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舞台之上，最中心的位置，最闪亮的聚光灯，是属于威尔的大提琴独奏，威尔目光放空沉浸思绪，指尖温柔地操纵只属于他一人的独特大提琴，开了喉口的人体提琴发出嘶哑，不甚悦耳的乐音，他想要它发出的不是这种声音！威尔忍住解剖它的小肠，抽出琴颈想试着上点松粉，然而台下响起了掌声，是汉尼拔。

呼呼呼呼，呼——

威尔打开药瓶又吞了两粒抗生素“我是威尔格雷汉姆，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分，我在巴尔的摩。”

“格雷汉姆先生，你真的不需要去趟医院吗？”新派探员显得很稚嫩，还有些惴惴不安，不仅是被威尔刚刚在车上的表现吓到，还因为原本杰克的指示，他要带威尔去的是医院而不是巴尔的摩啊啊啊啊啊，但刚刚格雷汉姆先生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嘤嘤嘤。

杰克在楼道里就拦住了威尔，见威尔脸色很不好，这个充满威严的魁梧男人叹了口气“他受伤了。”

威尔皱眉地盯着杰克，谁管汉尼拔有没有受伤“我想看他的说辞。”

“他倒挺想见你的，第一句话问得就是你，看你挺冷静我就放心了，不过真不用先去医院？”见威尔坚持，杰克示意探员揭开黄条，满脸都是“你就是担心汉尼拔才来这里”的表情。

威尔差点就要对杰克说出开膛手三个字。

这时汉尼拔看到了杰克背后的威尔，惊喜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汉尼拔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西装褶皱带血，那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面孔都带上了血痂的伤痕，眼眶都好像有些湿润。背景杰克开始了口录的复述，道“托拜厄斯·巴齐杀害了两名巴尔的摩警官，还差点杀了一名调查局特别探员，可他杀人后的第一站竟然是这里，你的办公室。”杰克话里带刺，怀疑的矛头对准了汉尼拔。

你终于上线了！调查局的头头！

“他来杀我的病人。”汉尼拔抽出胸口的丝巾开始擦拭西装上的血迹。

杰克看向威尔，杰克道“是听巴齐奏小夜曲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富兰克林并没有告诉全部的秘密。他只是劝巴齐先生不要再杀人了，接着巴齐就扭断了富兰克林的脖子，接着他开始袭击我。”汉尼拔看上去很伤心，很符合富有同情心的心理医生。

威尔道“然后你就杀死了巴齐。照屋里的打斗痕迹，想必很辛苦吧，只要差一点，死的就不是巴齐先生了。”汉尼拔偏头以示疑问，实则眼神微亮黏威尔身上。只见威尔闭眼蹲在富兰克林的死亡位置，眼珠疯狂闪动。

这时汉尼拔突然道“你当时在乐器店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威尔沉浸在杀人思维中，脱口而出“温斯顿。”

威尔有些气喘吁吁，他摘下眼镜悄悄擦去额头不正常的出汗量，一边擦拭镜片一边道“富兰克林很好杀，性格懦弱不具攻击性，而且富兰克林劝过我不要杀人，他不会也不敢当着我的面报警，而你就不同了，精悍的体型，明显更具危险性，我为什么不先攻击你而是富兰克林呢。”他之前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汉尼拔好像都没听进他的暗指。

“温斯顿…….”汉尼拔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为什么开膛手老是惦记他家的狗狗？

“没什么，你是在怀疑我什么呢。”汉尼拔嘴角微微上扬。怀疑从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哪里开始的怀疑。

他果然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