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您今天钓了几条鱼,我这已经是第四鱼上钩。”许族大长老四十多岁的先问正盯着水面发愣的许由说。
许由被先这一问“叫醒”,回过神来看着先竹笼里的鱼都满了,再看看自己的还是空的,有些不开心的说:“我这正钓着,谁知道今天会不会有?年轻人,钓鱼的时候少说话,看你着毛躁的样子,都把老夫的鱼吓跑。”
“那还是我的不对,老族长。”
“知道就好,那你还不赶紧让老夫的鱼笼里多装些东西,老夫钓鱼从没空过笼。”
先看着这个老小孩没办法,只好抓了几条鱼放到他的笼里。正在一旁跟人准备生火烤鱼的平木,有些不安的问:“老族长,我们这样好吗?什么事都不给少主他们交代,还向大家隐瞒他们的身份,他们可有些困难。”
许由抬起鱼竿,看着空空的鱼钩奸笑了一声说:“嘿嘿,小子。不仅如此,我还叫族里管事的人,使劲捣乱不干正事。六镇辛萌主动提出要帮忙,我就让她狠狠的阴那俩小鬼一刀。”
在场的其他人听完,心想:不愧是他们的老族长。
二长老井小声的对先说:“老族长,也太坏了。”
许由虽然老,耳朵却好的异常,他对大家说:“等会吃烤鱼。”然后他指着井说:“你挖蚯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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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进来的人把禹和大费挤到墙角,两人都被吓的不轻,昨天的阴影还没忘,今天的噩梦有来了。禹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当年对阵僵尸王都没有这么害怕,这回是躲不过的恐惧。
四个门吏站在人少的地方,跟没事人一样的看着禹和大费。禹瞅见他们这火一下子就上来,暗暗发狠:等会一定叫你们好看,看我把你们这群废物吊起来往死里抽。
“我们老族长和族长说了,他们外出的这几天,你们就是这的头头,你们到底干活不?”(大叔甲)
“就是,就是。”(大叔乙)
“刚都我们不叫你们是不是不来?日上三竿了还在吃饭,你们是对我们多不满意?”(大叔丙)
……
埋怨的话像潮水一般挤进禹和大费的耳朵里,禹和大费虽然很想赶紧溜,可还是怕许由找后账,只好陪着笑脸承认错误,并表示再也不敢。两人的虚心倒是打动了这帮悍民,这帮人表示他俩能认错就行,在交代完事情后,议事堂的人渐渐少了。
禹长舒一口气后,对那四个门吏说:“干的漂亮你们。”说完他和大费一个露出了“王者之气”,一个显出了龙化的拟态,俩兄妹张牙舞爪的就向他们冲来。兄妹俩把这四个“人肉沙袋”吓的屁滚尿流后,禹和大费觉得心里不要提多爽了。
禹和大费一前一后的走出大门准备办事时,发现辛萌还待在门口。
“呦,我来看看小族长大人和小小长老,你们过的怎么样?”辛萌说。
禹看着她就来气,他说:“我跟你拼了!狐狸。”说着就扑向辛萌。
大费赶紧抱住他的腰说:“别冲动。”
禹回头看着大费说:“不是她我们能睡过头,这丫头都把我们整成这个样子,你还要我别冲动。我们就算不出手,这女魔头也不会放过我们。”
大费摇了摇头,不说话死死的扣住禹的腰。
辛萌侧靠着墙,用右手扶着脸微笑着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禹。
禹突然感觉心口有些疼,好像要吐血。
辛萌乖巧的问:“呦,你怎么了?是不是要那个了吧?现在可不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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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你看玩笑的吧。”禹看着这快长上天的大梨树,心里不要提多想骂人。
一个九岁的小孩盯着妈妈说:“他不想帮我们。”
妇人听完用粗壮的胳膊揪住禹的衣领说:“你看看你这熊样,还代理族长,我们家那口子的病还指着这梨。老族长走时可跟我们说了,你挺厉害的,怎么不愿意干!”
禹看这个大娘蛮横的样子有些害怕,他只要先好声好气的安抚几句,妇人把手放下后。他背过脸小声说:“你们家族长学猴上树,刚就不该让四个废物滚,要不现在可以打发他们干。”
禹说:“大娘,我试一下,你知道了人都有第一次。”
“那赶紧的。”
禹看着大梨树心中早已把那个大娘的家人都问候一遍,他往手上喷了口唾沫就往上爬。辛亏禹只是怂,不是不会爬树,小时候捉弄女娇时,他把这个天赋点满。
不一会禹爬到树顶,他在树顶坐稳正要摘梨时,一个坏主意就冒出来了。
“哎呀,手滑了。”
禹说完,三个梨精准的落到大妈周围,大妈被吓得腿一软摊到地上,旁边小孩也吓哇哇的哭了。
树上的禹关切的问了几句,心里别提多爽了。他躲在树叶多的地方咬了一口梨,感叹到:“真香呀,早知道每天都来。”他吃着梨,看了看远方,一下子就想家。他自言自语的说:“也不知道师父和爷爷怎么样了?两位奶奶现在过得好不好?我姐现在听说跟着先王,真想让她看看我现在样子,我已经可以不用她担心了。……”禹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感觉挺痛快的,怎么一下子就混成这个怂样了。
“想不到我连一个小小的族长都干不好。”禹一用力把梨捏碎,突然他想到今天早上辛萌说过的话。
辛萌坐在另一个枝头悄悄看着禹的样子,心里感觉挺不是滋味的,正要去陪他说说话,就听见禹一阵狂笑。
“不会疯的这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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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
大费盯着这群羊已经看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出来,他旁边两个老人正兴致勃勃的聊天吹牛。
大费对其中一个带草帽的老人说:“老爷爷,您确定您丢的那只羊在这群羊里,还有那只羊除了长角和羊皮外,还有别的靠谱特征。”
带草帽的老人想了一下,干脆的说:“没有,小小长老。”说完他又聊开天了。
大费一边看着这群羊,一边听着那老哥俩聊天,一边想着办法,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好疼,早知道就和禹换换。看着羊她想到了一个吊儿郎当的父亲,虽说他有些孩子气,可最多半个月都会给她弄只羊吃,有时开心还让她跑过去给妈妈送点。以前总想出去,体验一下自己独立的日子,现在一看还真有些想家,想回去。
就在她想这场旅程的终点在那时,她听见另一个老人说:“老二,你们家的羊今早是不是吃了老丰家的芝麻?他刚才还跟我说这件事。”
“今早赶羊时突然有些事,没把羊看住,反应过来时,已经吃了好多。”
老人无意中的交谈点醒了大费,她立马钻进羊群里,认真的观察着每一块羊屎。系着双马尾的红头发小女孩,在羊群中引起一阵骚动,不过这不能影响认真工作的她。大费想:芝麻应该不能被完全消化,找到芝麻就有机会。
大费的想法不错,就是羊有点多,有二十多只。她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疑似的。
大费牵着羊对大爷说:“老爷爷,是这只小羊羔吗?”她刚说完,老人就激动的抱起小羊。大费有些不放心的说:“老爷爷,您肯定是这头吗?刚您还说不出特征。”
老人听完,指着小羊的角上的一个小缺口说:“我们家的羊这都有记号。”
“那您为什么刚才不说?”大费盯着羊角上的缺口说。
“小小长老,你还不知道,这人一老就容易忘事。”老人说完领着羊就走了,另一个老人也赶着羊向相反的方向走。
大费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不就是没事找事吗?故意的!绝对存心的!”
她正生闷气时,一只手拍着他的脑袋说:“怎么了?我们的小小长老。”
大费回头一看,说:“是你呀,絮絮姐。”说着她把今早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絮絮看大费委屈的样子,心一软就想说些话,刚张开嘴她想到太爷爷走时,交代给她和辛萌的事,她把话咽了回去。
“絮絮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对了,大费,吃午饭的时候到了,我们一起去叫下你大哥。”
“嗯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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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到了晚上,禹和大费有气无力的躺在屋顶,他俩看着星星互相发牢骚。就在他俩正说的时候,辛萌上来了,她在大费的毯子旁边坐下。
辛萌问:“大费,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你好像哭了。能给我说下为什么吗?还有怎么把头发系成单马尾?”
大费支支吾吾的小声说,辛萌没听懂,她再问大费就把头背对她转了过去。
辛萌想问又不好再问,禹感觉有些尴尬就说:“我这个族长看来也算当到头了,一天活的还不如一个佣人。”
“许老族长说让你当五天,还有三天。”辛萌说。
禹用手捂住脸说:“怎么当呀?根本就没有人拿我俩当回事,我们说话还不如狗放屁。”禹把手放下看到在夜空中有些暗的月亮,他突然挺身身子看着大费说:“不对,不对,真不对!”
辛萌说:“你真疯了?”
禹对大费说:“我们俩真傻了,差点就要给这群人当五天的傻子。”
大费听完禹的话,马上挺起身子摇着禹说:“我也想到了。”
“丫头可教。”禹说。
辛萌有些云里雾里,她拍了下禹说:“到底怎么了?抱歉,我就是开开玩笑,你们还很正常,不要太担心。”
禹得意的说:“唉,我真是被你们这群人误导了。我是族长,小鬼头是大长老,不是门吏,也不是队长,我们管什么羊丢了,吃不到梨这样的破事。许族是一个聚居小族,不比黄族和涂山族,族长也不能称之为大族长。可所有的族都一样,都有一套完备的体系来应对每天发生的事。个人小事先交由各队队长,队长无权或无法处理,才经由族中议事堂。每天应该统计或处理的事,是由门吏在早晨汇总给我们。真正要我们处理的关于个人不多,这几天也就一队长舍正说的大象事件,需要我们动员大家来一起干。我就说这几天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得劲,原来这群家伙套路我们俩。”
辛萌听完,心想:被这缺货看出来,竟然没有傻透。她问:“那门吏和队长还是不干活,族里的人照样来捣乱,你打算怎么办?”
禹露出坏笑:“明天一早先发个通知,不干活的,没事找我们寻开心的,划个圈让他先蹲一天。对了,辛萌,你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
大费补了一句:“先叫那四个门吏蹲,杀鸡还猴看。”
禹揉着鼻子说:“先蹲两个门吏,我还要人干活。我可是族长,这个权利还是有的,明一早先点十个族里的武士,夏某人不忍了。尤其是那些搞乱的,我要挨个收拾。”
大费嗯了一声。
辛萌点了点头,对禹说:“还不算太笨。”
“彼此彼此了。”
辛萌扶着大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她说:“大费,刚才到底怎么了?”
大费有些害羞的说:“那个,我有些想家了。”
辛萌看着大费,心里也不太好受,她抱住了大费说:“姐姐在呢,对不起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干坏事。”
“没有,没有。”大费说。
禹站起来拍着大费的肩膀说:“有家的地方就有家人,同样的有家人的地方就有家,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小家。”
禹说完大费哭了,他盘腿坐到她身旁没说话。。
辛萌拍着她的背看了禹一眼,禹满不在乎做鬼脸。
过了一会,禹把大费背进房子,他再上来时辛萌说:“麻烦你了,我刚脑子有些乱,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辛萌从口袋里拿出那根凤凰火羽,她说:“在我印象里很少见母亲,也不要说什么家人了。禹,不要笑我,我真的很怕孤单,怕一个人待着,慢慢的再回到以前那个样子。当年六镇结拜是义气相投,虽然这样说不好,总感觉还是缺少血脉的纽带。在涂山南部我看见大费时,感觉到了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来自于亲情的接近。”
禹摇了摇头说:“我不太懂,不过我看的出,你把大费当亲妹妹,她把你当亲姐。”
“不说这个了,你是怎么悟出的?”
“是四叔啦。”
“山族长给你教过吗?”
“刚才我跟大费闲聊时说起华夏族长,那肯定绕不来那个男人。我们交流一下后,发现就四叔那样的人能当族长,说明这个行业不可能忙。”
“你们俩真是够了。”
“不过刚才大费到给我说起四叔的弱点。”
“是你们?”
“不全是。四叔特别讨厌下雨,一下雨他就捂着头躺倒床上,据大费说不管她怎么搞乱四叔就是死活不动。”
“山族长只是累了吧,你们别想太多。”
“你妹不止一次捣乱过,有一回差的把房子点了四叔都不起来,而且只要打雷四叔这个‘怕雨症’就要加重。”
“打雷。”辛萌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怪。
禹看着辛萌坏笑着说:“六镇也怕打雷?”
“怎么可能!我是在想事,有不是小孩子。”
“没事,有我陪你。”禹说完就后悔,他马上改口说:“是我们,不是我,说错了。”
辛萌一笑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禹开玩笑的说:“狐狸,那颗流星,是我寄回家乡的信。”
“那你写的是什么?”
“让我想想。”
禹说完辛萌一乐,拍着他笑的说:“那你想好了,再把流星追回来。”
族西的大道上,絮絮扶着筋疲力尽的穗回来,他们也看见那颗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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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禹坐在议事堂里,大费领着两个门吏在外面读今天凌晨禹和她写好的通知。另外两个倒霉的门吏蹲在一个划好的圈,台下的众人有些诧异的听着门吏的话,许族的十名护族武士站在大费的身后。
一队长舍正弹了下前面人的草帽,说:“大叔,看来玩笑就到此为止了。”
另一边,穗看着瀑布明白了,流水是无法切断的,能切断的是水中的杂物。
穗想:无论在纯净的水中都有杂质,只要用神弓的力量攻击杂质,其产生的爆炸可以短暂的切断水流。想到这他的眼睛变成了,拥有超凡洞察力的明眸。
“开始吧!”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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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就这样过去了,禹看着窗外清晨的微光,心想:终有混过去了。他对刚上来的辛萌说:“大哥不是早就成功了,为什么早起又不见他人?”
“不知道,可能他觉得还不够吧。”辛萌说。
“平木族长昨晚就回来了,怎么不见许老族长?”
“好像南伯给他要送什么东西,他怕麻烦就到黄族等。”
两个的对话吵醒了大费,她爬起来看了禹和辛萌一眼,抓起毯子捂着头又躺下。
禹说:“这丫头也是够了。”
辛萌一笑拉起禹说:“我们先下去,絮絮还等着你修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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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晚许由把三兄妹叫到许族的议事堂。
“这几天应该是累到了。”许由说。
“没有。”(穗)
“哪敢。”(禹,大费)
许由捋一捋花白的胡须对三人说:“禹、大费还希望你们不要生大家的气,因为这几天你们遇到的所有困难都是我导演的,也是我不断的让人在误导你们。不过说句实话,你们做的比我想的好。还有穗,清晨的落水泉可不暖和,你的天分百里挑一,不过你的毅力是最难能可贵。天才数不胜数,可真正大浪淘沙留下来的不多,只有不放弃才是真正的天纵之才。”
三人听完不好意的一笑。
“禹、大费,穗,你们此行可不只是为了干这些事,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我想告诉你们。”
禹问:“那许老族长,我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禹其实想问自“涂山陷落”后,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何为华夏?什么又是英雄?
老人看出禹眼中的问题,他说:“华夏的历史我想你们都清楚,不过我还是再给你们说一下。远古人祖伏羲创立华夏,自他以后有巢、燧人、玄鸟伏羲等华夏上古贤王,励精图治终使华夏成天下最为强盛的国家。在大约一千四百年前,神农王意外离世,因王位之争而天下大乱。二百多年后,三杰并起,轩辕王毁琴铸剑一统天下,再造山河。几百年后,也是人王之位使引出‘共工之乱’,使江河倒流、民不聊生,‘不周山裂天’之战的惨烈就算是祝融王也不能幸免。虽然内乱平定,可也只留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说近的九大金乌为祸世间,再近点‘灭世水患’,你们的父辈都在那场浩劫里获得英雄之名。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想过,华夏自立国以来灾祸不断,为什么可以依旧站在世界之巅?”
三人以前想过,可一直没有想通,他们摇了摇头。
许由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种无法掩饰的光芒,他说:“孩子们,是精神!是华夏的精神!一种代代相承,刻在骨子里的精神。一百多年前,我的老师将它教给了我,我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将它教给了一代又一代的华夏人。以前有一个神域的重臣做客华夏,暮年的人王羿问他觉得自己身上最宝贵的是什么,他指了指人王腰间的至宝轩辕剑和他脖子上的红镇玉,说这些是他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是王者的象征。人王摇头,露出了自己的断臂说‘我们这没有什么太宝贵的,只有奉献。在我们华夏随处可见,却又最为珍贵。每个人都不吝啬它,需要的时候也很大方。轩辕剑和红镇玉是人王的象征,可这条断臂是为华夏而掉,它对华夏的贡献是无价之宝’。”老人看三个孩子眼中有些晶莹,拍着禹的肩膀说:“或许出身不同,或许身隔万里,或许厌恶现在的当权者,但天下将危,生灵涂炭之际,总会挺身而出。华夏人族只所以生生不息,正是因为前人不记自身的奋斗。旧的羽翼滑落天空落下之际,新的翅膀会接替它迎向苍穹。”
许由说完背着手,出去了。
穗看着许由的背影想到了四个字。
帝师许由
禹和大费互相点了头,大费对穗说:“大哥,我们在许族多留些天,可以吗?”
穗说:“当然可以,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跟老人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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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由在庭下观月品茶,他正想一些重要事,然后就被打断了。禹和大费就在庭院里面为争一根骨笛闹开了。
“你当哥的就不能让让我。”大费说这就要抢。
禹躲过去,给穗说:“这丫头又没大没小,再说你这个年纪那有玩这个的,去找你姐和泥巴。”
穗想拦住大费,没想到大费直接撞到他肚子上,他没站稳被大费扑倒,倒时没注意掀翻了一个空桶,正好落到许由的身旁。
许由一下子就怒了,他大吼:“你们这几个小王八羔子,想造反!”
旁边的絮絮和辛萌劝了他几句,许由指着庭院里的磨说:“现在都给我去磨豆浆。”
“我又不是故意的,真小气。”(大费)
“大晚上不是胡折腾人吗?今晚泡,明早喝不行吗?老牛都睡了,再说大晚上你喝什么豆浆。”(禹)
“搞不好伤身体。”(大费)
“啊。”(穗)
“好!那就明天喝。”(许由)
三兄弟听完松了一口气。
“你们今天晚上就给我磨,还有别叫牛。”
许由看着他们干活的样子,对絮絮和辛萌说:“我一亩三分地,多少年没有这么闹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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