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向前一步,朝马阎王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指着麻九朝马阎王说道:
“老爷,这位是治好过王妃头疾的林医官,他虽然年轻,但医术精湛,手法高明,他仰慕老爷,主动揭榜而来,此人非同一般呀!”
听了账房先生的介绍,马阎王只是哼了一声,他一边伸手挠着前身,一边在麻九婉红身上扫视着,牛眼滚动不止,眼神中有怀疑,也有期待。
突然,马阎王举起大刀,向地上的一个小板凳劈去!
“咣!”
一声脆响,大刀把小板凳劈成了两半!刀刃砍到大理石地面上,溅出了一串火花。
马阎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在场的人们都吓了一跳,他身后的女仆连痒痒挠都吓得脱了手。
马阎王抽回大刀,一边使劲地刮着大腿,一边恶狠狠地瞅着麻九,说道:
“你真能治好我的病?”
马阎王劈砍了一个板凳,其实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一个警告,对方要是没有一定本事的话,自然就心虚了。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麻九镇静地看着马阎王,语气铿锵的说出了一句俗语。
马阎王背后的两名女仆刚刚停止了抓挠,马阎王就刺挠得不行了,他痛苦地晃动着身子,呲牙咧嘴,挤眉弄眼,呼吸急促,看样子,又要发疯了。
“弄!弄!弄!快他娘弄吧!”马阎王痛苦地朝女仆大叫着。
女仆又疯狂地挠了起来。
马阎王更是使劲刮着自己的大腿。
麻九瞅了一眼婉红,轻轻地说了一句:“上!”
就见婉红把木头药箱放到地上,打开药箱,从里边拿出一个青青的葫芦,打开葫芦的大大盖子,用铁钩勾出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毛巾恰好堵住了葫芦口,外面也露出了一半。
婉红手拿葫芦,上前几步,走到马阎王的椅子边上,在马阎王的前胸后背和大腿上轻轻地擦了一擦。
擦完,婉红走了回来,把毛巾塞回葫芦,盖上了葫芦盖子,又将葫芦放回了药箱。
很快,马阎王就停止了扭动,呼吸匀称了,不再呲牙咧嘴了,眼睛的光芒也柔和了许多。
他摆摆手,示意女仆停止了动作。
马阎王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痛苦烦躁的表情消失了。
突然,马阎王腾的一下从太师椅上跃了起来,当啷一声撇了大刀,一个箭步冲到了婉红脚下的药箱跟前,迫不及待地打开药箱,从上面拿出一只青色的葫芦,打开盖子,使劲一甩,里面的毛巾露了出来,他使劲地拽出毛巾,疯狂地在自己的前胸和手臂上擦了起来,擦完了,把毛巾重新塞回了葫芦,扔给了婉红。
马阎王十分满足十分期待十分得意十分张扬地走回了太师椅,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刚刚坐到太师椅上,便哇的一声跳了起来,两手使劲地抓挠着前胸和胳膊,像疯了一样,其表情十分痛苦十分烦躁,两个女仆见状,赶紧用痒痒挠帮他去挠,他抢过大大的痒痒挠,用力挠着前胸,由于用力过猛,啪的一声,痒痒挠的木柄断了!
马阎王跌跌撞撞地跑到麻九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帮帮我吧!刺挠死了!帮帮我吧!神医大老爷!”马阎王语无伦次地哀求道。
账房先生赶紧过来,扶起了马阎王,把他搀扶到了太师椅上,马阎王在太师椅上连蹭带嚎,痛苦不堪。
“您帮帮老爷吧,他太痛苦了!”账房先生深深地给麻九鞠了一躬。
麻九给婉红使了一个眼色,婉红会意,从药箱里拿出葫芦,拽出毛巾,走上前去,给马阎王轻轻地擦了擦前胸和胳膊,马阎王很配合,他两眼盯着葫芦,显出贪婪的样子,但他没敢动手。
过了一会儿,马阎王不那么躁动了,安静了不少。
为啥马阎王越擦越痒,而婉红一擦瘙痒的症状就减轻了呢?
原来麻九的药箱子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青色葫芦,一只葫芦里装着浸着童子尿的毛巾,一只葫芦装着浸着毒蚊丸药品的毛巾,而装着解药毛巾的青葫芦叫婉红埋在了药箱的底部,马阎王抢拿的葫芦是放在上面的装着毒毛巾的葫芦,所以,他越擦越痒,婉红一擦就轻。
马阎王调整了坐姿,朝女仆说道:“看座!”
女仆搬来椅子,麻九婉红在马阎王对面不远处坐了下去。
麻九婉红一落座,马阎王干笑一下,神色严肃的说道:
“林医官,用你的毛巾一擦,痛苦减轻了不少。看来,你没有说大话。你要可怜老夫的话,就给我彻底治愈吧!我马某必有重谢。”
“员外真的相信小医?”麻九故作疑问。
“我相信,绝对相信,您一出手就见奇效,真的非同一般,不像刚才那个江湖骗子,满嘴胡言乱语,折腾半宿,丝毫效果没有。”
“那咱们就开始看病?”麻九提高了音调。
“开始吧!”马阎王迫不及待地回答,折腾煎熬一宿了,他几乎崩溃了。
麻九站起来,走到马阎王跟前,前后左右仔细观察马阎王的皮肤,又让马阎王张开嘴,认真观察了他的舌苔,又拿出一柄木槌,使劲敲击着马阎王的小腿,而后,又垫着薄纸给马阎王号了脉。
接着,麻九又要来马阎王的马鞭子,狠狠地抽了马阎王几下,假装看马阎王皮肤的变化,其实是给狗剩子等被马阎王鞭打的人报仇。
一通折腾之后,麻九终于离开了马阎王,回到了座位上,眯起眼睛,摇头苦想了半天,才在马阎王万分期待的目光中开口问道:“员外大人,您总是摆弄石头和金属物品吗?”
马阎王一愣,脸上更增加了对麻九的钦佩之色。
“总摆弄,几乎每天都摆弄,我特好摆弄银子,用元宝垒垒墙,垒垒房,寻找搬弄银子的快乐。”
“您总是摆弄一些破纸之类的东西吗?”麻九眉头一皱,又继续问道。
“总摆弄,我好摆弄房契、地契等东西。”
“您总是和一些妇女行夫妻之事吗?或是说,总是接触不同妇女不同部位的皮肤吗?”麻九眉头紧锁,继续追问。
“总是,我有五个小妾,他们天天陪我。”马阎王有些夸耀地说道。
“你们睡群觉吗?就是你们都在一起睡吗?”麻九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似乎有些难于启齿。
“是,他们是我的肉垫子,给我取暖。”马阎王毫不羞耻地回答。
“除了妻子和小妾,还和什么女人有夫妻之实吗?”麻九的声音更加低沉。
听了麻九这个问题,马阎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面露迟疑之色,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
“马员外,您要想好病,必须如实回答师傅的问话,不能藏奸,不能说谎,否则的话,师傅就找不到治疗的方法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婉红在一边插嘴说道。
闻听婉红的话,马阎王点点头,不过,脸上的痛苦又严重起来,又开始扭动起了身子,看来毛巾上的一点解药太少了,根本不能消除毒文丸那霸道的毒性。
麻九见状,笑笑,说道:
“您快点如实回答,我好尽快给你弄出治疗办法,刚才小徒给你擦拭的只是顶子药,药力一会儿就过劲了,您又要遭罪了!”
马阎王点点头,眉头一皱,说道:“除了妻子和小妾,我还和窑子里的多个窑姐发生过关系。”
“哈欠!”
婉红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脸色比吃了一个苍蝇还痛苦,她瞪了一眼麻九,抬手装作捋头发,其实是偷偷堵住了双耳。
那个年代,像婉红这样的少女思想是相当纯洁的,马阎王的所作所为在婉红的眼里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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