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燕国京城皇宫御书房。
一脸疲惫的大司徒姜冲急匆匆地来到御书房门前,刚要开口禀报,当值太监立刻躬身道:“姜大人,陛下有旨,大人直接进去即可,无须通报。请。”
话毕,当值太监打开了房门伸手相请。
姜冲皱眉,看来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发生了。
顾不得谢,姜冲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
书桌旁,一脸憔悴的燕皇燕无极双手环抱胸前,靠在书桌旁闭目沉思。
“陛下,微臣来迟,请陛下降罪。”姜冲上前轻声道。
“哦。”燕皇燕无极回过神来,睁开了眼,看了看一样是一脸疲惫的姜冲,摆摆手道:“深夜召你前来,也是苦了你了,想必你之前也是刚睡着吧。”
姜冲拱手道:“陛下言重了。”
燕无极点点头,皱眉道:“方才,朕接到一封书信。是神武军团,哦,是寻鱼发来的。”
姜冲听得也是一愣,他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儿子坐上了军团元帅之职,这事他是早就知道了的,只不过每每念及此,都难免觉得不太现实。
怎么说呢?燕国不是没有年少有为的少年英才,但却从未有过还不到二十岁就做了军团元帅之职的。
这事他甚至都没有告诉夫人秦玉婉,生怕妇道人家嘴不严实到处炫耀给泄露出去了。
毕竟,儿子化名姚定初之事是绝密,知道的人很少。
真正的姚定初,已经在替姜寻鱼北上参军的途中被暗杀了。
现在世人皆认为姜寻鱼此人已死,就连夫人秦玉婉也是如此,为此,姜府甚至大动干戈,在北州附近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名义自然就是为了查找凶手。
......
姜冲回过神来,问道:“陛下,信上讲什么?”
燕无极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姜冲,说道:“你自己看吧。”
说完,燕无极皱着眉头踱起步来。
......
“......以阴谋掩阳谋,又以阳谋渡阴谋,阴阳双谋合二为一,以土建之,以奇攻之,以乱惑之,以奸破之。如此,京城万难保全......”
姜冲睁大了眼,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读到最后,他甚至呼吸困难,手都开始颤抖。
燕无极听到了声音颤抖的姜冲,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刚刚看到书信时,他也是一样的反应。
此时,两人的脸上皆是阴云密布,愁云惨淡。
......
京城,西城门附近一个酒肆里。
一个衣着干净的落魄中年人,正在独自买醉。
中年人虽然还算衣着干净利落,却难掩一身的落寞之意,他一脸失落,头发略显蓬松,发髻略显松动,皮肤显得有些蜡黄,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消瘦,看上去有四十岁上下。
此人名叫候翦,本是京城禁卫军的一个小队长,负责镇守京城西城门,此时,他刚刚下职。
......
“天杀的刘灿,我候翦发誓,此生必定杀光你全家!不报此仇,我候翦誓不为人!”
候翦眼泛泪花,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扬头便倒,甚是伤心。
突然,“咔嚓”一声响起,只见候翦手中的酒瓶被候翦抓碎了,可见候翦心中有多么悲愤。
......
这个候翦,说来也是可怜,他本是军伍家庭出身,父亲曾跟随燕国大军征战多年,后来天下初定,候翦的父亲被安置到了京城城防大军序列,毕竟,征战多年还能活下来的老兵,其忠心毋庸置疑。
在多年后,候翦的父亲病重,已经长大成人的候翦被特招入伍,也算是军方对候翦父亲的照料。
身负家父厚望,又蒙朝廷重恩,候翦从此谨小慎微,尽职尽责,索幸有父辈余荫在,上司同僚对他还算不错,如此,候翦在城防大军也算是扎下了根来。
可是好景不长,都说吃老本总有吃干净的一天。
终于有一天,候翦的父亲病情加重,去世了。
候翦自是伤心不已,披麻戴孝自是不必说,就连不少父亲的昔日袍泽也前来吊唁。
然而,父亲的去世终究是带走了一些东西,候翦在军中的地位也开始每况愈下。
随着父亲昔日袍泽的纷纷退位,候翦在军中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于是,在关系林立的城防大军里,他成了地位最低的存在。
太平年代就是这样,承平已久,不单是城防大军,包括京畿大军和禁卫军,早已遍布了关系户,也许战斗力没有下降多少,但是风气明显已经不对了。
受此影响,许多背景深厚之人肯定不会把出身卑微的候翦放在眼里,更别提候翦还是一个小队长,更是遭人嫉妒。
这不前几日,一个名叫刘灿的小队长,在换值之时,因为一点小事,跟候翦起了冲突。
候翦自知势弱,不愿招惹是非,于是只能退让,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然而,候翦的退让反而令刘灿更加肆意妄为,出言相讥,说候翦如此胆小,不配为男人,如此胆小鬼,你妻子跟着你岂不可惜,还不如跟了我。
此话一出,候翦当即火冒三丈,气血翻涌,怒急攻心之下,候翦直接抽出了腰间宝剑,一剑劈向刘灿!
然而刘灿并非等闲之辈,或者说这件事本就是刘灿早有预谋。
只见刘灿身边随从迅速出手护住了刘灿,并且把候翦制住了。
......
接下来,候翦被关入了大牢。
牢中,他没有见到上司,也没有见到刘灿。
他想申诉,却申诉无门,根本没有人理他。
......
然而只是过了一夜,候翦就被莫名其妙地放了出来。
候翦很疑惑,他在牢里也没受什么罪,就这样把自己放出来了?
他有些想不通。
然而等他莫名其妙地回到家,当他推开家门时,他惊呆了。
......
只见遥远的走廊尽头的横梁上,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悬挂在横梁下。
候翦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艰难地挪动了两步,然后浑身打了个激灵,突然疯了一般冲了过去。
是她,是候翦的妻子。
候翦站在妻子尸体面前,嘴巴颤抖微张着,双拳指甲刺进掌心,滴滴鲜血渗出,他已经震惊心痛到无法呼吸!
“云儿,云儿~”
候翦手忙脚乱地找来梯子,慌忙中爬上梯子,把妻子放了下来,途中甚至两次从梯子上摔落在地。
......
抚摸着妻子冰冷的脸庞,候翦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冲向了大脑,血灌瞳仁!
毋庸置疑,是刘灿干的!绝对是他!
“啊!!!”
候翦扬头凄惨大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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