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小琴才说道:
“是你们通州极乐寺的胖和尚巴桑吧?”
“你怎么知道的?”婉红问小琴。
“我和麻九回通州木碗会老营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安全转移了,一个年老体衰的爷爷乞丐,领着一个小女孩住进了你们的老营,就是这个胖和尚巴桑,带领七八个衙役,殴打老人,欺凌少女,逼问木碗会的下落,他残暴狠毒,邪气冲天,良知泯灭,禽兽不如,我们当时杀了那些可恶的衙役,却让这个无赖逃跑了。这种人,见上一面,终身难忘。后来,麻九给我讲过巴桑的其它劣迹,好像姐姐也知道吧!”
“我也知道?小琴妹妹,你把我说糊涂了!”婉红有些茫然。
麻九见状,说道:
“师姐,这个胖和尚巴桑的劣迹,你的确知道一些。”
“我知道一些?不对吧》麻九,你给详细说说!”
“咱俩在西县的时候,上马阎王家当童男童女,给马阎王下了痒痒药,半夜,马阎王闹圈,咱俩乘机跑了出来,走到大街上,你突然内急了,去巷子里唱歌去了,我发现一个人形迹可疑,就跟了上去,结果是一个采花淫贼,在他攀爬一家小姐闺房的时候,我用石子打伤了他,后来,咋俩去极乐寺,目睹了僧侣的夜半淫乱,才知道,这个淫贼就是极乐寺的主持巴桑,其实,咋俩和朱碗主游览极乐寺的时候,就见过巴桑。”
“什么淫乱,你自己目睹的,我可没看!”
“想起来了?”麻九说道。
“想起来了,这个巴桑,真是该死!不过,他和咱们木碗会的关系也不大呀?倒是和你有些渊源。”
“他呀,是咱们通州木碗会的大仇人,他伙同王爷的败类公子巴根射死了红玉婶子小铁蛋和狗剩子,他跟咱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麻九没说巴桑逼死了三位歌女的事,这事暂时最好不让婉红知道,毕竟小紫是自己的半个恋人,这也是麻九永远的伤痛。
“他射死了干妈小铁蛋子还有狗剩子?”婉红终于动情了。
“没错!他是其中凶手之一!”麻九说的很肯定。
“我要杀了他!”
婉红气得双目圆睁,头发都立了起来,浑身颤抖,一转身,大步朝寺庙里面走去。
“干啥去?干啥去?”麻九跑过去,拉住婉红的衣角。
“干啥去?我要进去找到这个淫贼巴桑,把他碎尸万段,给干妈和小铁蛋他们报仇,她们死得太冤了!”
“婉红,你这是蛮干知道不?你想一想,这大白天的,你就是找到巴桑,恐怕你也杀不了他!一是可能有僧侣护着他,这是佛门圣地,和尚们能让你杀了他吗?二是,巴桑这个淫贼有一定的武功,即使咱们三个联手,短时间内也未能必取了他的性命。所以,你先不能打草惊蛇,这件事需要慢慢来。好吗?”
“慢慢来,慢慢来,说的好听,这仇啥时候能报啊?”
小琴见状,上前拽住婉红,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姐姐,麻九说的有道理,如果事先不做准备,贸然行动,有可能把事情整砸了,还是暂时忍耐一下,退一步,把情况摸清,瞅准或是制造绝妙的机会,再出手,出手的话,就叫他去见阎王,多好啊!”
“出手就叫他死?”婉红问小琴。
“对,瞅准机会,出手就叫他毙命,那多过瘾啊!”
婉红瞅着麻九小琴两人,使劲地眨动着迷人的大眼睛,看来,她的大脑在高速旋转着,转速已经超过了七千转,进入红线区域了。
良久,美丽的蝴蝶停止扇动翅膀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收敛了冲天的气势,美丽不再紧张了,大海风平浪静了!
“今天···就···放弃这次行动,哪天再说?”婉红问麻九。
“哪天再说,搞清楚再说,今天硬上,有些粗糙,容易整秃噜了!”麻九回答。
“那我们···现在干啥去?”婉红又问。
“逛大街,抓捕木碗会和巴桑的信息呀!”麻九回答。
“那不是丢了西瓜拣芝麻吗?”
“不是!上天会有安排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
“太深奥了,我不懂!”婉红说道。
“说不定一会儿你就懂了!快走吧!别磨叽了!”麻九小琴两人拽起婉红朝寺庙外面走去。
麻九婉红小琴三人刚走到山门跟前,一阵哭喊之声从山门外传了过来。
“大老爷,求求您了,您行行好吧,放了我家春梅吧!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爹,老身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她呀!这是要老身的命啊!”
麻九三人快步来到山门外,这里围了不少的香客,男男女女的,在看热闹。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妇女双膝跪在地上,满脸沧桑,满脸泪痕,正不断地给一位少年公子磕头,她簪子都掉在地上了,头发已经凌乱了,声音哀苦,样子十分凄惨可怜。
少年公子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孔雀,他身穿锦缎,头戴一顶貂皮小帽,刀条脸,尖下巴,大嘴岔,老鼠牙,鹰钩鼻子,左脸高,右脸低,左眼大,右眼小,往那一站,就像地狱冒出的小鬼,还像魔窟跑来的妖怪,真是老鹰老鼠种下的孽种,妖魔鬼怪产下的怪胎。
麻九小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这不是通州知府的败类公子吗!
他怎么来到处州了呢?
“该死的玩意!他又活腻了!”小琴脱口骂道。
想当初,麻九小琴到通州打探木碗会的下落,在快活林酒店吃饭,遇到了这个自称“本雀”“本雀”的败类公子,败类公子见小琴长得妩媚迷人,纠缠小琴麻九,被麻九小琴一通修理。
这个败类公子还是胖和尚巴桑的干孙子呢!
此人善恶不分,好色贪淫,自私狂妄,无赖至极!
纯粹是人渣,是垃圾!
败类公子的身后,是一顶特殊的轿子,它特别大,呈现圆形,是实木打造的,带着一个人字形的防雨棚,轿子的门很大,是一个圆弧形的木门。
整个轿子就像一个大粮食囤子,只是外面看上去,装修装饰豪华一些罢了。
轿子的四周画着各式各样的孔雀,有的傻呆呆的,有的在开屏炫耀,很是无知,还有的东倒西歪的,像喝醉了酒,很是邋遢无聊。
轿子很粗俗,拿现在的话说,就是很屯,很蠢,很山炮!
哎,真是有啥人就有啥物啊,蠢物配蠢才,蠢才爱蠢物。
一点不错!
两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家丁,夹持一位穿着红色夹袄的少女,正使劲地往土轿子里拉。
一个家丁的脸盘大的跟向日葵似的,把鼻子显得异常矮小,就像一瓣大蒜夹在了两个大木碗之间,显得十分滑稽。这个家丁,正是当初在通州给败类公子抱着孔雀的家伙,他想替败类公子打架,还让败类公子打了一巴掌。
这是一只仗势欺人的癞皮狗!
另外一个家丁,麻九似乎也有印象,应该是攻击麻九时,被麻九打掉了牙齿。
少女虽然穿着朴素,但身段优美,鼻子眼睛嘴巴长得都十分的秀气,脸型也比较好看,特别是她的皮肤,尤其白嫩,比小琴都白净,更特别的是,她天然带有风骚妩媚的气质,让人一见,心驰神往,难以抑制。
天然的造化,造化的天然!
花儿太美了,容易招蜂惹蝶啊!
这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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