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伊人笑

《只愿伊人笑》

第72章 第六十九章 潜影妖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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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有些阴沉,隐约传来滚滚雷声,雨水降至,苏煦站在湘州府的大门前,厚实的手压在门口的石狮子上。

他视线扫过府前街道,百姓们步伐匆匆,四处避雨,不由心中感叹‘湘州风平浪静,自己又上了湘州牧守,这全仰仗亲王妹夫睿智,四品变三品,如今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封疆大吏,一方军政尽揽于手,下一步看来要着手调查调查幽蛇团了。’

苏煦就任湘州牧守的大喜之日,上午他接到圣旨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还是在新任兵马使袁冲和府内众僚属共同见证下,才逐渐放心。

为此,苏煦在湘州最为奢华的‘惊鸿楼’设宴招待众人。

李元容携着换成男装的三女到了‘惊鸿楼’前;来的路上,除了太岁外,楚梦娴和傅云知吵得不可开交。

“她们俩怎么了?”李元容向身旁太岁问道。

“主子,属下能说缘由因你吗?”

“我?”李元容俊面透着无比疑惑,细长的眉角微微挑起。

细雨下的‘惊鸿楼’碧瓦朱甍,画栋飞云,在墙角特意堆放着两排空酒坛,竟然丝毫不觉多余,反倒有些画龙点晴的意味。

进了楼内更是富丽堂皇,丹楹刻桷,见有客上门,身着华丽儒衫的女侍凤眼含笑,体态轻盈地迎了来,声音娇柔,道:“几位公子,里面请。”www.jiangnanxs.com 江南文学网

李元容四人的到来,引得堂中酒食之客一坐尽倾,女子们眸子泛着倾慕之意,男人们则投来羡慕又嫉妒的目光,手中玉杯掐得吱吱响。

女侍探手做出请的姿势,神情欢喜的说道:“公子,苏大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小姑娘,如何知道我为苏煦而来?”李元容饶有好奇的问道。

“苏大人吩咐过,会有一名气宇轩昂、容颜俊美的公子到此。小婢观公子相貌,自然觉得苏大人口中之人便是公子您了。”女侍双颊微红,低声说道。

她在‘惊鸿楼’呆了多年,未曾见过如此绝美的谦谦公子,言谈之下,心向往之。

“多谢!劳烦姑娘引路。”李元容看着女侍生得美丽、身材均匀,声音如黄鹂般清甜,到也是心情舒畅。

“请各位公子到二楼雅间‘悦然轩’!”女侍含笑说道。

楚梦娴看在眼底,悄悄对傅云知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他的真实面目,见到漂亮姑娘就把你抛在脑后了。”

傅云知讥笑的反驳着:“不是我,是我们!”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楚梦娴怒嗔道。

傅云知冷哼一声,转身而行,把负气的楚梦娴晾在一旁。

推门而入,苏煦堆着笑意立即起身欢迎,屋里还有两人,一人是新任的兵马使袁冲,另一人是工农使曹横。

视线相对,袁冲和曹横提前知晓瑞王爷有意隐藏身份,所以抱拳道:“见过元大人,见过楚将军和两位姑娘。”

苏煦示意李元容上座,楚梦娴虽低他一级,但毕竟掌一方兵权的四品将军,自然要坐在瑞王左侧,他则落坐于右,其他人随意。

楚梦娴落座后,撇着眉得意的望着傅云知。

傅云知梳洗干净,换上男装后当真清新脱俗,灵动非凡,拿着筷子敲着玉盘,发动咯咯的声响。楚梦娴怒视道:“真是本性难移。”

苏煦、袁冲、曹横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都知道跟着瑞王的三人是女扮男装,这男女之情,他们不好插嘴,只好自顾自的喝酒,嘴上还陪着淡笑。

太岁则不然,大口吃肉酒喝;她对李元容的情,谁也替代不了,所以她不担心,反而落个洒脱自在。

袁冲挨着楚梦娴不断往她的玉盘中夹菜,楚梦娴秀眼轻瞥,盯着面红耳赤的袁冲,抿嘴低声道:“袁司郎,在夹盘子都装不下了。”

傅云知像抓住了什么时机,开口讽刺道:“梦娴姐真是好福气啊!”

“你称我姐姐?”

“桃李不比花信,自然是姐姐长我几岁,这是事实!容哥哥,你说对不对!”傅云知蹩嘴说道。

李元容轻抚着楚梦娴的后背,说道:“楚将军,莫生气!云知涉世未深,不懂规矩,别见怪。”

“元大人,傅姑娘毕竟是妹妹吗,我不生气!”楚梦娴银牙紧咬,一字一顿的说道,接着她举起雕纹银杯,道:“来,本将军敬大家一杯。”

所有人都望着李元容,等待示下,李元容含笑的提起银杯,大家跟随举杯,见傅云知极为不愿的举着酒杯,楚梦娴笑道:“傅妹妹年幼,就别饮酒了,快放下吧。”

“哼!我是要独酌,别自作多情啦!”傅云知说道。

李元容浅斟低酌,听得头大。这场名意上的欢庆宴就在这种硝烟弥漫的气氛下进行。酒过三巡,她打算出去透透气,太岁见状放下酒杯跟了出来。

“我自己转转,你回去吧。”李元容说道。

太岁醉眼朦胧,脸颊略红的说道:“不行,属下必须跟着,你别想甩开我。”

李元容唤来傅云知,让她把太岁搀回去。好说歹说地才脱了身,李元容负手向着长廊楼梯走去。

这时,一名紫裳小婢端着银盘从李元容身边掠过,飘过一股沁人清香,她驻足望去,细瞧小婢的步伐,沉稳有力,心叹‘她会武功’。

视线上移,小婢腰后斜系一根翠竹!李元容的脑海快速的闪烁,忽然她喝了一声:“咱们真有缘呐!”

紫裳小婢步子骤停,缓缓转身道:“公子,我们见过吗?”

望着她那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的模样,李元容笑道:“姑娘好忘性,咱们可是老朋友了,那是在神都土窑外……”

其实李元容也不敢肯定,只是试探着发问,紫裳小婢顿时柔唇上扬,笑意娇媚,她把银盘置于墙角,向李元容缓步靠近。

“看来我没记错,真的是你?”李元容觉得这女子散发的气质美中透着鬼魅。

原本苏洛儿得到李元容等人今夜聚集‘惊鸿楼’。为此她扮成女侍,打算下毒除之,万没想到竟然让李元容给认了出来。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记得我并未露面。”苏洛儿好奇的问道,步子停在了距李元容三丈远。

“暂不说我与多少江湖高手交过手,但能以翠竹为剑,挥起惊天气魄的人,我想世间仅姑娘一人吧。”李元容气定神闲的说道。

“哈哈,瑞王真是不简单,难怪这么多人想要除掉你啊。”苏洛儿满面凶狠之态的阴笑道。

“既然姑娘打算取我性命,可否亮明身份?”李元容问道。

“江湖朋友赏脸,称我为‘潜影妖精’。”苏洛儿耸着秀肩,抽出腰间竹剑。

李元容有内伤在身,不敢大意,她见过这女子的功夫,与离冉镯那妖女伯仲之间。

“江湖规矩,自报家门。李元容,请赐教!”李元容冷冷道。

“苏洛儿!”言毕她身姿飘逸,猛然跃身一记突刺。

这青影凌厉,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李元容立马侧身,由于廊道宽宽窄有限,苏洛儿见她身法鬼魅,顿时翻转手腕向她心口斜挥而去。

李元容单掌击向苏洛儿持剑手腕,轻触过后,竹剑转了锋芒,在墙上划出火星,出现一道深深的剑痕。

苏洛儿轻盈如燕,点剑而起,骤如闪电的剑影似雨点般向李元容袭来,把她的衣角激得乱舞,接着李元容玉足轻点地板,飞向半空,青丝无风自动,玉指化剑,气息四溢。

见自己的剑息被逐一化解,两人刚刚点地,苏洛儿杀意大发,玉臂一甩,侧身挥出一剑,嘴里念着‘竹破芒!’

顿时青光大盛,如青竹破土,速度之快,气势之足,世间难见。

望着这如此精妙的剑招,李元容双掌上下而压,凝起内劲,掌心发热,一团红光脱掌而出,轻喝道‘无剑惊天。’

趁着青红相撞爆发耀眼余波,李元容轻身飘起在苏洛儿头上翻过,待余光散去,苏洛儿眼光所及,李元容晃着手中的珍珠碧玉簪子。

苏洛儿这时才注意挽着发丝的簪子竟被李元容摸去,青丝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如果不是俏面冷艳,杀气浓厚,到觉得苏洛儿是名大家闺秀,清纯可人。

“哼,瑞王好手段!”苏洛儿恨声道。

竹剑再次刺出,青芒伴着她凌空舞动的青丝同时袭来,李元容暗惊,这剑势真是变化莫测,这一剑,更是刚才,威猛无比。

再用掌法抵御固然可行,可当下她内劲匮虚,不打算在用内劲硬拼,迎着青芒剑息飞身而上,这到让苏洛儿一愣,手中的动作慢了许多,李元容借机错开身,一掌击向苏洛儿的左肩,苏洛儿剑势无法收回,猛然左掌击出。

两掌相贴啪的一声,苏洛儿抖着肩膀,浑身运气,李元容顿时感觉她掌力大增,只好强行运气奋力一搏。

在耗下去,李元容自觉不妙。恰巧此时,傅云知楼着太岁的脖颈,俏面通红,七扭八歪走出来,苏洛儿瞥见竟是傅云知,暗想‘现在还不能与她撕破脸’,随即收回了掌力。

李元容同时忍强内脏翻腾,笑道:“苏姑娘剑术之高,内劲之纯,佩服!”

苏洛儿冷哼道:“瑞王武学之道,无边无际,竟能以掌化剑,令人叹服。今日就此拜别,他日再来讨教。”

那一抹紫影如蛇般的离去,李元容玉掌按着心口,低眸道:“苏洛儿,果然是个高手。”

傅云知双手撑在李元容的后背,道:“容哥哥,你去哪里了?”

太岁在旁附和道:“主子,君夕担心你啊……”

听着两女吐字模糊,扑面的酒气,李元容忍着痛,一手一个架着两人回到了‘悦然轩’。

进屋之后,李元容木讷当场,这是喝了多少酒,苏煦和曹横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楚梦娴和袁冲两人勾肩搭背,推杯换盏,这倒是让她有些不悦。

把臂弯里的两人安置好,走到楚梦娴身后,一记手刀把袁冲打晕,楚梦娴已是酩酊大醉,眸子迷离的望着她,道:“你干啥?”

李元容怒嗔道:“喝这么多酒就算了,还跟男人如此暧昧,成何体统?啊!”

楚梦娴眼如秋波,含着深邃情意,在椅上子转了姿势,一把抱住李元容的腰,自喃道:“李元容,你不是好人。但是……但是舍命救我,我很感激!可是相处久了,我到是……十分倾慕你,你知道不知道?”

她仰着头看着身前的救命恩人,那红艳的唇猛然压在李元容薄唇之上,齿舌相触,酒气夹着甘甜。

可此时楚梦娴胃里翻腾,紧贴着的唇边有些抽动。

李元容警觉,在楚梦娴口中秽物涌出之际,她瞬间闪身。

呕了一阵儿,楚梦娴喘均气息,面色缓和了不少。李元容轻轻拍着楚梦娴的后背,待她安静下来后,把她抚稳坐好,望着这一层子东倒西歪的众人,李元容叹口气道:“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丽人酒是愁。”

每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喝酒,就像眼前这群人,当然也包括自己,可能都会醉吧。

李元容唤来‘惊鸿楼’的老板,吩咐他调来了湘州府衙役和兵马司官兵。

率先将苏煦、袁冲和曹横送回了湘州府衙。

李元容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看着躺在车内三女,衣衫略微凌乱,特别是太岁和傅云知,两人抱得紧实,呼呼大睡。

楚梦娴则靠在李元容肩上,她惯袭男装甲胄,没有平时那种蛮横;长睫毛不住的上下浮动着,安然恬静;李元容注意到了她秀发,纵然经常舞刀弄枪,丝毫没有汗味,却有种淡淡清香,让人想入非非。

李元容静静感受着她们的呼吸,不过满车厢的酒味,让李元容眉宇紧皱,有些不悦的在鼻底处扇了扇。

马车进了兵马司,见得三女喝得烂醉,巡司兵们暗中窃笑。待安置好醉酒酣睡的三人,李元容来到‘冰馆’,在门前待了一阵。

回到卧室,她根本无意睡眠,在窗下观书,其实思绪飘向远方。直至子时,她褪衣沐浴,在浴桶中撒满花瓣,整个人坐入桶中,脖颈枕在垫着绒巾的涌沿,享受着股股暖流,顿时眉心舒展,整身放松。

阖目养神,在朦胧雾气中,她把目前已知的线索消息整理了一下。神都暗牢中的徽州张家六公子咬舌自尽,使她联想到同落五娘去荆州寻药时救下怀揣奇物的张公子;而后她与皇上相商赴徽州查察,行至炎阳府下楚梦娴又被叶子风掳走,引她来湘州紧接着救人中伏,险些丧命。

她又记起落五娘避逃日暮州,阳佩显身云州,小师妹南宫若星就是顺着阳佩线索追到的日暮州,救下了落五娘她又深入沙国。思虑之下,李元容敢肯定诛安会与沙国早已沆瀣一气。

从离冉镯口中得知老八擅离南颖州来湘州碰面,诛安会不是傻子,在三仙暴露,据点被抄的情形下,老八他们绝对会改变会面地点。

诛安会行事向来诡异,所以他们断然不可能让会面地点改得太远,这样一来,徽州是最好的选择。

李元容抿了个嘴,不由得疑惑,那徽州张家与诛安会有什么关系?

在医馆与叶子风和离冉镯血战时,无意中听到离冉镯提到叶子风要用五尾壁虎炼毒。这个五尾壁虎难不成是诛安会许给叶子风的条件!

如此这般,那徽州张家极大可能也是诛安会的人!早在多年前,她巡视徽州时,张家对朝廷表衷心献美玉,难道只是为了迷惑她?

李元容忽然睁开双眼,在浴桶中坐直身子,通过暗卫调查,诛安会曾经重金雇佣幽蛇团来神都劫敬孃,实则是暗杀自己。那么徽州张家极大可能就是诛安会的钱匣子。

既能明通朝廷,又能暗中助诛安会成事。没错!依她看这是最好的掩饰,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既然这样,那张家六公子拿着五尾壁虎出逃了,莫非是看不惯自家的所作所为,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同时,这也能印证张家六公子张玉麟临终前留下的‘天意难为,气数将尽’八字遗言。

起初李元容潜意识的认为张家乃心王室,这‘气数将尽’暗指朝廷,可是想通这一点,她才明白这四个字,大概指无药可救的张氏一族吧。

另外,她之所以让楚梦娴跟着,有两种打算,其一是借此时机削弱她的军权;其二是楚梦娴的叔父徽州富绅楚肖宁,如果贸然查他,定会引起他的警觉。李元容暗里琢磨,以楚昆仑的死为理由,名正言顺的让楚梦娴去徽州,毕竟是他们是近亲。

不过这一切零碎的线索铺满了李元容的脑海中,她总觉得这其中少了些什么,大概是那根能把这些串联在一起的绳索。

水有些凉了,她打算更衣入寝,此时傅云知破门而外,好在隔着屏风,李元容眼疾手快,飘然出浴,双腿落地之际,以利索的穿好了衣裳,从屏后走了出来。

“这么匆忙,发生什么事了?”李元容见傅云知一脸哭相,大声问道。

傅云知双手撑在桌上,哽咽的说道:“容哥哥,刚刚我喉咙干起来喝水,看到君夕姐姐睡在我身旁,便想给她掩好被子,那知道拔亮烛灯,发现君夕姐姐嘴角有血迹,嘴唇发黑;我急忙唤了她几声,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所以便来找容哥哥了。”

一口气说完之些,傅云知小脸憋得通红。

李元容美眸透着惊诧,光着脚便跑向班房,等李元容跑远,傅云知沉着脸,在李元容的床上翻找起来,终于在床头暗嵌的木匣中找到了一把钥匙。

接着她匆匆跑了出去。见傅云知没跟上来,李元容也无暇管她,在飞奔疾走时,她满心都是太岁,那个陪着她出生入死多年的独孤君夕。

来到房门大开的班房,这是苏煦给傅云知安排的五人班房。李元容看到太岁侧卧最里面的床铺上,她心中慌乱的走近,看到太岁双眼紧闭,眉间皱成川字,唇发黑嘴角有血,呈暗红色。

李元容肯定这是中毒之状,掐起太岁的纤腕为她把脉,脉像忽强忽弱,看来中毒时间不长,她指有动作在太岁胸前连点数下,封住她的命脉。

接着抚正太岁的身子,双掌凝气拍在太岁的后背,为她灌入内劲,良久,太岁呛出一口污血。李元容嘴角也泛着血丝,本就力战三仙导致元气未复,又在‘惊鸿楼’与苏洛儿一战,这会为太岁输气,激得她不断的咳嗽起来。

见太岁面色有所缓和,不似刚刚那般难受,李元容放平她,这时她才感受到脚低传来的寒气,才现在没有穿鞋。

李元容神色温怒,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苏洛儿,莫非是她?

傅云知气喘吁吁的进了班房,语气不稳的说道:“容哥哥,你跑得太快了。”见太岁换了躺姿,接言道:“君夕姐姐怎么样了?”

“她中毒了,云知就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吗?”李元容沉着眸子,低声问道。

“没有,我和君夕姐姐喝得很醉,只是隐约记得我俩挤在一张床上,抱着睡觉,我醒了就是这样了!”傅云知见李元容面色沉郁,委屈的解释着。

李元容转了口风,柔声说道:“云知,你没事就好。”

在傅云知进门前,李元容便将嘴角的血迹抹去,不过在昏暗的光线下,傅云知还是注意到了她衣袖上的那抹浅红。

“云知,这个房间不安全,你和太岁暂时搬到我的房间去睡吧。”李元容喊来了巡司官,把太岁抬到了自己的卧室。

李元容的卧室有四张大床,内室是李元容的床榻,侧室有三张床,此时她有些懊悔,早应该让她们住在这。

傅云知问道:“容哥哥,这湘州处处透着杀机,云知好怕。不如咱们离开这吧。”

李元容暗笑道:“现在我受伤未愈,太岁又中毒,楚将军也是余毒未清,再加上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咱们怎么走?”

傅云知丹唇嘟起,撇眉道:“容哥哥要是嫌云知碍事,那云知走好了!”

李元容见傅云知发脾气,扯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傅云知重心不稳,跌落在李元容修长的美腿上,只隔着一层丝布相触,傅云知顿时脖颈发红,腾得一下窜上脸蛋。

挣巴几下无果,傅云知放弃了,任由李元容单臂环扣着她的腰,手还不安分的隔着薄衣上下轻抚她的腰骶部位。

“云知,等回到神都嫁给于我做妾吧!”李元容星眸深邃,冷不丁的发问道。

“啊?”这句话引得傅云知红彤彤的脸更加娇媚,仿佛能掐出水一般。

“怎么你不愿意吗?我不相信你对我毫无心意!”李元容继续说道。

傅云知平静的说道:“容哥哥,君夕姐姐还在昏迷中,此时说这些,是否不合时宜啊。”

“太岁死不了!知道她为什么叫太岁吗?”李元容缓问道。

傅云知起初不答话,半晌才开口说道:“书中记载,太岁即称肉灵芝,乃世间奇物不死不灭!容哥哥,不知云知所述对否?”

李元容点头笑道:“云知果然学识广博;去讨饭实在可惜,所以我决定要娶你过门。”

傅云知依偎在李元容怀中,听着那动人的心跳声,悠悠说道:“容哥哥不嫌弃云知卑微,云知自然愿意。只是世事无常罢了。”

李元容若有所思,手下搂得更加用力,白净俊美的脸紧紧贴着傅云知的秀发。只不过视线却落在了太岁的身上,眸子转为冷漠,声音却温柔道:“云知对我真心的话,我必会护你一生无恙。”

此时,刮起一阵夜风,把院中的杨树枝吹得高高飘扬,那影子透过纸窗映在屋中地面上,两人均望得入神。

傅云知唇际勾起一抹甜美笑容,道:“真的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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