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齐王每次看见殷宁都会发火,尤其是她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更容易激怒他:“荷儿就是因为喜欢它,不忍心伤害它,才抱回自己的院子养着的,你还在这里指桑骂槐,像你这样毒辣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
殷宁没有被齐王的话触怒,笑了出来,站起身:“殿下这话可真是可笑,我不过就是吃一点肉,竟然给我编排这么大的罪名,那殿下在战场上杀人如痳,视生命如蝼蚁,难道就不是罪大恶疾了。”
齐王向殷宁逼近一步,低沉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知道本王杀人如麻就好,所以就不要再一味的挑战本王的底线,太皇太后是不准和离,但是要是给本王逼到绝处,本王可以丧妻!”
声音冰冷,冷的彻骨,更让人心寒。
殷宁勇敢的面向他,附耳说道:“殿下可下定决心了,真打算要宠妻灭妾,杀殷宁灭口了。”
“那又怎样?本王不只一次的警告你了,这里不是你的太尉府,殷荷是本王的妾,岂容你随便欺辱。”
不得不说,这样宠妻的男人,实属少见,但是可惜是个瞎子。
“既然殿下硬要说殷宁是个心狠手辣歹毒的女人,我也没什么反驳的,只是殿下识人不清,愚蠢无知,受人摆布,真是可悲!”
齐王冷哼一声,轻轻一甩,殷宁重重的摔在地上,刚刚长好的伤口,又裂开,痛的殷宁,手心,额头,直冒冷汗,脸色瞬间不好了。
“殷宁,本王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了。这里不是你的太尉府,你最好给本王夹起尾巴做人,可你却一再挑战本王的底线,那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齐王慢慢朝着她走了过来,满眼戾气。
殷宁咬着牙,丝毫不惧,偷偷从坠子中拿出银针,刺去他身上的穴位,又健步躲开,齐王的进攻。
或许因为他的自负,发生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个女人手中的针,在自己还没有掐住她的脖子,就已经刺入他的身体,他瞬间感觉浑身痳痛,使不上力气,让这个女人顺利的逃脱了他的攻击。
当日,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他都鲜少失手,没想到今日竟然遭到一个女人算计,他的身上越来越痛,开始冒出冷汗,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殷宁!你竟敢暗算本王!”
“既然殿下不仁我为何要有义,都是为了保命!殿下息怒呀!息怒!”殷宁得意的嘲讽道。
“还有,殿下好歹也是天选之子,京城儿郎的榜样,尽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殿下若不是给殷宁逼到无路可退,我也不屑于使这下作手段,殿下的话,殷宁同样适用,太皇太后竟然不准和离,同样我可以丧夫!”
“你敢!本王杀了你这毒妇!”齐王一手扶住石桌,一手指着殷宁说道。
“以前或许不敢,但是殿下既然这么说,我感觉守寡比丢了性命要强。”
她一伸出手,白皙的手掌中有一个小小的黑色药丸,冲着齐王诡秘一笑:“这是鹤顶红,别看小小一颗,可以毒死两个成年男子,刚才我在银针上可抹了这药,看殿下这么痛苦,我就帮帮您,这药我留一半,剩下那半喂给殿下,万一殿下死相太恐怖!吓坏了,妹妹可怎么办。”
她伸出一只手,打算掐住齐王的嘴,可是自己的手腕却狠狠的被他钳制住,虽然力气不是很大,但是自己的手却牢牢的被控制住,他一用力,自己一吃痛,药丸从手中掉落,正好掉在他的手掌之中。
这个王爷还是正常人吗?痳穴,他在身上,维持的时间竟然不到五分钟,一般人可是二十分钟都恢复不了正常的!
殷宁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趁着穴位还未解开还在,她健步的躲开,赶紧逃离危险区域。
齐王踉踉跄跄的向她进一步逼近,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步伐还是很稳的:“殷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扎本王的穴位,还敢下毒。”
“殿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人呢!我感谢您当日在宫里,没有揭穿我,让我继续留在王府,还派人来照顾我,但是也不是我愿意留在这齐王府的,等有机会我会离开的,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希望大家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若殿下依旧苦苦相逼,我也只能鱼死网破了。”
她的瞳孔清澈,眸子中带着一丝坚韧与傲气,冷的又决绝,缓缓的打在殷荷的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齐王狠狠的握紧拳头,身上的痳痛还没有消退:“这话应该本王跟你说,今日的事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
“我挑起来的,殿下一开始我便解释过了兔子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今日去镇国公府给太夫人看病。偶遇俞公子,这兔子是俞公子打猎回来,送与我尝鲜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镇国公府问问。”
齐王依旧怀疑,认为殷宁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子琼近日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去打猎,况且有人在你院子的门口发现了皮毛和血迹。”
“唉!尽管我解释的在多,殿下也不会信我,要不殿下敢和殷宁打个赌吗。”
“什么赌?”
“很简单,殿下找几只犬,在阳春院门口找找,一定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有人说,在我院的门口发现了血迹,那么妹妹的兔子怕是早就遭遇了不测,如果是别人杀的想必会留在皮毛栽赃我,那剩下的部分在哪里就不言而喻了,殿下疼爱妹妹必然要帮她找出兔子,再让我这妹妹披麻戴孝,好好送终。”
齐王身后的殷荷脸色大变,赶紧拽住齐王的衣角:“殿下,不,我不要看见这血淋淋的画面,我怕!”
齐王听了殷宁的话,显然有些犹豫。
殷宁走到她身边冷笑道:“刚才妹妹看见我吃兔子的画面怎么没有一点害怕,现在反而害怕起来,难道是怕殿下查到什么做贼心虚,还是就认定姐姐是杀兔凶手了,原来在妹妹心中,姐姐竟然不如一只兔子,你这可让姐姐好生难过。”
殷宁转身回屋,想要关门时,突然又冲着齐王说道:“听说我院子里面的钱嬷嬷被调去厨房准备枣泥糕去了,看来殿下对明日的回门还是很看重的。”
“本王,已经派人通知太尉大人了,你有伤在身,就不必折腾了,还是好好在王府休养,明日的回门,由荷儿跟随便好。”
“如此正好,明日我还要去镇国公府为太夫人请脉。”
“你又想威胁本王!”
“殿下多虑了,既然殿下厌恶我,我何必还要自讨没趣,在别人面前强装恩爱,还是由侧妃陪同吧!”
齐王也强压着怒火,这个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讽刺自己,想让自己带她回门,竟然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让人又气,又无奈。
虽说外祖母别有用心的撮合自己与殷宁,可是那日大婚自己差点被这个女人气的吐血,若是自己在一意孤行,明日这个女人在外祖母面前进谗言,气的外祖母再犯了病,自己岂不是还要低三下四求她。
他冷笑一声:“你若是觉得不怕丢人,尽管回去。”
殷宁抿嘴的笑了出来:“我行的正,坐得直,没有用下作手段栽赃别人,也没有假装落水勾引别人夫君,为何不敢回去。”
殷荷瞬间就急了,哭了起来:“姐姐这是在旁敲侧击我吗?”
“我可没指名道姓,你愿意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好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还请你们赶紧离开。”
齐王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等等赶紧给本王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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