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界？

唐歌有些懵住了，这个名词并未出现在《诡秘》中，他之前也未曾听说过，似乎是属于钛星非凡侧的隐秘信息。

常白山恰到好处的解释也传入了耳朵：“其实就是虚拟世界，它和互联网紧密相连，是网络生物的家园，‘程序员’途径的高序列者方有资格进入，但它又不仅仅只是包含网络空间的部分，它……似乎包含人类社会所有的虚假幻想总和。”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听起来确实牛逼。”唐歌愣了愣，由衷吐槽了一句。

常白山笑着摇了摇头：“更具体的内容我也不知道，或者说，很少有人知道。它比星界更神秘，比灵界更虚假，比意识界更复杂，比争论时的网友更难理解。”

唐歌默默地听着，并在心里记下了这些隐秘的信息。至于虚拟界的真相，既然它包含了“程序员”途径，以后自然会遇上，现在他还是个小小的序列9，听着就好。

在听常白山“讲课”的过程中，他还抽空练习了一下“后台模式”的开启与关闭，毕竟这种力量会持续性的消耗灵性，无法长时间保持。

而如果不设置简单的开关，“后台模式”的开启就需要等待一个冥想与控制灵性的过程，比较繁琐与笨拙。

通过反复的暗示与练习，唐歌将“后台模式”的开启设定为眨左眼，“后台模式”的关闭设定为眨右眼，正常的眨眼并不会对此产生影响，因为在正常眨眼的过程中，不会想到“后台模式”，不会触动到灵性。

注意到唐歌疯狂眨眼的动作，常白山忽然伸开臂膀，笑着问道：“你能不能看出我身体的异常？”

眨了下左眼，眼中代码闪烁，唐歌边观察着边把常白山的数据保存在了脑海中，包括精神体、星灵体、以太体和心智体的数据代码，这些每个人都不相同，任何伪装都无法改变，记住最核心的代码层，就能在未来通过对比发现它们的变化。

当然，人体的数据度极为复杂，序列9的程序员能看到代码都只是大概，更精细的数据代码需要更高的序列才能看到。

这类似最低画质与最高画质的区别。

保存完后，唐歌也检查完了常白山的身体，说道：“组成你身体的代码都很整齐有序，没有BUG出现，这表明你很健康……你的手机有未读新消息，事关你的隐私，我没看哦……你最初释放灵性之墙的那个小盒子好像能量不太够了，需要补充能量……等等，那玩意该怎么补充能量？”

不会是充电吧？

唐歌愕然想着。

难道钛星已经发明出了电力与灵性互相转换的装置？

这不神秘学！

还好常白山的回答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匪夷所思：“把自己多余的灵性导入进去就行，这本质上是一个储存灵性的装置，来自于工艺神的恩赐，嗯，既然你注意到了又快没能量了，就送给你好了。”

常白山笑着将那个类似耳机盒的小盒子放到了唐歌手边。

“……谢谢。”

唐歌也没客气，好奇地把玩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聚乙烯盒子，拿起来却意外的沉甸甸。打开盖子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螺旋状的银质结构，还是纯银制成，像是一面银色的漩涡，带着莫名的吸扯力。

“除了灵性之墙外，工艺神教会还有其它的发明，比如一些能够快速释放仪式魔法的简单装置，但魔法的威力会被削弱，比不上亲自沟通灵性释放的，所以它们只是辅助，不要依赖它们……对了，说到这里倒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关于那些对神明的仪式。”

常白山似乎是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认真补充道：“有时候我们需要向神明祈求祝福或献祭物品，这基本上都需要用到仪式魔法。但不同的神明对仪式魔法的要求不同，有的看重，有的无谓。工艺神就属于后者，我们可以使用装置来简化沟通流程，比如说直接打电话。”

“而其他神明，你最好不要使用那些能够快速释放仪式魔法的装置，那会被当成不够诚心，不够尊重，你等到的回应往往是愤怒的审判。”

还有这种区别？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非常合理，工艺神代表着创造力与现实，那些“高科技”的装备之所以能够创造出来，基本上都来自祂的恩赐或耳语，使用它们就等于信奉祂的精神，祂自然是鼓励的。

不过直接打电话又是什么鬼？

常白山解释道：“是把工艺神的“尊名”提前录制到相关设备中，然后在需要的时候点击播放，免去了重复诵念的麻烦。”

“……”

也……还……挺……合理的……

唐歌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明明他刚成为真正的“程序员”，思考力与记忆力都得到了提升，可为什么在面对这些怪异的知识时，仍然会感觉不可思议？

就算是《诡秘之主》里的克莱恩来到这里，都会忍不住感慨一声时代变了吧。

“还有，记住我接下来的话，如果你想祈求力量，获取帮助，只能考虑十二守护神，最好是工艺神，绝对不要试图沟通那些未知的存在，哪怕祂们信徒众多，哪怕祂们的恩赐充满诱惑，尤其是你所在的‘程序员’途径，更要警惕异常的存在……同时收敛好奇心，谨慎使用自己的力量，如果不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存在，会直接失控！”

“嗯，我明白。”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想起来再告诉你，我们呆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也快下班了。”常白山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准备结束这次的谈话。

“好。”

“你入职后签订的合同不需要更改，但要重新签订一份新的，还有这些保密协议……”常白山说着，已经走到墙角的一处柜子前，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堆足有四五十厘米高的文件出来，放到了唐歌面前。

“……这么多？”唐歌手一抖，在心里默默发出“草”的声音。

“噢，并不是，就最上面那两份，都拿出来给你垫着显得比较专业。”常白山一脸淡定地指了指最上面的两份合同。

“……”

唐歌觉得他永远也没办法理解对面这个大帅比在某些方面的脑回路了。

放在文件堆最上层的那两份文件分别是“巡游组”专用的“入职合同”和额外的“保密条款”，一式两份，合同上的内容与普通合同相差不大，包括薪水、各种福利等等，这些都与常白山之前提到的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延伸出来的额外“保密条款”，其中包括非必要不能对普通人施加非凡力量、非必要不能离开翡翠市、不能对警局外的其他人暴露自己的身份等，各项要求都非常严格，违反者也会遭受到相当严格的处罚。

确认没问题后，唐歌很爽快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摁下了指纹。

常白山也掏出两枚印章，啪啪，结束了这次简单的合同签约仪式。

然后他将属于唐歌的那一份合同递了出去，并笑着说道：“你现在已经是巡游组的一员了，加个朋友圈的好友吧，我把你拉进群里。”

“嗯嗯！”

“你的工作内容自行安排，可以继续呆在网安支队，也可以在家睡懒觉，只要保证能随叫随到就行。”

“放心吧！”

“丁门你已经认识了，应该还不认识小鱼吧？给你个任务，明天去找赵小鱼聊聊，认识下，我会提前告知她这件事情，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共同话题比较多。”

“呃，好的。”

“平时遇到什么麻烦记得告诉我，不要客气。”

有些唠叨地说完了这些话后，常白山没有去拿还放置着另外一份魔药的黑色箱子，而是先走到唐歌身前，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而又坚定的笑容，然后对他伸出了手。

“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队友了，合作愉快。”

……

……