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聪明口齿伶俐，小脑袋瓜喜欢胡思乱想，一旦明洁胡说瞎扯，没完没了。松灵不想再和哥哥胡扯一通，人鱼姑娘还赤裸身体躺冰雪地里，看着都冷，鱼应该回水里才能活命。

眨眨眼睛，松灵小手扶着明洁大腿儿，吐吐可爱小舌头对人鱼姑娘说道：“岸上太冷，美人鱼小姐姐，回水里去，别冻病了，很难受。”

人鱼姑娘不敢动，被明洁一爪从水里抓上来，也是第一次近距离靠近如此纯洁灵气光辉，无形中被灵光沐浴，灵化半人鱼身体异变，很美妙的感觉，痒痒的似肌肤血肉生长，可惜不能吸收浓烈灵光辉太多，灵化生长太快也会出现问题。看见小主人明洁眨眼，可爱乌黑发丝微微逸动，人鱼姑娘一跃入水，溅起雪白水花，破浪拍岸。

闪闪银光漂亮金鱼大尾巴摆动，人鱼姑娘游水，婀娜腰身回转划动水波，浮出水面，裸露肩膀和好看的锁骨，娇小漂亮的人面，肌肤覆盖细碎米粒大小的彩色鳞片，夜色下一闪一闪冰晶碎光，圆圆的鱼目双眼，仰望岸上灵动男孩俩小子，美人鱼上半身极像人，却还有很多地方不像人的特征，残留鱼类的诸多痕迹，很怪，似乎还很好看。鱼精，属于精灵一属。

双手叉腰注视河里人鱼片刻，很漂亮的三条人鱼，眯眼歪脑袋明洁问道：“为什么不跑，回到河里，免得又被我抓住，下次做成咸鱼撒上辣椒粉烧烤吃，难道等死？噢~对了，你们应该不住在这片儿小荷塘，你们从哪里来，该不会此处的地下河，通往什么神奇的地方，告诉我？我也想去看看精灵鬼怪生活的地方。”

人鱼姑娘们面面相觑，忘了回答明洁地下河的问题，恭敬说道：“如果小主人有需要，我们自愿让您吃。”

人鱼说出这样的话，吓得明洁眉毛乱跳，半信半疑的说道：“算了吧，谁知道你们说的是否是真心，让我吃我也不敢吃。喔，回答我，月牙塘地下岩洞，也就是所谓的地下河流吧？”

人鱼初长成，语言上游障碍，面对明洁一连串的问题，还不能理解，误以为明洁问人鱼灵兽的来源，连连摇头说道：“对不起小主人，我们不能告诉你我们来自哪里？也不可能回去了，必须在此地，陪伴小主人长大，不能擅离职守，否则会遭到灵兽一族祖圣，元老活剐而死。”

明洁转脸看松灵说道：“灵兽一族是什么鬼怪？”

一脸茫然，松灵摇头。咬咬嘴唇明洁哼哼说道：“我想知道你们现在住在哪儿？该不会是这儿的小河沟，难不成是地下河，溶洞？”

金红色的人鱼姑娘终于理解明洁意思，连连点头激动说道：“小主人，我们的确是通过地下河来到村庄，原本我们是住在东面的湖里，听说地下河里涌动龙气，潜入地下河，并未找到龙气之地，后来听说有人来此兴风作浪，便邀约而来，看见小主人安然无恙，也就安心了。”

“安心了，安的什么好心？我真的是你们的小主人，那么我问你们大主人是谁？”

人鱼姑娘们游集体沉默，如同之前的问题，不敢随意的告诉明洁来自何方一样，像是忌讳。不管谁，明洁不喜欢强求，摆摆手说道：“走吧走吧，你们走，我很好，不用看，我知道我很好看，不用你们看。”

旁边松灵吐舌头，哥哥的脸皮厚，却想不到这么厚，可能一问三不知，明洁不开心，便开始赶人鱼姑娘们走，不像耽搁浪费时间，第一次看见半人半鱼的人鱼，心中还是很排斥，明洁不相信也希望自己的世界扯上精怪妖魔之类的超自然生灵，人就和人打交道，搂松灵肩膀准备回家。

夜空中，忽然传来穿破夜空的尖啸声，北方山谷，高空中灵光波动，火红色，似晚霞。河中人鱼收到信息传递，侧转身逆河水而上，一跃数米，贴着白河水浪，浅水滩，鱼尾触浪花飞跳，水深处游走迅速如水上飞鱼。

“什么事儿这般焦急？”

明洁揉揉脸，拨弄满头乌黑发丝，瞅松灵一眼说道：“它们又干嘛啦？”

松灵摇头说道：“不知道，总之不是好事儿耶！”

明洁说道：“好事坏事，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好事呢？”

一撇嘴，松灵说道：“我们遇上的好事屈指可数，坏事倒也不少。”

点点头，明洁咬牙说道：“我掐指一算，不是好事儿也不是坏事儿。”

“哼，哥你哄鬼呢？明明你自己想去看，明说就是，我陪你。”

长长伸个懒腰，明洁打个哈欠说道：“白天睡足，晚上睡不着，刚好吃得饱，不如我们去消消食，免得长胖不好看。”

松灵凑近明洁小肚子，哈哈笑道：“哥哥你能长胖就阿弥陀佛，吃了不认账的家伙，唯独长高不少，还是瘦，老妈都嫌弃你能吃，却不长肉肉，愁死人了。”

拍松灵脑袋，明洁皱眉说道：“要你管，我长胖干嘛？这样才刚刚好，老爸说男人要到三十才长胖，不对，应该长壮。”

松灵歪着小脑袋，愁眉不展的说道：“我为什么不长个儿，朝着圆球长，好愁人，我怕长大我变成圆球。”

明洁揪住松灵胳膊，划开灵光，顺雪地滑行说道：“长圆了才好，我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儿拖你走，滚才不费劲儿。”

松灵可不干了，小拳头捶明洁大腿儿上，一步踩滑，偏移方向，跑出大大的一个弧线，无意之中加快速度快如闪电。松灵感觉两耳生风，两边景物极速倒退，明洁手臂搂松灵腰腹倒行，脚印更浅，美妙蓝光洒开似薄纱飘舞。

感觉松灵自己像明洁的一只猫咪，长手臂搂后腰腹部，根本不影响明洁的速度发挥，运动灵光却是可以摆脱大地重力，却也不能像明洁一样，手若无物抱着一个活人飞跑，才短短一分钟，超越河里的人鱼，提前来到林木森然的野鸭湖河畔，银白色雪夜月光下波光粼粼，漩涡浪潮上，大鱼掀起波浪。

兴风作浪的大蛟蛇又出来了，松灵一阵紧张，小手紧抓明洁手指，而明洁点亮手指魔蓝灵光，双目灵光微闪，野鸭湖水面景象尽收眼底，魔气在河底游蹿，河面上几多璀璨灵光浪花，似鱼非鱼的大鱼，比一般鱼长，鱼鳞光芒璀璨，似宝石光华游曳，水花翻涌，血淋淋大金鸡爪子抓住蛇皮，水上翻滚黑蛇，蛇背上盘绕小金龙，明洁没有看错，壁画上的小金龙。

“小灵，小灵，我眼花啦？”

松灵摇动脑袋双耳说道：“不是眼花，而是大黑蛇出来兴风作浪啦！”

眨眨眼睛闪动灵光，明洁手指敲松灵肩膀说道：“兴风作浪的好像不是大蛟蛇，而是河里的鱼，蛇鱼，鱼长角吗？小鹿的角，鸡爪子，鱼鳞鱼鳍，长蛇身！哇，不好了，松灵我们撞上传说的小蛟龙，难道河里逆行的鱼，跃龙门成功，化成小蛟龙啦！”

撇撇嘴，松灵好半天才问道：“小蛟龙？”

似乎松灵不知道什么是蛟龙，挠挠后脑明洁解释说道：“蛟龙传说是龙的幼年时候，还没有长大的龙，壁画上的龙，还有庙里供奉的龙神，知道吗？”

松灵连连眨动睫毛说道：“小哥哥，刚才你不是还说鲤鱼跃龙门，鱼也能变化成龙吗？”

“我有说过吗？”

松灵冷眼说道：“对呀，你有说过，就刚才。”

咬咬手指，明洁眯眼说道：“没错，我是说过鱼跃龙门能变化成龙，可能鱼跳过了龙门，能变化成龙，说不定别的越过龙门，也是能化成龙，比如蛇……。”

说到一半明洁卡住不说，揉揉额头说道：“可是为什么村里月牙塘里的老乌龟，也是龙头呢？不对呀，难不成乌龟也能变成龙？”

松灵撇嘴说道：“还有河谷深潭跳出来火毛狮子，也长一颗龙头，腿上还有鱼鳞龟甲，火毛狮子难道属于杂交品种？”

小哥俩瞬间被自己的问题搞昏，咬咬牙，明洁敲后脑说道：“烦死了，河里不是有蛟蛇和蛟龙么，都属于奇怪的品种，我们抓上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松灵连连后退说道：“不好吧，蛟蛇都很厉害，有毒，还能喷火，谁又能知道小蛟龙又多厉害，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免得引火烧身呀！”

明洁挥拳说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否则我会被这样的问题困倒，睡不着。”

松灵言道：“可是你确定小蛟龙能说话？”

眉毛一扬，明洁咬牙说道：“也对哦，如果听不懂，我便找山里的小白狐帮忙，说不定动物之间，语言相通。”

握小拳头，松灵舌尖儿舔舔嘴唇说道：“好吧，我帮哥哥一起问。”

凑近松灵小脸儿微笑问道：“确定你不害怕，临阵退缩，我可要揍人滴。”

松灵嘟嘴说道：“别小看人，哥哥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能滴啦！”

呵呵一笑，明洁刮松灵鼻尖说道：“不要逞能，记住啦！万一打不过，逃命要紧。”

松灵点头说道：“我知道，跟着哥哥你学最厉害的本领，便是逃命的本事儿。”

“哼，死小鬼，告诉你，逃命的本领，的确是我的看家本领，追不上我谁能奈我何？等我找到机会，一击致命，恁死。”。

手掌灵波，循着河波散开，迈动脚步，踏上河波，如今的明洁已然不同于往日，凶残的厮杀，都不知道河里藏了什么怪物，小龙缠上黑蛟蛇，似乎还有诡异的妖怪，在河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