布。”

作为股灾中长大的他们，当然清楚这一点，由此也感受到了地主会的可怕。

“如果有案子牵涉到他们，那你们就要小心，以他们在香江的能量和地位，说不定你们刚立案，就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真被你们破了他们的案子，与他们勾连的势力也会憎恨你们，暗中出手打压报复你们。”

杨丽清愤愤不平道：“难道就这样让他们为非作歹，为所欲为？”

陈国忠、陆冠华和李鹰也是心有不甘。

王永达笑道：“弱肉强食，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你看丑国到处为所欲为，杀人灭国，还不是拿诺贝尔和平奖的老大。”

杨丽清道：“达叔，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就这样算了？”

王永达摇头道：“我说过这个世界崇尚的是汰弱留强，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你有我的支持，当然不用怕他们。”

王永达说得如此霸气，让杨丽清不禁神魂颠倒，为之心折，自己喜欢的男人果然不同凡俗。

陈国忠和陆冠华都是深知王永达的能耐的，有他的保证，就有了查下去的底气。

没法参与这个案子的李鹰也深深感受到王永达侧漏的霸气。

说完地主会的事情，王永达又讲到了守夜人。

一提到这个，李鹰比所有人的在乎关注。

王永达看向杨丽清道：“鬼这种东西，阿清，你是知道的。”

“嗯。”

作为亲历者，杨丽清想起那个鬼阿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发毛。

而参与王永达演出那场戏的陈国忠和陆冠华，他们也是同样看到过鬼阿婆的，因此也深知这个世界存在着他们没法理解的超自然现象。

不是说守夜人嘛，怎么又扯到鬼身上了。

李鹰一脸懵逼，但他发现杨丽清三人都是深以为然，显然他们见过鬼。

了解的越多，李鹰有种世界观崩溃的感觉，但他依旧忍不住好奇。

“这个世界是分光明和黑暗两面的，普通人接触到的都是正常的光明世界。但在世界的黑暗面，不但有鬼，还有僵尸、吸血鬼、狼人、巫师、恶魔、怪兽。”

“守夜人就是人类黑暗边境的守护者，他们终年不断的对抗着黑暗世界的诡异存在。”

“人类世界有这样安宁的日子，完全就是因为他们的牺牲付出。”

李鹰听着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别说他，就是亲眼见鬼的杨丽清和陈国忠几人也是云里雾里，辨不清真假。

王永达不停忽悠着，谎话说一百遍说一千遍，再加上一些林林总总事情的佐证，潜移默化之下，他们就算今天不信，也总有一天会信。

王永达继续道：“这么多年了，我依然还记得他们的誓词。”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我将不娶妻、不生子；我将不畏荣辱，不惧生死。”

“我是黑暗中的灯塔，守护世俗的坚盾。”

“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

“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嘶！

杨丽清四人都被誓词所镇住了，一股沉甸甸的意味扑面而来，从容而又悲壮，慷慨而又沉重，神圣而又庄严。

“如果他们真的这样牺牲，这么伟大，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帮助职业杀手，甚至对普通人出手。”

李鹰不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一点就是杨丽清、陈国忠他们也同样困惑不解。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对抗黑暗的人，其实也在对抗着内心的黑暗。他们是守护者，其实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与疯狂的可怜虫。”

“也许上一刻他们还是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可一旦失控，那就意味着自相残杀，手足相残。”

“所以他们只要没有失控，不必太过苛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