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湛深市牛角县张家村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这大事得从一棵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榕树说起。
由于每年元宵节扛菩萨游神都会经过老榕树旁的泥泞小路,村长就琢磨着,老让菩萨走这么坑坑洼洼的路,不吉利,于是便和众村民商量着修路。
修路可是好事,村民们都自觉踊跃地又出钱又出力。
要是想修一条平整的水泥路,那这棵老榕树就得砍掉。
村长叫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来帮忙砍树,一旁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两个小伙砍了几斧头后,发现斧子上居然浸染上像血一样的液体,而树干上砍开的伤口处也慢慢溢出了血红的液体。
这是一棵会流血的树?!
村民们一片哗然。
村长说道,这榕树底下肯定有不详的东西。
难道村子这几年气运不好都是因为这底下的不详的东西?
“十几天前小北和他爸回来祭祖,然后人就不见了,小北现在都是一名高中生了,长那么高大一小伙,说不见就不见。说不准就是这地底下的不详物引起的。”
“听说到现在人还没找到。”
“我最后一次看到小北的时候他就是站在这棵榕树边上的。”
村民们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把这棵榕树砍掉,然后挖根挖地,看看这地底下埋着什么。”村长发令道。
两个小伙便更加卖力地挥斧砍树,众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地底下到底埋着什么。
树砍倒之后,村民们都拿来铁铲锄头开始挖地。
很快榕树底下就给村民们挖出了一个大坑,
坑快挖到一米深的时候。
“嘎嘣!”一声。
“我挖到一个硬东西!”一个村民兴高采烈地喊道。
底下真的有东西!
村民们使劲挖铲。
慢慢地,随着坑里的泥土被铲出,一口青铜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我的妈呀,是口棺材!”一个大汉咒骂道,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村长,抬出来不?”一个上了年纪的村民向已经白发苍苍的村长问道。
“不抬出来难道又给埋回去么,抬出来!”村长声如洪钟道。
家在附近的村民们便拿来粗绳众人合力费了很大劲才把那口沉重的青铜棺抬了出来。
青铜棺已经锈迹累累,棺面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图案,村民里胆小的只敢用锄头在棺上敲敲,胆大的也只是用手在棺面上摸一下那浮雕图案,却没有人敢尝试开棺。
这不知来路的棺哪敢随意就开,里面可能藏着很多杀人的机关和毒气。
“这东西不能随意乱开。”村长说道,“先抬进屋里,我去找书记合计合计。”
青铜棺毕竟是不详的东西,没有村民愿意把它抬到自己屋里,村长只好先把它安置到附近的一间废置的茅屋里。
青铜棺抬进茅屋后,村长便安排了张水生留在茅房里守棺,其他村民手里还都有活也就散去了。
此时茅屋里便剩下这张水生和一口诡异的青铜棺。
这张水生蹲在茅屋里,双眼死死地盯着青铜棺。
他把手中的烟在地上搓灭。
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翻身的机会。
他鼓足勇气向那青铜棺靠近。
此前他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债,再不还就要被镇上那刀疤强给活活打死埋土里去。
兴许这棺里面会有什么古董宝物,他弄几件到黑市里去卖就能换到钱来还债。
可能马上就会有人来,他得快点下手。
他试着用力去抬去推那棺盖,但那棺盖宛如与棺身是一体丝毫不动。
他沉下心来仔细端详那棺,很快就发现那棺身一侧有一个齿轮状的青铜转盘。
这或许就是开棺用的开关。
张水生用力一扭,转盘被他转动了。
“砰砰!”
青铜棺宛如活了一般震动了几下,震落不少依附其上的泥土,吓的那个张水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棺盖突然动了,缓缓地向下推开。
这转盘果然是开棺的开关,张水生大喜。
他站起来,朝那棺内看去,脸色马上变得煞白。
只见棺材里躺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少年,他的长发飘散在脑后,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双眼紧闭。
这埋在地底下的尸体竟然没有半点腐烂,而且这尸体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这少年尸居然和那失踪的张勇的儿子张小北长的一模一样!
张水生心悸地双腿都在颤抖。
“扑!”
这少年尸突地坐起了上身,双眼睁开,盯着张水生。
“鬼呀!”
张水生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茅屋。
少年尸把口中含着的血蝉玉吐在了地上。
那血蝉玉也甚是古怪,刚吐出来时候还是血晶状,落到地上马上变成一片血水,最后血水却全渗入土中,不剩一丝痕迹
少年尸朝张水生逃跑的背影咂咂嘴说道:“你才是鬼呢,老子长这么帅你居然说是鬼。”
然后一抹喜色跃然显现于少年尸脸上,他双手举起狂喜叫道:“我张小北终于被挖出来了!”
张小北从青铜棺跳出来,奔跑出茅屋。
这树,这屋,这地,还有远处那片绿油油的菜田。
这不正是他离开时候的乡村么!
阔别了几千年,他终于又可以看到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画面。
他跑出乡村,路还是原来熟悉的路,到了镇上,他便看到了只有现代社会才有的摩托车,小轿车。
他喜极而泣地跪倒在地上。
没错了!是现代社会!
他在泥土下等了这么久,终于在时间的长河流到现代文明社会的时候被挖了出来。
他头埋在地上,在水泥路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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