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来看过失的,自己不是,按理说是不用排队吧?
这般想着,高明同志就使劲往前走,周瓜皮的大门钱,摆放着两个花盆,一个是一米多高的仙人掌,一个是类似荷花的东西,那叶子与荷叶相差无几,就是小了一点,还是旱栽的!
两个排队的老人看着两个花盆,不停的指指点点,说周大仙的花盆摆的真地道。
笑了,两个花盆而已,被两个老迷信搞的神神叨叨的。
高明同志冲两个老人笑了笑,露出一副无害的笑容:“两位大爷,里边住着的是不是周瓜皮?”
一老人呸呸呸三口,冷冷的道:“小伙子,不要对周大仙不敬,会有过失的。”
看来是真的了,推开门,有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拦住高明同志,很气愤的道:“你干什么?不会排队啊?”
排队的话,等到明天早上吧?
高明同志假装没听见,径直走进了大院。
房里边终于看到了周瓜皮的模样。
一叶落而之秋,一看周瓜皮的模样,高明同志就猜到他的外号从何而来了,他留着一头的西瓜头,穿了一件袍子,活像从民国穿越过来的难民。毫无道骨仙风可言。更加有趣的是,还有两撇小胡子,看不出年龄,应该是五十多少的样子。
周瓜皮抬头看了高明一眼,笑了笑:“你过来了,先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高明心里有点忐忑。
过来了?什么叫过来了,你应该问我‘你是谁’好吗?
看来是自己之前来过,却也不知道来干什么了!
一个中年妇女在周瓜皮的忽悠下,交出了一张大团结,然后掉头就走了。
神棍啊!后边排了那么多人,按这个价钱,他不得发了。
早知道还读什么大学,直接拜他为师得了!
他捋了捋两撇胡子,抬头看了一眼高明同志,从容不迫的道:“想通了?”
高明同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嗯了一声。
周瓜皮悠然自得的点点头:“你现在印堂发黑,才一天的时间,那恶鬼已经将你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这种恶鬼作恶多端,我必须亲自动手才能将其制服!”
恶鬼,作恶多端,别特么扯淡了,哥们口袋里边就剩下一张大团结了!
周瓜皮等了高明同志一会儿,发现他沉默着,便轻轻咳嗽一声:“对了,那两万块钱,你是给现金还是支票!”
两万块!你特码是抢劫银行吗?
高明同志被气的怒极反笑了。
本来以为会花费自己最后的大团结,没想到这厮却狮子大张口。
神棍啊!
想到这里,便冷笑一声说:“得了,当我没来!”
周瓜皮一看高明同志是要走的趋势,估计不想错过这么好的生意,拉了一把高明同志的衣袖:“别急啊小伙子,我打个八折!”
八折你妹啊,我八折你二舅姥姥!
周瓜皮见高明同志不理他,又来劲了,咬了咬牙,道:“得了,这次就亏一次本!”然后从口袋里边拿出两张黄纸出来,恋恋不舍的望着两张黄纸道:“这两张灵符你拿着,街门贴上一张,正门贴上一张,且看你家的恶鬼现不现真身,到时候再来找我。”
你才是恶鬼,你们全家都是恶鬼!
不拿白不拿,高明伸手一抓,结果用力过猛,直接给撕碎了。
周瓜皮看的眼泪珠子都掉出来了:“我的灵符!我的灵符!”
“这两张坏了,再来两张吧!”伸手党高明将他的手伸了过去。
周瓜皮又咬了咬牙,颤抖的又拿出两张黄纸。
上边用红色的颜料写着一些高明同志不认识的字,看上去好像很吊的样子。本着白吃醋不酸的道理,高明将之装回了自己的口袋里,老妈不是喜欢求灵符嘛,拿回去哄她开心就是了。
回到家之后,高明同志还看到了邻居光棍张,见到自己的时候冷哼一声:“哟,这不是小高嘛,你老婆又替你赢了三十多块钱,闹不赖啊!”
嘿!这手气!看他那郁闷样子,一定是输多了。
回到家里,老爸不在家,应该是工作去了。
他是乡里的会计,平时没什么事,到了开会或者有什么重大批示的时候,忙的连饭都来不及吃,这么多年高明同志早就习惯了。
老妈在厨房里边洗菜,回到东厢房,高明一眼就看见西贝货正蹲在床边,在床上摆弄着花花绿绿的票票。小样还挺兴奋的。也许是听到脚步声了,头也没抬喊了一声:“哟,回来了,快来看,今天手气还是这么给力!”
高明干笑一声,就低下头,去找胶水去粘黄纸,奇怪,以前是在这个地方的啊!
“找什么呢?”西贝货已经把她的钱都装回了自己的包里,好奇的问道。
高明道:“胶水呢?”
西贝货想了一下道:“胶水不是贴喜字用完了嘛!”
贴喜字!看着门上的喜字,高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平时的时候,没了胶水,高明就用牙膏,这次也不例外,一边拿出周瓜皮给自己的黄纸,另一边去找牙膏。
西贝货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请到灵符了?你也相信迷信啊?”
“你懂什么,我是为了哄我妈开心!”
“给我看看!”西贝货说着,也不理会高明同志愿不愿意,直接从他手里抢到了黄纸。
“哈哈,赦令大将军到此,有意思,太有意思啦!”说完她笑着望着高明,道:“你被骗了多少钱?”
这几个这么别扭的字,她居然认识?
高明没理她,夺回了灵符,按照周瓜皮所说的,将两张灵符,呸呸呸,是黄纸,分别贴到了街门和老妈住的西厢房门上。
死马当活马医,虽然高明同志一百个不相信印堂发黑之类的事情。但最近邪门的事情确实太多了。
“别白费力气了,咱们家没孤魂野鬼敢来的!”西贝货嘟囔了一句,可惜声音太小,高明同志没有听到。
晚饭过后,老妈将高明单独叫住,说了一些西贝货的坏话。
意思就是不干家务,就知道打扮和出去打牌,不像正经媳妇样子,让高明同志好好调/教调/教。
高明颇以为然的点点头:“她要是正经媳妇,那咱们镇子没正经媳妇了!”
老妈说:“最主要的是干家务,你看我都忙成什么样子了,多不平衡啊,咱们不是讲究公平公正嘛。”
高明点点头:“可不是!”
然后老妈就给高明发布任务了,今天晚上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一定要让她分担家务,高明苦笑着答应了,现在房产证已经转移,也该好好和她算算了。
见时间还早,高明就打算去洗个澡,他觉得澡堂的水不是很干净。一推门,里边传来西贝货的声音:“你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痛快点!”
半个小时之后,西贝货摇醒了几乎进入梦乡的高明同志
“行了,你快去吧!”西贝货裹着睡衣,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喊。
这时候,打量她的高明猛然发现她小腿处还纹了个身,是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麻痹,早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鸟,果然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一入浴室就是一阵沐浴露的清香味,还有阵阵的流水声,这该死的居然没有关水龙头!
高明镇子这边没有下水道,倒脏水需要走一段路,自家浴室的漏水管接通的是外边土沟壑,平时洗澡也没什么,像她这样浪费水资源的话,土沟壑里边的水就会明显了。街坊邻居肯定免不了唠叨的。
于是高明十分不满的说了一句下次能把水龙头关了吗,你不知道浪费水资源可耻吗。
那边没有动静,只听见西贝货的笑声,她看电视入迷了!
得了,看来老妈拜托的事情,也解决不了了,她根本就没打算和自己沟通。
正当高明同志洗的嗨皮的时候,西贝货突然喊了一句:“老公,咱家的遥控器呢?非诚勿搞就要开始了!”
“不知道,你自己找吧?”
不一会儿,西贝货道:“看到了,就在茶几上,你快点出来帮我拿一下,我已经钻进被子里了。”
神逻辑啊,这货绝对是神逻辑!这是懒到了何种境界啊?
尼玛就不会下床拿一下吗?高明同志果断装作没听见,继续洗唰唰。你下床不下床,遥控器就在那里,你爱看不看!
可惜,高明同志远远低估了这位姐姐的懒惰程度。
就在高明同志搓沐浴露的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玻璃脆响声和西贝货的惊叫声。
慌张的跑出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恨不得把西贝货拉出去毒打一顿。
我心爱的水晶杯啊,就这么被她给毁了。
茶几上边,遥控器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而心爱的水晶杯已经掉落到地上,里边的水也洒了,杯子也碎了。
而西贝货则是拿着一个手机充电器数据线,一脸无辜的望着高明同志:“骚瑞啊!我就是想用数据线把遥控器勾过来而已,不小心打碎了你心爱的杯子!”
骚瑞你妹啊!
愤怒至极的高明同志反而冷静了下来,从门外拿着扫帚回来。
西贝货笑着说:“没事,这两天我赢了钱,明天再替你买一个新的回来!”
你特么知道这杯子对我的意义吗?这可是,这可是钟亚楠送给我的。高明同志的心都碎了。
她根本就没看出高明同志满脸的不悦来,而是理直气壮的道:“先别忙着扫地,把遥控器拿过来!”
高明瞬间领悟家庭暴力从何而来了,谁摊上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老婆,都会忍不住对她发动家庭暴力吧?
当即冷笑一声,一把将电视剧给关掉了。
她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不悦的问道:“你怎么把电视关了?”
“不为什么!”
你骂我啊,来呀,只要你敢骂我,我就对你发动家暴你信吗?
高明已经准备好用实力压倒一切了。
结果他失算了。
她哦了一声居然没有反驳他。
喂!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非诚勿搞啊!
高明好奇的看过去,只见她又钻好了被子,一双脚踝露了出来。
黑色的玫瑰花躺在她洁白的小腿上,倒是一点都不难看,相反,还很好看哩,两只粉嘟嘟的小脚丫上边纤尘不染,脚背上青筋蔓延着,和那朵玫瑰花的枝叶连接到了一起,相映成趣。
真好看,由衷的说。
回头看着地上的水晶杯,高明同志心里又开始想念钟亚楠了。
这是他大二过生日的时候,她送自己的。
他清楚记得那天她穿了一件粉色的外套,把在座的众位损友惊呆了。
这是整个大学,高明同志唯一一次能请到她的生日宴会。
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再过几年,我们都结婚了,这段埋藏在我心里的感情也就随风飘逝了吧?高明同志不禁有点落寞。
额,麻痹好像我现在就已经结婚了吧?结婚证都领了!
将地板扫干净,又用墩布抹了一遍,高明同志才气急败坏的走回来。他当然不是有洁癖,是碎玻璃渣子扎到人的脚就不好了,西贝货自己倒是不关心,最好踩到玻璃流血过多而亡,自己和老爸老妈为此受了伤,就得不偿失了。
咦,床上好像只有一条被子。神经大条的高明同志这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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