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嘶吼,使得阿俏姐浑身一震。
她也看到了前方的悬崖。
如果两人追下悬崖,那必将尸骨无存。
她不想死!
她还有大仇要报!
不过,当她扭头看去,发现秦风在黑暗中的面庞,却极其地冷静。
这张棱角分明的面庞,有种别样的帅气,让人不禁沉溺进去。
“死就死吧!反正有他陪着我!”
带着这股信念,阿俏姐竟然忘记了害怕,还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揽住了秦风的腰肢。
“唰!”
两人冲出悬崖边缘,顿时传来了一股失重感。
在即将下坠的那一刻,秦风手中的三棱军刺,直接扎进了旁边的泥土中。
可是,下坠的力道很大,他手中的三棱军刺似乎随时有崩坏的危险。
随着他们下坠,三棱军刺在悬崖的崖壁上直接划出了一道口子。
岩石与三棱军刺摩擦,火光四溅。
秦风只感觉手腕位置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那种撕裂感,让他更加不敢松手,反倒是拼命催生出灵气。
下降了将近十米,秦风俩人的身形才算是缓慢止住。
秦风瞄了一眼,发现崖壁上生长着一株小树。
小树不大,约莫只有一米多高,手腕粗细。
可是……已经足够了。
秦风毫不犹豫,从腰间的兜里掏出了一把特用的军用绳索。
他将一端套在树根上,另一端系在那三棱军刺上面。
形成一个三角形的支撑,用来稳定俩人的体重。
刚做好这些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秦风却见头顶上传来异响。
他抬起头,忽然看到一个个身影冲出悬崖,大叫着消失在了下面的悬崖之上。
那叫声,是如此的绝望。
“赶死还一起组团?”
秦风冷笑一声,旋即看向阿俏姐,问道,“你没事吧?”
只见阿俏姐摇了摇头,嘴唇泛白。
她身上的雨衣也消失不见,单薄的身体正在迎接那冷雨的打击。
秦风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把她抱在了怀里。
没多久,他就看到上面打来了手电筒的光亮,于是立即抱着阿俏姐,贴在了墙壁上。
雨很大,视线也很模糊不清。
即使悬崖上的那群人用的是那强光手电筒,也不能看到下面的情况。
就在他们犹豫要不要下去的时候,却见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警察来了,撤!”
随着一声毫不犹豫的命令,那些人如同潮水一般离去。
警笛声只是停在山下没多一会,就开走了。
它们应该是被那照明弹吸引过来的,以为是什么人求救。
不过,山上此刻恢复了平静,他们也就没有上来。
这种恶劣的天气上山,没有专业的设备,上去了说不准会有危险。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怀里的阿俏姐喃喃说道。
秦风伸手摸了摸,发现阿俏姐额头滚烫,似乎已经发烧了。
他赶忙用体内的灵气帮助她散热,然后对着四周打量了起来。
这里处于半山腰的悬壁,根本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眼下唯一的借力点就只有这一株小树。
秦风正在思考之际,却听到头顶有响动。
抬头一看,他的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
却见一把明晃晃的三棱军刺,被雨水给冲刷了下来。
秦风心念一动,立即伸手去抓。
等到他抓住这把三棱军刺之后,却因为动作太大,原本就承受两个人重量的树干发出了咔嚓的一声。
秦风心中大惊,体内立即涌现出一股灵气,朝上轻轻一纵。
好在……这棵小树的韧性不错,并没有完全断裂开来。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全部是汗。
可他凝眼看去,这棵小树的根部已然出现了裂痕,估计坚持不了多久的。
深吸了一口气,秦风把军用尼龙绳拉了回来,然后套在了阿俏姐的身上,把她牢牢固定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秦风两手抓着两把三棱军刺,当做镐头,插入悬壁的缝隙之中,慢慢地朝下移动。
每移动一下,秦风就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毕竟,他的一只手腕刚刚受伤,还要承担两个人的重量,可谓是非常地艰难。
但是,秦风咬紧牙关支撑着。
一旦失手,两人只能从悬崖上摔下去,神仙来了都难救。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风这才凭借着意志力来到了崖底。
看了一眼四周摔的不成人形的黑衣人,秦风还是摸了两把手枪防身——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守在山下。
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体力,秦风背着阿俏姐,特意寻找那些人迹罕至的小路,才绕着离开了这玉峰山。
走上了马路,却没有任何往来的车辆。
秦风只能背着阿俏姐,徒步行走。
……
半夜三点多,郊区的药厂。
朱建峰忙活完厂里的事情,感到非常地疲惫,刚准备上床关灯休息,却听到院子中传来了细微的响声。
他眉头一皱,以不符合提醒的灵活,从床上跳了起来。
朱建峰从床底下抽出了一把铁锹,然后就开门蹑手蹑脚之后走了出去。
不过,一开门之后,他就看到一个黑影直挺挺地站在院子里,吓得整个人都懵了。
恰好,这个时候天穹之中,忽然打了个闪电,瞬间将一切照的如同白昼。
“秦先生?”
借着这个短暂的明亮,朱建峰看清楚对方的长相,赶忙把秦风拉进了屋里。
随后,他拿来了一个大的干毛巾。
秦风伸手接过毛巾,发现了床上的牛香香,眉头皱了一下,问道:“有没有其他房间?”
“有,不过简陋了点。”
在朱建峰的带领下,秦风来到了旁边的空房间。
这间屋子除了一张床之外,其他几乎什么都没有。
朱建峰赶忙楼了一些柴草,弄了一个简单的火堆,然后就去熬驱寒的姜茶了。
秦风趁着这个机会,把阿俏姐安放在里面的床上,脱掉了她湿漉漉的衣服。
面对玲珑浮凸的身躯,秦风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而是用干毛巾替她擦拭干净。
随后,秦风替她掖好了被子,分了一些篝火在旁边。
做完这一切,秦风光着膀子走了出来,问道:“有烟吗?”
朱建峰扭头,不禁吓了一大跳。
秦风的肩头,此刻还在汩汩地流血。
而且,他的身上有很多的旧的伤痕,密密麻麻地纵横交错,看上去很是骇人。
这些伤痕,一看就是九死一生留下的。
秦风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作者有话说】
今天保底三更送上,看看大家的打赏和好评给不给力,我继续写着。坐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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