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秋从程絮房间离以后, 就看见了在走廊等着的程老哥，两个人一起去了客厅。

“温医生，我妹妹怎么样？”

“程小姐身体健康没问题, 就是她似乎些心事, 不过程总放心, 这不属于精病范围内，总之, 程小姐健康。”

温知秋虽然和程絮接触时间不长，是她对于病患的了解却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基本观察一会就看得出来, 更何况程絮完全没掩饰的思。

程老哥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着又点犯愁, “那程絮她现在这些反常的行为温医生能知原因吗？自从被雷劈了以后，她醒来先大哭了一场, 然后就始发呆，每天安静得我点害怕, 以前上房拆瓦嫌她烦，现在安静了, 又觉得还不如以前了。”

温知秋看了一眼程絮房间的方向，“之前程小姐看见我第一眼喊的是楚夏, 程总知这个楚夏是谁吗？”

“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 不过她外面的狐朋狗友一向多, 我回头问问那几个经常和她一块鬼混的，看看没认识的。”

程老哥摇摇头, 程絮玩得好的他认识，楚夏这个名字她还真没听说过。

“我个人猜测程小姐的反常，应该是和这个叫楚夏的人些系, 程小姐看见我第一反应的震惊和惊喜，不是对普通朋友的那种，后来在看到我眼之后，程小姐才分辨出我不是楚夏，她的失望显易见，之后对我明显回避行为，这更证明她们可能系匪浅。”

温知秋保守地说出自己的猜想。

程老哥皱眉思索良久，也没找出个程絮系匪浅，还叫楚夏的人。

“没系，程总心里留就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出完诊，温知秋没久留的思，起身告辞。

程老哥也起身送温知秋，两个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温知秋回头看了一眼。

程絮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到了阳台上，腿一晃一晃，仰着头看着天边，似乎是鬼差，在温知秋回头的一瞬，她也低头看来。

遥遥相望，似乎这一瞬间时间定格。

就在温知秋愣在原地，还来不及想分明这复杂又莫名的感觉的时候，下一秒，程絮从楼上跳了下来，像是断了翅膀的鸟，裙摆飘扬，笔直坠落。

温知秋的心脏骤停。

——

就在刚才，程老哥和温知秋离后，程絮就始绞尽脑汁地思索能见到系统的办法。

之前是系统选择她，现在她想找系统就没那么简单了，程絮怎么想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和系统这种玄又玄的东西扯上系，干脆坐在阳台上沉思一会。

然后主就来了。

用玄学沟通玄学，除了通灵，程絮觉得最靠谱的玄学状态就是濒死，据说人死之前能看见自己的一生，也可以看到平常看不见的东西。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当然，真的去死程絮也没那么傻，只是正好看着现在这个高度，下面还花坛接着自己，可以小小试验一下。

一片惊呼中，程老哥第一个飞快跑过去，结果还没等程老哥跑到程絮面前，就看见程絮自己从草坪里爬了出来，屁事没。

“又犯什么病的？！”

不得不说，刚才那一下子，差点把程老哥吓出心脏病，现在看人没事，又种送程絮新去投胎的冲动。

程絮摘下头上的草叶子，失望地拍了拍身上的土，也不知该怎么跟程老哥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能叹了口气，摇摇头，上楼回屋了。

程老哥又惊又气，指着程絮的背影跟走过来的温知秋嚷嚷，“温医生，仔细看看，她脑子真没『毛』病吗？”

温知秋：……我也不太确定。

也许是刚才程絮那一通『操』作太过惊世骇俗，温知秋也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只能劝程老哥时间好好和程絮聊聊，看看能不能了解到程絮的心结，再做进一步打算。

在被程的司机送回去的路上，温知秋看着车窗外快速划过的风景，却些心不在焉。

不知为什么，在见到程絮后，温知秋觉得自己些不的感觉，那种说不清不明，又带着宿命和熟悉的感觉，对她来说极其陌生，又让她些害怕。

在温知秋心不宁的时候，她并没注到，不知什么时候，车窗外快速掠过了一湿漉漉的人影，又紧接着消失。

——

没人知，在车子掉入海里，楚夏失去生命征后，她还在原地停留了久。

她知自己死了，她不甘心，执念让她留在原地，执着地等着什么。

楚夏伫立在海上，飘『荡』在路边，就这样一直等着，从夜『色』黑沉，到旭日东升，然后再看着巡逻的警察发现了被撞坏的护栏，探查后找到了自己那辆幸运搁浅在海下礁石上的车。

最后，楚夏看到了她要等的人。

当程絮一身嫁衣走过来的时候，楚夏心里的执念终于了松动，在程絮看不见的地方，楚夏一直在陪着她。

当然，程絮也不会知，在看见她痛苦的时候，楚夏又是怎样的心如刀绞。

当程絮的眼泪落在楚夏的身上，楚夏本来松动的执念如风过山岭，野草疯长，她放不下她的女孩，她做不到就这样将她抛下，自私地离。

不知是不是楚夏的执念太过，楚夏周围白光闪过，强烈的白光几乎能洞穿一切。

等楚夏的眼睛能再看见东西的时候，她的面前站了一个人，那人身穿白袍，白发银瞳，站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几乎和周围融为一体。

“是谁？”

楚夏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她并不敢掉以轻心。

“我的名字叫时，并不认识我，是我认识，楚夏。”

那人不仅长得雌雄莫辨，一口，也是似男似女的音，完全听不出『性』别。

“所以呢？”

看着对面的人，楚夏戒备不减，虽然现在的一切超出她的认知，是她并不算慌『乱』。

时不喜不怒，轻抬手，手掌一翻，一个时的『迷』版小人出现在时的手心里。

“第三位面监管系统为您服务。”

小人口说话，说完后睁了眼。

时将小人递给楚夏，“想知的事情它会告诉。”

楚夏伸手接住那个小人，她并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不过如果程絮在这里，凭音她就能认得出，这个小人，正是跟了她十年的监管系统。

楚夏拿着小人，眉头微皱，“要告诉我什么？”

“告诉想知的事，比如程絮。”

小人从楚夏的手掌跳下，一转眼变成了成年人大小，刚才还站在这里的时已经不知什么时间消失不见。

“程絮现在怎么样了？”

这才是楚夏最心的事情。

“楚夏，是位面之子，的存在保证了位面的正常运行，的命运样和位面息息相，这次因为的外死亡，现在位面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行，时间陷入静止，至于程絮，她本就不是属于这个位面的人，所以直接被排斥了出去，回到了她本来的位面。”

监管系统尽职尽责地回答楚夏的问题。

“什么思？”

楚夏是越听越糊涂，如果这个人口中的位面，就是自己所理解的世界，那是不是证明存在多个世界，程絮其实并不和自己在一个世界里？

“于这个，我稍后会跟解释，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一件要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应该先来解决这件事。”

监管系统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灰『色』的球体，“其实身为位面之子，应该是不可能外死亡，只可能寿终正寝才对，所以这次外，应该不是单纯的外，是漏洞的攻击。”

监管系统抬起另一只手，上面出现了一个黑洞。

“这里是位面管理局，负责管理所位面平稳运行，是样，人希望安稳，就人希望动『乱』，我们将攻击位面，引发动『乱』的因素称为漏洞，漏洞会挑选运行秩序相对薄弱的位面进行攻击，以扇动蝴蝶效应来试图打破所位面的平稳运行。”

“之前们这个位面就被攻击过一次，我们启用了修补程序，程絮，就是那个负责修补的人，当然，她自己并不知这些，我是负责监督她的人。”

监管系统就说起了程絮出现在楚夏那个位面的原因，然后切入正题。

“所以这次，如果还想活下去，还想让程絮回去的话，那这次修补漏洞的任务只能交给了，找出漏洞，并且修改它。”

“所以漏洞到底是什么？”

监管系统的话楚夏勉强还能听懂理解，可是说到现在，楚夏也没听明白，那个罪魁祸首漏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漏洞可能是一个人，可能是一个东西，也可能是一种想法，它的存在完全没定式，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存在。”

监管系统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说了个寂寞。

“所以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楚夏耷拉着眼皮看着监管系统，等着它接着说。

“简单，我会将暂时送到程絮所在的位面，能够修补漏洞的东西就在程絮身上，找它，们的位面就可以新运行，和程絮也能回到们的位面，只要位面恢复运行，时就可以将们的位面时间倒流，挽回的死亡，一切将回到正轨。”

监管系统新变回『迷』版，闭上了眼睛，随着它最后一句话落，楚夏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