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息愣了愣,疑惑道:“这么可怕的东西也会在中东流行起来?”
江顾看向他,“那其实并不叫流行,第一战场的信息通道一直很闭塞,且那些掮客的目标就是有钱人,所以有目的地控制舆论。而让这种病毒真正爆发的还是在难民营。
不过因为这种病毒的生物结构其实脆弱,传播要求也很苛刻,所以在引起世卫组织的注意以后,这种病毒很快就被消灭掉了。”
香香跺了跺脚,“江医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惟一道:“江顾的意思是,我们手上的这两代病毒,就是中东战场上那一批改造进化而来的。”、
香香迷惑,“所以呢?”
陈洲生:“所以二代tara和三代tara其实是初代的两个分身。二代强化了初代的生物攻击性,三代……”
“三代进化的是它的化学性,”惟一把话接了过来,“对吗?”
江顾点头,“没错。萧子中的第三代tara,就是在初代的基础上,强化了它的化学致幻性,这也是为什么萧子刚才看上去就跟磕了药一样,疯疯癫癫的。”
香香举手,“我突然想起个问题,江医生,我家老大当初中的是哪一代病毒啊?”
今天全纵不在。
江顾回答:“反正不是第三代。”
温息又问:“中了这种病毒后果会怎么样?”
江顾叹了口气,“我这么跟你说吧,这玩意儿它本质上就是个化学武器。三代tara释放出的化学物质会轻而易举地控制他的大脑,随时随地让他产生幻觉。
但这并不致命,甚至不会对他的神经产生病理和生物学上的伤害。”
惟一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一件事。
她很小的时候被亲生父亲带去地下实验室住了一个月,在那里,她听到过很多声音,病人的惨叫嘶吼她的不怕,她唯独怕一种声音——笑声。
那毛骨悚然的笑声会持续三天三夜,且笑声的主人会做出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比如在手术室里跳舞,在深夜的时候入侵女医生的房间性骚扰,还会突然间像喝了大酒似的爬到天台上跳下去。
她虽然是个瞎子看不到那个人长什么样,但听说是个非常帅气年轻的病理学家。
那位病理学家跳楼没死,但在那场冬天的飘雪里,他笑着咬断了自己的腕筋,一边笑着一边死去。
父亲怕她心里产生阴影,说那个人只是吸了毒品。
惟一从回忆里抽离回到当下,心里忧心忡忡,她听到常天说:
“那这种病毒怎么从萧子的体内消除?”
江顾皱眉,“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它现在寄生在了萧子的体内,目前没有任何的破解办法,我现在只研究出的释缓物质降低它的活性。但它在人体内潜伏越久,萧子就会越老越危险。”
实验室里又是一阵如死亡一般的寂静。
陈洲生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手里的那只三代病毒是怎么得到的?”
江顾看向惟一,“她给我的。”
众人看向惟一。
惟一在林渡怀里,软软地打了个哈欠。
“花了我一千万呢。”
从实验室里出来,整个月琴岛都安静了下来。
远处的海风依然咸涩温柔,海面波光粼粼,月光温柔沉静。
惟一被林渡抱着回到别墅,她累极了,脱妆洗漱以后就睡下了。
她睡的很快,并没有察觉林渡半夜又出去了一趟。
……
那件事闹的并不大,林氏对外解释说婚礼晚上白清萧之所以失态和时芬春之所以昏倒,都只是因为醉酒。
两天后,宾客们都散了,但白清萧和时芬春并没有转移出月琴岛。
这其中必须要提到一件听有意思的事儿,把便是就是在时芬春出事瘫痪以后的当晚,尤士衔果断向时家提出了解约要求。
时家控诉他行事不道德,未婚妻瘫了就抛弃她。
尤士衔连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接说:好吧我的确不道德。
于是乎,那一天晚上成了时芬春这辈子的梦魇。
“惟姐,我怎么样怎么奇怪,那天晚上,尤士衔为什么突然推了一下时芬春?”
也就是那一推,才让时芬春出了事。
事实上,不仅是尤士衔的行为诡异,就连白清萧的行为也很诡异。
在反复查看了那晚的监控记录以后,惟一才还原出了真相的七七八八。
监控画面里,angel正明里暗里讽刺惟一教坏了灼宝。
当时的站位比较松散,惟一被林渡搂着,正对面站着angel,而常天温息等人则靠后站,毕竟他们只是在看热闹。
随后,尤士衔朝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身后匆匆跟着时芬春。
本来尤公子的步伐是不紧不慢的,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下巴抬了起来,目光看向了直线方向的二楼。
然后,他的视线像是在跟着什么东西移动似的,开始快速地向又转,直到定格在了angel的后上方。
然后,他脸色异变,拔腿快步走向惟一的方向。
但好像局势已经来不及,他急中生智,一把拽住了身边的时芬春,将她往惟一的面前一推。
这也就是为什么时芬春会突然出现在她和angel面前的原因。
一分钟后,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
因着当时灼宝被angel抱了,情绪就很暴躁,他张牙舞爪的,又碍于今天是爹地妈咪的婚礼不能暴打angel ,否则这就是闯祸,所以他一直在地上蹦蹦跳跳,一脸凶巴巴的。
时晨从附近走上前来,想到把他带里这个大人的世界。
巧合的事,白清萧这个时候也上来了。
他们两个的心思也许是一样的,都想把小不点儿带走。
惟一无法判断那是巧合,还是凶手蓄意为之。
如果是巧合,那凶手 的那虚空一针要扎的,其实是时晨,只是白清萧恰好帮他受了这一下。
如果不是巧合,那白清萧就是凶手的目的。
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时芬春的那一针,是替她受的。
如果没有尤士衔那一推,那出事的就是她。
惟一反复看着监控记录,心里五味杂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惟姐,那外国佬死了。”香香冲进茶厅火急火燎地说道。
惟一放下水杯,“料到了。也是中病毒死的吗?”
“的确。他好像之前就被人注射了那玩意儿。”
惟一笑了一下。
香香皱眉,“洪娇娇真的是主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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