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素锦一定会让药王帮你找双眼睛，待你重见光明之日，便下凡历劫吧。”到底素和仍是素锦的亲姐姐，还是想让她重见光明，给她留些尊严。

“不，你休想，天君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我要见天君，让我见天君。”可惜素和并不领情。

“如今天君都是自身难保，你还奢求他会护着你吗？”素锦嗤笑道。

“不会的，本宫是忠烈之后，天族不会如此待我的，我要见众叔伯，他们不会如此纵容你的。”素和不死心道。

“天问姐姐，你怎么还不死心呢，你伤了白浅，得罪了青丘白家，你觉得叔伯们还能护得了你吗？”素和也太拎不清了，天族各首领对她礼遇有加不过是看在素锦族和与素锦族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青丘的份上，真以为自己还是望族的公主吗？

“姐姐，你生性偏执，想法极端，从前父君在时便常自责觉得是自己没有管束好你，让你被阿嬷和母妃宠坏了，白月上神还同我说七万年前父君在若水牺牲之前曾请求她，未来不管你犯了什么要命的罪饶你一命，所以你这次才能逃过一劫，只还了双眼便罢，你总说父君不疼你，你可曾想过父君不顾他一族之长的尊严求人时的心情，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他的女儿。”素锦听着素和的话真替父君抱不平。

“不，不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素和不愿相信这事实，拼命摇头否认。

“你永远不会明白一个父亲的心情，好好下凡历劫吧，等你尝遍人生五味，何时幡然醒悟再重归仙位，我在素锦族等着你回来。”素锦蹲下身子理了理素和散落在两鬓的发丝。

“不，我不要去历劫，我不要做凡人，我不要经历生老病死，不要......”素和突然紧拉着素锦的手摇道。

素锦眼睛猛地一闭，手中凝聚力量落在素和头上，素和瞪大没有眼球后恐怖的眼睛看着素锦大喊道：“素锦，我恨你。”

素和说完便化作云烟而去，素锦此刻终于还是流下了这七万年从未流下的眼泪。

素锦站在无妄海边看着父君的棺柩，满面愁容道：“父君，今日之事你可会怪我？希望您保佑天问姐姐早日幡然悔悟，回头是岸。”

素锦默默地在此站了两个时辰，后方传来一道声音：“小甜心。”

“白颀哥哥，你怎么会来这儿？结魄灯送去了吗？”意料之中的声音使素锦并未回头，只问道。

“已经送去了，墨渊已经将夜华安顿好了。”

“……”

白颀只默默地站在素锦身边陪着并未说话，良久素锦抬头问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白颀是白浅的三哥，他难道就不好奇自己怎样处置了素和吗？

“你想说，自然会说，我来之前小六特地叫我不要问你关于你姐的事，省的你伤心。”白颀温柔地笑道。

“我倒没有伤心，我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只觉得对不起父君，所以才来这儿看看他们。”素锦暖心一笑，只觉得能认识青丘白家一家人真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否则自己也很有可能变成如素和一般无二之人。

“白颀哥哥，我们成亲吧。”素锦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