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米浑身疼,特别是下身,不熟悉的剧痛,让她的手脚痉挛勾起。
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忙然四顾,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哪里?
没等她想明白,透光门外,传来了噪杂女人音。
有好几个人,好像从右边的厕所出来。
”又是一个丫头,王老大这是第几个了?”
“六个呗,六朵金花”。
“这么多?说说,他们家这是怎么回事?”一女声好奇的问
“他们老王家,这一辈只有老二,老三各有一儿子,丫头片子加这刚才出生的有十多个了,王老大换土地也没有生出儿子来,看样子是真绝户了。”
“哎呦,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怎么绝户了?”
又一女声“不用小声,屋里没人,如花也开始阵痛了,人都去哪边了”。
女人讲:“老大的婆娘如花生了五丫后,五六年不开怀了,老大他娘怕她大儿子绝户,用一袋米换来一个丫头当妾,给他家老大生儿子。”
“嘿嘿,穷成那样,还养小妾”。又一女声嬉道。
刚才的女声接着说:“结果,小妾刚上怀,他婆娘如花,也有了身孕。”
她继续说:“如花虽然受气,但是,也明媒正娶过来的,又有五个女儿。她嫌老太太多事,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王老太太看她怀孕,有点后悔了,也不在多说什么,一袋米到多受不少罪”。
那女人又讲:“如花再一次怀孕,她腰杆直了一些呢,虽然瞅着有点心虚,但万一是儿子呢?他婆娘虽然晚怀孕,却和一袋米同时生。这不,他家人都在那边,见一袋米生的是女孩,还没有收拾好,就抬到这么远破杂物间,哈哈,好在天不冷,走吧,咱们也去看看,如花生男生女,王老大是不是真绝户”。
随着脚步声,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
戴米看清了身体所在环境。
三十多平黄坭草房里,装满了破烂不堪的东西。
破坛子,破筐,破篓子。竖起歪放破木头,还有不知是柳絮还是芦苇,堆了一墙角,不知道干什么用。
挂在墙上的烂绳子,破草帽,几十条没有蒜的草辫子,以及各种杂物。
戴米则躺在屋子的里面,两块石头踮起破门板上。
一条看不清颜色的褥子,薄薄的,黄褐色硬硬的被子,挺小的。
一块旧花布,包着一个婴儿放在戴米身边,咿咿呀呀,声音小小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戴米忽的想坐起来,剧痛又让她躺下了。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现在的身体,姓潘,叫大丫。
从很远的原县,逃荒到同县大王庄。
家乡发大水,大丫兄妹五个,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两个弟弟。
大丫和大哥,是双胎,母亲在生小弟时,早产大出血死了。
大水,冲走了抱在一颗树上的爹爹,二丫和四弟。
大水过后,颗粒无收,爷爷带着大哥,小弟和大丫逃荒要饭,路上两岁病弱小弟去了。
到同县,爷爷又病了,哥哥和大丫也虚弱的可怜。
同行逃荒乞讨的人,十不存一,卖儿卖女比比皆是。
十五岁的大丫便以一袋米,换给三十二岁的大王庄王老大作妾,生儿子。
被王大娘从集市上,领到王老大家。
老王家近二十口人住在一起,一个大院子,正房住着近五十的王老头王老太太,和一个没有出嫁妹妹。
东侧两间,住着王老大和五个女儿。
西侧两间住着二弟和三弟。
二弟和三弟各一儿两女,好在还小,勉强挤在一个屋子。
大丫住进了王老大夫妻房间,住在炕稍,中间拉块布,炕头住着王老大夫妻。
老王家在大王庄生活,属于中等偏下。
家里有二十亩中等田,还在屋后院子里种菜,后山下坡偷开了小片荒。
老王头生性懦弱,王老太稍强悍些,日子过得勉强。
只是这几年娶媳妇,生孩子,孩子多劳力少,生活越发窘迫。
吃不饱穿不暖的,婆媳,妯娌矛盾频频发作。
特别王老大,连接生了五个女儿,生活越发难过了。
看着父母的脸色,听着同村人绝户的议论,他,几乎被打垮了。
整天,除了在地里拼命劳作,就唉声叹气的。
王老大婆娘如花,本是个心气高的女人。
老王家花了不少钱娶回家,结果,连续生了五个丫头片子。
盐碱地,不生蛋的母鸡,是她的代名词。
看着公公冷脸,听着婆婆谩骂,妯娌嬉讽。
心气没了,头低到地低下,苦熬着。
这时候,大丫来了,她绝望了,但又不敢拒绝。
同时也产生了一丝希望,希望大丫能生儿子,减轻她的压力。
她就在一旁,怨毒,但又小心翼翼的窥伺着。
大丫有一张好看的小脸,可惜又小又廋,头发纠结枯黄。
名字和王老大家里大女儿同名,所以她不能叫大丫。
因为,是一袋米换来的,大家都喊她一袋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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