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周建峰冷笑，“秦福生，你是到底是心大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什么意思？”秦福生有些反应过来，可能出事情了，难道谢斌那损篮子拿来的酒是偷的？“捕头大人，我可没喝谢斌那损篮子拿来的红酒，甭管他是偷的还是抢的，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周建峰一愣，“听你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福生脖子一粗，“劳资……我哪知道发生了什么球事，拿了那大红包就来耍钱，一直没回去过。话说，出了啥事？”

周建峰递了根烟过去，“当天吃席的人，有百分之九十都中了毒，其中有几个小孩今天才脱离危险。谢斌交代了，是你拿了他十万好处，才带他去厨房下毒的。所以，你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要判刑，搞不好会是死刑。”

“死……死刑？”秦福生瑟瑟发抖了，“捕头大人，冤枉啊！我是带他去了厨房，可他当时跟我说是有两瓶好红酒想通过炒菜的法子给大家尝尝味。额……我有证人，冯坨子的疤脸女儿可以替我作证，她当时是跟着那损篮子一块来的。

嗯对，没准，那疤脸也有份参与，她家被人嘲笑了那么多年，怀恨在心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也有可能。”

周建峰脸色一沉，果然赌徒都有一个通性，那就是没人性。他真的很想把秦福生带到审讯室按照规矩来办，但考虑到多少要给秦朗留点面子，也就强忍着。“冯坨子是谁，他的疤脸女儿又是谁？”

“冯坨子就是……特么的劳资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么多年来大家都这么叫他。他的女儿叫冯招娣，这妮子一直以来都想勾引我儿子去她家当上门女婿，真是痴心妄想，也不想想我儿子是谁。”现在一说到儿子，秦福生不知道有多嘚瑟，选择性忘记以前他对秦朗做的那些事。

“带回去，走正规程序。”周建峰不惯着这种老流氓，哪怕没有下毒的事，也得按照程序来蹲一年半载号子。

突然，周建峰想起了什么。“忘了告诉你，谢斌给你的那十万，是杀人越货所得。所以，你要把钱归还，归还不了，起码得在里面蹲个三五年。”

“我还我还，我儿子有钱，给我点时间，肯定能还上。”一听到还不上钱就得蹲三五年，像秦福生这种自由惯了的懒汉，哪受得了被限制自由的日子，立即又想到他儿子。有句话不是叫父债子偿么，他还就不信大儿子敢不替他把钱还上。

周建峰懒得再搭理这种人，下车坐上另一辆车，准备回云城汇报案情。

……

“秦朗，你爸这事肯定要蹲号子，你不会怪衙门不通人情吧？”在医院门口，周嘉雯双手抱胸紧挨着站在秦朗旁边。

秦朗呵呵一笑，“怎么会，他啊，应该去改造改造一下，我妈被他折腾了大半辈子，让我妈消停消停一段日子挺好的。”

“讲真，你……恨你爸吗？”周嘉雯听了乡里乡亲阐述秦福生当年对秦朗做的那些混蛋事，换作是她，她肯定不会轻易原谅这种父亲。

“偶尔揍一顿就是，恨他干什么，有什么好恨的，怎么说他也是我爸。”经过谢斌下毒的这件事，秦朗内心感触很大，很有打蛇不死反被咬的感觉。

如果他当时对付谢斌的时候，再狠心一点，把谢斌送进监狱，也就没有村民中毒的事情。

“谢斌，起码也得是死缓吧？”

“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铁定是死刑。”

“有没有办法死缓？”

“你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