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月脸颊有些发热,「星晚,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前辈还在等你。」
她虽然这么说却十分诚实的没有动,很快就感受到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在她的脸侧。
心里瞬间美滋滋。
陆星晚得偿所愿后终于站直身体,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又微笑起来,「我一个人去见她就好。」
林落月和她对视一会儿,妥协了,「行吧。」
让一个过去太多故事太多的人,事事都展露于人前确实是强人所难。
林落月压下心头那丝微不可查的失落,站起身,「我去看看阿芷那丫头。」
陆星晚抓住,或者说是轻轻用手托住她的手臂,拦住她的动作,「落月,除了一些太难堪太黑暗的事,我出于私心不想让你了解,其他的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林落月顿了一下,「我不是……」
陆星晚放开她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落月,你的想法我都懂,你对我的体贴我也明白。有的时候你也不必太宠我。我知道我这个人有很多缺陷,你若不来拉我一把,我还是不敢站在太阳底下。」
林落月心疼又怜惜,「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陆星晚笑了一下,「我一个人去见她,不是因为想对你隐瞒么,而是她是慕清雪的朋友不错,却也是我的朋友。」
说完这句话她的笑意似水面波澜渐渐淡去,「我原本不欲让她生出两难,看来她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她说的很平静也很从容,无半分可能会与旧友决裂的忐忑与伤感。
这些解释她不说林落月也不会介意,但是她还是想告诉她。
初的时候林落月就教了她怎么样去与人相处,从前不懂尚且不想伤人,如今终于有人肯教她了,她又怎么可能去无尽的消耗林落月对她的包容和爱。
林落月嘆了口气,「星晚,不要想那么多,你想说的我也都明白。你只要知道,不管你怎么做我都只希望你开心就好,其他的无需顾虑。」
星晚一直在摸索怎么爱人,又这么没安全感,自己应该再耐心些才对。
林落月这么一想瞬间生出无限柔肠,她轻轻拍了拍陆星晚的肩,「好了,去吧。」
梅园。
这个时节梅花还没开,枝桠看也只有灰暗的颜色,陆星晚一路走来终于对往昔生出几缕怀念。
她还是叶寒星时,自然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她有很多次都在冬日里与结交的朋友相约在这里赏梅,偷一位酿酒好的长辈的酒喝。
长辈气的跳脚拿着剑鞘追着们这些醉鬼打,清尘真人是她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活泼的,每次都和她一起去偷酒,也和她一样挨得打多。
慕清雪作为唯一的乖孩子,硬着头皮帮她们拦着那位长辈。
那些欢声笑语一度深埋叶寒星的记忆深处,如今再回想,陆星晚发现自己的前世也是有过很多甜的,只是总盯着苦的那几分,就把这份甘甜给忘了。
远处清尘真人背对着她站在树下,仰着头看么。
陆星晚迈步走过去。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阿莹,好久不见。」陆星晚主动开口。
「果然是你啊,寒星。」清尘真人知道她来了,像是做了些心理准备才回过头来。
她并没有惊讶的绪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就这样接受了她这声好久不见,默认了她叶寒星的身份。
陆星晚瞭然笑笑,「看起来你早有察觉。」
清尘真人垂眼捷,「女魃那次我赶去倚翠城帮忙,旁人认不出惊鸿剑法,我还认不出吗?」
陆星晚料想她听到消息赶过来必然会将一切打听清楚,倒是没想到她那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你为什么没去找我?」
清尘真人一直没有抬眼看她,像是不能面对她一般,语气有些落寞,「我想你既然都不愿意与清雪相认,大抵不想与从前旧事再扯上关系,你既不愿我又何必去打扰,你好好活着比其他么都重要。」
陆星晚轻声笑笑,「你倒是贴心。」
处事不仅贴心还过于明白,也是,若她不是这样的性子怕也很难与慕清雪相交这么多年。
慕清雪这个人你若不能主动包容她,恐怕很难留在她身边。
「体贴?」清尘真人终于下定决心抬头看她,看她时自己不免生出三分恍惚。
「当年你走的时候我远在他乡,只是这些年来我时常想起你的事,想起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那个时候我太年轻,太粗心,体贴二字更是从没和我沾过边。」
叶寒星死去时还未到百年,与修真者漫长的寿数相比,她走的太早,陨落的也太过突然璀璨,别说慕清雪,就是他们这些与她相交的朋友也无法接受她的离去。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忆起年少往事不免有痛有悔,过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叶寒星明朗性子下其实藏着很多心事,但她作为她的朋友与她相交一世,半分都未察觉,更无从去了解。
午夜梦回时,她也不免对夜喟然长嘆。
她说,「我们这些人里你承受的压大,背负的多,但我们没有人理解你,还经常给你添乱。」
陆星晚摇摇头,「那时都当得一句年少轻狂,你们没有义务非要做到对我事事关怀,且我那时做事的手段确实非常人所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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