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无需言语，也不用证明，江雨凭这一个拥抱，认出了他。

他就是几年前，救她的人。

他救了她，就像是五年前那样。

江雨觉得，这个人的人情，大概她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楚奕棋……”她这样叫他，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她自己都听不到。

可这是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叫出了口。

“嗯。”他回答道。他的声音清澈悦耳，回响在江雨的耳边，她似乎身上的疼痛也减少了些。

……

江雨睁开了眼，环视了一圈四周。她现在在医院，正躺在病床上。

她打算坐起来，但她只是稍稍一动，全身就疼的要命，她放弃了挣扎，又躺了下去。

“醒了？”

楚奕棋进了病房，手里提着饭盒。

“嗯。”

楚奕棋坐在了病床边上，打开了饭盒。

“吃点饭吗？”楚奕棋问。

“嗯。”

她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

楚奕棋摇动了病床，让江雨坐起了一点，然后拿起了饭盒，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了江雨的嘴前。

江雨有些愣神，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张开了囗。

楚奕棋把粥送到了她的嘴里，她咽了下去——然后，很丢人的被糯米呛到了。

“咳咳……”

楚奕棋轻轻拍了拍江雨的后背。

“嘶……”

楚奕棋这一下正好碰住了她的伤口。

楚奕棋赶紧收起了手，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

江雨摇了摇头：“不碍事。”

“大山没被警察抓走。他找了他的手下认罪，说是他的一个手下抓的你。”楚奕棋说完，又补充道，“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像是保证一般，坚定的对她说。

“你觉得就算你不说，我会让他再活下去吗？”江雨笑。

楚奕棋一窒：“你打算干什么？”

江雨这话说的有点重，楚奕棋有些怕江雨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还能干什么？找证据抓他啊！”江雨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乱想什么呢！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楚奕棋松了一口气：“这事你还是别管了，我来做。”

楚奕棋知道，找大山犯法的证据太难了。像他这种人，几乎所有的事都不会本人出手，所以逮他把柄很困难。

但是，他一定会让他露出马脚。

“我睡了几天？”江雨问。

“两天。”

“唉，你可真是要好好感谢我一下了。”江雨轻声说道，“他是冲你来的，结果我这么惨，差点当了炮灰。”

“我还以为，你知道他要陷害我之后会兴高采烈的帮他呢。”楚奕棋说道。

“对啊。”江雨叹气，“我现在后悔了，非常后悔没有帮助他，除掉你这个祸害。”

“那真的太可惜了，你后悔的时间太晚，已经来不及了。”楚奕棋笑。

“我想知道他那么做的意义。”江雨突然严肃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那么做，但是我知道那会害了你。我为了你没有说，但我现在想知道，他让我那么做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