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几日,这八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几日,我和凌哥哥一直在想,这蛊虫之毒是通过什么方式传入了军营中的?定然不是血夜,毕竟这八个士兵并未受过伤。那就是病从口入了。我每次想到病从口入时,都感到十分恐惧。
“病从口入?会是吗?”我转身问身边的凌哥哥。
“奥,你说病从口入啊,那是正确的,我们人吃五谷杂粮,怎么能不得病呢?老祖宗教育我们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
“那凌哥哥,病从口入,那就是我们吃的饭菜了?“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不对呀,军营里的饭菜是如何供应的?”
“大多是自给自足的,当然了,也不排除外出购买。”
“糟了,凌哥哥,可能给军营供应饭菜的人有问题。”
“是啊,上次南树排查军营中的兵士们,排查出了八人,可是这几人并未出过军营,我当时也想着,这究竟是怎么被种上了蛊虫之毒的。现在想来倒是合情合理的了。”
“凌哥哥,我们马上去跟南树说一声吧。”
“好,马上去。晚了,怕是要出大事了。”
我和凌哥哥火速找到南树,跟南树说了此事。南树立刻大惊。
“怎么,蛊虫之毒可以从口中而入吗?”
“不是从口而入,那么怎么解释这些兵士的中毒现象?”
“也是,不这样解释,的确是解释不通的。”
“但是那个供应军营蔬菜的老翁是个可靠之人,我们已经有几十年的交情了。他是都城里的人,跟着我来到了边关。我们之间可是过命的交情,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凌哥哥似乎若无其事地说到:“时间在变,人心也在变,如果变的不是人心,却是人呢?”
“岳父大人,您是说供应菜的这个人是假的,之前的人被换掉了?”
我微微一笑:“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们实验一次即可。我让兵士通知这个供应菜的老人家,让他明日拉一车子菜来,然后我们看看此人。”
我和凌哥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南树的主意。
翌日上午,军营里迎来了那位经常供应蔬菜的老翁。
老翁个子并不是很高,但是看上去精神矍铄,整个人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
南树热情地跟老翁攀谈了起来。
我和凌哥哥都带着人皮面具跟在南树的身边。当然了,我们俩彼时是南树的亲兵。
在整个过程中,我都非常仔细地观察着这个老翁。脸色的皮肤和脖颈处是相同的,言语上也听不出任何破绽来,几乎是完美的。但是我就是感觉这个老翁有点奇怪,而且看上去有点熟悉。到底是什么呢,我却根本说不出来。
等南树和老翁去了厨房后,我和凌哥哥离开了他们两人,然后我们二人回了我们住的房子里。
我们到边关的第二日,青青就给我们收拾了几间房子出来,然后让我和凌哥哥住进去。彼时我们正在房子里谈论着呢。
“凌哥哥,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会让我感觉这个老翁根本就不靠谱呢?”
“我也是感觉这个老翁有问题,但是我却从他的言行上根本就找不出破绽来。但是,不都说吗,越是毫无破绽的,越是可能存在着问题。”
“凌哥哥,待会儿,我们再过去那边,我上去试试他的武功。你在旁边看仔细了。”
凌哥哥点了点头,笑到:“好,那你小心点,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和凌哥哥来到厨房时,看到南树还跟那位老翁在闲聊着呢。
我上前在南树的跟前小声说了几句话,南树点了点头,笑了笑:“老大爷,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您坐会儿吧,我给你拿点都城里的土特产。”
老翁忙不跌地说没必要,一个老头子了,吃不了多少东西了。
我和凌哥哥站在旁边,悄悄地观察着这位老翁。
过了一会儿,老翁感觉厨房里太闷了,便起身:“这里有点闷啊,我先出去透透气。”
我一见此情境,便也跟凌哥哥说道:“我们也出去吧,待会儿我们该给将军做饭了。今日老伯送了什么菜?”“菠菜、青菜、娃娃菜、土豆,下次我再送一些别的蔬菜来。”
“好,谢谢老伯。”
“老伯,我这次回都城里,给将军带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麻花、糕点,老伯,你喜欢哪一种?”
“麻花,我最喜欢了。都城里的东西就是很好吃。”
我一愣,麻花不是都城里的特产,为何老伯竟然选择了麻花呢,难道是老伯记性差吗?
“老翁是假的。”我跟凌哥哥使了个眼色,出了厨房,我便上前使了一招锁喉功。但是我很失望地发现,老翁竟然躲过了我的这一招。
“凌哥哥。”
我一声叫喊。凌哥哥马上起身上前。老翁竟然摆开了架势,一副不在乎我们两人的样子。
老翁的确是个极为厉害的人。一人力战我们两人,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我朝着凌哥哥大喝一声:“用力。”
接下来我们二人便毫不客气了。我毕竟是十境,而凌哥哥现在起码是接近十境的状态,如果我们二人用上全力,哪个人还能不被我们二人逼得节节倒退?
眼见着老翁渐渐处于下风了。我又是一声大喝:“拿命来。”
我欺身上前,攻向老者的后背,而凌哥哥此刻正与老翁面对面打斗。
实际上我心中已然有数了,老者之所有没有短时间内被我们俩拿下,是因为我们二人起初时,想要试探老翁的功力,眼见着老翁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我们二人便加了几分力。唰唰几招,我们二人已经将老翁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还是凌哥哥的一招锁喉,制住了老翁。此刻南树拿了绳索,将老翁捆绑好了。
我正要上前,凌哥哥却大声喊道:“小心。”
我突然意识到此人应该是个极为危险之人,但是好像已经晚了。我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了。
等我睁开双眼之时,我看到女儿欧阳青、凌哥哥、南树都在我的床前。
“娘亲,您中了一种剧毒,幸好天山老祖在此,给您解了毒。”
“那老翁呢?”
南树羞愧难当地低下了头:“果然是个假的,只带了一张人皮面具。”
我起身,欧阳青上前扶着我:“娘亲,你是要?”
“搜身了吗?”
“搜了,身上带着一种蛊虫。”
“菜里呢?”“菜里也放了蛊虫。”
“知道了就好。那些菜可能不能吃了,拿硫酸毁了吧。”
“我们早就处理好了。”
“娘亲,您感觉身体怎么样?”“无碍,没想到我是用毒之人竟然着了人家的道了。”
“一时不慎。以后多加小心啊。”
“我没事了,走,去看看那人。”
等我们来到捆绑那老翁的地方,发现老翁蜷缩着身子,闭着双眼。
欧阳青,我的好女儿早就搬了一张凳子,让我坐下来。我朝着老翁努了努嘴,意思是看看他的脸。
凌哥哥看了很久,最终发现了并无异样了。
“只有一张。”
我呵呵一笑,向老人家拱了拱手到:“梅老前辈,您一向可好哇?”
老翁嘿嘿一笑:“没想到你们这些小辈当中,竟然还有知道我老头子的。”
“梅兰兰前辈,梅兰兰女士,您一向可好哇?”
“梅前辈,您恐怕不是老头子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了。梅前辈,这世间除了毒宗里的高人,还有人能给我下毒,而且成功让我倒地的人吗?”
“莫不是,你就是那个名震江湖的赛华佗?”
我起身看了看这老翁:“我只是现在还不清楚,您的头发藏在哪里呢?”
我上前,这次老翁笑得很是妩媚:“既然你都认出我来了,那我也就不装了。我是梅兰兰。”
“您的头发呢?”
梅兰兰唰的一下子将自己脸上的另一层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女子的面容,当然还有满头长发。
我向梅兰兰拱了拱手道:“梅前辈,我真的特别佩服您。您如此风华绝代,竟然干起了这么肮脏的勾当。”
“是,我就是做了,我承认,只是这跟我干不干这个,根本就没有关系。”
“我梅兰兰一生想要达成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没想到的是竟然让你这个小辈给打断了。我命苦啊。”
“哼,命苦?你的那位在哪里?”
“只我一人。并无他人。”
“梅前辈,您就不要欺瞒我们了,我们都调查得清清楚楚的了。您就不要再枉费心机了。”
“我真的是一个人,一直是一个人。”
“看来真的是伉俪情深啊。”
那一夜我们在梅兰兰的面前说破了她的身份,之后我们便各自回到各自的住处休息。
那一夜我和凌哥哥谈了很久。
“凌哥哥,你说这个梅兰兰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啊?”
“据我们推断,应该是假的,上次嘤嘤说的在郊外看到的那些毒物,应该就是梅兰兰和他的那个男人的,毕竟屋子里有双人的日常用品。”
“我也感觉应该是两个人,但是,好吧,等过了今夜,我们再看看有无其他人来救她。”
“也好。只是子衿,你是如何判断出此人竟然是梅兰兰的?”
我中了毒之后躺在了床上,那种毒药虽然能够让我躺下,但是我的脑袋是清醒着的。我想了很久,我知道我自己用毒的水平,世间应该没有一人能够无声无息地将我给毒晕、毒倒了。后来,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梅兰兰,而且之前我们都知道她曾经养过蛊虫。联想到这些,我才想到此人应该是梅家人,梅兰兰无疑了。”
“今夜若无人来救她,那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凌哥哥还是一脸迷惑,我笑了笑:“第一种可能,就是那人在别处,赶不过来。第二种可能就是那人已经死了。”
“那为何我们看到的是双人的日常用具呢?”
“你是说在郊外,嘤嘤看到的吗?”
“嗯,对,嘤嘤看到的那些。”
“你不了解女人,有时候对自己的爱人如果爱的入骨,我们女子便会在她死后也每日三餐摆上碗筷,就当他还活着一般。”
“原来你们女子还有这样的情结。”
“是啊,爱,便爱得轰轰烈烈,不爱,便是看一眼都感觉恶心透顶。”
“原来如此啊。我知道了。真狠。”
“凌哥哥,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并没说什么,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那好,我们也该用晚饭了。我肚子饿了。”
“那好,我们用晚饭吧。”
“对了,凌哥哥,我怀疑最近军营里的兵士们是不是还有中了蛊虫之毒的,但是症状却还未表现出来?”
凌哥哥点了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明日让南树和青青赶紧再将兵士们排查一遍,然后再进行一遍筛查,或者直接给每个兵士喝上一副治蛊虫的汤药。”
“嗯,除了汤药没有那么多之外,应该再无别的困难了。”
“那咱们就分期分批地让他们服上汤药。”
“嗯,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还有我们应该多多地派出一些军士去山上采草药,回来熬制汤药。然后大家一个不落地都用上汤药。”
“看来想要全面地预防,只能这样了。虽然这是最笨的办法。但是貌似我们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当晚我给梅前辈写了一封信,让她赶紧带着毒宗之人来到边关。
第二日,天山老祖早早地就和我们夫妇二人开始吩咐士兵们熬制汤药。当日我们共熬制了十几大锅的汤药,分发给了一部分兵士喝上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药性起效果之时,很多兵士都出现了呕吐现象。天山老祖看了看这些呕吐着的兵士,我们进行了统计。竟然有几百人之多。
当日下午无症状的兵士中的一部分人去了山上采摘相关的草药,第三日又开始熬制汤药。
如此经历了数十日,终于这一轮汤药被每一个兵士喝到了口中。最后进行了一个统计,边关的兵士们竟然有将近千人中了蛊虫之毒。
那夜,我们齐聚中军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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