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鹞笄上前一步,白蔽之却后退一步,鹞笄索性不再上前。
“孩子,我是你父亲!”淡淡一句,却让白蔽之瞬间感到窒息,见对方一只手像惊吓一般的扶住墙面,鹞笄又解释:“长久以来,我都没有管过你,我知道,你怪我”。
“胡说八道,我父亲早就早就已经······”
“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么?”鹞笄说完白蔽之没有说完的话,进而解释:“孩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你没有想过其实你变成那样你师傅的事儿也只是个外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脉”。
白蔽之不肯相信,早就不淡定的面容上更加增添一丝的疑惑。
那样长远的事情,曾经令他厌恶憎恨自己,难道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身上那洗不清的血脉?
“当年那年轻的躯体因为想要救你人的母亲而付出了代价,一夜之间,我老了,满脸白须,也难怪你如今认不出来了。”鹞笄开口,没等对方回应,却又解释:“我们不是什么吸血的怪物,只是这是一种特殊的能力,有利有弊,曾经我们的先辈可以有效的控制,即便永远不尝鲜血,也毫发无损。我们一族的血统高贵,很久以前曾经统治这个地方,后来,因为他们人的到来,几乎覆灭我们整个国家,我们的先辈落荒而逃,四处流浪,后来血统逐渐浑浊,个人因缘际会不同,我不知道我们的人会有什么改变,直到今天,除了你,我也没有再找到我们同族的人!”。
白蔽之听得他的这话话,只觉得头大。
“不可能,我就是我。”白蔽之摇摇头,更加不肯相信自己是眼前这个人的什么孩子。
“你我同是蒼遥一族,你无法改变,你的特殊也不是病,更加不是什么怪物,那是高贵的象征。”鹞笄逼他面对。
“那这鹞府呢,又是怎么回事?”白蔽之逐渐不冷静起来。
“我没能将你母亲救活,独自一人在人世间去过很多地方,等到再回来的时候,这里早就已经不是什么蒼遥城了,曾经的迹象早已经沧海桑田,不过,我找过你,知道你的存在,但我并没有同你相认。”鹞笄解释。
“我问的是这鹞府,你怎么会变成鹞笄,要是你真的是我的父亲,那为何那鹞樱还有那秋羽身上却没有半分你那蒼遥族的迹象?”白蔽之追问,努力让自己不崩溃。
“因为我遇见了鹞樱和秋羽的母亲,他带给我一个全新的身份,她知道我是什么人,可她却一点都不嫌弃我,甚至让我住在她的府上,我看着她和青马竹梅相恋,看着她的青马竹梅背叛她,她被伤了心,为了报复,才选择当时已经在这里小有成就的我,我知道,她只是想要报复,我跟她之间并没有夫妻之礼,而她的先后两个孩子也是她跟纠缠不清的青梅竹马的,在我在朝中拥有一席之地以后,我杀了她的青梅竹马,也应了她的要求,给了她一个痛快。”谈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鹞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脑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白蔽之猛地抬头,质问:“那当年慕华一家的谋反其实背后真正动手脚的人,其实是你?”。
鹞笄并未否认,道:“朝中纠葛向来如此”。
天呐,白蔽之不可思议的后退,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自己是最干净的一个人,却原来自己才是最撇不净干系的那一个,原来,慕华一家的悲剧竟然是父亲亲手造成的!
“鹞樱那孩子此前确实乖巧,但他因为儿女私情太过愚蠢,我本意因为她母亲的缘故,是想要留他一命的,可是······可是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路。”提起那鹞樱,鹞笄脸色更加冷了一些。
“孩子,我”
“你别这样叫我!”白蔽之顿时目光凶狠,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黑暗中度过,第一次拥有阳光的时候,是自己的师傅,第二次拥有阳光的时候,是篱银是慕华,却没有想到,如今这样小小的守护,居然因为对面这个站着的表里不一的老人给瞬间破灭。
这让他如何面对慕华,原本以为可以做她黑暗当中的一缕光,却没有想到自己当了罪魁祸首的刀,那这些默默的守护岂不是又一次深深的伤害了慕华?
“我都做了些什么······”白蔽之瞬间掩面,晶莹的泪光好像同着漫天的寒冷一同融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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