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今天老子不弄死他,就跟他姓!”
封行朗低嘶一声。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简直要吃人。
不过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反正卡耐听着是挺耳熟的。因为封十总裁三天两头就扬言要弄死老大丛刚;且弄不死就要跟老大的姓!
反正老大丛刚一直还活着……但封大总裁依旧还是姓封!
所以在卡耐看来,封大总裁这样的狠话,简直不值一提。
“封总,老大给您看孩子……你怎么也要弄死他啊?”
卡耐多嘴一问。
封行朗恶狠狠的瞪了卡耐一眼,“老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坐进劳斯莱斯里,封行朗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套干净的衣物。而且还有一个保温瓶。
“封总,这是老大让给您带的一套干净衣物:娃子和鞋都有!保温瓶里是您的早餐。说您晨练之后会饿!”
卡耐简明扼要的把老大丛刚交待的话又陈述了一遍。
封行朗低喘着怒气:看来这一切都是那死虫子安排好的!
“哦,对了,老大让您把保温瓶里的早餐都吃掉……说是有惊喜!”
卡耐回头看了封大总裁一眼后说道。
“你到是很听你家老大的话啊?他让你消遣我,你还真就消遣我?”
封行朗怒声质问,“老实交代:你为什么把车停在半山腰?”
后半句是:非让老子连滚带爬的下来找你?!
“老大交待过:说你会晨练下山……然后我就等在这里啊!”
卡耐从后视镜里瞄了封行朗一眼,“封总,您还是把身上的脏衣物换了吧……要是让太太看到了,又要心疼了!”
饿狠了的封行朗也没劲儿换什么衣物,本能的打开了那个保温瓶:里面装的是刚刚温口的牛肉粥。
连勺子都懒得用,封行朗直接抱着保温瓶咕咚咕咚的直接往嘴里灌。
是真饿狠了!
等喝完保温瓶里的牛肉粥后,封行朗才发现放保温瓶的袋子里,竟然圧着自己的手机。
“该死的毛虫子!老子这次要不弄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这话封行朗已经说了有二十多年了。每次说的时候,都是这般的咬牙切齿。
刚打开手机正要给丛刚打电话时,妻子林雪落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行朗,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人在哪里呢?”
打了很多次都没能打通丈夫电话的林雪落,带着微微的愠怒质问。
“我在回家的路上。”
封行朗体贴的说道,“准备先去接你。”
“你不用来接我!我跟十四也在回家的路上呢!那一会儿我们在家见吧。”
说完林雪落便挂了电话。
刚刚跟妻子还和颜悦色打电话的封行朗,在跟妻子打完电话之后,立刻又凶神恶煞了起来。
“这只死虫子!他这是要造反了他!”
封行朗这一路上,已经把丛刚翻来覆去的骂了个几十遍。
有时候卡耐听多了,是真想给封大总裁一把枪,让他去跟老大干一架。看谁能弄死谁!总比老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说狠话来得实际!
快到封家的时候,封行朗已经把身上的脏衣物给换了下来。
……
一整晚,大概十一个小时,丛刚一直维持着静坐的姿势。
要说丛刚这定力,也就封十五能与他抗衡一下了。
但封十五还属于白银阶段,跟丛刚这个王者还是有些距离的。
封林诺半抱着妻子姜酒,两个人呈现着互拥的状态;虽然跪着,但那姿势看起来歪七扭八的!
林晚半个上身几乎都挂在封十五的身上;也只有封十五一个人正儿八经的跪着。
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一直闭目休憩的丛刚突然闭开了眼。
他似乎已经感觉到封行朗那杀伤力十级的气焰了。
“咳咳!”
于是,丛刚轻咳了两声。
随之大诺跟姜酒便条件反射的跪直了上身;而睡眼朦胧的林晚也被封十五给叫醒了。
“毛虫叔……早上好。”
大诺的双眼困乏得几乎睁不开。跪着眯眼打盹的滋味儿,那是真不好受。
“嗯,看来你们还是潜力可挖啊!下次再接再厉,争取跪上个三天三夜吧!”
丛刚斜了一眼窗外,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
“丛叔叔……天都亮了……我们可以起来了吗?”
林晚眨巴着星星眼,“我的两条腿都已经不是我的了……膝盖也淤青了!”
“我这边没问题……不过出于对你们亲爹的尊重,你们还是等他回来吧!”
丛刚又斜了一眼窗外,他能感觉到那辆劳斯莱斯正载着怒气离自己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啊?还要等我爹地啊?”
不知道林晚是跪懵了,还是睡懵了,便稀里糊涂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看你这样子……应该再跪上二十小时才能清醒一点儿!”
丛刚冷声说道。
封十五立刻轻捏了一下林晚的腰,想让她清醒一下。
“多谢丛叔叔的提醒!”
林晚这才机灵了一些,“我们一定,也必须等到我们的爹地回来训话的!”
“丛刚,你个狗东西……老子今天弄不死你,就跟你姓!”
院落里,封行朗带着凶神恶煞的面容,还有气势汹汹的言语下了车。
跪着的四个人同时转过头去,就看到封行朗拿着一把枪冲了进来。
“丛刚呢?那只虫子死到哪里去了?”
封行朗环看了一周,却没能找到丛刚的身影。
等四个人回过头来时,发现丛刚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去……我毛虫叔会遁地吧?”大诺发出一声惊叹。
封十五也不由得感叹:这姜还是老的辣!说秒闪就秒闪!秒得是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咦?毛虫叔刚刚还在的呢!”林晚慢半拍的说道。
“狗东西!老子跟你的账改天再算!”
封行朗对着后院一通谩骂,“老子明天就去烧了你的虫子窝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等消气回头,封行朗才看到四个孩子都看着自己。
“亲爹,毛虫叔怎么你了?”大诺追声问。
“爹地,毛虫叔刚刚说了:他那边没问题了……那我们现在可以起来了吗?您亲闺女的腿都快跪断了……”
看到亲爹的林晚,就差哭出声来了。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严重的体罚。
封行朗敛眉静静的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四个孩子,是又心疼又欣慰:
“现在知道疼了?你们一个个再这么恃宠而骄,以后有你们跪的!”
“我们都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林晚继续撒娇道,“您亲闺女的腿怕是真的要废了!”
“嗯……都起来吧!”封行朗这才温声接话。
但不得不说,丛刚的确是维护了他封行朗做为一个父亲的威严。
只是方法和手段,实在让封行朗咬牙切齿。
“多谢亲爹的宽宏!我们四个都会铭记于心的!”
大诺是第一个从地上爬起身来的,“咝……呃……我的腿啊!真麻到没知觉了!”
刚爬起身来的大诺,又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姜酒没有直接站起身来,而是改坐在地上,先让自己双腿里的血液流畅一下。
“完了……我站不起来了!我的腿可能真断了!”
林晚活动了一下后,就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直接站起身来的是封十五;站起来的他一把托住了根本无法站立的林晚。
“这都天亮了……怎么还让跪着啊?”
急步奔进来的林雪落看到还跪在地上的女儿时,那叫一个心疼。
“妈咪啊……您亲闺女的腿真要断了!”
看到亲妈林雪落后,原本都要被封十五拉起身来的林晚,又跪了回去。
看到亲妈,哪有不哭一场的道理!何况林晚这回是真受苦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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