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王府密牢之中,两个俊朗男人对立相视。差在神色上,一个挂着丝丝怒意,另一人则清雅浅笑。
“阔别十五载,没想到咱们兄弟二人会以这种方式相见,当真令人唏嘘啊。”李星泽微笑,指骨轻轻磕着铁栏道。
李瑞渊盯着满脸平静,那位昔日温文尔雅的兄长,厉声道:“身为李氏血脉,竟会堕落到如何地步,可悲。”
“呵!三弟,这十五年,你自然过得太平安稳,可为兄那便如临地狱!不过,现在好了,咱们兄弟又可以把酒言欢了。”李星泽紧了紧淡青色的披衫。
“哼哼!好啊!不过就怕兄长不肯实言相告啊!”李瑞渊言辞讥讽。
李星泽俊面沉冷,低声道:“我只能告诉,对于那个皇位我不敢兴趣,其他的恕为兄不便说。”
“既然无趣,何必与狼为伍,搞这么一出戏?”李瑞渊反问道。
“狼?瑞行也是咱们的兄弟,怎能说是狼呢?不过贪婪之心,人尽皆有,不过目的不同罢了。哦对了,这里虽说没有自由,不过酒菜倒是美味,三弟可要珍惜。好了,夜深了我该走了,改日再叙!”李星泽挑着嘴角,悠闲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密牢。www.jiangnanxs.com 江南文学网
沉下心绪的李瑞渊,细细打量眼前的一切,只有这一处铁牢,四下无物,非常空旷。另外,牢里无窗,也听不见外面任何声响,空气中总有股潮湿土腥味,想必这牢定筑于地下。
李瑞渊靠墙而坐,撑着腮想,脱身恐怕是绝不可能,那便既来之,则安之。
而他目前所望,只希望二姐能早日寻得破绽,救他脱身。
徐若锦内外忙活一夜,挽起袖口,抹着额头细汗,将刚出药炉的‘烧鸡果腹丸’交到赵横手中。
“赵伯伯,这十颗就当做药庐的镇店之宝吧。”徐若锦红艳的小嘴微启,对于这药之成效,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赵横接过有些余温的药丸,带着满意的笑进了后堂。
禄灵和婧花却急得直跺脚,深更半夜,如果被瑞王发现,她们可就惨了,且不说王爷震怒如何,大总管允娘也不会放过她们俩。
“娘娘,咱们快回王府吧。”婧花催促道。
禄灵给徐若锦打理衣裳,也随声附和。徐若锦满不在乎道:“怕什么?这药庐是王爷赏给本娘娘的,所以王爷知道我再此炼药,一定不会有所埋怨的。”
道理不错,可禄灵、婧花仍旧心中忐忑。突然门外急响,有人扣门。
打开一瞬间,徐若锦好悬没惊坐在地上,道:“无……无双姐、溶月姐,你们怎么来了?”
禄灵和婧花,惊讶着连忙欠身行礼:“奴婢给几位娘娘请安。”
林溶月摆手示意免礼。南宫若星突然从林溶月身后露出半个脑袋,仙容一紧,轻喝道:“小丫头片子,深夜都不回家。看你的夫君怎么处罚你。”
“南宫姐,怎么你也来了!”徐若锦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杵在原地。
南宫若星嘴唇呈现出一个冷嘲热讽的弧度,道:“原来李元容对你而言,还不如这药来的亲近呐。”
安无双摇头道:“请仙子莫要吓坏了她。”
南宫若星冷哼,迈步进堂,悠闲落座,一双美目左右看着散发着阵阵药香的大堂,引得她心绪非常舒畅。
“锦儿啊,你出门倒是支会一声啊。这大半夜的,让我们好找啊。”安无双轻声道。
徐若锦吐着舌尖,吩咐伙计上了一壶药茶和几碟点心,道:“若锦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吗。众位姐姐怕是不知,这药庐便是王爷赏赐于我的。”
林溶月优雅品茶,药茶虽涩,却令人回味无穷,顿时对这茶赞不绝口。安无双而在徐若锦的俏鼻上轻轻一刮,满眼宠溺道:“你呀!”
婧花近前,端着茶恭敬的说道:“安娘娘,请用茶。”
南宫若星似乎对这炼药一方起了兴致,拉着徐若锦来到后堂药庐旁,两人探讨起炼药之术。
“姐姐在忧心什么?”苏白芷问道。
李元容声线悠婉,道:“我总觉得神都要有异变。这样吧,白芷,你的伤已然无恙,明日你代我去探望隆王妃。”
苏白芷顿时心领神会,浅笑道:“白芷遵命。”
转身望着有些打趣意味的苏白芷,李元容抱过来一记深吻,唇齿相交。
两唇分离,李元容盯着她那俏丽模样,道:“今夜,你来陪姐姐安寝可好?”
苏白芷想了想,试探问:“姐姐身子可养好了?”
“怎么?你想吃了我吗?”李元容笑言。
子时,太岁几人奉命监视隆王府邸。
正在此时,她发现一名神秘男人从隆王府偏门驾车离去,她立即安排暗卫姐妹留下,继续盯梢。
她决定马上向李元容禀报,飞檐走壁,随风飘行,整身夜行衣与黑幕融成一体,寻常之人根本无法发觉。
太岁跃过一处楼角,前路竟被一把翠竹挡住去路,她顿时警觉,驻足俯身,素掌按着褐瓦,秀眉一蹩。
随后,一位同样墨衣加身的女子,拔起插瓦翠竹,艳丽脸蛋闪过一抹得意,束起的马尾发髻左右荡漾,说不出的诡异。
“你是?苏洛儿?”太岁多方暗查之下,已查明这个女子便是幽蛇团宗主苏洛儿。
“哦!想不到太岁大人竟识得小女子。”苏洛儿灿灿而笑道。
“小女子,你倒是很谦虚啊。不知这江湖之中,皆称你为妖女吗?”太岁忙抽出腰后双刀,发着阴寒之息。
苏洛儿抬起修长的纤腿,不断向太岁移过来,带着护具的掌中握着那柄独有的竹剑。
太岁沉着气,对于这个武艺卓绝、阴狠歹毒的刺客头子,她不敢有一丝大意,道:“你有何目的?”
苏洛儿仰望星空,吁声长叹,略感苍凉道:“目的没有,只是见你们过得□□逸,让我感到厌恶而已。”
月盈之下,高挑窈窕的苏洛儿缓缓逼近,距太岁还有三步之遥时,她驻足发问:“如果你死了,你说李元容会不会为你落泪呢?”
“太岁一命无足轻重,只要能助主子成事,那便够了。看来苏宗主是不打算轻易让我离去了?”太岁冷哼回道。
“拿人钱财,□□,这是我幽蛇团立派根本。再说,可是有人出价千两黄金要你的脑袋呢。”苏洛儿撇了撇眉角,微笑道。
太岁见她说话分神之际,猛然刺出,只是苏洛儿身法飘逸,轻轻点地轻而易举的躲开这奋力一击,翠竹剑柄在苏洛儿掌中随意翻转,凌厉的剑势扑面袭来。
惊诧之下,太岁单掌撑瓦,向后一记后空翻,始终于苏洛儿保持着一定距离。
苏洛儿嘴角弯弯翘起,笑意渐浓,身形定中,架起竹剑。眨眼间,竹剑迅雷之势出现在太岁鼻尖处。
太岁大惊,顺势扬起短刀,铛的一声两器相触,太岁被震得后退两步方才稳定身子。
苏洛儿不打算给她喘息机会,竹剑刺出,如同满天雨珠。太岁也提着内劲,与之一搏,两人从屋顶斗至地面。几番猛攻之下,太岁气势渐弱,力不从心,嘴角也挂着一丝血迹。
当头一剑,太岁已无处躲避。危机关头,她淡然而笑、不惧生死的打算迎接这致命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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