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已经自暴自弃了？”

“不行啊，少女，这种心态可不好。”

慵懒的男声突然从背后响起，古手灵梦想回头看看，但浑身上下酸软无力，使不出一点力气，只得放弃。

声音由远及近，缓慢走到了古手灵梦的面前。

来人穿着一袭宽大的黑色和服，其上勾勒着金色条纹，虽然和服宽大，但来人的身形却能完美的把和服撑起来，俗称人型衣架子。

“竹空，谢……”

“咳！”

“……竹空君。”

“嗯～”

这么一打岔下，古手灵梦本想说出口的感谢，却突然就被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幽怨的盯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竹空，古手灵梦深吸一口气:“竹……！”

“停！”

“咳咳咳……”古手灵梦正想一鼓作气说出口，但竹空突然之间的一个停字，却是让她岔气了。

咳了几下把一口气顺了下去后，古手灵梦幽怨的眼神还没露出来，竹空却是突然把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喝吧，你的体内太过于亏空，现在说你是个一碰就碎的花瓶还是抬举你了，这杯茶可以填补你体内的消耗，温养你的躯体。”

“唔……”

看着近在眼前的茶，古手灵梦想要举起手臂伸出手接过来，但努力许久，硬是连一根小指头都没有动弹一下。

为什么身体都这样了，嘴巴还能说话啊……

见自己完全无法动弹，古手灵梦放弃了，明明头部还能动弹，为什么身体就完全动不了啊！

“怎么不喝啊，你不想身体恢复正常了？”

“……”

听到竹空这么问自己，古手灵梦也不回答，只是红着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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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还要人喂。”竹空见这个样子的小巫女，不由得发出了揶揄。

“我……咕噜噜……”

听到这个调笑，正想反驳一句的古手灵梦，却突然被凑过来的茶杯堵住了嘴。

都被喂到嘴巴上了，小巫女只得脸皮发烫的喝着杯中的茶水，茶水入肚，一股清冷突然从腹部浮现而出。

就像她往常使用青色能量流转四肢百骸一样，这股突然浮现的清冷能也在她体内流转，如同春雨落在了干旱的大地上，她的躯体如饥似渴的吸收着这股清冷。

早已崩溃的细胞在欢呼雀跃，如若重获新生。

感受到身体浮现出了一股行动之力，古手灵梦急忙控制双手举起，接过了竹空还抵在她嘴边的茶杯。

哪怕清冷入体，但她脸皮还是在发烫，好丢人。

“吨吨吨～”

仰头一倒，茶杯中的茶水几口就被喝入肚中，呼出一口冷气，古手灵梦感受着自己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行动力的身体，正想一鼓作气再次感谢，但却是突然看见了竹空打量她的眼神，一口感谢又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感谢了。

“……你在看什么？”

被一个帅气男人这么打量着身子，哪怕知道对面的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但从面孔来看，也就二十来岁。

虽然心中一直强调对面不是同龄人，但古手灵梦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害羞的心情，被这么打量太难为情了。

“嗯……这头白色发丝针不戳，如果虹膜是红色的话，就更完美了。”

“不过白发已经很顶了，针不戳。”

听着竹空的回答，古手灵梦突然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捻起一股披在脑后的头发，在眼前一打量，才发现自己原本的一头黑长直不知为何变为了白长直。

“这……”

“生命的亏空也会导致身体发生相应的一部分变化，白发已经算是影响比较小的了。”

见古手灵梦不明所以，竹空顺势解释道。

“那我还能恢复黑发吗？”听闻此回答，古手灵梦突然问道。

“当然能啊，但为什么要恢复呢？”

“唔……竹空君是白发控？”见竹空这个样子，古手灵梦突然询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冲国人人均白毛控，白发赤瞳萝莉更赞！”

“冲国人？”

这是哪个国家？话说世界上有冲国这个国家吗？

见古手灵梦突然陷入沉思，竹空拿过对方已经喝完茶水的茶杯，顺口说道:“别在意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你现在更在意的应该是你为什么不是合法萝莉，啧，身材也平平无奇！”

“唔……”听到被如此评价，古手灵梦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分明凹凸有致，该凸的凸，该瘦的瘦，明明很完美好不好。

而且……

“我身材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儿啊喂！”

古手灵梦羞红着脸喊道，虽然是拯救外界的人，也是救命恩人，但性格还是这么恶劣！

居然当着自己这个青春少女评价自己的身材，还嫌弃，太混蛋了！

“不不不，很有关哦。”

把茶杯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竹空，不知从何处拖来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黑木躺椅，像这样的躺椅，他还有着好几百把备用。

身为乐子……呸，讲究人，怎么可以没有看戏专用的躺椅，而且不同材质躺起来的感觉也不一样，自然要准备好几百把当做备用才可以。

坐靠在躺椅上面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竹空这才懒洋洋的盯着古手灵梦说道:“别忘了代价啊，现在就是你支付代价的时候了。”

“啊……”

听闻此话，古手灵梦这才反应过来，对了，刚刚一直被竹空打岔，她都差点忘了自己与竹空最开始的对话。

竹空是债主，她是欠债人。

还有刚刚竹空对他的评价，莫非……

一咬牙一跺脚，古手灵梦羞红了脸，撇开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还是第一次，请……请温柔一点。”

“噗嗤～”

“你想到哪儿去了，虽然我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你把我想的也太那啥了吧。”

听到竹空憋着笑意说出的这一番话，古手灵梦血气上涌有些头晕，头顶上冒出了一股肉眼可见的白雾。

“嚯，还是个蒸汽姬啊。”

“那你之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啊！不说清楚让我误会！”

知道是自己误会后，古手灵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算没有地缝，给她个盒子也行。

“因为代价是你要为我工作，嗯，帮我经营这家书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