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灵儿睡着了，还睡的很沉，李紫荆才低声开口笑道：“连锦和惊鸿是真有大哥大嫂的样子。”

小灵儿真的被教的很好。

顾若寒又看一眼睡在中间的小灵儿的小脸，才低低应了声：“嗯。”

李紫荆则又帮小灵儿掖了下被角，才又低声笑道：“相公，我们小灵儿也是一条龙啊，你说，她是什么龙？你不是有预知能力么，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龙吧。”

“嗯。”顾若寒自然知道。“只是，你确定你要知道？”

李紫荆只觉好笑：“你怎么这么问？”

顾若寒道：“一旦你现在知道了，以后就没惊喜了。”

“惊喜？”李紫荆眼睛一亮。看来她宝贝女儿应该也是一条特别稀有的龙。“那算了吧，你现在别告诉我，等小灵儿以后变成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倒要看看，小灵儿能给我多大的惊喜。”

“嗯。”

“你又只会嗯了。”李紫荆取笑。

顾若寒眉头微皱：“我方才不也说了别的？”

“这倒是。”李紫荆点点头，“就是吧，这不是归位了么，有时候难免将你跟顾若寒这个身份做一下对比。”

“那你对比的结果是？”

李紫荆笑道：“不管你是龙君，还是顾若寒，都很合我心意。”

顾若寒道：“还好我们是同一个人。”

他下界之前，知道她想他怎么对她才算是好，他就用上古神力，强行让自己就算跳下了龙回台，也有这个意识。

也就导致，最后，他和她终于遇上了之后，他都是按她想要的方式对她好。

李紫荆强忍笑意，“是啊，不然你得吃多少桶醋啊。”

顾若寒不说话，但却一只手伸了过去，跟她的握住。他和她成为夫妻很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他和她成亲有多少年了，就像他不知道他自己多少岁一样，他只知道，他和天地是同时出现的。

李紫荆会握住他的，跟他只是相扣。

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就十指相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跟以前一样，一个笑容满面，一个笑容几不可见。

突地，李紫荆小声道：“相公，你做到了。”

“嗯？”顾若寒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李紫荆就笑道：“还记得之前我们第一次一起在霁月国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还挺担心的，怕我们没法一起回旭日，会死在霁月，当时我们还因为这个讨论过你我的生死问题，你说，你不会让我比你先死的，怕我因为你先死难过……你真的做到了。”

这次当凡人历经一世，她先死，他随后就跟她去了，他不仅做到了比她后死，也做到了跟她一起死。

现在想想，当凡人历经了一世，她真是怎么想都觉得这一世划算。

让她看清太多东西了。

她不再跟跳下龙回台之前那样，患得患失，总是怀疑她夫君不喜欢她，现在，她和她夫君之间的感情，在她看来，坚不可摧。

顾若寒道：“我们一起下界的，自然要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